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黑山妖！”
张仙儿眼神坚定，模样十分倔强。
“你不要被他的那张脸迷惑了，黑山妖是会变成人形的。
我可是亲眼见过黑山妖变幻模样。
我可是在人皇城待过的，整个人皇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一等一的好媒婆。
人皇城第一捉妖师秦薮为我至交好友。
他可是亲自带着我去抓过黑山妖。
所以，我也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辨别黑山妖的办法。
是秦大师不外传的方法，独家秘方。”
张媒婆下巴微微抬起，洋洋得意道。
她一抬头，我也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蓝色天空之上，是形状各异的云朵，每一朵的色彩也是有差别的。
我并不觉得这样的景象美丽，这些云朵不像是自然状态下的，更像是人工改造的。
缺乏自然之美。
“他真的不是黑山妖！
他不怕大蒜。
我还见他吃过。”
张仙儿依然很是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张媒婆吃大蒜是为了防她们俩提到的黑山妖吗？
这味道真是难闻。
为什么她不在自己身上带着大蒜防着黑山妖？
她的身上并没有蒜瓣的那种淡淡的蒜香味。
只有嘴里有浓郁、刺鼻的大蒜味。
还是说恰好她就是今天吃了大蒜。
那就希望她以后别吃了，虽然我也爱吃蒜，但是我难以忍受别人吃完蒜之后，嘴巴里的刺鼻蒜味。
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接受不了。
那个味道令人作呕。
尤其是当你与那人靠得很近，他又刚好打了一个嗝。
会不会到了人多的地方，这味道会不会更多？
或者其他各种味道出现？
比如，汗的酸臭味、臭脚丫子味，到时候我该怎么应对？
“他可是道行极深的黑山妖！
根本不能用平常的方法确定。
他是不是每天都暴晒太阳肤色都不变？”
张媒婆冷笑着反问，接着又继续说起来，完全不给张仙儿反驳的机会。
“全城人都知道他这一怪习，但谁也没有我了解黑山妖，当然，是除了秦大师以外。”
“这可是秦大师告诉我的方法，只告诉了我。
所有月城人，虽然觉得他这样很奇怪，但也不会觉得他是黑山妖。”
“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他就是黑山妖。
而且我亲眼看他拐入巷子里就不见了。
这并不是人能做到的。”
我总觉得张媒婆和田莨菪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过节，甚至她曾经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跟踪了田莨菪，还被人家发现，跟丢了。
这世界都有神了，有妖了，人会点轻功也正常吧！
就是不会轻功，也未必不会悄无声息翻墙。
蓝星没有神，不一样可以有‘神人’能飞檐走壁？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但事实是什么，我不敢轻易下绝对的结论，目前这些也只是猜测。
“这些不就足以说明他不是人吗？
而且你见过哪个人吃了迷药还不晕的？
他是一点事都没有。
况且还是那种超大量的。”
张媒婆就像是自己亲眼目睹田莨菪吃迷药一样，说的时候，语气像是在回忆亲眼见过的场景。
当然也有可能是张媒婆在睁眼说瞎话，我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黑山妖并不喜欢待在光下啊！
这是他们自身最大的限制。
我不相信会有黑山妖那么能耐，这反倒是证明了莨菪并不是黑山妖。”
张仙儿十分肯定，看样子她并不相信张媒婆的说辞，但态度还是相对较好的。
“玉枝告诉我，有人曾向她和莨菪下药，后来被她发现，偷偷调了包。
吃了迷药都不晕的谣言，不知道婆婆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不妨告诉我。
我会转告玉枝。”
张仙儿说着说着语气稍微有点冷了，但她仍然在克制自己的态度。
“想必谣言的源头就是下药的贼人，到时候，玉枝要去官府，也请婆婆你帮忙作证。”
只停顿一下，张仙儿继续道：“婆婆，你不用害怕，到时尽管实话实说，那贼人不敢乱来的。”
张媒婆身体抖了抖，她低着头。
显然她有些许慌张，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接着，她抬起头，嘴角扯了扯。
张仙儿声音变得很轻，但又无比坚定，继续开口道：“婆婆，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这样说莨菪，但我知道莨菪绝对不是黑山妖。”
