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闲客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精选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

精选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都给朕退下”大大的完结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苏清月上官瑾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主角:苏清月上官瑾   更新:2024-08-04 22: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月上官瑾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都给朕退下”大大的完结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苏清月上官瑾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精选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彩片段


苏清月稍微思忖,便回:“你先行去江南帮衬红雪,我随后便跟着赶过去。”

夙祈抬眼,漆黑的眸子盯着帘子里的身影,“您要去江南?”

“嗯。”苏清月道:“我现在不能轻易脱身,去江南的事还得让上官瑾点头同意才行。”

夙祈静静盯了她瞬,才淡声开口:“那您务必保重,那边情况紧急,属下今日便就出发去江南了。”

苏清月却无所谓地轻笑,“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且放心去就是。”

见她这么说,夙祈便也无话可说,告退后便离开了。

下午,苏清月病倒的消息很快传的满府皆知。

直至天要黑时,许久不见的上官瑾终于姗姗来迟。

油灯下,女子一身墨色单薄的衣衫斜倚在榻上。

一头乌丝铺散在胸前肩头,雪白的肌肤光洁似玉,绝美的眉眼带着病弱的软媚。

不知是因为那似曾相识的清冷感还是她太过冷艳的缘故,哪怕床上的人尚在病重,依然的夺目靓丽,令上官瑾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分。

但他很快沉静下来,视线淡淡掠过她苍白的脸,走过去坐在离床不远也不近的圆杌上。

男人一身墨蓝色云纹锦袍,目光似水,浅浅的令人看不清任何情绪。

虽然坐的地方离床有一点距离,却能感受到他温漠又强势的气场。

“听人说你病了,本王过来看看。”

那温润的嗓音里能听出明显的疏离。

“嗯。”苏清月声音有点轻,也带着距离感。

随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若不是凳子都还未坐热,上官瑾早就要起身离开了。

眼下他刚来,这么快就走难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于是又问了一句:“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这么重?”

苏清月微微侧开脸,无端给人一种娇柔落魄的错觉。

但她的声音明明是淡淡的,一副不与外人多说道的样子,“我一向身体不大好,大约是昨夜着凉了吧......”

来回禀的大夫明明说她是急火攻心、忧思成疾才突然卧病在床,可她却连这样浅显的事也不与他多说,可见对他的敷衍和疏远。

后来他们二人实在无话可说,上官瑾便起身离开了。

离开绛紫阁后,他便派人查她突然发病的原因。

虽然苏清月不愿多说,但他不能不管,毕竟......月儿的毒还指望她的血来解,她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对谁也没有好处。

事情的原委很快就被查清。

原来是今早上苏清月收到一封从江南传来的书信,上面说她的外祖母病重,她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才会因为太过忧心而犯病。

她自小在她外祖母家长大,自然与她外祖母关系亲厚。

她如此心急如焚、忧心忡忡也在所难免。

次日清早,那道在绛紫阁不常出现的人影再次踏足。

彼时苏清月刚用过早膳准备喝药,听见他来,只能将药碗暂时搁置。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抬眼看去,就见男人挺拔翩然的身影正站在门口。

他一身绛紫色官袍,更显的矜贵卓然。

苏清月的视线在男人眉目如画的脸上浅浅掠过,重新伸手去拿药碗。

上官瑾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率先拿起碗随后递给样貌还有些憔悴的她。

苏清月微微顿了一下,还是抬手接过碗,仰头将黑漆漆的一碗药一饮而尽。

那动作莫名飒爽利落,是上官瑾在其他女子身上从未见过的干脆果断。


于是她不由得声音上扬了几分,“那你想怎么样?”

上官瑾终于松开了她,道:“扶本王起来。”

段司音忍了忍,还是照着他的话做。

她不想跟—个半死不活的人计较。

好不容易才将人拉了起来,就又听男人道:“你再为本王号号脉。”

段司音扭过头,就看见男人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凤眸半耷,虚弱地靠在软枕上,—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小案上。

“刚才号过了,比前两天要好些了。”段司音并不打算再为他诊脉,道:“等回到京城的时候,病应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上官瑾微微挑眉,似对她的话—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段司音,为本王号脉。”

听着他命令的语气,段司音抿了抿唇,只好将指尖重新搭在他的手腕上。

脉象与刚才并无什么不同,而且他每日用的药里都加了解药,等回京之日,便是他毒解之时。

这些段司音都心知肚明。

不过该做的样子她还是要做,毕竟还有几个月她尚要屈居人下。

她兀自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复杂幽深的视线—直落在她诊脉的指尖上。

“你号脉的指法倒与别的大夫不大相同。”男人嗓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开口。

段司音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

确实与平常大夫的指法有些区别。

段司音却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的医术,不由反唇相讥道:“怎么,怕给您会错诊?”

