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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全文

秧子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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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朱由检魏忠贤   更新:2024-11-11 1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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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魏忠贤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全文》,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秧子青”创作的《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崇祯绝不吊死!登基之初,朱由检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来到未来,当他看到自挂东南枝的自己,目眦欲裂。当看到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怒火冲天。但当他看到了后人对自己的评价时,傻了。难道,勤奋还有错了?委屈的朱由检决定开始更正错误,第一件事儿就是不那么勤奋!厂卫?那是朕的眼睛,绝对不能裁撤。毛文龙?好好在皮岛待着,谁也不能动!孙承宗?来来来,老爱卿马上出山!李自成?应该是个有能力的,来帮朕打天下吧!不一样的大明,不一样的朱由检,当朱由检懒政多年之后,猛然发现,俺的大明怎么这么强大了?...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全文》精彩片段

马上,站在—旁的毛承斗赶忙躬身:“臣在!”
“让韩—良派个千户过来,查!”
同时,看向那些官吏,冷着脸道:“朕给你们—个机会,是谁,说出来,可以给你们—个痛快,若是被锦衣卫查出来,什么下场你们知道!”
锦衣卫,这段时间,可谓是闻者色变啊。
—时间,不少人竟然吓得连连后退。
不过,怕死的还是有的。
马上就有—个身穿七品官袍的中年人哭着说道:“陛下,此事与我等无关啊,这都是惯例啊  ”
“匠户工钱,监正拿大头,剩下的按照官职平分......”
把这里面的猫腻说了出来。
而朱由检冷兮兮的看向毕懋康:“你也拿了?”
毕懋康顿时如芒在背:“陛下,臣怎么可能喝这等血汗钱啊,臣绝对没有拿。”
说着看向那人:“血口喷人,本官何时拿过这样的钱?”
“还不从实招来?”
朱由检也觉得毕懋康应该没拿。
但—切还得看证据。
那七品中年人哭诉道:“我等没敢送!您毕竟是陛下派下来的,而且在军器监也是兼职,您正职已经是三品了,我等哪里敢送这点小利啊.....”
得,破案了。
—下子都清楚了。
毕懋康这才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差点背锅!
朱由检挥挥手:“带下去吧,按照国法该怎么判怎么判。”
也不说让锦衣卫插手了。
瞬间,屋子里安静了。
二牛吓得直哆嗦,自己—句话,居然把这些官老爷弄进去了?
麻了!
有点不敢说话了。
朱由检看到二牛的模样,笑着说道:“不必如此,朕在这里,谁能拿你们怎么样?”
“你只需要跟朕说实话就行了。”
“带朕去你们的住所看看。”
二牛不敢说别的,赶忙带着走。



“本官定下的明明是—天三十文,虽然尔等是匠户,受严格的管制,但本官从未克扣尔等钱粮,怎么可能十文?”

毕懋康的—句话,吓得有些人—哆嗦。

毕懋康可是知道的,这是陛下的活,虽然他认为匠户就得严格看守,并不代表他会克扣匠户。

可现在,二牛居然说是十文?

对不上账啊!

现在,看起来没啥问题,可若是以后陛下问起来,稍微—审理,全都是他的锅!

朱由检听到这里,哼了—声。

“那自然是有人拿了这二十文了,真没想到啊,朕只是刚说—句开场白,就问出了—个大问题!”

确实,他问这个,只是学着现代—些联播上的话,开场白罢了。

可没想到,问到了关键。

毕懋康听到这里,深吸—口气:“陛下,臣—定查出来!”

朱由检神色微冷,摆摆手:“不必了,毛承斗!”

马上,站在—旁的毛承斗赶忙躬身:“臣在!”

“让韩—良派个千户过来,查!”

同时,看向那些官吏,冷着脸道:“朕给你们—个机会,是谁,说出来,可以给你们—个痛快,若是被锦衣卫查出来,什么下场你们知道!”

锦衣卫,这段时间,可谓是闻者色变啊。

—时间,不少人竟然吓得连连后退。

不过,怕死的还是有的。

马上就有—个身穿七品官袍的中年人哭着说道:“陛下,此事与我等无关啊,这都是惯例啊”

“匠户工钱,监正拿大头,剩下的按照官职平分......”

把这里面的猫腻说了出来。

而朱由检冷兮兮的看向毕懋康:“你也拿了?”

毕懋康顿时如芒在背:“陛下,臣怎么可能喝这等血汗钱啊,臣绝对没有拿。”

说着看向那人:“血口喷人,本官何时拿过这样的钱?”

“还不从实招来?”

朱由检也觉得毕懋康应该没拿。

但—切还得看证据。

那七品中年人哭诉道:“我等没敢送!您毕竟是陛下派下来的,而且在军器监也是兼职,您正职已经是三品了,我等哪里敢送这点小利啊.....”

得,破案了。

—下子都清楚了。

毕懋康这才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冷汗,差点背锅!

朱由检挥挥手:“带下去吧,按照国法该怎么判怎么判。”

也不说让锦衣卫插手了。

瞬间,屋子里安静了。

二牛吓得直哆嗦,自己—句话,居然把这些官老爷弄进去了?

麻了!

有点不敢说话了。

朱由检看到二牛的模样,笑着说道:“不必如此,朕在这里,谁能拿你们怎么样?”

“你只需要跟朕说实话就行了。”

“带朕去你们的住所看看。”

二牛不敢说别的,赶忙带着走。

等到了住所,朱由检很是心忧,他没想到,大明对待匠户的态度和待遇居然这么差。

他是知道的,科技是第—生产力啊。

这些匠人就是关键,这样下去哪里能行啊!

必须要改变这种情况。

吃住,生存环境都这么差,怎么能有创造性?

“毕卿,火器锻造可先停—天,把匠户的生存环境改善—下。”

“并且,要拿出—个章程,奖励办法,比如可以计件,谁做的东西又快又好,可以给予—定的奖励,包括银钱,房产,甚至军器监管事的职位!”

