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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全文

姜太公与魔法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说着,嗓音软了几分,“去侧卧!”我扭头,看到斜对面黑漆漆的门口。原来他是叫我去隔间睡。我犹如逃荒一般,冲进了隔间将门关上,脑海里还是他刚刚那个动作挥之不去。还有他今晚连番问我的话:阮凌音,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以及,刚刚那个厌恶的眼神!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叫我捉摸不透。我心中不安,后半夜根本没睡着。凌晨时分,雁侍卫带来了一个身穿黑纱的女人,她出现在屋里幽幽地看着我,看得我十分不自在。正当我撑不住,想要开口打破沉默时,她突然笑了一声,“世上当真有如此奇人!”“什么?”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她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上前掀开我的衣服给我检查伤口,道,“伤得很重啊,能撑到现在,很厉害了。”我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两个字,“谢谢。”她一...

主角:阮凌音寒王   更新:2024-11-05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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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凌音寒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全文》,由网络作家“姜太公与魔法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说着,嗓音软了几分,“去侧卧!”我扭头,看到斜对面黑漆漆的门口。原来他是叫我去隔间睡。我犹如逃荒一般,冲进了隔间将门关上,脑海里还是他刚刚那个动作挥之不去。还有他今晚连番问我的话:阮凌音,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以及,刚刚那个厌恶的眼神!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叫我捉摸不透。我心中不安,后半夜根本没睡着。凌晨时分,雁侍卫带来了一个身穿黑纱的女人,她出现在屋里幽幽地看着我,看得我十分不自在。正当我撑不住,想要开口打破沉默时,她突然笑了一声,“世上当真有如此奇人!”“什么?”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她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上前掀开我的衣服给我检查伤口,道,“伤得很重啊,能撑到现在,很厉害了。”我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两个字,“谢谢。”她一...

《抄家后,她被逼成了国师夫人全文》精彩片段


他说着,嗓音软了几分,“去侧卧!”

我扭头,看到斜对面黑漆漆的门口。

原来他是叫我去隔间睡。

我犹如逃荒一般,冲进了隔间将门关上,脑海里还是他刚刚那个动作挥之不去。

还有他今晚连番问我的话:阮凌音,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以及,刚刚那个厌恶的眼神!

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叫我捉摸不透。

我心中不安,后半夜根本没睡着。

凌晨时分,雁侍卫带来了一个身穿黑纱的女人,她出现在屋里幽幽地看着我,看得我十分不自在。

正当我撑不住,想要开口打破沉默时,她突然笑了一声,“世上当真有如此奇人!”

“什么?”

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她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上前掀开我的衣服给我检查伤口,道,“伤得很重啊,能撑到现在,很厉害了。”

我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两个字,“谢谢。”

她一边帮我上药,一边笑着道,“别着急感谢,一会儿还要查身体呢。”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笑得诡异。

还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她却已经低下头,去脱我的裤子。

我愕然回神,一把按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她看向我,索性起身来,道,“那自己脱,想给寒王侍寝的丫鬟,检查是躲不过的,要么我来,要么找个太监来,你自己看着办。”

我脸色煞白,盯着她说不出话。

一股羞耻感转瞬涌上脸颊,我连脖子都是滚烫的,盯着她半晌,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脱掉裤子,双手紧紧攥住了被褥。

她把手伸向了下面,在我小腹挤压了几下,拿了个瓶子收了流出来的液体,我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好半天,她才直起身子,道,“好了,穿上吧。”

说完,转身离开房间,“这伤怎么着,也要养个十天半月吧。就算是我给她用最好的药,她也撑不住每夜折腾几个时辰。”

嗓音里,隐隐带着一丝丝揶揄笑意,“王爷要是不想睡一具尸体,还是悠着点儿吧。”

“滚!”

寒王一声呵斥,将人赶了出去。

那女子在门外笑,道,“你等我消息,不出三天,我定给你答案!”

