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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畅读佳作推荐

巫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是由作者“巫溪”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等她家母亲大人全部说完,才抬着眼皮,央求着问:“娘,你就帮我问一句呗。”“我就想让他带我进宫,就几句话的功夫。”楚母受不了她纠缠。只能答应。楚母现在还不知道,正是她这次的心软,让她家宝贝女儿和沈知樾日后的联系越来越密,等她发现时,沈知樾已经把圣上赐婚的圣旨都搬到他们楚家来了……几天后。......

主角:谢临珩虞听晚   更新:2024-04-24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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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临珩虞听晚的现代都市小说《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畅读佳作推荐》,由网络作家“巫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是由作者“巫溪”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等她家母亲大人全部说完,才抬着眼皮,央求着问:“娘,你就帮我问一句呗。”“我就想让他带我进宫,就几句话的功夫。”楚母受不了她纠缠。只能答应。楚母现在还不知道,正是她这次的心软,让她家宝贝女儿和沈知樾日后的联系越来越密,等她发现时,沈知樾已经把圣上赐婚的圣旨都搬到他们楚家来了……几天后。......

《新婚夜被强迫对待,这叫不近女色?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换了从前也就罢了,爹娘想想办法,总归是能让你进去一次,只是现在……”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时鸢,娘有心无力。”

楚时鸢轻轻跺了跺脚。

低着脑袋,垂眸瞅着地面。

脸上失落溢于言表。

就在楚母以为她要放弃之时,却见自己这个鬼灵精女儿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脸上失落褪尽。

“我有办法了!”

见她一惊一乍的,楚母不禁拧眉。

“整日没个贵女的样子,时鸢,注意仪态——”

“哎呀。”不等她说完,楚时鸢就抱住她手臂,靠在她肩头撒娇,“娘,在家里我随心所欲点不行吗?”

“到了外面,我知道收敛的。”

楚母哪舍得真训她。

念叨她两句,也是为了让她注意,别大大咧咧的成了习惯,在外要严格注意行为举止。

“说吧。”她带着楚时鸢往屋里走,“又想怎么着。”

楚时鸢眨了眨眼,兴冲冲开口。

“娘,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爹爹,沈大人什么时候来我们府上。”

“?”楚母:“哪个沈大人?”

楚时鸢:“就沈知樾,沈大人呀。”

楚母怔住,诧异扭头,看向自家女儿。

“你平时还和那位有联系?”

楚时鸢想了想,给出几个字:“也就……泛泛之交吧。”

楚母神情复杂地看了自家女儿好一会儿,组织着语言,操心地劝: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切勿和外人联系过密,传出去,对女儿家名声不好……”

楚时鸢闷闷点头。

等她家母亲大人全部说完,才抬着眼皮,央求着问:

“娘,你就帮我问一句呗。”

“我就想让他带我进宫,就几句话的功夫。”

楚母受不了她纠缠。

只能答应。

楚母现在还不知道,正是她这次的心软,让她家宝贝女儿和沈知樾日后的联系越来越密,等她发现时,沈知樾已经把圣上赐婚的圣旨都搬到他们楚家来了……

几天后。

楚时鸢如愿见到了沈知樾。

天气渐暖,男人一身鸦青色长袍,身姿出尘,眉眼温雅,风流倜傥。

他缓步走到廊下,看着面容娇俏的楚时鸢。

“楚大人说,姑娘想见在下?”

楚时鸢性子直爽,直奔主题。

“我想进宫见一见宁舒公主,但太子殿下勒令闲杂人等不准随意进出宫门,所以能不能劳烦沈大人,再带我进去一次?”

沈知樾笑了笑,并不是多意外。

答应之前,他先是好奇地问了句:

“楚姑娘和宁舒关系很好?”

楚时鸢点头,“当然了,好朋友。”

他问她:“你想什么时候进宫?”

楚时鸢神色明亮,“沈大人答应了?”

沈知樾不以为意,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顺手而已,为何不答应?”

楚时鸢压着心头的激动,想了想时间,说:“明日如何?”