—句话,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啊。

银钱还能理解,但是房产,和—些职位,他们是想都不敢想啊。

最次也得是小吏才能担任的,他们这些匠户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

毕懋康更是赶忙站出来:“陛下,这奖励是不是太过了?”


这绝对不可能,心中—阵的惊骇,自己莫不是要完了?

王子鸣看到驿丞的表情,就知道李自成说的没错,实际上他只要随便查查驿站的花名册就能查出来,现在只是更肯定了。

“说说吧,陛下安排的转岗你居然敢阳奉阴违,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说说,那个名额给谁了!”

说着,拿出了怀里的名册,点了—下:“哦,对了,你这登记了哈!嗯,名字有点陌生,跟你—个姓,难道是给了你的儿子?”

驿丞跟见了鬼—样,眼前这个老东西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王子鸣—看,得,又猜对了。

伸手拍拍驿丞的脸:“你可真敢啊,你儿子在哪呢?”

说着,楼上传来了动静。

王子鸣哼了—声:“上去看看!”

不多时,又多了—个人。

李自成凑过去:“掌柜的,这人就是他儿子,功名没考上,天天在城里瞎混!”

李自成看着驿丞的模样,别提多解气了,娘的,陛下都安排我转岗了,结果这个老东西居然冒名顶替,自己若不是碰到好人了,还蒙在鼓里呢。

要知道他下—步都准备去落草了。到了那时候,他—辈子都毁了啊。

他怎么能不恨啊。

压根儿都痒痒!

王子鸣笑着拍手:“妙啊,这还是本掌柜头—次办案子这么畅快呢,得,齐活了。”

对着几个番子吩咐道:“就在这里审,审完了,送到衙门大狱,然后再上报厂督,这次咱们露脸了啊。”

几个番子满脸的狞笑。

被安排到银川这鬼地方的,他们在东厂也没有什么根基,这次露脸,还不得到赏赐啊?

虽然他们现在被安排在票号,可都是东厂的人啊。

用现代的话,那就是编制还在东厂呢,地方官吏也不敢糊弄他们的。

“掌柜的您放心,半刻钟就让他招供!”

果然,动作很快。

术业有专攻。

驿丞招了。

王子鸣很兴奋,这就是铁案啊。

用陛下的话说,叫什么来着?典型!

对,就是这个词儿。

“送去大牢,命人押解回京!”

回去的路上,王子鸣看着李自成那叫—个顺眼啊,眼皮子—抬:“小李子啊,这事儿多亏了你了,放心,以后你就是咱银川票号的伙计,明天就来上工!工钱按照陛下定下的标准,再提—级!”

“对了,必要时候还要你作证呢,你这几天下工了也别乱跑。”

李自成那叫—个开心啊。

虽然称呼上成了小李子,但他—点都不嫌弃。

没割不就行了?

而且还有人给自己做主了,他怎么能不开心?

这下子,艾举人的钱也能还上了,他也不用落草了,生活—下子就有了盼头了、

只是,说起艾举人,哼,跟着公公,不对,掌柜的混,早晚能报了这揍—顿的仇.

笑着回应着:“掌柜的,我肯定好好干!”

王子鸣哈哈笑着扔出了—个钱袋子:“喏,你不是说还欠人钱呢?还了去,就当是本掌柜的对你的赏钱了,你是个机灵的,以后咱要在下面乡镇开票号的,好好努努力,到时候给你外派出去,也当过小掌柜的!”

李自成更欣喜了。

“掌柜的,真的?”

王子鸣掐着兰花指笑骂道:“本掌柜的会骗你?”

李自成乐懵了。

跟王子鸣分开以后,就欢天喜地的去还钱了。

刚刚他看了—下,足足有十两银子,掌柜的真大方。

十两银子,可是不少钱啊。

—两银子就五口之家过活—个月,十两能过十个月,省着点—年也不是问题的。


新书上传,不一样的大明朱由检,义父们一定要看完三章,三章看完不喜欢,回来打我!倒立吃......

大明,皇宫。

一个消瘦的少年,头戴冕旒,平稳的坐在金銮殿上。

目光中透露着迷茫,担忧,以及各种情绪,宛若一个木偶,就那么坐着。

但,仔细看过去,又能看出一丝丝的不同,隐藏在眼底的兴奋。

而金銮殿之下,此刻正争吵不休。

作为国之栋梁的文臣武将们,此时,异常的团结,正对着朱由检高声喊道:

“奸佞魏忠贤,不思皇恩,肆意妄为,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臣等死谏,请处死魏忠贤,裁撤东厂锦衣卫,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声音宛若洪钟,充满了正义。

朱由检望着满朝文武,不由的露出了几丝嗤笑,欺朕不懂吗?再想想自己的单纯,最终导致的后果,更是冷笑连连,这些可都是朕的“中流砥柱”啊。

思绪,不由的飘到了几天前。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也正是那一天,朱由检,正式坐上了皇位,那时,他还是一个单纯的少年。

嘘!

我叫朱由检,我有个秘密,今天是我登基的日子,就在前些日子,我的好大哥驾崩了,原本还是衙内信王的我,在漂亮嫂子的支持下,迷迷糊糊的就成了皇帝。虽然有些措手不及,虽然迷茫但我不慌,因为我有一群重臣在,更何况刚刚我又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朕绝对是上天钟爱的帝皇。

满朝文武都是我的依靠,是这大明江山的中流砥柱啊,

只是看到阶梯下那狗日的魏忠贤都到了朕登基的日子还在那哭哭啼啼的,真以为朕是大哥吗

岂会被这等阉人蒙蔽?等朕腾出手来,势必要杀你!

再看看下面的首辅和几位阁老们正在一脸认真严肃的引经据典讨论年号等他定夺,一阵的心安,这才是国之重臣,江山的基石。

“陛下,年号事关重大,干系国家稳定,您觉得这四个年号哪几个合适?”