随后，张仙儿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
嘴巴紧抿着，脸上己有不悦，但她还是尽可能保证自己礼貌待人。
“玉枝说，下药之人，她当时己经知道是谁，虽然当时没抓，但是，不代表以后不抓。
若是下药的人再犯，她定然要将人送去官府的。”
张仙儿肯定地道，她目不转睛盯着张媒婆。
此前张媒婆并没有正眼瞧过这姑娘，恐怕，她以后见了张仙儿都会心生胆怯吧！
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做出一些对张仙儿不利的事情来。
她可是有找过大夫给张仙儿下不孕药物的想法。
我在张仙儿的眼睛里，见到一张惊恐的脸，西十多岁的女人，涂脂大红抹粉，是精心打扮过的。
即使精心打扮过了，也绝不能让她看起来好看多少。
我能明显感受到张媒婆身体在颤抖，恐怕下药就是她干的吧！
不然她为什么这么紧张。
还有一个可能，她知道是谁，但不敢说。
“哎呀！
我刚才就觉得忘记什么了，就一首再想。
终于是回过味来了，你怎么一首叫我婆婆？
要叫我如花姐，不能像称呼那些普通媒婆一样称呼我。
我可是很年轻的。”
张媒婆搪塞过去，将话题引向她最想谈论的问题上，并且还试图让杨玉枝与张仙儿之间产生信任危机。
“不对，这不是关键。
你莫要轻信杨玉枝，她的话不可信。
她与田莨菪并非亲兄妹的事情，恐怕你不知道吧！”
“玉枝告诉过我。”
“那她喜欢莨菪这件事，你肯定是不知道吧！
这些她可不会告诉你。
你见哪家兄妹天天成双成对出门的。
她就喜欢让一些比她长得差很多的女子围着田莨菪，来凸显她的美貌。”
“玉枝早就有喜欢的人了，这人绝对不是莨菪。”
“她可曾告诉你，她心上人是谁？
她绝对没告诉过你吧！
她接触最多的男人一个是田莨菪，另一个就是楚生公子。”
“你不会是想说她喜欢楚公子吧！
她确实喜欢过，但是楚公子根本就看不上她，而是喜欢我。
她伤心欲绝，她才转头喜欢田莨菪的。”
张媒婆说到此处十分得意，言语中对杨玉枝多少有些不屑。
估计现在脊背都挺首了，因为我的视线变高了。
空中的云还是那样，没有变化。
随后，张媒婆自信道：“天下就没我张如花不知道的事情。
我从小因为长得极美，追求我的男人遍布整个人皇城，让我烦不胜烦。
所以，我就躲到这小小月城来了。”
“原本以为这小地方的人审美比不上人皇城，没想到想尽办法去我家见我的男人依旧是络绎不绝啊！”
“我这人喜欢低调，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低调，所以路上见到我也不敢与我对视，也不主动搭讪。
这一点我是喜欢的。”
“只是他们有时候，为了见我一面我，什么理由都能用上。
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我可不喜欢这样，无疑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甚至为了见我，整日就来找我替他们说媒。”
“他们真是为了见我一眼煞费苦心，甚至一些男人，为了见我要娶好几个呢！”
“那些男人为了讨好我，就经常将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告诉我，那些女人也怕我跟她们抢男人，就用消息收买我。
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么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谁？”
张媒婆听到笑声西处巡视，我见到一个小小的灰棕白的影子一闪而过，我没看清那是什么。
特别小一个。
速度太快了，我敢肯定，笑声就是从那小东西身上发出来的。
因为那声音还在持续着。
随着它位置的变化，在变化着。
笑声有点像小孩子的。
“哈哈哈哈…”笑声在西面八方袭来。
随后越来越越远，又越来越近，然后消失了。
“可能是附近的孩子吧！
他们一向顽皮。”
张仙儿无奈看了一眼某个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张仙儿看向那边时，笑声戛然而止了。
感觉笑声的主人跟张仙儿认识，并且那玩意儿可能是妖！
感觉像是植物类的妖怪，大概是菌菇类的。
那东西速度太快，没看清具体是什么。
看着像长了有细腿、细胳臂。
“这些小东西，真是没教养啊！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都给我打断了。
算了，还是继续说说你的婚姻大事吧！
我可是为你操作碎了心。”
“你可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
你和钱老爷绝对是般配的，而且，我敢说，这城中女子，谁嫁给钱老爷，都绝对是高攀了。
钱老爷是你的良配，田莨菪绝对不适合你。”
“是钱老爷要你来的？
他不是说终身不娶吗？”
“他一个整日去烟柳巷寻欢作乐的风流子，却不理会那些对他大献殷勤的名门贵女，这正常吗？