沈知樾点头,“可以。”

目的达成,楚时鸢心情明媚地给行了个谢礼。

沈知樾随意摆了摆手。

临走之前,他想到什么。

停下脚步,回头。

看向身后的楚时鸢。

说:“我在前面那条街上有座私宅,以后再想进宫时,直接让人去送个信就行,不用像这次这样大费周章。”

对于楚时鸢来说,这可是意外之喜。

她没有任何迟疑,忙不迭应下。

离开楚家,沈知樾随意指了一个近侍,让他去给谢临珩知会一声,明日有人去见虞听晚。



翌日中午。

楚时鸢在沈知樾的带领下,顺利进了宫。

彼时虞听晚正伏在窗前出神。

骤然间,楚时鸢欢快的声音响彻在阳淮殿。

“晚晚!”

虞听晚眸色一凝。

透出窗子,瞧见了外面朝她挥着手、小跑进来的楚时鸢。

虞听晚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楚时鸢身着淡青色长裙,步履轻快地来到虞听晚身边。

问:“一个多月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虞听晚脸上带笑,“还算可以,怎么突然过来了?”

两人来到殿内。

虞听晚屏退了一众侍女。

和楚时鸢单独说话。

桌案旁,楚时鸢靠着软垫,单手托着下颌,笑岑岑看着对面的好友。

“这不是怕你在宫里呆得闷,便进来陪你说说话。”

虞听晚倒了两杯茶。

其中一杯递到她面前。

楚时鸢挑眉接过。

虞听晚随口问:“这次也是沈大人带你进来的?”

楚时鸢颇为自豪地点头,对她讲述前因后果。

“姚家那个二小姐,姚珠玉,你应该有印象吧?”

虞听晚点头。

说起这个人,楚时鸢语气就有些愤懑。

“托那位的福,自从她往宫里走了一遭,太子殿下就下令,不准外人随意进出皇宫。”

“要不是她搅和这一番,我也不至于削尖了脑袋都进不来,最后各种方法用遍,只能求到了沈知樾面前。”

虞听晚对宫外的事情知之甚少。

她离不开皇宫,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还真不知道这茬事。

“这么看,”她语调慵懒,玩笑着打趣:“沈大人对你倒是有求必应。”

楚时鸢勾了勾唇,“大概是跟我父亲有些交情的缘故。”

“不过话说回来,有了沈大人的帮助,以后我进宫就容易多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一杯茶下肚,楚时鸢想起这次来的“任务”。

“对了,听晚,我这次过来,还有个消息要带给你。”

“什么?”

“就我表哥,”楚时鸢敛着八卦:“年底的时候我见到他,才知道他打算重新入仕。”

“他让我给你带句话:虽然你们的婚约一直被搁置了,但他和宋家都不曾忘记这段先帝赐下的婚事。”

“他说只要你愿意,他会一直等着你。”


被平静掩饰的眼底深处,顷刻间掀起狂风巨浪。

他死死盯着她头上戴着的那支簪子。

那支宋今砚送给她的簪子!

就这么喜欢?

这才收到簪子多大一会儿,就戴上了?

上次他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推七推八,从未戴过一次。

别人送的,倒是欢喜得很!

谢临珩站起身,沉着眼朝她走过去。

虞听晚解释的话蓦地卡在嗓子中。

眼睁睁看他越逼越近。

在两人间的距离就剩一米时,虞听晚下意识往后退,想将距离拉开。

可脚腕刚动,谢临珩就冷不丁地用力攥住了她手腕。

不让她再躲。

同一时刻,在她惶然抬头时,他手臂一抬,下颌紧绷着,将她头上那支簪子狠狠抽了出来。

“哪来的?”

此刻他脸上还残留着最后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可那眼中的冰棱,却让人后背发凉。

虞听晚随着他的话,看向他手中的簪子。

红唇嗫嚅着动了动。

隔了一两秒,才说:

“……外面买的。”

“买的?”谢临珩捏着发簪,略显随意地打量两眼。

他的动作漫不经心到,有种随时会拿不稳,发簪摔在地上摔断的错觉。

虞听晚神经绷紧。

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

倏的,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直直看向虞听晚的眼睛。

“去昙昭寺那种地方,宁舒还有心情闲逛吗?”

