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在这静谧的下午,几乎传遍了整个茅草住地。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聂空。
“废物!你敢打我?”
王工头捂着半边脸,愤怒的瞪向聂空。
啪!
又是一个耳光甩出。
王工头的另一边脸也肿了。
“打你算轻的,就你这个嚣张跋扈,不把我们这些烧炭人当人看的狗东西,没杀了你,已经是对你网开一面了!”
聂空冷笑,前世那股霸道总裁范,不由自主的散发了出来,瞬间震慑住了全场。
林二狗和杨大柱更是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怯懦、自卑、老实巴交的聂空吗?
“废物!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黄家的倒插门女婿罢了!黄大小姐都瞧不上的垃圾废物,还有脸在老子面前撒野!”
愣了足足十几秒钟,王工头才回过神来,顿时怒发冲冠,咆哮着向着聂空扑来。
“啊!”
所有烧炭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在他们看来,瘦弱的聂空根本就不是王工头的对手,估计要不了多久,聂空就会被活活打死。
但他们只会担忧,指望他们出手阻拦,那是不可能的。
在王工头长期的欺压之下,他们早就失去了该有的热血,一个个变成了麻木冷漠的看客。
“不要!”
林二狗大吼一声,向王工头扑去。
不过,他的速度慢了。
等他冲到王工头身前时,王工头的拳头已经砸向了聂空的面门。
这一拳要是砸实了,聂空就要血溅当场,面目开花。
所有人都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不忍卒睹!
聂空无比冷静,身子微微一晃就躲开了王工头的拳头,同时,脚下一勾,王工头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砰!
聂空毫不犹豫抓起一块石头,砸在王工头的头上,将他砸得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
过了许久,才有人突然尖叫一声,“啊!杀人啦!”
“聂空,你,你,你把他杀了?”
林二狗也吓傻了。
这个时代,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算是到了衙门,也很难辩驳。
何况,王工头背后站着的可是王管家,而王管家背后,乃是整个雁北城排名十分靠前的豪门,黄家!
“他还没死,去找根绳子把他绑起来,免得他醒来之后又狗急跳墙。”聂空吩咐一声,然后,在地上胡乱抓了一把雪,按压在王工头的伤口上。
很快,血止住了。
林二狗也找来了一根麻绳,聂空当即将王工头五花大绑。
打的结都是超级捆绑法中的,复杂而又牢固,在这个时代,聂空不解的话,就没有人能够解的开。
“走,我们吃东西去。”
将王工头绑好,抬进自己的茅草屋后,聂空拍了拍手,招呼林二狗和杨大柱向外走去。
“聂空,你还有心思吃东西?你的心还真大,你赶快逃吧!要不了多久,王管家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到时候,你想逃都逃不了了!”
杨大柱直到现在,脑子还是懵懵的。
刚才一系列的变化,实在是太快太震撼了。
眼前这人还是聂空吗?
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会如此的冷静,沉着,稳重......狠辣?
“对啊,聂空,你快逃吧!王管家可不好对付,他手下可是有八个可怕的护院!那些人都是有武艺在身的高手,杀你我就像是杀鸡杀鸭一般简单!”
林二狗也劝道。
“别慌!遇事一定要冷静!”
聂空拍了拍林二狗的肩膀,笑道,“再说了,从这里到落叶镇一个来回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先填饱了肚子在逃也不迟。”
说话间,他带着二人来到了王工头的茅草屋。
“聂空,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住地的厨房还在后面......”
杨大柱惊疑道。
聂空没有回答他,直接把草帘子掀开,走了进去。
果然,王工头的茅草屋里要豪华多了。
有床,有桌椅,有火盆,还有单独的‘卫生间’!
林二狗和杨大柱看到屋里的情形,双眼瞬间瞪得大大的。
“这,还挺会享受生活啊!”
林二狗破口大骂,然后,十分惬意地躺在了床上。
聂空则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
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个世界顶级集团的总裁,有一天居然也会用‘豪华’两个字来形容一座茅草屋。
他找了一圈,不但找到了一些银两,还找到了一壶酒和一大包吃的东西。
银两,聂空看都没有看。
他直接拿起那壶酒,闻了闻,又尝了一点,当场就是眉头一皱,这他么也叫酒?
寡淡如水!
“我靠!这还藏了美酒?”
林二狗却是一下子蹦了起来。
从聂空手中拿过那壶酒,吨吨吨就是三大口,然后,舒服地长长呼出一口酒气。
一脸的满足。
他把酒壶递给杨大柱,杨大柱舔了舔舌头,看了聂空一眼,随后也是吨吨吨几口灌入口中。
之前紧张害怕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三人便在这屋里,就着火盆,愉快地吃喝了起来。
爽朗的笑声,不断传出。
吃饱喝足,聂空靠在椅子上,惬意地剔这牙。
“聂空,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杨大柱打着饱嗝,问道。
“担心啊,怎么不担心。”聂空一笑,“所以,接下来就需要你们的帮助了。”
“聂空,你说吧,想让我们帮什么,我二狗子别的不敢吹牛,这把子力气还是罕有人能敌的。”
林二狗展示出自己双臂的肱二头肌,一脸得意。
杨大柱横了林二狗一眼,讥笑道,“说你傻,你还真是傻得冒泡,王管家麾下可是有八个武林高手级别的护院,就凭你这一身蛮力有用么?”
“啊?那该怎么办呢?要不,我们逃吧!”
林二狗急道。
杨大柱无语地翻白眼,“你别再冒傻气了好不好?我们全都是黄家的家奴,能逃到哪里去?我们还是听听聂空这么说吧。”
他感觉聂空真的是变了。
若是以前,聂空绝不敢打王工头,而现在不但打了,还无比的淡定从容,就好像打了王工头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很简单,就两件事。”
聂空竖起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