上官瑾隐在袖中的另—只手不自觉收紧,语调却不显分毫,问了句与此刻毫不相关的话。

“你应该救过很多人吧。”

段司音神色顿了—下,收回了手。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她回的语气淡漠,“不记得了。”

男人又问:“那你去过西南吗?”

提及这个地方,段司音眉宇间出现—丝若有若无的厌烦,声音也重了几分:“我不记得了。”

听到她如此敷衍又不耐的回答,不知为何男人嘲弄的轻笑了—声,用段司音难懂的神色看着她,“那就是去过对吗?”

对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段司音也有了丝不悦,她看向他,“去过如何,没去过又如何?”

看着她无所谓的神情,男人静静盯了她瞬,莫名笑了笑,“不如何,就随口—问。”

随后他收回手,头靠在软枕上再次阖上了眼睛。

......

回到京城后,上官瑾的身体果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段司音又回到了绛紫阁,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平静。

然而他们回来的第二天,上官錾便摆驾来了摄政王府。

御景阁里,里里外外十分戒严。

屋里,—身便衣的帝王坐于案前,道:“听说皇叔病了—路,錾儿实在担心,所以才贸然前来,还望皇叔不要责怪......”

年轻帝王的担忧明眼可见,坐于他对面、—身竹月家常衣袍的上官瑾道:“我身体已无大碍,你也别太过担心,应以国事为重。”

上官錾点头,“錾儿明白了。”他又转头看了眼门口的人道:“这位是姜太医,他医术高超,朕将他带来伺候皇叔几天,这样朕才能在宫里安心处理政务......”

见他说这些话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身为皇叔的他再出言训诫,上官瑾淡笑着摇了摇头,“那就留下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的病还未全好,从前温文儒雅、雅人深致的他如今身上多了几分忧郁。

又感觉他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


说着说着颜老夫人又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段司音的脸颊,“不过话又说回来,幸亏后来你们的事没有成。那郁家大公子自成年后便一直病重,卧床不起。虽然郁家的生意都要经他点头同意,但终归是个病秧子,恐也不会活太长......”

段司音笑道:“您这不是在诅咒别人么。”

老夫人也察觉到自己这样说一个晚辈很不妥,也跟着笑,“是了是了,瞧外祖母这张嘴,糊涂起来什么歪话也往外面说!”

二人又说了会话,最后一起用过午膳,老夫人才被人搀着去午休了。

如今外祖母身体大好,指不定上官瑾哪一天便催着她回京都了。

毕竟离第二次心头血的时间也不远了。

但在回去之前她必须要去见凤红雪一面。

.......

路上,颜悦仙挨着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在一起。

但一路上都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一句交谈也没有。

眼见剩下的路程不多了,颜悦仙再也维持不住文静端庄的形象,率先打破沉静,说道:“其实表妹她挺可怜的......”

听到提及段司音,上官瑾眉宇微微挑了一下,以为她要给段司音说情。

他倒想听听她怎么说。

见男人并未有打断的迹象,颜悦仙赶忙继续道:“表妹她自幼丧母,外加生辰不详,便被送来了我家寄养。可谁知道她小时太过贪玩,竟然还走丢了......”

说到这,她拿起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这一走丢,竟是十年。她一个女孩子家,孤苦伶仃,十年时间是如何熬下来的,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说的极其隐晦,却让人不由往坏处了去想。

上官瑾早已震惊的停下脚步,目光似惊似沉的看向她,问道:“你是说她曾走失了十年的时间?”

随即他的目光更加冷沉了几分,“你们颜府这么大,都没有派人寻到她?”

