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我把钱藏在旧课本里,回来后却发现那些书被妈妈卖了废品。
泡沫箱是我最新的藏钱地点,二百多块是我一个学期的积蓄。
把这些钱揣进口袋,拉开充当门的帘子,妈妈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傻站着干嘛,过来搬啊!
]我唯唯诺诺地上前拎起四个大包,咬着牙走下楼梯。
想让他们不带我回老家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不去谁干活呢,曾经发着烧我还要给爸爸和弟弟擦皮鞋,因为他俩第二天要去听音乐会。
所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路上逃脱。
一路上我没有像前世那样欣赏窗外的风景,而是仔细留心路旁的标志,谋划怎么一个人回家。
车子开了半天,从早上到午后,出了市区后奶奶就开始不停絮叨自己在老家的经历。
[耀祖你看,你猜猜这是什么树?
]途经一片树林,她很兴奋地指给弟弟看,但弟弟闷头打游戏根本没搭理她。
奶奶有点尴尬,但仍然自说自话:[哎呀,我们那时候没粮食,就扒树皮,不像你们现在日子这么好……]每次回老家奶奶都会这样,不只是怀念过去,更多的是让我们别忘了她吃苦攒下的家业才有了今天。
我悄悄用余光扫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爸爸,发现了前世没注意到的不耐烦。
等到了下午一点半左右,车子开进了老家所在的镇,我的心愈发地紧。
果然,车子‘吱’的一声停在了小路上,奶奶兴奋地打开车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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