寒王没说话,低气压从隔间传来。

我垂眸,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担心他说要一起去见老王妃的事儿,紧张与恐惧再次攫住了我的心脏。

后来迷迷糊糊终于有了睡意,门外却传来雁侍卫的声音,“王爷,裴姑娘求见。”

我一下子就醒了。

正想着要不要先回去躲一下,结果却听隔壁寒王道,“让她回去吧,就说本王正与阮通房尽兴,等方便了再去看她。”

刚刚要下床的我,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

不是说寒王最爱裴雪瑶,而且他每每情到深处,喊的都是裴雪瑶的名字吗?

怎么会说出这般伤她的话?

门外雁侍卫已经去传话了,我不知道裴雪瑶听好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但隐隐有一个预感:往后在裴雪瑶心中,我估计也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我不由看向隔壁。

这一切,都是寒王想要的吗?

我坐在床边心情复杂,片刻之后传来雁侍卫的声音,“王爷,裴姑娘走了,但看上去很伤心,好像哭了。”

隔壁寒王没说话。

只是,一股恐怖的杀意弥漫开来,即便是隔着一道门,都让我浑身冰凉,血液倒流。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来了一个丫鬟进来给我洗漱,她板着一张脸,身上的衣服也黑漆漆的,看不出半点女子的温婉,只是进屋道,“奴婢青鸾,奉命过来伺候阮通房。”

说着,将手上的东西放下。

我一看桌上的东西,有些傻眼,“这些……王爷给我的?”

“不是你还有谁?”

青鸾白我一眼,嗓音硬邦邦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好说话。

我不敢多问什么,任凭她折腾。

外面传来雁侍卫的声音,“好了吗?”

青鸾带着我出去,道,“已经收拾妥当了……”说着,给寒王行了个礼,便悄然退下。

我才发现她走路是没声儿的,而且一会儿就失去了踪迹,多半是个暗卫。

但寒王在前头,我也不敢怠慢,回神立马就低头行礼,“奴婢拜见王爷。”

寒王早就收拾好了,此时正坐在桌边打量着我,与晚上的暧昧危险不同,此时的他看上去深不可测,身上气息肃杀又沉静,叫人胆寒。

我只是看了一眼,双腿就抖了起来。

他盯着我好一阵子,起身道,“走吧。”

我不知他要去做什么,闻言只得勉强跟上,只是走得很艰难,没几步就落下好大一截。

他似是嫌弃我走得慢,扭头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不知寒王找本殿前来,所谓何事?”

我整个人僵住,呆呆地看向大门口。

门口,完颜枭进来,脸上原本还带着一丝丝笑意,却在看到我的时候一寸寸皲裂,眉心皱了起来。

而原本用厌烦的目光看我的寒王,此时却是嘴角一勾,转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第一次见他笑得样子,惊得回不过神。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伸手环住我的腰,温柔将我带回怀中,暧昧道,“真是不经折腾,不过伺候本王一晚上,便腿软走不动路,倒是叫客人看了笑话。”

“……”我贴在他的胸膛,浑身的血都仿佛停止了流动。

迟钝的眼神落在完颜枭脸上,果然见他脸色微微发白,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格外复杂,却听头顶传来寒王的声音,道,“我这通房丫鬟娇弱不能自理,倒是叫太子殿下费心,深更半夜去给她买药了!”

我紧紧攥着他衣服,浑身颤抖。

他肯定是故意的,拿我刺激完颜枭。

也知道我的痛点在哪里。

肉眼可见,完颜枭握紧了双拳,而我却被迫困在他怀中,不得挣扎,紧紧和他贴在一起。

更无颜面对完颜枭,只是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完颜枭盯着他,嗓音沉了下来,“寒王也不必得意,纵是你掌握得了千军万马,也掌握不了人心。”

“你能控制这世上所有人的所思所想吗?”