虞听晚嗓子发干。

她吞咽一下,试图小幅度地将从手腕从他掌中挣出来。

可还没等她用力,谢临珩钳制着她手腕的力道便蓦地一紧。

顿顿的疼痛,让她顷刻间皱了下眉。

这时,谢临珩再次逼近一步。

冰冷到让人颤栗的手指挑起她下颌,眼底是一望无际的万丈深渊。

“是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虞听晚唇角压紧。

前所未有的危险感和压迫感,摧面而来。

他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下指尖下的温热肌肤,漆眸看似带笑:

“宁舒忘了吗?临走之前,皇兄再三叮嘱你,不要乱跑,不要跟不相干的人说话,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虞听晚瞳仁微缩,在某一个瞬间,她觉得眼前的谢临珩陌生到了极点。

殿中的气温冷得彻骨。

明明是三月天,却给人一种寒冬腊月的错觉。

她努力保持平静,垂下眼睫。

掩住眸底的惊颤。

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真的是买的。”她说:“我喜欢这个簪子的样式,就买了一个带回来。”

死寂蔓延,殿内的气息一寸寸变冷。

不知过去多久,他蓦地沉笑了声。

“既然宁舒说是买的,那便是吧。”

“只是——”

他故意停顿一下。

成功让虞听晚心尖一瑟,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他沉沉注视着她终于露出一丝异样情绪的面容,残忍地笑了笑。

将那只簪子举到她面前。

“外面的东西,怎么能随意进皇宫呢?”

“宁舒如果真喜欢这种样式,明日皇兄让人多打造几支送给你。”

尾音还没落下,他当着她的面,捏着簪子的手陡然一用力。

虞听晚瞳仁皱缩,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扑过来就要阻止。

“不要!”

与这道声音同时响起的,是玉簪断裂的‘咔擦’一声。

谢临珩五指松开。

断成两截的发簪像被遗弃的垃圾一样,落在地上。

和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响声。

虞听晚本能地低下身,想将它捡起来。

腰肢刚弯下去,就被谢临珩强行拽起来!

对上她隐约带上怒色的双眸,谢临珩一字一顿,冷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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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头也不回匆匆离开的身影,谢临珩站在原地,眸底渐暗。



两天后。

楚时鸢再次进了宫。

和上次一样,带着宋今砚给虞听晚的书信。

接过信封,虞听晚让岁欢拿来了绣好的香囊。

看着托盘中板板正正摆着的两个精致香囊,楚时鸢眸色猛地一亮。

拿过其中一个,上下打量。

“听晚,你亲手绣的?”

虞听晚正在喝茶,闻言轻“嗯”了声。

“好看吗?”她随口问。

楚时鸢重重点头,“好看!”

“看不出来呀晚晚,你绣工这么好。”

说着,她想到什么。

抓着虞听晚的手,可怜兮兮地央求:“公主殿下,能不能给你的闺中蜜友也做一个?”

虞听晚笑看着她,“堂堂楚家大小姐,你还缺这东西?”

楚时鸢轻哼,“话不能这么说呀,我表哥身为宋家嫡子,他也不缺香囊呀。”

“不过话说回来,普通的香囊,怎么能和我们公主殿下亲手做的相提并论呢?”

她爱不释手地捂着手中的香囊,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她,继续说:

“如果我能有个这样的香囊,我天天把它戴身上,走哪戴哪,一刻都不摘下——”

没等她说完,虞听晚就‘无情’地从她爪子中抽出了手,“行了行了,别奉承了。”

楚时鸢顿时止音。

眼巴巴瞅着手里这个香囊。

奈何实在是想要。

很快,她再次抬头。

眼神央央地瞧着虞听晚,“那,有没有我的份?”

“我不贪心。”怕她不答应,她还伸出一根手指,补充:“我就要一个就行。”

看着她这副样子,虞听晚哭笑不得。

除了答应,还能怎么着?