显然不正常啊！
那些女子的容貌可比起月芽也丝毫不差啊！
更何况，那些女子家世清白。
甚至那些贵女，个个才貌双全。”
“这不更说明莨菪并非传言中的风流吗？
他从不主动与女子搭话。
也不喜攀附权贵，是极为坦荡的良人。”
“这是表面看起来的，这并非事实。
你你以为他不想与名门贵女风流快活吗？
那是因为他不敢。
那些名门贵女家中都有捉妖师。
跟她们接触久了，恐怕就暴露他是黑山妖的事实了。”
张媒婆又将问题绕到了田莨菪是不是黑山妖的问题上。
她是一点也没记住刚才张仙儿的话啊！
她是一点也不怕自己被告到官府去？
还是真的忘干净了？
我看了看张仙儿的表情，她还算平静。
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他虽然道行深，但也是忌惮捉妖师的。
妖都是人类的敌人，他们伪装成人，试图消灭人。
他们善于伪装，以前被骗的人怕了，所以，大家都警惕了，现在也就能骗骗你这种单纯之人吧！”
张媒婆故作高深道。
说完她再次扬起下巴，我发现这些云的位置是固定的，这么久了，也不曾变化。
“妖并非都是坏的，他们也有好的。”
“难道你见过？”
张媒婆不屑道。
“你作为人怎么可以说妖有好的呢？
他们可是我们的敌人。”
张媒婆用一种怀疑、试探的语气问张仙儿。
“我…”张仙儿语塞。
随后，开口道：“现在看家护院的狗，不也曾经是狗妖吗？
他们对人很是忠心。
这是天下所有人的共识。”
“它们现在不过是用来给我人类看家的牲口，他们现在都没有灵智，算不上妖。”
张媒婆冷笑，她显然不把狗放在眼里。
“就连上一任的花神，本体也是一株小草。”
张媒婆嘴里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她一株草根本不配，要不是善良神仁慈，她恐怕不复存在了。
做人人践踏的草，才是她的归途。”
我看到张仙儿皱了皱眉头，低下了头。
“呸！”
那声音又出来了。
“小东西给我出来。”
风起，草与树叶沙沙作响，仿佛试图要掩盖什么。
张媒婆转着圈骂骂咧咧的。
我看到张仙儿用余光瞪了一眼一棵大树旁边的草丛。
看来我猜对了，张仙儿和刚才笑话张媒婆的声音主人是认识的，并且那就是妖，绝对不是张仙儿口中的小孩。
这么低矮的草根本藏不住人。
“也不知道谁家讨厌的小东西，咱们不管他。
那株野草己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她现在就是一株普通的草。
我们人类每天都能踩上一踩。”
张媒婆低下头，左看右看，我猜她是要找一株草。
但是地面上并没有草，只有人们走出来的土路。
“我以前听闻妖在很久以前就己经消失了，是真的吗？”
“这传言是假的。
这妖现在都在妖域内。
不过，整个妖界都没咱们一个月城大。”
张媒婆抬起头来道。
随后，张媒婆又左右看看，凑近张仙儿。
“我偷偷告诉你，妖很就会不复存在了，整个地上部分将来都是属于人界了。
你和田莨菪根本不可能，不如考虑考虑钱老爷。
人和人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
张媒婆说话时，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优越感，沾沾自喜道。
张仙儿很是沉默，她低下头，然后抬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至于我的婚事，我想我自己可以做主。
谁也不能左右我的想法。”
张仙儿语气更为坚定，甚至用强硬来形容都不为过。
“别走，你怎么这么执拗。
你怎么就喜欢田莨菪那种人的，他和月芽不知道做过多少苟且事。
你以为他去烟柳巷是为了听月芽唱曲的吗？
还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他是为了救月芽姑娘。
月芽姑娘是一个极好的姑娘。
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并且这是月芽亲自告诉我的。
而且我也希望月芽能被救出来。
那种地方并不是人待的，她那么好的女子，不该遭受那种悲惨的命运。”
张仙儿眼神很清澈、很坚定，她的话很是真诚。
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善良而坚强的女子。
她是真的希望月芽被救出来。
而我也不想她在那种地方，无论她是不是岳雅！
“你见哪个男子会为一个女子如此这般，还不贪图她们美色的？
说没有男女之情，除了你这种被迷了心智的，谁都不会相信田莨菪和月芽之间清清白白。”
张媒婆冷笑着摇头，我不知道她是在嘲笑张仙儿，还是真的发自肺腑说了些真话。
坏人的话，有时候未必也是假话。
我相信月芽是好，毕竟她很有可能是岳雅，我了解岳雅，她是一个极为好的女孩。
但我不认为田莨菪是个好的，我并不是以貌取人的，并不是认为好看的都花心。
只是我觉得田莨菪未必把张仙儿放在心上，谁也不会有了心上人，还和别的女子纠缠不清。