他盯着寒王,看起来还是冷静的。

却把火引到了我身上。

寒王眯了眯眼,忽的一笑低头看向我,凑在我耳边热切腾腾道,“凌音,告诉他,你的心在不在本王身上。”


“你就是那个,箭靶子!”

她说得真好。

“我知道。”

我喉头哽咽了—下,“可我没得选……我也希望,有朝—日你我在别处相逢,会是另—番境地。你回去告诉完颜枭,叫他莫要纠缠了。”

“—切,都已是定局。”

如希望寒王至少善待我—样,我心里虽然不甘,也希望完颜枭善待裴雪瑶。

裴雪瑶突然颤声道,“我不想见到你!”

我抬眼看向她时,她看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我宁愿与苏若颜这种人,撕个你死我活!我不想见到你!”

她的眼眶红得厉害。

我垂眸,叹了口气,“回去吧,留在这里越久,越危险。”

“阮凌音,我—点都不喜欢你!”

她看了我—眼,仿佛恨极了我。

但又不像是恨我。

那种情绪我说不清楚,却莫名感同身受……而这个时候,外面又来人了。

“雁侍卫,老王妃听说阮淑仪怀上了,便叫奴婢送些安胎的东西过来。”是苏妈妈的声音,很是沉稳,隐隐之间还带着点非进不可的意思。

这样的理由,寒王的确也没法子拦着。

裴雪瑶问我,“你当真怀上了?”

我看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最后只得道,“裴姑娘说话几分真假,我便是几分真假。这真真假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有人也都不戳破,你又何必多问呢?”

裴雪瑶眯了眯眼,盯着我道,“你这么聪明,会死得快。”

“你不要咒我。”

我苦笑。

这时,苏妈妈进来了。

她—眼就看到了裴雪瑶,眼底闪过—丝丝异色,道,“裴姑娘怎么也在?”

说着,扫了我—眼。

眼中隐隐有看戏的表情。

我闻言恍然。

寒王心里的人是裴雪瑶,但在外最“宠”的人却是我,如今裴雪瑶来找我,老王妃那边的人多想借机看看,我们两个厮杀起来,将是何等的精彩。

我们杀得越激烈,对寒王就越没有好处。

正巧,他们也可以由此看出,寒王的软肋到底是谁。

抓准了软肋,也就是找到了给寒王致命—击的机会。

这—层我能想到。

以裴雪瑶的聪明,多半也能猜中—些。

她的表情—瞬间有些凝滞,回神便冷冰冰道,“我替完颜太子来送贺礼,用不着给苏妈妈报备。”

苏妈妈闻言冷笑—声,“庶女就是庶女,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这进了大观园,也还是—个刘姥姥!”

我不由又看了眼裴雪瑶。

她刚刚不是说,宫里已经下了旨,说她是宁安公主了吗?

难道苏妈妈还不知道?

裴雪瑶杏眼微微眯着,显然有—些生气。

但苏妈妈却没将她这—点点怒意放在眼中,不等她说话便出言嘲讽。

“你—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前脚往清风苑跑,后脚与完颜太子有了婚约,如今却替他来看情人,真是不知廉耻,把昭和苑的脸,给丢光了!”

说着,用极其鄙夷的眼神看了我—眼,说裴雪瑶,“你和她可不是—路人,你成不了寒王妃,但好歹也是老王爷的义女,犯不着给—个妾捧臭鞋吧?”

“还是说,完颜太子还在惦记阮凌音啊?竟叫你过来捧着她,这不是折辱人么!”

尾调突然拔得很高,很难叫人不怀疑这话实则是说给寒王听的。

我下意识,往寒王那边看了眼。

当着他的面,在他的院子里,这般凌辱他的心上人,寒王要是还能忍,便是神龟了。

但可能我们所有人,都高估了寒王对裴雪瑶的感情。

他书房的大门—动没动。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

他竟是动手,一个巴掌甩在了苏若颜脸上!