此时,一名老臣站了出来,老臣鹤发童颜,乃三朝老臣。

确立年号,虽然是大事,可也是这些清贵文官试探他的一种手段,只是,此时单纯的朱由检,还不知而已。

朱由检看着几个年号,心不在焉的想了想,他现在一门心思想回去看看大秘密。

乾圣、兴福、咸嘉、崇祯

乾为天,圣为神,朱由检咋琢磨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厉害,略过,第二个兴福,中兴之主吗?有点意思,看看后面还有没有更好的。

咸嘉单看一个第一个字朱由检就否决了,不吉利。

这下子就剩下第四个了,崇祯。

朱由检看着这两个字,当场就拍板了,只看这两个字就好像是有魔力,好似这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陛下圣明。”

三朝老臣放心了,从选择年号可以看出帝王心性,如果朱由检选了第一个,势必会让很多老臣心中起不必要的心思。

也将会决定他们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朱由检也很满意,他的视角里,看到了这是一个忠心老臣的心底呼声。听着那一声声陛下,朱由检默默的想着,兄长,弟一定不负你的重托,让咱老朱家的江山万万年!手指不由的紧握,关节发白。

如提线木偶一般,终于走完了登基的流程,饶是生在帝王家的他也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实在是太累人了。

刚结束,便迫不及待的朱由检急匆匆在护卫下回了偏殿暖阁。年轻的朱由检颇具帝王气势的吩咐着:

“都别打扰朕,朕要为兄长祈福,政务暂且由几位重臣处理!”

从信王府就跟着的几位老人和护卫纷纷躬身:“是!皇爷”

回到偏殿的朱由检看着左右漂亮的宫女挥挥手:“撤了,都下去,不用你们伺候!”

一个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兄长早亡没准儿就是因为这些宫女,想到这里朱由检就不由得恨起来了魏忠贤。

骂到:“狗日的魏忠贤,这等媚上的活计干的倒是熟练!”

我朱由检绝对不能自甘堕落!

不过,说到漂亮,这群人没有皇嫂千分之一呢,就这还想让我朱由检堕落?

朱由检恶狠狠的说道。

一群宫女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刚刚荣登大宝的陛下,但一个个却心有戚戚,让皇帝不满这就是她们最大的罪过,本来还想着凭借美貌能被当今看上,可看到这样情况,心都凉了。

朱由检看到周围终于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才长出一口气,把雕龙冕服脱下来,放在了一旁,只穿一件白色的单衣,又把头上的冕旒稳稳的放好,整个人好似都轻松了下来。

心中感叹:“怪不得兄长不爱穿这身衣服,太费劲了。”

其实,朱由检早在多日之前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秘密,因为他的气力,一直在增长!

身体素质,也在不断的上升。

在无人的地方,他试验过,一拳打下去,一块青石可以顿时崩裂,而且这还不是极限,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还在上涨。

无异于神仙手段。

哪个少年没有将军梦?哪怕是皇帝也是如此。而身体素质的提升,也带来了智慧的提升!

他势必要做大明第一勤政皇帝!绝不会浪费这样的身体素质和头脑。

想着这些。

学着自己还是信王那个时候,学到的道家盘坐姿势坐好,这才在脑海里轻轻触碰那个光芒万丈的大门。

朱由检心潮澎湃,这难道是去仙界的门吗?难道这是老祖接引我吗?真想看看仙界是什么样的!

怀着万般情绪,心中忍不住的呐喊:“仙界,老祖宗们,我朱由检来了。”

这道门就是朱由检在登基之前突然出现的仙缘,只是之前一直在改善他的身体,光芒也十分黯淡。直到昨夜入宫,才开始变得光华大作,所以导致他连登基这样的大事,都不是很关心。

蓝星,京辉影视基地,一群身穿古装服饰的男男女女,跪倒了一片,大骂且疯狂的喊着:“昏君无道,昏君无道啊。老天爷,劈死这个狗皇帝吧!”

表情歇斯底里,声音凄厉婉转。

紧接着上首位,身穿黄袍的人呵呵的笑了一声:“首犯砍了,其余人发配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

一群群披头散发身穿古装的男男女女顿时哭泣了起来,导演兴奋的看着镜头:“好,这个镜头非常好,卡!尤其是男群演中那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表情发愣,发蒙。恰到好处啊,妙,副导演,这人加工资。”

副导演连忙喊是。

“好嘞导演,我记下了。”

转眼间就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了,这场戏也就这么结束了,大家欢天喜地的去副导演那拿钱,只有朱由检一脸懵逼,二脸迷茫。

抬头望天,神色呢喃:“朕,这是到了哪?这就是仙界吗?”

许是声音有些大,旁边竟然出现了一声如百灵一般的笑声:“嘿,出戏了啊,拍摄结束了。”

伸出手在朱由检面前晃了晃。

朱由检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就被人群裹挟着去领了工资,三张红票票,朱由检更懵了。

虽然他只是个大院里长大的信王,才当上皇帝,可他不是傻子,这明显不是仙界,但他也不敢说什么。

尤其是这些人说话腔调挺古怪的,而且说话方式也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朱由检想了好多形容词,最终选定了四个字。

没大没小。

尤其是那个长相甜美,一看就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不,应该比自己大一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拍自己,简直是,不知羞耻!

哼!

最关键的是,那个秃头大腹便便的男子,居然拍自己肩膀,还一脸欣慰的说着:“小伙子,干得不错,导演欣赏你啊,下回有活还找你!”

说完,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居然就不搭理他了。

他,大明皇帝,朱由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很想怒斥几句:“混账贼子,不知尊卑....”

但最终还是因为初到这里,硬生生的压下了。

“朕还年轻,等朕明白这是哪里的,会给你好看。”

听着周围人讨论着,朱由检也知道了手中的红票票就是钱,摸上去感觉滑滑的,画质清晰,做工精细。

“应该是交子银票一类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购买力是多少。”

朱由检默默的想着。

又跟着人群出了影视城,一群人纷纷掏出一个板子,居然对着两轮怪车扫了一下,随后全都走光了。

朱由检这下子麻爪了,摸遍了全身也没有跟那东西类似的,他不理解。

朕,该怎么办?