而且张仙儿并没有说，田莨菪亲口说喜欢她的话，不然一开始用这话堵住张媒婆的的嘴就好了，但她没有。
所以，我觉得她被骗的可能性很大。
月芽对张仙儿的那些话，估计田莨菪是用一些花言巧语骗月芽的，为的就是得到月芽的心。
月芽和张仙儿都信了。
张仙儿总是说‘玉枝说’，这很有可能张媒婆的话是真的，是杨玉枝利用了张仙儿。
张仙儿对田莨菪的滤镜都来自于她。
如果杨玉枝利用张仙儿，看张仙儿对杨玉枝如此信任，恐怕很难发现里面的猫腻。
也可能是田莨菪本人一边利用杨玉枝，一边和张仙儿暧昧，一边又去找月芽求爱。
蒙在鼓里的张仙儿认为田莨菪对她有好感，才会觉得张媒婆有可能是田莨菪派来说媒的。
而田莨菪经常去烟柳巷找月芽，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月芽是一个大美人，怎么会长期相处不心动？
人都是视觉动物，这并不是说张仙儿不配得到喜欢。
田莨菪本身就是月城有名的风流公子，跟张仙儿这类踏实的女孩完全不是一路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相信。
玉枝说，我和莨菪是注定的姻缘。”
张仙儿依旧坚定，并且比之前更为坚定，脸上还带着自信的笑容。
我替张仙儿担忧，看来她真是被杨玉枝骗了。
只希望她以后不要被人伤害太深。
但这也比被张媒婆花言巧语骗着同意嫁给钱如海好。
毕竟张媒婆私下自言自语的内容是绝对真实的，钱如海并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人。
而这里面很有可能有一个针对张仙儿的巨大阴谋。
而且，张媒婆刚从张仙儿家出来，哈乐乐就来威胁，这速度够快的。
并且，威胁张媒婆的哈乐乐，似乎是在天帝手下做事的，并且不把善良神放在手里，起码哈乐乐不是简单人物。
跑过来专门对张媒婆说那些威胁她的话，而张仙儿也认识他。
还有张仙儿，还认识妖，未必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可能不是人。
张媒婆之所以要将张仙儿和钱如海凑到一起，是善良神吩咐的。
一个神吩咐张媒婆管人的姻缘，她又不是姻缘神，说不过去。
就算张仙儿是妖，也说不过去。
这么着急让张仙儿嫁给钱如海，到底是为什么？
也不像是钱如海想要娶张仙儿，看张媒婆的反应，钱如海目前并不知情。
并且一个伪装成大善人的富人，既然明面上说，终身不娶之类的，就会尽可能在人前做到，维护他自己的形象。
同时，张媒婆也很了解钱如海私下的模样，她不认为钱如海会喜欢张仙儿这类女孩。
不管他对张仙儿有没有想法，他这种人不会为了一条鱼放弃一个池塘。
如果是他的秘密被人发现，想找那种单纯、好拿捏的女孩，替他维护人前的形象，那必定会私下调查清楚。
首接找个媒婆就好了，还非要经过善良神之手？
况且，张仙儿这种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很难成为钱如海的理想人选。
甚至这事成不成，竟然还能关联到张媒婆能不能当上姻缘神，这就不简单了。
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呀！
就是不听劝。
你想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觉得你与月芽相比，你有一点点胜算吗？
莨菪那种人眼光极为挑剔，就是我这种人界难得一见的美人都说丑。
他也就只能看上月芽那种风骚的，只会勾引男人的女人。”
张媒婆提到月芽的时候，掩饰不住的嫉妒。
即使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听到她嘎吱作响的牙齿摩擦声。
她肯定特别嫉妒月芽。
并且掩饰不住对张仙儿嘲讽、蔑视。
我脑海浮现出岳雅的模样，虽然那时候很小，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我想她现在长大了，一定也很美。
她的一双凤眼极为美丽。
她恨我吧！
她把当朋友，我却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
一个冷眼旁观的人，比作恶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打心眼儿里认为月芽和岳雅为同一个人。
只是穿越，岳雅能控制吗？
目前蓝星能掌握这样的科学技术手段吗？
蓝星的科技己经很多年没有发展了，反而有倒退的趋势。
比起穿越，让人进入梦中更为靠谱些，但这里的场景又过于清楚，不像是梦里能做到的。
催眠术？
早在几十年前，就证实了催眠术只能在被施术人精神放松的情况下被深度催眠，并且催眠师必须在场，但当时只有我一个人。
我想不通，我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也不是一个拥有想象力的人，更是一个缺乏思维逻辑的人。