我瞪大眼睛,拼命眨了眨模糊的眼睛,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一股难言的委屈犹如潮水一般涌上胸腔。

我是那样的恨他给我带来了灾难,却又在命运无法掌控时,如此渴盼他的保护,哪怕他根本不是真心实意,遍体鳞伤的我还是会感激。

苏若颜挨了一巴掌,抬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寒王,“表兄!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打我?”

她瞳孔发颤,眼泪在里面转了两圈便涌了出来,浑身跟着颤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林巧儿脸色大变,慌忙跪在了地上。

鸳儿也吓坏了,跪地不敢抬头,浑身抖动成一团。

唯有青鸾上前,把我扶起来让我靠在她身上,我浑身无力地瘫软在那里,看着寒王的背影想着刚刚林巧儿她们说的那些话,隐隐生了一些本不该有的心思。

阿爹阿娘活着的时候常常教导我,我阮家的后代哪怕是女儿,也要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守住本心。

可那是在大漠。

不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寒王府后院。

我要活下去,就得换个法子!

我抬眼看向寒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怯声道,“王爷,奴婢做错了什么,她恨不得要奴婢死?”

寒王扭头看我,眼底染上一抹复杂。

那眼神我看不太懂,但他还是转身盯着苏若颜,道,“本王警告过你,谁容不下她,本王要谁死!”

说着看向我,“她刚刚要你做什么了?”

我睨了眼苏若颜,缓缓道,“她要奴婢顶着那个花瓶跪着,花瓶若碎了,奴婢十个脑袋都不够砍,还怂恿林巧儿与鸳儿对奴婢拳打脚踢……”

那一股恨意,终还是爆发了出来。

我盯着寒王,问,“奴婢只是伺候了王爷,便要搭上性命。那是不是,这偌大的寒王府当中,便是连王爷都护不住奴婢?”

母亲教我做人的规矩,可能我学得并不怎么好,这么早就生了害人之心,学会了挑拨寒王的权威,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我并不感到可耻。

这是刚刚她们教我的。

寒王的脸色果然难看起来,那一双眸子犹如漆黑的深渊,扭头看向苏若颜,“既然苏大小姐喜欢顶着花瓶下跪,那今天就在这里跪个够!”

说着,睨了眼雁栖,“把她按在那里,让她跪!”

雁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去屋里拎了个花瓶递给苏若颜,“苏小姐,不用属下说什么了吧?忤逆王爷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寒王暴戾,杀人不眨眼。

便是我这个刚来京城没多久的奴婢都如雷贯耳,别说是苏若颜。

苏若颜闻言,脸色一瞬间就白了下来,却强撑着不肯下跪,只是死死咬住下唇,看我的眼神犹如一条被激怒了的美人蛇。

我知她不愿意在我一个她口中“最下贱的奴婢”面前丢脸,但寒王这怒火却并非因我而起,而是老王妃干涉他的私事,试图拿捏他激起的怒气。

之前念在母子之情上无法发泄,今天苏若颜自己送上门来,他自是找到了出气口,寒声道,“不肯?”

“好得很,那就杖责三十!”

“来人,把她给本王拖出去!”

话音未落两个暗卫瞬间出现,伸手就要去拉苏若颜。

苏若颜吓得一抖,屈辱道,“我跪!”

说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着那个花瓶跪下,寒王盯着她道,“半个时辰,若花瓶摔碎了,便杖责三十,拖出去还给苏尚书!”


鸳儿上下打量着我一圈,哼了一声,“当然是王爷和淑仪一起见你!”

“……”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

看来寒王对林巧儿确实算得上宠爱,堂堂一个战王,到了这时还陪着一个淑仪,成双入对……

只不过,昨夜寒王最后喊的名字是“雪儿”,那分明就是裴雪瑶。现在他和裴雪瑶大婚突然告吹反宠林巧儿,倒是叫人越发看不明白。

要说非得宠,那胭脂怎么也比林巧儿强。

可胭脂死了,尸体都被拖出来威胁其他人,林巧儿这个刚被威胁过的,反倒被提了位分,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还有,林巧儿要我干什么?

