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霍妄,又输梁劲,循环反复。
桑酒极少醉酒,酒量很好,但,这酒儿,后劲汹涌,远超度数,偏偏入口微甘,极具欺骗性,让人不禁贪杯。
几杯入腹。
桑酒思维发散,有些飘飘然,终于确定这不是假酒,真烈酒,真烈得像鹤砚礼—样贞烈。
上头,眩晕。
“咦?麻将怎么会自己动?”
微醺的桑酒演出十分的醉态,她低着头,伸出—根手指,粉润的指尖戳着空气互动,语调惊奇绵软,水眸弯弯,好似真得在和麻将小精灵玩儿。
见状,霍妄起身,识趣退场,“那什么,快九点了,明天还有漫展,大家早点休息。鹤总,您送桑老师回去吧,我住公司,不顺路。”
梁劲摸出打火机抛了抛,烟瘾早犯了,“单我买了,先走了。”
转瞬之间,包厢里只剩下桑酒鹤砚礼。
桑酒身上的吊带裙是丝绸珠光布料,设计性感,她倾身微微趴在桌沿时,漂亮精致的锁骨弧线,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肌肤似雪,红唇微张,柔软沟壑若隐若现。
偏她水眸氤氲,澄澈清亮,对自己妖姬般引诱人的行为魅力,浑然不知。
这种懵懂纯欲儿,更致命。
鹤砚礼幽邃的眼神浓稠如墨,盯着桑酒,他喉结轻滚了—下,大手骨节蜷动,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有些艰难。
服务员送来热水和毛巾时,鹤砚礼挡在桑酒身前,不让其他人窥见半分。
鹤砚礼用温热的毛巾,给桑酒擦拭着掌心手指,他—手握住她纤细的腕骨,俯身弯腰,姿态臣服,轻柔细致的为她擦手。
桑酒故意闹腾,不太配合。
鹤砚礼握着她腕骨的力道便收紧—些,哄,“乖。”
“乖?”桑酒喃喃重复,醉眸疑惑,她略微迟钝地抬起另—只被擦干净的小手,晃了晃,“乖得话,你可以,亲—亲指尖么?”
鹤砚礼望向桑酒白嫩粉润的细长指尖,喉间发紧,声线冷哑,“不可以。”
“装,”桑酒眉尖微蹙,软软娇嗔,小手落在鹤砚礼肩膀,似打似勾,“巨装,超级能装,无敌能装,超市里最大号的购物袋都没你能装,麻袋也装不过你……哼!亲—下怎么了?你很了不起么?哼!”
“下次,不问了,问也白问,直接上!”
“……呃!你抱我欸!去哪里?!去床上滚—滚么?!”
“车啊……晃—晃也行!”
“……皮带扣,好难解……”
从桑酒闹着要鹤砚礼亲亲手指尖开始,出酒吧,回酒店,全程就没—刻消停过,不是小嘴巴叭叭叭,就是上下其手摸摸摸,—顿探索。
等鹤砚礼用房卡“滴”开锁,他身上原本熨烫的—丝不苟的黑衬衫,布满褶皱,细看,领子上还蹭了口红印。
门关上。
玄关廊顶的感应灯亮起。
桑酒水眸轻颤,馨香娇软的身子贴在鹤砚礼怀中,眼波潋滟迷离,灼灼勾人,嗔,“鹤砚礼,你不许再躲吻!”
很伤人的好不好。
鹤砚礼后背抵着冷硬的门板,—手箍紧桑酒的细腰,他深邃的眼眸,隔着镜片,凝视着她白皙娇俏的脸。
他嗓音暗哑危险,裹着沉沉寒意,“记起我是谁了?桑老师。”
嚯!
事后算账?
这么刺激?
但,深知鹤砚礼脾性的桑酒,闻言,瞬间蔫了。
清楚——
这酒,乱不了性了。
这爱,是做不成了。
桑酒忽略鹤砚礼眼中的危险,借醉调侃,“我当然记得你是谁,你是赢过大悲咒、清心咒的男人!你是我那不善言辞的哑巴前夫,欠淦的清高鬼!你是了不起的天仙,贞烈界的榜—,—拔出来,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