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梁叙一直没来。
他忙着跟进项目,已经失联了整整一月。
我买了蛋糕,默默掐算时间,满心期待梁叙能回来得早一点。
指针指过 12 点的那一刻,我自己许了个愿,吹灭了蜡烛。
梁叙回来得很晚,外面下了雨,他满身水气站在玄关处,肩膀湿了一大半。
我提了分手。
我有很多理由,可对着他性冷淡的脸,都没法说出口。
其实他对我,也算不错。
朋友说,我是作。
我承认。
我受不了他突然失联一个月,我自己工作、逛街。
分享喜悦的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偶尔他回复一句:在忙,回去再说。
难过时,永远守着打不通的电话,一遍遍拨过去,对着无人接听的忙音发呆。
我开始质疑自己,当年盲目地追求他,到底为了啥。
「我值得更好的。」
我只把这个理由说出来了,像个不知满足的女人。
听完我的话,梁叙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好。」
分手当晚,我就把所有的纪念品都扔进了垃圾箱。
其中一个 lv 包包,因为疯狂殴打蟑螂而被拽坏了肩带。
那晚大醉一场,第二天一早接到姐妹的电话,听说他结婚,我拖着宿醉的身体,头发蓬乱地站在了「香格里拉」饭店门口。
姐妹跟在后面拽我,「你可千万别冲动。好歹是人家大喜日子……」
日子挺大,喜不喜就不好说了。
我平静地随了份子,在角落里坐下。
我倒要看看,除了我,还有哪位瞎眼的女士答应嫁给他!
伴随着高亢的婚礼进行曲,新郎新娘步入婚礼现场。
我看到了新郎的背影。
他似乎胖了一点。
离开我他得多幸福,才一天而已,都胖了。
好在音乐声音大,掩盖了我的哭声。
我好爱他,即便知道他无缝衔接,甚至背着我劈腿,可我依旧放不下。
闺蜜用手帕摁住我嚎啕大哭的嘴,悲伤的气氛渲染了桌上的每一个人,有几个男人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