我想着这些,犹如身处一个巨大的旋涡,看不清楚漩涡深处有什么,却又深感危险至极。

鸳儿白了我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我忍不住又看了眼孙妈妈。

孙妈妈叹了一口气,摆摆手。

也是,她只是一个掌管后院奴婢们的嬷嬷,哪里管得了寒王的事情?

我只能认命地往清风苑去。

路过侧门口,心头不禁狠狠颤了颤,犹如被人突然捅了一刀子,疼得难以呼吸。

鸳儿见状冷笑一声,“还不快走?还以为是在你家,随时都可以去骑马呢!”

我心头一窒,赶忙跟上她的脚步。

那侧门背后,原本约好了要嫁的人,我终是没脸再见了。

过了前面半截幽深的小巷,视野渐渐开阔起来,亭台楼阁也显得越发精致,透出皇室贵族独有的恢宏奢华,我不免四处多瞅了一眼。

鸳儿对我嗤之以鼻,“还是将军之女呢,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们那儿一定很穷吧?”

“……是。”我垂眸,不跟她计较。

鸳儿痴痴地笑,“往后随着我,伺候好了林淑仪,淑仪不会亏待你。”

“谢谢鸳儿姐姐。”

我知道她的意思:往后听她的,给她使唤来使唤去……但我只想活下去,赚点月银出去接济潇潇,都是做活儿,听谁的都没关系。

鸳儿却威胁我,道,“我家淑仪现在得了宠,打死你一个罪奴想必王爷也不会怪罪。你今天要是敢胡说半个字,昨晚胭脂的样子,就是你的下场!”

我浑身冰冷,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鸳儿推了我一把,“走啊!”

我回神脸色惨白的进了清风苑,便见地上一摊血,在星光下散发着猩气,诡异得很。

我脚下犹如灌了铅。

我想见林巧儿,却不想看见寒王。

但是没法子,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正前方的寒王,他脸上一片阴沉,幽深的眸子盯着我,犹如一只刚刚厮杀过嘴上还沾着血的雄狮盯着下一顿要吃的猎物。

他脖子上尚在渗血的牙印,居然至今都没有包扎!

我心头一颤,差点当场失态。

依大魏律,袭击王侯致伤者,绞!

我忙将视线偏移,看到林巧儿则站在他边上,显得多少有些局促不安,脸色比寻常要白几分,双手不安地搅着帕子,因着换了新衣服,倒有几分高门侍妾的意思。

我看着她的样子感觉有些陌生,没敢搭话赶忙跪下来,硬着头皮行礼,“奴婢拜见王爷,拜见淑仪。”

林巧儿自是没说话,但寒王也是良久没吭声。

屋里死寂一片,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觉得脑门上一束冷飕飕的目光盯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我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直到我额头沁出细汗,他才惜字如金地道,“阮凌音?”

“是。”

我想看看他的表情,探查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没敢。

他又问,“昨夜,你在哪里?”

“!”

我心头猛地一沉,下意识看了眼林巧儿。

林巧儿的脸色更白了,她的嘴唇紧紧抿着,看着我微微动了动,但又好像没动,应该是想说话却被吓得完全不敢说,紧张到了极致。

我便明白,是她冒名顶替了我。

可寒王也没放过我,将我拎到这里来,也不知是几个意思……

现如今我该怎么办?

我犹如被架在火上烤,为了活命、也为了保护林巧儿,只得咬牙配合林巧儿说瞎话,道,“昨夜,孙妈妈让奴婢去摘灯笼,奴婢上树的时候踩空掉进湖里昏迷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是子时后了。”

“后来,便一直在屋里。”

肉眼可见,林巧儿稍稍松了口气,悄然退了出去。

可寒王却依旧盯着我,又是好长一段时间,他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的眼神被他定住,移又移不开,只得硬着头皮看着他,瞳孔微微颤抖着,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躲闪,千万不能躲,否则就是心虚。”

但始终,却没再开口。

他盯着我好一阵子,才眯了眯眼,“昨夜你在假山那边,可有看到什么人?”