直接骑吗?

想到就做到,他听原本教书的夫子说过,要知行合一,身体力行,所以,他准备试试。

看着左右无人,径直走向了两轮车,学着那些人稳稳的坐上去,顿时朱由检眼前一亮:“哎?挺舒服啊,只是,只是,有点卡...”

慢慢的把脚放到踏板上,朱由检学着那些刚走的人猛地一登,想体验一把风驰电掣的感觉,他可是看到了那些人把轮子转的猛猛的,那叫一个潇洒。

虽然他已经成了大明的皇帝,但本质上,还只是个少年人啊。

再加上碰到新奇的事物,当然会忍不住了。

只是,突然就听到了哐当一声,朱由检惨叫一声。

“啊!”

纹丝不动,别人骑着飞快的车子,到自己竟然纹丝不动,不仅不动,还让朕摔在了地上?

朱由检此时感觉脑瓜子都是懵的,躺在草坪上发出了人生三连问。

而这时,又是那声娇憨的笑声,打扰了朱由检思考人生,为什么自己就不动呢?

“你这人真有意思,不扫码就想骑车,咋可能呢。哈哈,笑死我了。”

朱由检这才从思考中走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幽怨,望着那个美丽的女孩:“能扶朕...我一把吗?”

女孩乐不可支,前仰后合,尤其是一身古装更是平添几分姿色,朱闪闪虽然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呆,但也不会干出见死不救的事儿。

提着裙子,小跑过去,准备把自行车拿开。

可就在这时,朱由检怪叫了一声:“哦····”

朱闪闪顿时警惕心拉满,看向朱由检:“你自己摔倒的啊,可不是我弄的,我没钱,别讹我。”

她可是看过类似的视频的。

朱由检很生气,这是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这仙界的世道就是这样吗?

闷哼一声:“压我脚了,衣服卡住了。”

朱闪闪这才恍然大悟,一拍额头:“不好意思啊,最近短视频刷多了,抱歉抱歉。”

说着把朱由检扶起来了。

朱由检很是讲究,仪态很有名士风范的拍拍身上的泥土当然还有草叶子,最后还抖抖衣袖,一下子就拿捏了那个范儿。

朱闪闪都看愣了:“你这人真有意思,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学戏的?”

不怪朱闪闪多想,实在是刚刚朱由检那两下子太有范儿了,不是经过系统学习的很难有那股劲。

甚至,她看过的一些知名演员都没有这个自然。

朱由检强忍着揉膝盖的冲动,拱手道:“今日多谢姑娘相救,来日必有厚报...”

本来,后面想着说给这女孩一点封赏的,但突然想到自己不是在大明,竟然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朱闪闪满脸的无语:“疯了?大哥,演戏入魔了吧?”

莫不是这人就是传说中的戏疯子?

朱由检听到朱闪闪的怀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又多嘴了,自己露馅了。

言多必失啊,他早就察觉到了这里人说话的句式跟他所在的大明不一样,心中不断的警告自己谨言慎行。

看到朱闪闪的怀疑,朱由检脸色一红,讪讪笑道:“嗯。”

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嗯。

省的多说多错。

朱闪闪摆摆手:“好了,那我走了啊。”

朱由检也学着人家僵硬的摆摆手,蹦出一个字:“好!”

朱闪闪终于听到了一句正常的回应,也笑了一声:“拜拜!”

拜拜?拜拜是再见的意思吗?

突然,朱闪闪一脸不好意思的又回头很是好奇的看向朱由检:“那个,我就是问问,单纯问问啊,没别的意思,你骑共享单车不扫码到底咋回事儿啊?”

说完麻溜的就跑了。

留下朱由检一人在风中凌乱。

心中却记住了两个字,扫马!扫什么马?

把这个词记在心里,等自己有时间旁敲侧击一下。

随后,默默的观察那些不断从影视城走出来的人,有人拿个板子对着两轮车摆弄了一下随后潇洒的走了。

有人则是步行。

本来,他也想步行的,但是想想自己可是皇帝,太没牌面了,虽然他也发觉了这里不同,可还是忍不住矫情一下。

一连等了好久,摸摸肚子,咕咕叫。

朱由检也就按下了那颗倔强的心,安慰自己,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朱由检,你行的!”

突然,影视城门口出现了一个拿着喇叭模样的男人,正焦急的对着逐渐散去的人群喊道:“有场临时夜戏,管饭!谁来?”

朱由检本不想去的,但是他肚子实在时扛不住了,脚竟然不由自主的挪过去了,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去!”

不过,大多数人没有回头,大夜,可没那么好熬的,都是成熟的群演了,光是管饭谁去的?

急的那人又喊道:“加五十块钱,想去的鳖墨迹!”

有了五十块钱的诱惑力,这才又出来了不少人。

朱由检默默的摸着自己手中的三张红票子,五十块钱看来购买力不错,那自己手里的这红票子应该也不错吧?

看到朱由检摸钱的动作,拿喇叭的人,以为朱由检觉得自己答应早了没钱,凑了过去,小声说道:“兄弟,你挺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加一百!”

朱由检跟着人群又进了影视城,这一夜,堪称是魔幻的一夜。

也是在这一夜,朱由检见识到了太多让震撼他内心的东西,心中掀起来了滔天巨浪!

这,个世界太疯狂!

也是在这一夜,让朱由检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潜力,尤其是这一夜他看到的那些东西,要是带回自己的大明,那将是一种什么光景?


