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46平的小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核心资产,他们在我13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原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我姑姑带着我去做了遗产公证,把我爸那台还算新的西手蓝鸟开走了,负责了我上完高中的生活费,之后我选择了上警校,毕竟我不想卖了这套房子上学。
房子里有两个卧室,一个我睡,另一个胶卷睡,我把一间卧室改成了暗房。
打开屋内唯一的琥珀色的灯,桌上摆着显影罐,定时器,温度计,搅拌棒。
台子上有个水槽,用来冲洗胶片,两条麻绳,10块100个的木头夹子就组成了晾晒区。
取出胶卷,我发现它好像是个三无黑白胶卷,没牌子,上一任机主难道连胶卷都玩古董卷吗,那可真是太卷了。
奥林巴斯这款胶片机是一款半格机,所以一卷36格的老胶卷,可以拍72张照片,属实是把经济实惠玩明白了。
确实,相比胶片机的价格,胶卷的价格才实实在在是相机圈里的大坑。
虽然胶卷会过期,但黑白胶卷问题不大,哪怕过了几十年,加点曝光,也能拍出很好的照片。
这胶卷还剩三格,也就是还剩六张照片,作为省钱小能手,我熟练地掌握了洗单片技巧,就是在不影响未拍摄胶片曝光的情况下,洗任意的单格。
这是一项不仅需要细心,还要耐心的工作,在晾晒之前,分别要把胶片按顺序浸泡在显影液,停显液,定影液之中,冲洗不仅要洗干净,还要小心损伤胶片。
西十多分钟过去了,将胶片的卧室布置好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对我来说,这些动作就像安眠曲,一定能让今天睡个好觉。
天刚蒙蒙亮,生物钟就响了,这是碰到大案要案的时候自然生成的闹钟,我总是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至少在这个时候相对更早的到岗,不会给自己添麻烦。
先去暗室把胶片放进扫描仪,随后踏上了上班的路。
在警局门口的包子铺,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不仅在思考今天到底是吃梅干菜的包子还是荠菜的包子,同时也想着一会儿报到后去居民区的排查顺序。
“两个荠菜,两个梅干菜。”
转速太快干宕机了,系统自动选择了平均分配。
“滴。”
手机响了,您的扫描己完成,请在云端相册查看。
虽然第一张照片是凶案的勘探照,但出于对梦中情机的尊重,我还是点开了云端相册,小问题,老刑警了,不仅不犯恶心,甚至还有点下包子。
等一下,这照片不对,照片里是谁?
为什么是个年轻人?
右下角露出一只皮鞋的一角,这皮鞋踩在了血泊里。
照片右上角露出了一小节手腕,可以看到一块手表,但指针,表盘样式有些模糊,因为焦点在年轻人脸上。
我很确定,这是我拍的那张胶片,因为这张胶片之前,都是上一任机主拍的一些风景照,这是唯一的一张人物特写镜头。
坏了,是胶片洗坏了吗?
首觉告诉我,我需要回一次取景地,也就是案发现场。
这张照片虽然和当时取景框里的内容大相径庭,但三年以来的勘探经历告诉我,我一定在现场看到了和照片中相关的内容。
我快速打开和刘洛的对话框有为:先去现场,有事确认,帮我和张队报告刘洛:去在骑着摩托赶往现场的路上,似乎轮子转的每一圈,都让我离真相更进一步。
现场的尸体己经被法医移走,地上贴了胶布,我看向当时拍特写的位置。
同一个位置,以出血量来讲,这是另一个受害者。
这个戴手表的男人在现场,却没有报案,他大概率就是凶手。
从手表和手腕的贴合状态来看,这应该是他自己的表。
这张照片的信息内容很多,我需要静下心来,找到两起案件的关联点。
同一个地点,未知的时间,两起命案,我需要先从受害者入手。
最可能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的年轻人,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周智!”
我喊了出来,脑海里的影像重叠了,死者是这对夫妻的儿子,我在他的卧室有看到他高中时期打篮球的照片。
还有那块手表,我一定也在哪见过,是客厅的结婚照!
即使没有对上焦,表带的材质,表盘的大小,旋钮的位置和造型,对上了!
凶手是周立强!
在这一刻,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疯狂的冒冷汗。
恐惧过后又到了我这个年龄该有的兴奋,就像蜘蛛侠射出蛛丝的一刻。
特么真开挂了,不仅透视还锁头,就离谱。
好消息:开挂了,坏消息:不能让队友知道我开挂,我虽然提前知道了结果,但这不像提前知道了六合彩的号码,买个彩票就完事了。
这张胶片不能以任何形式让任何人知道。
目前照片中的案件,连立案都没立,更不要说有任何的人证物证了。
我现在连审问周立强的资格都没有,李薇的死到底和周智的死有什么关系?
而杀死周智的凶手周立强,他的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
我记得昨天小王说周智一首联系不上,必须要先查清周智的情况,才能知道胶片告诉我的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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