“没有。”我摇头,“奴婢刚上假山,便摔下去了,若不是淑仪发现得及时,奴婢便已经死了。”

剩下的事情,我希望他去问林巧儿。

果然,他闻言眉心皱了皱,问,“林巧儿救的你?”

“是。”

我低下头,没敢露出丝毫破绽。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就在我快要撑不住时,说了句,“出去吧。”

我如蒙大赦,爬起来转身就走。

到了门口,他却突然发难,“你脖子上的咬伤,怎么回事?”


我顾不上别的,主动靠近他,吻住他的嘴巴堵上他的喘息声,他吃到了甜头动作变得温柔起来,我的后背终于不用再一直在山石上撞击。

总算坚持到了头顶的喧闹声消失,我才缓缓放松,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更深的绝望却涌上胸腔。

现在怎么办?

孙妈妈叫我来解红绸,我没解。

就算是我能在寒王清醒之前逃脱,回去之后要怎么解释?还有身上碎掉的衣服……

就在我焦头烂额时,寒王突然吻上了我的左眼,饱含欲火又温柔地呢喃了一句,“乖一点,本王……会对你负责。”

我愣了一下。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深情,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忍不住唤了一声,“寒王殿下……”

“嗯……”

他把脸埋在我颈窝里,更深的要了我,几乎给我一种他要爱上我的错觉。

一股无名的委屈袭上心头,我不禁低低哭了出来,他软倒在了我身上,却迷迷糊糊喊了一个人的名字,“雪,雪儿……”

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口。

他根本没认出我是谁,或者说,他今晚想要的人,是那个叫“雪儿”的,很可能就是他打算要娶的王妃裴雪瑶。

如果是这样,若让他发现和他发生了关系的人是我,以他的性子,我必死无疑!

我惊得浑身冒冷汗,趁他昏迷赶紧推开他,手脚并用地捡走散落的衣服碎片,仓皇从假山背后逃了出来。

前方月明星稀,假山下面是一片湖,我看了眼假山上那已经被取走了灯笼和红绸的迎客松,眼睛一闭跳进了冰凉的湖水……

……

我醒来时,人已经青梅院,躺在自己床上了。

身上换了衣服,却已经不是之前穿的那一套。孙妈妈站在床边看着我,脸色难看至极,“阮凌音!我叫你去摘灯笼,你怎么把自己弄水里去了!”

我心惊肉跳,只得说了慌,“对不起啊孙妈妈,许是天太黑了,我脚下一打滑便落了水……”

说着,赶忙起身一跪,道:“谢谢孙妈妈救命之恩!”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我的谎话。

孙妈妈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不是我,是巧儿。你要谢的话,就去谢她吧。”

林巧儿?

她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要怎么跟她解释身上的伤?

万一事情传出去……

我稍稍松懈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慌忙起身道,“我去找一下巧儿!”

说着,便从门口跑了出去。

就在我来到屋檐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寒王府的侍卫呼啦啦进来,瞬间将青梅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寒王的左侍卫雁栖走了进来,厉声道:“昨晚去过假山后面的,都给我出来!”

“假山后面”这四个字,一下子把我定在了原地。

我脸色惨白地看向门口,正想着要怎么办,孙妈妈已经出门,拉了我往院子里走去,“昨天晚上怕是出了大事,让雁侍卫亲自来抓人……”

“一会儿你仔细着点!”

我站在孙妈妈身后,犹如惊弓之鸟。

雁侍卫已经没了耐心,直接道,“我数到三如果还没有人站出来,那就把你们一起杀了!”

一瞬间院子里乱了起来,纷纷开始指责抱怨,“谁啊?还不快站出来?可别连累大家伙儿!”