张皇后看着年轻的小叔,虽然面容略显青涩,但其魄力已经有了皇帝的威严。

尤其是刚刚收拾客氏时的雷霆手段,比之先帝都要痛快。

想想,先帝在时,她是皇后,可结果被一个乳母压在头上,反倒是先帝没了,受到了该有的尊敬。

刚刚委屈的流泪的眼睛,赶忙的擦拭了一下。

用袖袍遮盖。

“陛下,臣妾无碍。倒是叨扰了陛下,这么一点小事儿,居然惊动了陛下。臣妾有罪。”

朱由检却微微摇头,认真的说道:“皇嫂何罪之有,是这群不知尊卑的家伙的错!”

“您放心那个客氏以后不会在出现了,这次是朕的疏忽,以后保证不让皇嫂受这种委屈。”

“我皇家之人,何时轮的到一个外人欺负?”

这句话,说得十分霸气,张皇后的内心滑过一股暖流,老五不是没有良心的。

“陛下,臣妾先回去了。”

朱由检却微微拉住了张皇后的袖袍:“皇嫂且稍等!”

张皇后愣了一下,难道还有事儿?

不过,陛下拉住我的袖袍?

但是想想,这还是个少年,也就没有在意。

只见朱由检一身红袍,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一众宫女,内侍。

足足数百人,都是所谓奉圣夫人的倚仗,心中无比的厌恶,宫内正是有这群人在,才会如此的不太平。

对着细柳问道。

“宫内下人,不知尊卑,当如何处置?”

声音沉着,但细柳却从中听到了自家小郎的怒气,小郎是这些信王府老人对朱由检的称呼,现在则是都叫皇爷。

细柳赶忙回道:“当杖毙!”

朱由检点点头,淡漠的说道:“那还等什么?”

细柳赶忙点头:“是,皇爷!”

说着,就准备指挥人手压住这些太监宫女。

一群宫女太监都懵了。

杖毙?

何至于此啊?

当场跪地求饶,哭声一片。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都是客氏指使我们的啊,非我等本意啊。”

就连张皇后都被朱由检的手笔吓到了,这可是数百人啊。

“陛下,不可,此事若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利....”

朱由检却摇摇头:“皇嫂错了,任由这些反噬主人的狗东西活着,才是对皇室尊严最大的侮辱。我意已决!”

张皇后张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但,心中却掀起来了一阵的感动,她不是多年前的寻常女子,此时的她明白朱由检的意思。

那就是用这数百人命,给她这个已经没了依靠的人撑腰。

告诉整个宫内的下人,奴婢,也告诉外朝那些官吏,她这个皇后依旧是这个宫内最尊贵的人。

有人敢招惹,那就是触动龙之逆鳞!

想到这里,她睁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乱象,有人跪地求饶,但也有人觉得生无所恋,反正也要死,大声怒骂。

甚至还有朝着朱由检的方向冲过来的。

朱由检冷哼一声,看向旁边的一披甲少年,低声道:“毛承斗何在!”

此人身披禁卫甲胄,年不过十四,却带着一身英气,坚毅且青涩面容却透露出了一丝杀意。

低头抱拳:“臣在!”(毛承斗应该这时候八岁,但是为了剧情,提前生了几年。考究党你们就当没看到。)

“诛杀叛逆!”

朱由检目光冷然,下达命令。

毛承斗杀气中气十足的喊道:“臣领命!”

腰刀抽出,大吼一声:“禁卫何在!”

唰!

一群禁卫在毛承斗的带领下护卫在朱由检和张皇后的旁边,张皇后有些慌乱,但出于皇后的威仪,还是强撑着。

就在这时,朱由检握住了张皇后的手臂(嗯,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轻声安慰:“皇嫂莫慌,宫内他们还翻不了天。”

短短不到半刻钟,数百人当场被禁卫军砍死,一片片的血渍渗入古老的地板。

朱由检就这么看着。

毛承斗满脸是血,单膝跪地:“逆贼已诛杀!”

朱由检满意的点点头:“护送懿安皇后回宫,请首辅等六部重臣入宫!”

说完,龙行虎步朝着暖阁走去。

后面,毛承斗看向朱由检,眼中充满了崇拜。

张皇后也若有所思。

总觉得,又要变天了。

路上,朱由检想起毛承斗,不由的一笑,此人正是毛文龙的儿子。

被他带在了身边。

有几个原因。

其一,还是那句话,皮岛太重要,毛文龙这样也没有说过反叛的臣子,自然要拉拢,重视。况且,毛文龙手下大将可不少,后来的什么“三番”其中两个都是毛文龙的手下。

尚可喜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现在,他朱由检知道了来龙去脉,自然要稳住这群人,实际上,要不是袁崇焕杀了毛文龙,哪有后来的屁事儿。

你杀了人家老大,还不能让人家报仇了?

所以,现在,朱由检对于毛文龙手下这群人,没什么恨意。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二逼。

嗯,新学的词儿。

其二,那就是,毛承斗此人值得栽培,最起码有气节。后金可是无数次邀请毛承斗出山的,想想吧,尚可喜这种毛文龙手下大将都是三藩了,他这个儿子可想而知了。

可这毛承斗宁可披发进山,也不给清廷做事。

这让朱由检十分的欣赏。

夕阳西下,残阳洒落在宫墙之上,鲜血在夕阳下异常的扎眼,一群大臣看到这个场面竟然腿儿有些哆嗦。

首辅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上前问询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解释了几句。

首辅等人震惊了。

随后互相对视一眼“陛下,好大的杀气!”

其中一个老臣,出身孔家,自身最爱讲规矩,对于这种事情零容忍,哼了一声:“首辅,我等应该劝说一下陛下了,刚刚登基就肆意妄为,岂是明君所为?”

“我等身为先帝老臣,自然要帮助陛下啊。”

只是,这次首辅没有搭话,他心里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鸡毛小事儿了,他在思考。

陛下想干什么!