颜悦仙被他突如其来的凌冽的气场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颤颤巍巍地回:“找、找了,可能是表妹太过顽皮跑的太远了,所以派出去的家丁才没有找到她......后来在她十六岁那年,她自己又回到了我们颜府。”

颜悦仙的话却像一颗巨雷一般砸在了上官瑾的身上。

他没有料到段司音还有这样凄惨的遭遇。

他知她母亲早逝,却一直以为她在颜府过得很好。

毕竟颜府有着她的亲人,家底也比寻常人好上不少,定不会吃什么苦。

可事实却是她自幼流亡,直至她十六岁那年才回到颜府,而次年她便嫁给了他。

而他不但让她守了两年活寡,成了人们眼中的笑话,现在还要用她的心头血来救自己心爱的女子......

怪不得她这么极力的想要与他和离.......

他心中突然五味杂陈,喉咙泛着苦涩。

回想起来的一路上与她独处的时候,她时而哂笑,时而呆愣,时而活泼,时而沉静的样子,心头像是有根弦被紧绷,令他既烦躁又不安。

颜悦仙见他脸色沉郁,被吓得不轻,她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在心疼段司音。

她越发发觉摄政王并不似传言所说那般厌弃他的这位挂名王妃,感觉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眼见这位皇亲贵胄因为她的话而眉头紧锁、脸色不虞,万一他真的一怒之下牵连怪罪于颜府,那岂不闹大了?

于是她赶忙改变了话锋,“其实表妹应该也没受什么苦,她不知在哪里学了点岐黄之术,想来平时也能混口饭吃的......”


她叹了一口气,似挺惋惜,“如今圣旨已下,姐姐我也实在帮不了你什么了。若你的血真能够解我身上的毒,今后便算我欠妹妹一个恩情。你若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姐姐说。”

她嗓音温婉地转身,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小刀。

苏清月的视线在那把小刀上停了停,倾城绝美的脸上神色冷静到寡淡,有种超脱世俗的傲世,又有种看透一切的冷漠。

别人说了那么多,她只回了简短一个字,“好。”

苏清月总觉得她的回答有些敷衍,可女子那双漆黑又幽深的眸,又让她挑不出丝毫的诟病。

不知为何,苏清月与这位被世人所耻笑的王妃相处的越久,越觉得对方实则讳莫如深、高不可攀。

她像是天上的云,寒夜的月,带着让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或许......她身上到底流的是王室的血脉吧......

苏清月强迫自己压下那突如其来地自卑感,又见女子一副寡言少语、不愿与她多说的样子,她也不再自讨无趣,执着刀走近跟前来。

眼见动手时,她又抬眼看向女子那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眉眼,补充道:“这心头血需纯净没有掺杂才有效,所以,我就不给你用麻沸散了。”

要不是苏清月自己懂医,便就信了她的鬼话。

但她并未计较什么,因为麻沸散在她身上根本起不到作用,所以用与不用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这苏清月口上说着“恩情”,实则却想着生剖她的心,可见此人的心地并不像平日里看起来那般和善温婉。

呵......

这么看来,她倒与上官瑾挺配的。

都是表面温和善良,实则都是狠心冷血的人。

看着女子唇角那丝似讽非讽的笑,苏清月有些心虚,下意识地躲闪开眼。

她的后背也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汗,也不想再继续周旋下去,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刀剑朝着那白嫩的肌肤上刺下去。

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汩汩流出。

苏清月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提前备好的一个玉碗,直至血液将碗装满,她才抽出了匕首。

或许是知道这碗血终于可以解了自己的邪毒,苏清月端着那碗血的手显得分外小心翼翼。

眼里也含着明眼可见的喜悦和激动。

女子不急不徐的声音宛若天际传来,将她唤醒,“苏姑娘,是否应该包扎一下?”

苏清月这才倏然回神,赶忙将手里的玉碗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她将药瓶里的白色粉末洒在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又用纱布裹上,才道:“这个玉瓶里是我师父独创的创伤药,对于伤口愈合很有效用,今后留给你用吧。”

苏清月听的出来,若不是她活着还有用处,苏清月根本不舍得这瓶创伤药。

师父......

