时楠:??
这么高冷的吗?还是这个世界让我太浮躁了?
盯着他那同手同脚的动作,时楠哽了一下,不甘心地开口:“我还没点评价呢。”
一句话让小哥哥为我回头。
冉子烨从善如流地又走了回来,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挤出一张笑脸凑了过来,“时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声音世俗极了。
时楠满意地看了他两眼,孺子可教也。
拿出富婆想款小鲜肉的气质,时楠轻佻地道:“小伙子看起来挺年轻的啊,多大了?”
此话一出,冉子烨明显脸上抽搐了一下。
小伙子?神TM小伙子!
脸上却笑得灿烂,“没有没有,姐姐过奖了,保养得当而已,其实我已经四十岁了。”
“……”
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睁着眼睛净说瞎话。
时楠眼皮一跳,默默打了个问号。
片刻后一脸意味深长地瞅了瞅他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语气羡慕又夸张:“不错不错,男人四十一枝花,今天真是见识到了!”
冉子烨:“……”
这女人多少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收拢了两下嘴角,“姐姐我还有单子着急送,就不耽误您的宵夜时间了。”
一口一个您来您去,距离保持得很到位。
时楠看他这副怕自个吃了他的态度,故意怜惜地拍拍他的手,“大半夜的,真是辛苦你了。”
冉子烨脸色一变,迅速抽回手,一脸憋屈的表情逗乐了时楠。
两人仿佛有那个大病似的,深更半夜,不去睡觉,在别墅门口吹着冷风,硬是互相拉扯了半天。
到最后,冉子烨实在受不了了,转身走人一气呵成:“不打扰了。”
看他生无可恋的背影,时楠快乐了。
季禾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大厅仍旧灯火通明,母亲焦芙和妹妹季姝仍旧坐在大厅里等着。
季母一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阿禾,今天…怎么样?”
这些日子公司财政一日比一日吃紧,眼看就要撑不住了,一大家子也是急得嘴角冒火。
家里都快搬空了,空荡荡的别墅里,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过。
季禾看着母亲担忧的面孔,嘴角因为上火起了一个燎泡,心里是又心酸又好笑,向来自诩出身名门的母亲,什么时候这么不注意形象过?
他拿出了手中紧攥的合同,放在桌子上。
“妈,季氏有救了…”,话还没说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忍不住流下来。
季母本以为没有希望,眼神逐渐暗淡下来,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这句话。
当即慌乱地上前翻了翻合同,在看见上面写着一个亿时,直直坐到了沙发上。
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一个月,她看着季禾和丈夫季建柏四处走动,把脸皮放在地上任人家踩踏,也没能挽救大厦倾颓的局面,丈夫还因此旧病复发…
现在好了,终于有救了。
想到丈夫,她顾不得掉下来的眼泪,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哥哥,我们家不会破产了吗?”
季姝眼睛睁的大大的,长期处于担惊受怕状态的她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她正是上高中的年纪,从前也是家里娇宠长大,在学校时身边的小姐妹也捧着她。
可最近一段时间,一切全都变了…大家都远离她,明目张胆地排挤她。
天之骄女沦落到尘埃里,谁都想上来踩上几脚。
季禾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直视她的眼睛,安抚道:“不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