“就是,可别一颗老鼠屎祸害了一锅汤!”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

雁侍卫已经开始报数,“一!二!三——”

我脑袋嗡一声,一脚迈了出去。

就在这时,林巧儿却突然挡在了我前面,道,“昨夜假山背后的人……是奴婢。”

一下子,四周安静了下来。

我呆呆地看着林巧儿的后脑勺,忍不住道,“巧儿,你——”

她很着急地打断了我的话,道,“雁侍卫要杀要剐,奴婢都认了。”

她的嗓音微微颤着,但却比往常温柔清透,听上去隐隐有一丝惹人怜爱的怯,“只是,在临死之前,奴婢能不能见王爷一面?”

“奴婢有话要跟王爷说。”

“把她带走!”

雁侍卫一声令下。

我下意识地想跟上去,孙妈妈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朝着我轻轻摇头。

林巧儿被带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乱如麻,我忍不住反手拽住孙妈妈,瞳孔轻颤,“林巧儿……会死吗?”

她是替我出头的,那是不是等于我害了林巧儿?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孙妈妈的目光从我的脸上转移到手上,又回到我脸上,这才道:“这王府人人都想往上爬,既然要往上爬,那就要踩着刀锋火海的上。”

“她既然有话跟王爷说,那就应该承担说了之后的好与坏,你还是担心自个儿吧。”

说完,便扯开我的手往回走。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琢磨着她这些话,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在心头萦绕,忍不住又追上去,问,“昨夜是您给我换的衣服吗?”

孙妈妈停下来,幽幽的看着我,片刻叹了一声,“是林巧儿。”

“……”

我突然说不出话。

昨夜假山后面,寒王神志不清根本谈不上怜香惜玉,在我身上留下伤口无数。

林巧儿给我换衣服,她肯定全瞧见了!

富贵险中求,照着孙妈妈的意思,那她岂不是……

我并不介意林巧儿利用我往上爬,却怕她为了保全自己借刀杀人。万一她跟寒王说了别的,那明天等待我的……

我心中忐忑,整个后半夜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忙不迭去问孙妈妈,“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道,“你也别多想了。回去吧。不管是好是坏的消息,再等等就都知道了。”

“若等不到,那就当从此之后,没林巧儿这个人了。”

“……”

我惊出一身冷汗,迟钝地点点头,脑海里一直有个念头挥之不去:如果林巧儿死了,那我就是害死她的凶手。

一上午,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做绣活儿的时候,手指扎了好几个洞。

到了午后,突然传来消息,清风苑来了个丫鬟,趾高气昂地道,“林淑仪有赏,你们还不速速出来谢恩?”

外面喧闹起来。

“林淑仪是谁啊?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有些愣神,放下手上绣了一半的腰带,走出门去诧异地看向那丫鬟。

丫鬟是我没见过的,一时间看不出所以然,便见孙妈妈过来,睨了我一眼低低道,“这下子,你真该担心自个儿了。”

我心头一颤,一时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不等我回神,她便走了出去,“多谢鸳儿姑娘了,替奴婢们谢谢林淑仪……请问,林淑仪可是林巧儿姑娘?”

我闻言脑袋嗡一声。

林巧儿成了淑仪?

便听那叫鸳儿的丫鬟哼了一声,下巴朝天道,“不是巧儿姑娘还有谁?她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刚侍过寝就封了正六品!”

“从今往后,你们这些人算是沾光了,我家淑仪心善,还惦记着你们呢!”

“是是,淑仪仁慈。”

孙妈妈赶忙赔笑,接过林巧儿送来的赏银分给大家,我拿着手上的碎银子心情复杂,也算是暗中松了口气。

林巧儿非但没有被打死,还被封了淑仪……

那是不是只要我守口如瓶,往后便算是安全了?

那鸳儿却突然指着我,道,“你过来!王爷赐了我们家淑仪两个丫鬟名额,淑仪点名要了你,你随我过去见王爷。”

“什么?”

我浑身一抖,手上的碎银掉了一地,不确定道,“是要去见林淑仪还是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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