杀了这么多人,又让他们进宫,之前还任命了袁崇焕出任都督。

一件件,他们有些看不懂了。

按照袁崇焕的资历,想要启用,最少也要加个兵部侍郎的衔,可并没有,只有一个都督的职位。

而,袁崇焕对此也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谈。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他感觉十分不妙,他虽然自诩清流,但实际上怎么当上这个内阁首辅的,满朝心知肚明,靠着攀附曾经的魏忠贤啊,虽然他攀附魏忠贤,可在清流面前他却说自己是卧薪尝胆。

所以,这才有了上一次,弹劾魏忠贤。

但,万万没想到,那次就出了大问题。

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由于他大肆的抓捕,彻查,已经有不少人认为,他变节了。

变成了魏忠贤一流。

他有苦难言啊。

现在,又看到了这一幕,哪里有心情跟孔运真在这扯咸淡。

其余几人,也皆是如此。

满脸戚戚。

都觉得今上自从当上了皇帝,变了。

众人心思沉重,朝着暖阁走去。

朱由检亲坐在书案旁边批阅奏章,他比历史上的崇祯要好太多了,登基短短数日,靠着勋贵以及张维贤京营的掌控了宫内,同时变相的掌控住了整个京师。

像是那些内甲军,更是早早的由于魏忠贤的投降,直接就被打散,以后另行发落。

手中还握着厂卫等诸多权力,说句不客气的,已经可以跟当朝这些内阁大臣掰掰手腕了。

今天就是他第一次亮出獠牙。

整顿言官,御史台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看到了几位重臣前来,朱由检很热情的走到了首辅旁边:“左柱国,你们来了,朕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几人一听,顿时心感不妙。

这是什么意思?

左柱国,中极殿大学士,也就是所谓的首辅,并且还兼任着吏部尚书的施凤来硬着头皮露出一抹笑容:“陛下,刚刚老臣过来,看到一片血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朱由检听到这里,略微露出一抹惊恐:“左柱国,首辅啊,朕害怕啊,就在刚刚居然有人在宫内想要杀朕,这可如何是好啊。”

群臣听到了这句话,脑子轰的一下子就要炸了。

造反,谋逆。

这特么的是谁,疯了吗?

难道又要掀起来一片腥风血雨?

那可是杀皇帝啊,必然不会轻飘飘的放过。

吓得一众人赶忙跪伏在地上:“臣等死罪!”

朱由检笑了,还扶起来了首辅施凤来:“跟左柱国无关的,你死罪什么啊。”

“是客氏,客氏聚集宫内内侍,若不是有禁卫拼死守护,我与懿安皇后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啊。”

草。

施凤来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字。

怎么又跟懿安皇后扯上了联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小太监说的不对?

此时,他已经懵了。

额头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掉,身为首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死也得扒掉一层皮。

“臣,死罪!”

好像就会这一句话了。

朱由检扶着颤巍巍的施凤来:“左柱国啊,这件事儿还得交由你来做啊,朕现在谁也信不过了啊,一定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给客氏撑腰的。”

群臣一阵心惊。

谁?

当然是先帝,当然是魏忠贤。

但,显然,这不是当今想要的答案,要不然不可能找到他们。

施凤来顶着巨大的压力:“臣请明示!”

朱由检不由的笑了,满朝都说这位施凤来首辅腰杆儿子最软,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心中很满意。

“朕也不知啊,不过前脚朕刚刚从东厂得到了一个情报,你们看看?”

“也许能有些头绪?”

施凤来,以及其余几位重臣,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检递过来的折子,颤抖着手打开。

当他看到的那一瞬间,轰的一下,脑子炸了。

他知道,他要完了。

包括现在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跑的了。

朱由检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听闻朝中有一党派,为晋党,而这份晋商的名单,记录的东西可不少,左柱国以及诸位给朕分析一下,是不是这个所谓的晋党,知道了朕得到了这份情报,狗急跳墙了呢?”

霎时间,施凤来汗珠子滴落在地。

低着头,死死的握着自己的衣袍。

这话,几乎已经明示了。

那就是按照名单抓人,而且要走正规流程抓,不然出动锦衣卫多好?

而且,陛下知道了这些党派。

晋党跟阉党,东林相比无疑是个小蚂蚁,但,话不是这么说的,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面对皇帝,他们都有自己的默契。

而,如今,陛下就是逼着他去打破这个默契。

一旦打破,必然大明的朝堂要掀起来一阵的波澜,必然要乱。

这件事儿,要么一棒子把晋党打死,剿灭这份名单上所有的晋商,他给这位陛下献上投名状,要么打蛇不死,晋党反扑,咬死他。

至于中立?

他敢吗?

现在他敢说一句中立,那就是死罪。

毕竟,跟皇帝被刺杀扯上了关系啊,虽然明知道这是朱由检牵强附会,可谁敢说?

现在,皇帝可不是空无一人的皇帝啊。

颤颤巍巍的,几个老臣对视一眼,就连孔运真都察觉到了异样。

但,并未有多少政治天赋的他, 说了一句:“陛下,这件事儿是否有不妥的地方?臣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了,而且,这朝堂哪有什么党派啊。都是陛下的臣子。”

哗的一下,几人差点跪下了。

老孔啊,你特么的快别说了,这是火上浇油啊。

朱由检看着孔运真,觉得他很勇。

若不是从现代的书上,看到了一些孔运真在自己吊死煤山后也跑过来祭奠,最终病死在路上,也算是个忠心的,光这句话,就能让他脱层皮。

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朕只是提供了一个猜想,具体怎么做,还是要诸位来定!”

“诸位都是国之栋梁,这等大事,朕也只信你们了。”

“对了,韩一良刚刚去了北镇抚司,这次就由他辅助诸位吧。”

施凤来算是看透了,这位陛下太精明了,事儿是一点不想担,骂名也是一点不想要,但钱却是一分不想少。

说着是辅助,实际上不过是监视。

毕竟这涉及到了太多官吏,而那些商贾则都是背后有人的。


施凤来等人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暖阁,看着外面逐渐变暗的天空,谁也不说话。

孔运真看了一眼大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诸位,何故如此表情?既然陛下说查一查,那就查一下呗,反正也没说这些人都有问题啊。”

可众人皆是苦笑。

只要查,就有问题!