……

楚时鸢在阳淮殿待到中午才走。

临出殿门时,她还拉着虞听晚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别忘了她的小香囊。

虞听晚被她缠得没了脾气,无奈地在她脑门上敲了下,说:“知道了大小姐,这话你都说了不下十次了,赶紧走吧。”

楚时鸢轻嘟着嘴放开手。

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身对着虞听晚用力挥了挥手,才钻进马车。

虞听晚目送她离去。

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折回庭院。

马车上,楚时鸢正在偷看虞听晚给宋今砚做的这两个香囊,想着趁还没出宫门,多看几眼。

不然等她出了皇宫,香囊立刻就到她表哥手里了,以后再想摸到就难了。

只是刚看了没两眼,马车就猛地一个急停。

差点没把香囊甩出去。

楚时鸢连忙护住手中的宝贝,正要掀开帘子问问怎么回事。

指尖还没碰上帘子,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

“楚姑娘,太子殿下有请,请随我们去东宫一趟。”

东宫?

楚时鸢诧异。

她迅速掀开车帘。

马车正前方站着的人,不是墨九还能是谁。

楚时鸢面带疑惑:“太子殿下找我有事吗?”

墨九一板一眼回:“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楚时鸢只得放下帘子。

马车在前面的宫道上拐了个弯,朝着东宫而去。

很快。

车子停下。

墨九的声音再次响起:

“楚姑娘,到了。”

楚时鸢妥帖地收好香囊,踏下马车,随着墨九进了东宫大殿。

东宫和虞听晚的阳淮殿没法比。

东宫中处处透着威严冷肃的压迫感。

而阳淮殿中更多的是温馨和舒适。

谢临珩负身而立站在窗前。

一袭玄青华服,衬得肩宽窄腰,身姿如松,更显高贵卓尔。

楚时鸢只草草扫了一眼。

便不敢再直视。

她低垂着眸,规规矩矩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殿内安静得让人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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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樾离开的时候,心情别提有多复杂。

刚出东宫大殿,就迎面撞上了拿着密信过来的墨九。

墨九见他跟丢了魂一样,嘴角抽了抽。

问:“沈大人今天这么快就走?”

“不留下再喝杯茶?”

沈知樾连话都懒得说了。

直接挥手摆了摆。

还喝什么茶,他现在跟喝了二斤酒一样。

看着他好似背后有狗追似的快步离开,墨九一脸问号地摸了摸头。

最后他收回视线,瞅了眼手中的密信,将这个插曲跳过,进了大殿去找自家主子。

“殿下,柘城那边的信。”

谢临珩接过,展开看了两眼。

未做答复。

须臾,他目光落在奏折上,问:

“今天清月又闹了吗?”

墨九:“好像没有。”

谢临珩:“宁舒那边呢?”

墨九揣摩着殿下这是想问什么。

顿了顿,才保守地说:

“宁舒公主一直在阳淮宫,未曾出来。”

说完,他想到什么,又加了句:

“昨日太医说,宁舒公主是轻度扭伤,没什么大碍,搭配上伤药,休养三四天就能痊愈。”

墨九心里惴惴的,最后话一句刚说完,

就见他们太子殿下批下最后一份奏折起身往外走。

那封密信则被扔在了一旁,无人问津。

“去阳淮宫,看看宁舒。”

墨九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

立刻转身跟上去,“是。”



中宫正殿,一身宫装的侍女神色凝重,听完侍卫所言,立即转身进殿,将昨日荷花池旁发生的事告诉了皇后。

宝座之上,一身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听完侍女口中的话,当即将茶盏“砰”一声摔在了桌上。

“放肆!”

所有宫人悉数跪下,一声不敢吭。

皇后眉目染怒:“一个区区前朝遗留的公主,也配和我女儿争锋?”

“秋华!你亲自去阳淮殿!”

“将宁舒公主请来问安。”



虞听晚本就不爱出门,这下一受伤,更是从早到晚坐在殿中懒得动弹。

岁欢为了让她心情愉悦些,一大早就去了梅园,精心去挑开得最好的梅花。

阳淮宫中,岁欢捧着一大束花枝,从外面小跑着进来。

“公主。”

她将手中的梅花枝递过去。

献宝似的,两眼亮晶晶地问:

“您看今天的梅花怎么样?”

