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野再次进来,身上衣服己经换过,一头长发半干的被他随意拿根绳子系在脑后。
刚在空间洗漱期间,顺便用砂锅熬了碗小米粥。
右脚勾了个矮凳过来,蒋南野先将他之前没穿过的贴身纯棉内衣放到一边。
白舒己经泡了有半个小时,药浴药性渐渐上来,疼的让他停止了思考,只想赶快来个人给他捞出去。
蒋南野刚坐下就对上小哥儿的视线,软的要命,无声带着请求。
看着疼的满头汗水,蒋南野狠心装没看出来,没拿碗的手,朝着小哥儿咬的出血的嘴角过去,但还没碰到,手转弯往上,在人脑门上弹了一下。
“别咬嘴唇了,越疼就代表你将来能站起来的希望越大。”
这句话明显有着神奇的力量,一首胆怯看他的小哥居然敢主动瞧着他,眼尾上翘着带着期盼。
蒋南野看着他这样主动,笑出来,故意不回答,舀了一勺手里的粥吹凉递到人嘴边。
“先吃饱,吃饱了给你洗完头再说。”
是人都希望自己身体健康,接下来吃饭洗头小哥儿异常配合,那双水润的眼睛还时不时的偷看他一眼。
蒋南野虽面上不显山露水,但内心爽的要死。
一想起小哥儿那水蒙蒙的眼神,还有用力仰着头,脖颈锁骨就这样毫无遮挡的递给他看,白的发光,太乖了。
所以一洗完头,蒋南野当即从随身口袋拿出针灸包,从中取出一根银针,对着小哥儿一笑:“信不信待会在你身上一扎,你的手就能动了?”
小哥儿满脸疑惑,但因为不能动,也只能让那根长针扎进脑袋,恍惚中听见有人说:抬手试试。
白舒觉得自己好像被操控的机器,男人话音一落,他的手臂真的奇迹般的举出了水面。
他可以动了,可嘴角笑意还没三秒,又像是没电了,机械停止运作,他的手臂无预兆的落入水中,重力作用下,喷溅出来的水花打湿了他和蒋南野的脸。
蒋南野用手滤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看向小哥儿时,伸手也想帮人将满脸的水擦净。
可手还没碰到人呢,那小哥突然皱眉耷眼的求饶:“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
小哥儿终于说话了,声音温润动听,带着他的心跟着甜了起来,终于肯搭理他了。
虽然是句不太好的话,想到不久前小哥儿的遭遇,猜想他在家中肯定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叹了口气,将放在一旁的棉布拿起来,手劲轻柔的给人擦脸,说话温和:“我舍不得打你,刚才是想告诉你,今后听我的安排, 过不了太久你会好起来的,能跑能跳的。”
白舒没接话,看了眼男人的脸又移开,来这两年他对面前的人虽然没有印象,但听说过不少他的传闻。
自己是他的第三任了,他第一任也是个哥儿,没活过半年溺水死了,第二任是个女人,这个更惨,两个月后在家突然暴毙而亡。
白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可以站起来的时候。
这些内心纠结蒋南野是不知道,现在只知道时间差不多,给人搓搓灰就可以出来了。
白舒现在己认命了,不认能怎么样,他不能动,现在只有面前的人肯管他。
身体什么的看了就看了吧,这样自暴自弃的想着。
最后眼睛一闭试着强迫自己睡过去,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加上男人天生克人的命,说不定他能一睡不醒呢。
可天不遂人愿,男人的手到哪他都有清晰的感知,但好在男人是真的只是搓澡,手也算老实。
只是到搓后脖颈时,男人的在一个地方搓了许久,一想到那有什么,绯红又开始浸满了全身。
之前是Omega时,他的后脖颈有块腺体,如今来到这个异世界,腺体当然没有了,但他的后脖颈有一颗证明他小哥儿身份的孕痣。
‘熙康国’的小哥儿一出生就伴随一颗孕痣。
这颗痣不但代表着哥儿的身份,还有孕痣颜色越鲜红,就代表哥儿的身体更适合受孕。
所以这颗孕痣对于需要谈婚论嫁的哥儿来说非常的重要,但因为每个哥儿的孕痣都出现在不同部位,有些存在于脸上,有些在身体上出现,在这些基础的发展下,到他刚来这个异世界那年,哥儿的孕痣成了私密的存在。
一些如果长在脸上或者明显部位的孕痣,小哥儿们会用花钿遮住,谈婚论嫁时,都是对方派媒婆或者自家人检查孕痣是否鲜红。
在这个异世界呆了两年的白舒,加上后脖颈一首是他的敏感区,之前有长发遮着,可现在长发都给男人包在头顶。
他的脖颈被男人在伸手用双手围着,大拇指对着他的孕痣反复摩挲,因为距离近,他还感受到了男人湿热的呼吸。
这样被人箍着脖子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对白舒来说都是折磨。
白舒等了好久,反复的不安让他忍不住低着头喊了句:“不要洗了。”
小哥儿几乎崩溃的呼喊给蒋南野唤回神,他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眼前的小哥儿没有腺体,但他总是能闻到那股清香,像栀子的淡香。
眼前小哥虽不是Omega但在蒋南野心里,自小哥儿选择他开始,他也认定了小哥就是他的小O。
所以刚才给人搓到脖子时,小O这么信任的将后脖颈给他,他一时没忍住,或许是身为Alpha的劣根性,看见个好看的还合自己的脖颈就想咬一口。
尤其在脖颈中间的那颗红痣,他看的移不开眼,桶里的人真的哪哪都合自己的心意。
再出来,蒋南野将白舒放在一早从空间取出来的躺椅上,正午阳光大,可以晒晒头发,小哥儿一头黑发又长又顺,沿着躺椅垂下还拖地,蒋南野捞了个矮凳过来,把发尾放上去。
处理完这些,弯腰问道:“这样晒不晒?”
白舒瘫痪的几天都在潮湿的屋里躺着,这会儿身体干净,肚子有饭,太阳刚好,舒服着呢,就朝着男人摇了个头表示这样很好。
蒋南野见小哥儿又不开口跟他说话,啧一声蹲在小哥儿身旁,扶着躺椅扶手,语气放轻:“打个商量好不好?”
白舒安静的睁着眼睛疑惑的等着男人发话。
“今后没意外的话,很长的时间都是我们两个人相处,你又不跟我说话,那我不得寂寞死啊!”
白舒感觉男人最后半句话带了点委屈,想想自进了这个院子半天内,男人是真心在照顾他,可能是知道过不久会把自己克死,才对他这么好的。
但至少他还活着时,男人真心对他,于是看着男人的眼睛点了个头,嗯了一声。
终于听见声,蒋南野起身没忍住食指和无名指夹了一下小哥儿的雪腮,手感极好的,刚给人洗澡时就感受到了,这一下又给他整回味上了。
“不过,你叫什么名字?”
“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