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侯思索着:“你这伤就说是被别的箭矢失手划到的。”
满腔热情瞬间被浇灭,楚煜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这分明就是苏灼光那兔崽子弄的。”
武陵侯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你被揍傻了?私自斗殴这事若传出去,你俩都吃不饱兜着走。”
楚煜说:“我自始至终都没还手,哪叫私自斗殴?就算是大伙都知道这事,那也是苏灼光受罚,袭击武陵侯这罪够他吃几壶的。”
“我知道,”武陵侯头痛,略带恳求地吻了下楚煜的脸,“映南他意气用事,我定会好好跟他说的,让他来给你赔个罪。再说,这事传出去,必有御史要口诛笔伐你一番,麻烦得很。”
楚煜怪声怪气道:“哦……原来是为了他啊。我今日还听得他叫你哥哥呢,武陵侯,你还有多少好兄弟是我不知道的。”
马儿停在营帐之前,武陵侯翻身下马,无奈道:“那九皇子还叫你哥哥呢。快下来,别让人瞧见你的伤了,我给你上药。”
楚煜掀开帐帘,说:“那能一样吗?我与他本就是表兄弟。”
武陵侯沉默不语,合上帐帘。
楚煜大马金刀地坐在小塌上,将腰带一解,箭衣一剥,露出肌肉纠结的上半身。
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浑身充满力量的肌肉让人脸红心跳,俊俏的脸配上杀意四射的身材,令武陵侯挪不开眼。
楚煜敞着双腿,拍拍身旁的位置,笑道:“不是要给我上药的吗?”
武陵侯咽了下喉咙,慢吞吞坐到楚煜身边。他挑出一点药膏抹在楚煜手臂上,睫毛扑闪了下,瞥到楚煜背上交错纵横的伤痕,手指一顿。
楚煜习以为常:“在战场上落下的疤痕,很难看吧?”
他用手挡住武陵侯的视线,说:“别盯着了。”
武陵侯拂开楚煜的手,认真道:“你靠一身勇猛守卫大浩,又何必在乎这庸俗的表象。疤痕纵横又如何?就是你容貌尽毁也无妨。”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些话,楚煜愣了一下,随即抱着武陵侯在帐中转着圈,笑着:“容貌尽毁就不必了,本侯还得靠着这张俊脸将侍郎迷得神魂颠倒呢。”
武陵侯拍着楚煜的肩:“快放我下来,这帐帘不紧实。”
“好嘞。”楚煜听话地把武陵侯压在小塌上,“这不就下来了吗?侍郎可还满意?”
闻言,谢侍郎勾唇一笑,诱得楚煜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帐帘忽地掀动,清新的草香灌入营内,武陵侯慌忙避开楚煜的吻,看向帐帘。
唇被迫贴在颊侧,楚煜不满地嘀咕:“怎么了?”
武陵侯瞪大眼睛,说:“方才好像有人来过。”
“嘁,”楚煜将脸埋在武陵侯颈间,“有人来又怎样?识趣的自会离去,若是不识趣……我不介意让他后悔来到白虎林。”
武陵侯眯着眸子,似笑非笑:“我们这样倒像是在偷情。”
楚煜的胸腔发出沉沉的笑声,他随意扯开武陵侯的衣领,在精致的锁骨上吮出一个深红的印迹。
武陵侯只觉一阵刺痛,接着又是酥酥麻麻的痒意传来。他气息不稳,无所适应,只能手足无措地攥着身下的软毡。
楚煜抬起脸,凑到武陵侯耳边,轻声呢喃:“侍郎,我现在岂不是在偷人?”
纵使两人已表明心意,楚煜却还是喜欢唤他侍郎。“侍郎”一词带了官名的威正又不失风雅,每当楚煜念着武陵侯侍郎时,两人都会意识到他们在朝堂上的制约关系,平添几分禁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