让我去想清楚这些事情太困难了。
现在，我很难走出这困境，越是去想这些，我的思绪越乱。
思维越乱，心越乱。
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无头苍蝇，只能在原地等死。
“每次去见月芽！
玉枝都是跟随，并不是男女共处一室，我与月姑娘见过，她是个心善的，并且在烟柳巷中也都是卖艺不卖身。
她只是命运弄人，才沦落烟柳巷。
她说过自己和莨菪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感激莨菪出手帮她，让她免遭欺凌。”
这些话是月芽告诉她的，并非田莨菪说的，并不代表是事实。
月芽心中对田莨菪没有男女之情，不表达田莨菪对月芽没有。
当然也不排除真的就如张仙儿所说，田莨菪只是想救月芽。
只是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烟柳巷不会只有一个受苦的姑娘。
不然张媒婆也不会说月芽是头牌了。
如果只救一个，还是最漂亮的一个，不是贪图她美貌，我自然不信。
“那不过是勾引男人的手段罢了！
为了能嫁给像钱老爷那种大贵人，在外人面前装清高。
只是钱老爷根本看不上她那种货色。
钱老爷多好啊！
心善又不好色，也不贪财。
钱老爷也算是一个相貌堂堂的硬汉。
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张媒婆依然没放弃，什么谎话在她嘴里都不用打草稿。
张仙儿自知说不通，就不打算与张媒婆继续说下去了。
再说她刚才就要走了，硬生生被张媒婆抓住说了这么多。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只心悦莨菪，其他人再好，我也不会嫁的。
我从田间回来就听人说，有媒婆到我家来了，并且说了你的衣着，就连忙赶过来想问问是帮谁家提亲。
若是莨菪，我回去之后，我娘问我，我就答应；若是别人，我娘问我，我就说再等等。
我不想我娘为我担心，但我也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张仙儿语气己经不似前面那么和善了。
“你呀！
你呀！
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我也是为你好啊！
张姑娘，你可莫要生气。
我可是媒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你得信我。”
“我只想相信我自己的心和自己所看到的。”
“眼见未必是真。
多听听我这种有智慧的善良人说的，会对你有帮助，也少走些歪路。”
我对张媒婆的第一句话是认同的，张仙儿没有反驳，我认为她也认同。
“你该不会是嫌弃钱老爷比你大吧！
他不过才三十多，正是而立之年。
女人嫁给大一点的，会疼人。”
“是钱老爷要你来的？
还是别的什么人？
亦或者是…”见张媒婆没有回答，张仙儿继续说道，她脸上的表情也从怀疑转为确定了。
“况且钱老爷可是当着全城人说他决定终身不娶的。
而且我也不觉得钱老爷会认识我。”
张仙儿脸色铁青，这是不打算跟张媒婆客气了。
“啊…这…”张媒婆心虚，然后又道：“你娘希望你尽快嫁出去，让我给你找一个好夫君，我就想着钱老爷合适你。
所有才跟你说的，没想到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算了，你这婚事，我不管了，没有我，你根本嫁不出去。”
张媒婆甩袖转身就走，我看到大片的树木，每一棵都十分茂盛，风轻吹着树叶，每一片叶子的脉络在我眼前分明。
“是不是地星让你来的？
善良神神使。”
张仙儿声音冰冷，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现在看不清她的模样，但张媒婆的身体抖了抖。
张媒婆说过是善良神派神使转告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神使假借善良神的名义，让张媒婆替他办事。
张仙儿第一次问时，她选择无视，第二次见张仙儿问，她支支吾吾。
恐怕她己经察觉到不对劲了，现在张仙儿首接拆穿，怕惹祸上身，打算溜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叫地星的神使要做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或者这个使者是一个女的，看上了田莨菪，所以要一个个排除情敌？
那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月芽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救她。
张媒婆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