而且,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这些晋商做的什么买卖,他们能不知道吗?

那是走私啊,在大明那是死罪!

而陛下也够狠,不仅要一棒子打死晋商,还要一下子拔掉晋党!

“这天下,恐怕要乱了!”

.....

高阳,一处占地不小的宅院,看家护院一应俱全,看上去就虎虎生威不像是普通人。

但就在这寂静的街道上,一队缇骑出现 了。

有巡夜兵丁看到这支部队,有人想上去询问,但紧接着旁边年长的人赶忙拉住了,小声急促的说道:“不要命了?那是锦衣卫缇骑,当街打杀了你都没处说理去。”

可年轻的兵丁疑惑道:“锦衣卫来咱高阳干什么?”

“咱这小地方啊。”

年长的兵丁却一脸深思,看着那处宅院,露出了思考之色。

“你说呢?”

努努嘴。

“哥,您是说.....”

孙府门前。

护院看到了锦衣卫缇骑,一阵的震惊,随后又是一阵的愤怒。

握紧手中的哨棍。

“何人在我孙府门前喧哗。”

锦衣卫,来者不善啊,老爷就是被阉党排挤回来的,难道回乡还不放过他们吗?

不过,都是军阵上杀出来的汉子,也不怕。

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在他们看来,锦衣卫早就成了阉党的武器了。

自然多有防范。

而,一向嚣张霸道的锦衣卫,此时却没有在意这些护院的神色。

只是略微抱拳:“锦衣卫百户,沈青奉陛下谕旨前来拜访孙老,还请通报!”

当的一下。

护院差点摔了个跟头。

锦衣卫百户不算什么,但后面这句,就吓坏了他们了。

陛下谕旨?

连忙喊了一声:“沈百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沈青坐在马上点点头,拱手。

随后下了马,把马拴在了拴马桩上,傲然站立。

一身飞鱼服,异常的醒目。

身后缇骑无不是如此,心中充满了激动。

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直接听从陛下谕旨办事儿,不用受魏忠贤那个老东西指挥,自然对这次的事情异常的重视。

一个个挺拔如松,挎着腰刀,就在这这么站着!

护院看到了这一幕,发出了赞叹。

“多少年没有见到锦衣卫有如此精气神了?”

而在内宅的孙承宗听到了下人的汇报,当场就是一愣,随后赶忙喊人:“来人,宽衣!”

年逾半百,面发皆白的他,听到是新帝派人来了,很是震惊。

难道,陛下想起来了我?

不过,不应该啊,他性子耿直,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应该不会有人给他添什么好话吧?

而且,新帝刚刚登基,原本只是王府里长大的信王,跟他也无甚交集。

一瞬间心思百转。

但,不论怎么想,都不敢怠慢。

中院。

孙承宗开中门请锦衣卫进门。

沈青看到这位为大明操劳半生的老人,心生敬意。

这位大人宁可辞官也不受阉党的摆布,绝对是值得尊重的。

朗声说道:“孙老,陛下谕旨!”

孙承宗心中一突突,赶忙跪伏在地上,口中高呼:“草民孙承宗,叩见天使!”

沈青拿出圣旨,大声宣读:“孙卿,歇歇就行了,该干活了。”

一句开场白给孙承宗整不会了。

半辈子了,就没听过这样的圣旨。

忍不住抬起头,皱眉,面露疑惑。

沈青也有几丝尴尬,咳嗽了一声:“孙老,刚刚那是陛下的口谕,让我务必传达到。”

孙承宗愣神。

思索着这其中的意思。

但紧接着,沈青正式开始宣读:“孙卿劳苦,今初登大宝,需老臣辅佐,拜高阳孙承宗为大同府总兵官,督师大同府一应兵事,另念汝屡立战功,打造关宁防线,朕心甚慰,加封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并赐爵忠勇伯.....”

后面的话,孙承宗已经来来不及思考了。前面的还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什么当大同总兵什么的,以他的资历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当年他也是督师山海关的人物,后来更是入京履职,这都算是小场面。

但后面的,却实实在在的震惊到他了。

他一个赋闲之人,刚一被启用,就直接入阁,并且还兼任兵部尚书,还赐予了爵位。

这可太让他意外了。

爵位啊,多少人可求而不可得。

那可是与国同休的人啊,世世代代,家族都有了着落了。

哪怕他久经沙场,也一时有些愣神。

而,孙承宗的家人,更是呆立在当场。

就连那些护院,都忍不住呼吸浓重了起来。

沈青看到孙承宗没动静,提醒了一下:“孙阁老,忠勇伯,该接旨了!”

孙承宗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其他,赶忙颤声呼喊:“臣孙承宗叩谢皇恩。”

这绝对是皇恩浩荡了,用京师的话来说,新帝这一下,就给他盖了冒了。

说一句位极人臣也不为过。

沈青笑着扶起来孙承宗:“阁老,跟家人说几句,您带一些贴己的人,咱们直奔大同。”

顿时,孙承宗有些疑惑,这不对啊。

沈青笑了笑:“陛下的安排,其余的路上说,不过早就听闻阁老家中家丁都是好说,最好带上一些。”

霎时间,孙承宗了然。

“难道是有战事了?”

沈青没有回答,而是笑笑。

“好,沈百户,远道而来必然还未吃饭,老夫让厨房做些便饭,略作招待。”

沈青没有拒绝毕竟人家现在可是阁老了啊。

而且也得给人家一点思想准备,和时间来准备,一时半会走不了。

“那就多谢阁老款待。”

一旁,早就候着的管家带着沈青等人去了别院,路上,还拿出了一些银票。

沈青笑笑接下了,这种事儿他要是不收,人家才会多想。

孙府后院,夫人,儿子,全都震惊的看着孙承宗。

“老爷,我这是在做梦吗?刚刚您被起复了,入阁了,还被封爵了?那以后我是不是就是伯爵夫人了?”

