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竟然因为他一次次的崩溃,而有了一丝快感。
他哽咽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
阿莹,我真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向我求助?”
我偏了偏头,继续云淡风轻地说,“我向你求助过的。”
“第一次给你打电话,被你挂断了。
那天我回去,女校老师问我哪个手指拨的号码,我不回答,他们就将钢针插进我的十根指头。”
“第二次,我打通了电话,我求你接我出去,林欣欣就在那头叫你切蛋糕。
你怎么回我来着?
哦,你说,别妄图讨好你提前接我出来。”
“那天他们把我脱光了吊起来一晚上,然后说,如果再发现我偷偷打电话给你,就让我的学期再增加一年。”
“后来……我就学乖了呀。”
江赫已经崩溃到无法支撑自己,跪在了地上。
他满目赤红,绝望地看着我,“阿莹,我要怎样,才能够补偿你?”
我歪头仔细地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在江赫绝望又卑微地期待中,冲他摇摇头,“怎样……都不能够。”
江赫如野兽的悲鸣响彻病房。
痛吗?
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江先生,白小姐的治疗方案出来了。
她有非常严重的创伤后应激,合并强烈的自毁倾向。
目前国内相关治疗……”医生在病房外跟江赫仔细讲述我的病情,江赫好像不太听得进,他只是反复问,“要怎么样才能治好她?”
医生安抚他的情绪,“目前国际上有一款药,已经进入三期临床。
原理是通过抑制神经递质减弱痛苦情绪的传导,但相应了,她可能会逐渐遗失部分记忆。”
“遗失部分记忆?”
江赫敏感地抓住关键词,反问道,“那……她会忘了我吗?”
“遗失哪个部分没法确定,但是根据临床经验,应该是给她带来创伤的那部分……那就好,那不会是我,让她痛苦的记忆是女校,对,是女校。”
江赫自我安慰道。
……医生将特制的药递给我之前,江赫忽然拉住我的手,惶惶不安地问,“阿莹,你不会忘了我的,对吗?”
我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将药丸吞了进去。
我开始住院吃药之后,仿佛不那么怕江赫了,我的情绪被笼罩上了一层塑料薄膜。
伤心也好,痛苦也好,很难在我心里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