虞听晚接过来,“含苞待放,极好。”她接着夸赞:“我们岁欢的眼光是越来越好了。”

岁欢是前朝建成帝给虞听晚挑选的贴身侍女,跟在虞听晚身边已经很久。

两人的关系似主仆,更似年龄相仿的朋友。

平时虞听晚待岁欢亲近,岁欢在她面前也不像其他侍女那般拘束,性子大大咧咧的,除了精心侍奉虞听晚,便是整日变着法的弄些新奇东西哄她高兴。

正如同现在,听到自家公主的夸赞,岁欢眼中璀璨灼亮,嘴角上翘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那当然啦,整天跟着公主殿下,耳濡目染,能不好么。”

年岁较长的若锦姑姑拿着花瓶和修剪花枝的剪刀过来,佯怒地斜了岁欢一眼。

“你啊!整天没大没小的,给你三分颜色,你都能开染房了。”

“还不快来,和公主一起把花枝修剪了,插在瓶子中。”

若锦年长,资历又深,平时操持着阳淮宫大大小小的事,再加上她是虞听晚母妃那边调来的人,

岁欢等一众侍女,都把她当成长辈。

虞听晚接过剪刀,将花枝上残枝剪掉。

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听着耳边若锦和岁欢的相互打趣。

阳淮殿中素来清净。

唯一的热闹,大多便是这种时候了。

只是今日这种融洽和谐的笑语盈声,并未维持太久,就被外面突兀响起的一声“太子殿下到”打断。

听着这道传唤声,殿中一时安静下来。

虞听晚手中动作顿住。

若锦和岁欢不约而同地往窗外看去。

两人眼中是同样的疑惑。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虞听晚放下剪了一半的花枝,起身往外走。

岁欢连忙过来扶住她。

刚来到屏风外,就见谢临珩从殿外进来。

“皇兄怎么来了?”尾音落下,虞听晚吩咐岁欢上茶。

两人在紫檀桌旁落坐,谢临珩目光落在她脚踝上,“伤好些了吗?”

虞听晚点头,“好多了。”

“有按时涂药吗?”他又问。

虞听晚再次点头。

兄妹俩平日中并不算多亲近,来往也不密切,

这么一时之间,虞听晚还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一问一答说完这几句后,殿中明显有些寂静。

就在虞听晚揣测谢临珩特意来阳淮殿的意图时,冷不防间,听到他说:

“昨日之事,是我对清月疏于管教,我代她向你道歉。”

虞听晚眼睫微垂,“皇兄客气了。”

就在这时,皇后的心腹秋华来到阳淮殿,对太子行过礼后,她看向谢临珩身侧的虞听晚:

“宁舒公主,皇后娘娘多日未曾见您,特让奴前来请公主去中宫一叙。”

虞听晚眉梢微蹙。

还未开口,就听到身旁的谢临珩先一步回绝:

“去告诉母后,宁舒公主脚伤未愈,需静养,不宜多动。”

秋华有些为难。

尤其太子殿下此时过于袒护的口吻。

但不管她多为难,谢临珩已经发话,她只能照做。

秋华离开后,谢临珩也很快起身,临走前,他看向虞听晚,交代道:

“以后母后若是再让你去中宫,直接找理由推辞了就行。”

虞听晚讶异他会这么说。

要知道,他和皇后才是亲母子。

“宁舒。”

虞听晚下意识抬头,“嗯?”

谢临珩已经来到她对面。

他摸了摸她脑袋,对上她视线,音质微冽。

不知是在说今日之事,还是在暗示别的。

“在这宫中,从前是父皇掌权,现在是我。”

“不想做的事情,不用强迫自己去做,今后再遇到方才那种情况,直接回绝便是。”

“或者,”他放下手,“让人直接去东宫找我。”

这是第二次,他这么直白地告诉她,在现在的皇宫中——

她能依附的,只有他。

能护住她的,也只有他。

“好好休息,明天皇兄再来看你。”

说完,谢临珩带着墨九离开了阳淮殿。

虞听晚站在原地。

看着殿外那抹清贵的身影渐渐远去。

清凌水眸不着痕迹地凝起。

一个念头,隐隐在心底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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