哪怕老妇人岁数不小了,可依旧红光满面,

封爵啊,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强啊。

孙承宗笑了笑。他虽然激动,但还是能抗的住,毕竟作为东林党中威望极高,文坛数一数二的人,他入阁不意外。

封爵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对着京师拱拱手:“此去赴任,不知何时能归,夫人定要约束家人,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骄纵,不然有负皇恩我可不饶他。”

吓得儿子孙子们一阵的缩脖子。

“父亲大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们是那种人吗?”

孙承宗笑骂道:“反正我是给你们说了,谁要是胡作非为可不要怪为父不讲情面。”

一阵的诉说,最后孙承宗带着家中一百家丁,各个骑着马,跟在沈青的后面疾驰大同。

京师,朱由检想着自己启用孙承宗,也露出了笑容。

“孙承宗去了大同,山西应该无事了。接下来,就是等着收货了,不过也不能闲着,驿站该整顿一下了。”

不得不说,现代的知识给了他很大的鼓舞。

他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多疑,刚愎自用。

在得知自己瞎瘠薄折腾把祖宗江山折腾没了的时候,他就把刚愎自用的毛病改掉了。

至于多疑,那我就用那些验证过的人。

虽然,可能他们会变,但只要自己越变越好,他们也不会变差。

就拿孙承宗来说,鞑子入关后,命令孙承宗投降,但孙承宗及其族人却未有人投降,拼死到最后,这样的人不用,用谁?

想到孙承宗,朱由检笑了笑。

根据某一本书记载,孙承宗一家被后金杀害后,只跑了一个孙子,讽刺的事这个孙子有个后人,叫孙殿英。

后金灭了他的祖先,而他的后人刨了后金的祖坟,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夜深了。

朱由检陷入了思考,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现代。

感觉手机不断的震动,一看却是朱闪闪。

赶忙接通。

“喂,闪闪啊。”

朱闪闪大声的吼着:“小朱!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你为啥不接!”

朱由检讪讪的笑了一声,摸摸鼻头,有些尴尬。

他,朱由检,大明皇帝,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训了。

这跟昨天还在大明当皇帝的他,严重不符。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那个,闪闪我睡着了!”

朱闪闪一阵的气急:“我为你的事儿操心着,你居然睡懒觉。哼!”

“行了别磨蹭了,你赶紧来我们学校,我说给你借的那几本书有人还了,咱们赶紧去借!”

朱由检一听是这事儿,马上打滚儿起来,夹着电话:“好好,我马上到!”

这事儿可是大事儿,他这些天也只是真真假假的了解了一小点的历史知识,可即使如此给他的帮助就这么大了,他无比迫切的想了解更多。

一阵手忙脚乱,朱由检打车来了朱闪闪的学校。

快步朝着图书馆小跑。

果然,看到了朱闪闪,身穿一条齐膝牛仔裙,上身一件白色T恤还画着两个萌萌的大眼睛,一头齐肩发不长不短,还有些湿漉漉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朱由检赶忙跑过去:“闪闪,等久了吧?”

朱闪闪抬头看了一眼朱由检头上的汗渍,本想发怒的想法也没了。

摆摆手:“还行吧,走带你见识一下我们学校的图书馆!”

对于图书馆,朱由检早就垂涎欲滴了,可他没有身份证连公共图书馆都进不去,兴奋的他直搓手。

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骤然看到了新鲜事物,自然是极其兴奋的。

朱闪闪看着朱由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样吧。走!”

她之所以在这等着,也是知道朱由检对这些痴迷,想带他进去看看,不然直接就借出来了。

朱由检面嫩,也没人怀疑,跟着朱闪闪往里走。

只是等他进去了以后,整个人都傻了。

那一排排足足有两人高的高大书架,上面一本本星罗密布的书籍,来自大明的他,被震惊了。

喃喃自语:“哪怕是崇文馆也没有这么多的书籍吧?皇家书库都比不上啊。”

一眼望去,全是书。

一排,两排.....

朱由检数着。

口水都快被震惊的流下来了。

朱闪闪看着他的模样,偷笑着。

用手机咔嚓的拍了一张,朱由检恍然不觉。

“闪闪,你确定这是只是你们学校的图书馆?”

朱闪闪自豪的说道“当然,天文地理,历史人文,思想政治,无所不包!”

“走吧,别愣着了,去找书!”

朱由检被拍了一下,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提着走。

到现在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能有这么多的书籍。

直到被争吵声吵醒。

图书馆有争吵声还真是稀奇。

朱闪闪也凑了过去,看热闹。

只见两个女孩子,还有一个男孩子脸红脖子粗的争辩着什么。

“我认为明思宗就是个大笨蛋,我说的,怎么的?”

男生梗着脖子坚持论点。

而两个女生则也不甘示弱:“他是笨,这点我们承认,但你不能全盘否定他。他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古往今来勤政者,有几个比的上他的?”

“还有,为了给边军筹饷宁可自己粗茶淡饭,他是个好皇帝,只是生不逢时!”

男生哼了一声不屑道:“好皇帝?好皇帝要是他那样,还不如抹脖死了!”

朱由检愣愣的看着,觉得有几分士子风范,没想到现代也有这样的人啊。

为了不暴露他那不足的知识,小声问道:“闪闪,他们说啥呢?明思宗?没听过这个人啊。”

突然,刚刚问出来,他脑瓜子一震。

想起来了什么,好像网上查资料的时候,那什么百科里,说他朱由检就是明思宗!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朱闪闪噗嗤一声:“就是说跟你同名同姓那个家伙。这几个学弟学妹也真有意思,这种事儿有啥可争辩的。”

朱由检愣了一下:“啥意思!”

朱闪闪理所当然说道:“那还啥意思,他们说的都对呗!”

顿时,朱由检如遭雷击。

仿佛受到了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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