苏清月伸手接过那个玉瓶,凑在鼻下浅浅闻了闻。

药粉下带着一丝回甘的沁香,令苏清月原本平静的目光顿时凝滞住。

这金疮药的气味如此熟悉,分明是......她的师兄绝尘所创!

呵。

呵呵......

苏清月竟然是绝尘的徒弟啊。

她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原来......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啊......

原来,是有人故意要让她被自己所钦慕的人为了别的女子剜心而死啊......

什么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什么心头血,都不过是针对她罢了。

是啊。

她怎么忘了,这世间,只有她的师兄知道她的血可解百毒。

原来,师兄只会对她阴晴不定、阴骛残酷啊......

苏清月的医术和制药造诣深厚,可见他教导她时的耐心和用功。

他性情古怪,从不将自己的东西外送。

可他却将自己独创的金疮药送给了苏清月,亦可见他对这位小徒弟的喜爱和重视。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徒弟啊。

他想让她给他的徒弟腾位置,才想用这种杀人诛心的法子将她一点点折磨致死啊。

师兄,你还真是恨透了我呢。

可是当年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会这般痛恨她。

总想着用世间最残忍的办法置她于死地......

是不是那日她死了,他便没有这般仇恨她了?

可明明从前,他是她最依赖的人。

也是对她最好的人......

为何那件事后,他便成了一个将她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人?

苏清月捏着玉瓶的手一点点收紧,胸口的血还在不断往出渗,墨色的衣裙将那殷红吞没,只能看见胸口湿了一大片。

她却恍若不觉,不管也不看,只呆坐在那里。

忽然她只觉天旋地转,随后她整个人被人腾空抱起,直至将她平放在床上。

“你不要命了么?”

男人冷漠恭敬的嗓音里难得的带着几分恼意。

苏清月微微歪头,就看见男人一张带着面具的陌生脸庞。

是夙祈。

苏清月下意识地朝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你怎么来了?”

夙祈知道她是在担心屋外的上官瑾,毕竟上官瑾也会武功,很有可能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他此刻根本不暇想这些,“凤姑娘交代属下不论生死也要护您周全,如今您身受这么重的伤,属下怎能不露面?”

不知为何,苏清月此刻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不知是她心里压了太多的事,还是流血过多的缘故。

总之她的表现太过平静,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受伤后的反应。

更有可能,是她对身体上的疼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哪怕是刚才的剜心之痛,她都沉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却不知在别人眼里,她实则受了很重、很残酷的伤。

夙祈见她没再说话,便垂下眼为她解开刚才寥寥草草缠上去的纱布。

一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展露在面前!

他的手莫名抖了一下,那双漆黑的寒眸在那伤口处重重凝了一瞬,随后侧开眼拿了帕子为她清理伤口。

而躺着的人全程默不作声,目光望着一处,似乎有些出神。

夙祈全程也未说话,但能感受到他手下的动作格外轻柔和小心。

那细心的照料让苏清月慢慢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夙祈这双杀人的手救起人来,也能这么温柔细致。

她鬼使神差的下了一个决定。

“夙祈,等我和离后,你就去找红雪吧。”


女子下意识地将那只受伤的手藏在袖中,依然低垂着头回:“好、好多了......”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上官錾莫名觉得厌恶,连带着语气也沉冷了几分,“你抬起头来说话!”

段司音听从地抬起头,但眼睑依然下垂着,似乎是不敢直面龙颜。

这点倒也没有什么奇怪,那些命妇们进宫也是这般避讳。

清兰芳尘、柔祇雪凝的面容映入上官錾深沉的眸里。

她身上没有一丝那日抢书女子的猖狂和睿智,除了那张脸可看外,再无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那日被折断手,大抵也是因为她太过木讷才没有露出多大的反应。

倒是他因为听信传闻而产生了一丝兴趣,最后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

处理了一早上的政务,他早已疲乏,也没有了心思再与面前的女人周旋下去,道:“朕突然记起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晚些再来找贵妃。”

说罢便起身,也未再理会身后起身行礼的人,径直出了大殿。

上官錾走了没一会,就走进来一小宫女,对段司音说萧贵妃突感身体不适,就不留她了。

段司音简单问候了几句贵妃的身体,随后跟着宫人出了皇宫。

只是她刚出宫门,就见一人迎了上前。

那人长相似乎有些眼熟,应该是王府里当差的。

只是甫一对上他的眼睛,段司音便确定,这人是夙祈假扮的。

因为不管他换上多普通的脸皮,那双眼睛永远那么漂亮。那通透的眸里也似未被世俗渲染,看不出世人的七情六欲。

有的只有冷静和让人摸不透的疏离感。

段司音走出宫墙,朝着马车的方向故意放慢了脚步,低声问:“你怎么来这里了?可是有什么事?”

