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风景逐渐模糊,涅馨的思绪也开始飘荡。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胜任这份艰巨的任务。
涅馨不知道萧战军家住在哪里,总之这路是十分的不好走,颠簸的厉害。
“大娘,嫂子这路全是盘山道,很是危险,你们一定不要乱动。”
开车的小冯说道。
“小冯,这路确实很危险,你一定要慢点。”
萧母说道。
涅馨看了看这盘山道,确实很陡,车技不好的十分危险。
小冯由于高度精神紧张,己经满头大汗,涅馨道:“小冯,你不要害怕,就正常开就好。”
“嫂子,我的确有些紧张。”
“小冯,你眼看前方,不要往两侧看,然后一首轻轻的左打轮,不要打死,对,稳稳的,不要快……。”
在涅馨的碎碎念中,小冯终于安全的开出了盘山道。
萧母看着她不由得瞪大眼睛,这是傻子吗?
应该是人尖子吧!
怎么还懂开车,萧母心中疑惑,小冯帮他问了。
“嫂子,你可真厉害,你会开车吗?”
小冯开心道。
涅馨不好意思道:“我不会,我就是那么想的,瞎说。”
“不,不你说的对,可不是瞎说。”
小冯回头看了眼萧战军,叹了口气,“要说萧连长真是可惜,本来立了大功,可以有更好的发展,结果却变成这样。”
萧母立刻又抽泣起来道:“这都是命啊。”
涅馨却道:“他一定会醒来的。”
车子终于开到了萧家村,村子里的人看到吉普车,都围了过来。
萧母先下了车,很快找来两个人,抬着萧战军下了车,村民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涅馨一看,萧战军的家竟然是一座破旧的土房子,院子里堆满了杂物,但码放的十分整齐。
萧母带着人走进一个房间,把萧战军放在炕上。
“涅心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家里虽然简陋,但还能住人。”
萧母看着涅馨说道。
涅馨点点头,萧母出了屋。”
涅馨把自己的东西放好,收拾好,涅馨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房间很小,只有一张炕和一些简单的家具。
墙壁己经泛黄,窗户也有些破旧,但都很干净,但涅馨并没有在意这些,她在乎的是萧战军能否早日醒来。
“萧战军,你一定要快快醒来啊……”涅馨一边轻声呢喃着,一边帮着萧战军做些物理治疗,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和期盼,似乎坚信萧战军能够感受到她的话语与关怀。
就在这时,萧母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涅心儿,快来吃饭啦!”
涅馨不禁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确实感到有些饥饿。
于是她轻快地走出屋子,来到外屋。
只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正乖巧地坐在饭桌前,而萧母则忙碌着给大家盛饭。
看到涅馨到来,萧母脸上露出尖酸刻薄的面容,“我家就这伙食,乡下不比你们县里,我们不需要吃好,能吃饱我们就感恩戴德了。”
连忙又说道:“战北、晓晓,这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快叫涅姐姐。”
接着,她又转头对涅馨介绍道:“这是战军的弟弟和妹妹。”
听到母亲的话,两个孩子齐声喊道:“姐姐好!”
他们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朝气与活力。
涅馨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两个人,男孩子大些大约有十岁多,稚嫩的脸庞还带着几分青涩,女孩也就五六岁,软萌萌的可爱。
她微笑着回应道:“你们好啊。”
眼神中透露出友善与亲切之意。
饭桌上,苞米擦子,咸菜疙瘩,男孩吃得格外香,女孩子就差了好多,慢慢的吃着。
涅馨走到桌前坐下,接过萧母递来的一碗,微笑着道谢,虽然饭菜简单,但她吃得很香。
吃完饭后,涅馨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展现出她的勤快和善良。
涅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声说道:“让我来洗碗吧。”
“不用不用,你去歇息吧,赶了这么久的路累坏了吧。”
萧母连忙摆手拒绝,她怎么好意思让她第一天来就干活。
“没事的,我不累。”
涅馨执意要帮忙。
萧母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
涅馨洗着碗,心里想着怎么没看到萧战军的父亲,“阿姨,家里都有什么人,战军兄弟几个。”
说到家里的人,萧母有些自豪了。
她笑盈盈地回答道:“战军兄弟姐妹五个。”
“怎么没看到伯父,他中午不回家吃饭吗?”
涅馨继续问道。
“孩子他爹带着战军的大弟弟,这会儿正忙着给村里一户人家盖房子呢!
盖房子中午管饭,他们在那吃。”
“哦,原来是这样。”
萧母继续说道:“要说起这盖房子的手艺,那可是咱萧家祖传的绝学,他爹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手艺堪称全村第一!
正因如此,但凡哪家要盖新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请他爹出马。”
涅馨听后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由衷赞叹道:“哇,原来伯父这么厉害呀!”
然而,惊叹之余,她心中却又生出一丝疑惑。
既然萧战军的父亲如此技艺高超,按常理来说,他们家的经济状况应该不错才对。
可为何从家中的陈设和环境来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富裕呢?
萧母继续说道:“战军在家里大排行老二,他上面还有一个大姐,大姐你在你家见过了,她嫁人了,就在县城,生活还过得去。”
“萧战军怎么想起去当兵的?”
萧母像是对涅馨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以前日子虽然苦,但一家人在一起也还过得去。”
萧母继续说道:“谁知那年萧战军突然决定去当兵,我们想着当兵是好事,也没拦着,他这一去就是五年。”
“五年都没回过家吗?”
涅馨问道。
萧母回答道:“前三年一次家都没回过,总在忙,但每个季度都给家里汇钱,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咋样。”
“这不,前些日子来了消息,说要结婚,我们高兴极了,问结了婚住哪,说是部队有家属院,也没有跟我们拿钱。”
“家里都为他高兴,接着又来了消息,却是他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说到最后,萧母己经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