夙祈听到她的问题,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随后就听他未曾掩盖、原本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凤姑......凤老板说,九死还魂草有下落了。”

“真的?”说不惊喜是假的,段司音紧着问:“在什么地方?”

夙祈回:“凤老板回信说,此草曾在江南出现过,不过后来被一人高价买走了。”

只要有了下落就好,段司音压下心中的激动,道:“你叫她务必查出那个人是谁!哪怕对方出万金,也要将它买回来!”

夙祈默默看了眼她势在必得的脸庞,重新垂下眸,“是。”

二人再都未说话,朝着马车的方向走过去。

眼看就要到车前时,夙祈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他......没有为难您吧?”

走在前面的人默了一会,才语调轻巧似开玩笑道:“没有,差点被人万箭穿心而已。”

夙祈抬眼又看了她一眼,视线掠过她干净整洁的衣衫后,抿着唇收回了视线。

“今日只要我但凡露出一点破绽,躲在暗处的弩箭手便会将我射成筛子。”

她边往前缓慢的走,边说:“哪怕我用毒再多么出神入化,也抵挡不了他们人多势众......”

夙祈似有似无地听见前面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对方到底是皇族,是昭云国的皇帝,我根本没有对抗的余地......”

“夙祈......我不该来的。我不该招惹他们的......”

“我不该......不听师父的......”

“主子......”夙祈出声,后面的话却又戛然止住,没有了下文。

走在前面的女子也再未说什么,也没有再看他一眼,踩着缓缓脚踏上了马车。

刚才所有的声音都似烟般消散在宫墙之外,连同那声叹息一起被尘封。

......

回到绛紫阁,段司音便见廊下站着的男人。

男人鸦青绸缎锦袍,眉目如画,挺拔翩然。

段司音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恢复成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样子,走近朝着廊下的人施礼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嗯。”上官瑾缓缓嗯了一声,声音莫名比以往轻缓些。

“进宫可一切顺利?”

男人柔和的嗓音令段司音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开始关心起自己来。

她并未抬头,缓声回:“一切都好。”

女子从前说话总是当仁不让地直视自己,今日却像是不想看见他一样,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低着头。

上官瑾再次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微微抿了抿唇,随后道:“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段司音只得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内。

她刚准备坐下,就见头顶有阴影投下,随后男人柔和又不失距离感的声音在面前传来。

“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男人轻浅的气息无可避免地窜进了段司音的鼻腔。

她缓缓抬起头来,迎上了他注视的目光。

两道视线相撞,一人微微怔愣,一人晦涩幽深。

看着她漆黑的眸,如同一双深不见底的寒渊,上官瑾莫名心跳快了几分。

他不明白,她的眼明明只有两三分像月儿,但为何他看月儿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反而每次对上她的目光时,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悸动感。

“王爷。”

直至听见女子清婉的声音传来,上官瑾才倏然回神,看向女子伸来那只白皙修长的手。

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并没有想象中的红肿和残废。

上官瑾顿时凤眸微眯,浑身透着股冰冷而低沉的危险,“是谁给你接好的?”

他的手法他清楚,一般的大夫根本没有办法将手恢复到原位。

除非对方是一名武功颇有造诣的人。

段司音却直视着他眼里的探究和怀疑,反问:“怎么,王爷是希望妾身的这只手废掉么?既然这样,王爷为何还前来这里给妾身看手呢?”

她纤细的黛眉微挑,带着那熟悉地戏谑,“还是说,王爷觉得断一次不解气,要再掰断第二次吗?”

上官瑾本意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没有想真的废了她的手。

他本来对这件事还存了丝愧疚,现下她的手没事,他确实也不该再这般疾言厉色地质问她。

尤其他今日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也不再兜圈子,坐回了上位,朝着她缓声问:“听说你的生辰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