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木法沙桑茉莉的女频言情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薄雾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窗被妖风撞开,靠边的书架哗啦啦吹打在地上。一群人着急忙慌开始捡书擦桌子。桑茉莉突然觉得这阵风冷得她牙齿都忍不住打颤。遍布全身,眼睛被这风吹的发红。她愣神,想到照片里的木法沙懒懒地靠坐在皮质沙发椅上,他在侧头说话,修长有力的指尖夹着烟。猩红的亮点儿,有些妖。他向来漆黑无波澜的眼底,竟然笑意明显。锋利五官间的凌冽,淡了许多,不同于以往,带着一丝温和。他是在对乔安娜说话吧。桑茉莉错愕了一会儿,翻开书本,她捏紧书页,几秒后松开。眼睫轻颤。关她什么事情呀,她又不喜欢他。……下午原书霖来找她,今晚他们两家有个饭局。小门没开,桑茉莉跟着原书霖慢吞吞的往大门走去,晋北市的十月树依然泛绿,风声吹过,树叶婆娑作响。校门口热闹的不正常,几个陌生的少年骑...
《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门窗被妖风撞开,靠边的书架哗啦啦吹打在地上。
一群人着急忙慌开始捡书擦桌子。
桑茉莉突然觉得这阵风冷得她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遍布全身,眼睛被这风吹的发红。
她愣神,想到照片里的木法沙懒懒地靠坐在皮质沙发椅上,他在侧头说话,修长有力的指尖夹着烟。
猩红的亮点儿,有些妖。
他向来漆黑无波澜的眼底,竟然笑意明显。
锋利五官间的凌冽,淡了许多,不同于以往,带着一丝温和。
他是在对乔安娜说话吧。
桑茉莉错愕了一会儿,翻开书本,她捏紧书页,几秒后松开。
眼睫轻颤。
关她什么事情呀,她又不喜欢他。
……
下午原书霖来找她,今晚他们两家有个饭局。
小门没开,桑茉莉跟着原书霖慢吞吞的往大门走去,晋北市的十月树依然泛绿,风声吹过,树叶婆娑作响。
校门口热闹的不正常,几个陌生的少年骑着车围在门口,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衣服松松垮垮,看着就吊儿郎当。
“好像是那个野兽来了……”
边上同学转头问朋友:“谁啊?”
“木法沙啊,城中村超有名的野兽木法沙!”
原书霖拧眉下意识看桑茉莉。
小姑娘目不斜视,抿着唇。
傍晚街道,有黄昏的光落下来。
路灯映射出来的光亮,穿透树叶的缝隙,耀眼明亮,就在熙攘人群里,木法沙颀长的身姿立于其中。
他跨坐在那辆重型机车上,一如既往的嚣张,不容忽视。
不知道在看什么,木法沙单手抄兜,另外一只手在划拉手机,桑茉莉长翘的睫毛轻颤,她悄悄看去,只见到少年凌厉的侧脸线条。
深邃、立体。
桑茉莉习惯性的咬了咬下唇,她看到光散在他身上……没人知道,此时陡然间,她的心跳有多快。
“茉莉,我们得快点,司机已经到了。”
原书霖接了个电话,单手虚虚地搂了下茉莉。
她的思绪被迫中断,而与此同时,树下的木法沙有所察觉般的抬眸,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桑茉莉。
自然也看到身边的原书霖。
两人视线遥遥相望,少年冷淡眉眼阴郁地眯了眯:“嗬,小公主。”
声音不轻不重,但都听见了。
江海洋咋咋呼呼地挤进来,刚要开口被木法沙一个眼神杀回去。
桑茉莉慢半拍的站在那,仰起小脸,水雾雾的眸子看向他。
“嘴巴长着,不会叫人?”
木法沙姿态散漫,似笑非笑掀开眼皮。
原书霖迎上去正要说话,小姑娘扯住他衣袖。
这小动作……
木法沙神情冷漠,毫不避讳落在她手上。
“江海洋,好久不见呀。”桑茉莉忽略他,扭头冲江海洋挥挥爪,轻声打招呼。
“巧了不是。”阿海龇牙咧嘴。“咦,这你小男朋友?”
他在原书霖身上打转,清清秀秀的。感觉,有点斯文。
“什么?”茉莉没反应过来。
木法沙噗嗤笑了。
烟头在他指尖若隐若灭,快烧到头了:“找对象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注意你们的言辞。不要乱说话。”原书霖忍不住开口。
木法沙俊脸沉戾:“你谁?敢教育老子……”尾音还没落下,他怀里猝不及防扑进来一个女生。
所有人都愣住了。
乔安娜娇笑着从木法沙怀里探出头:“法哥,等半天了吧,我刚才去……”
倏然,女生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在场的人看到木法沙直接将人甩了出去,脸沉的吓人:“滚开。”
乔安娜眼睛瞬间红了。
这话说的,像是觉得桑茉莉必输。
小姑娘摸摸鼻子,侧脸看木法沙,对上他的视线。
少年在吞云吐雾,一直在看她。
“我也很厉害的。”天生的甜嗓绵软软,她顿了顿又开口:“希望某人说话算话。”
某人朝她脸上恶劣呼了口烟,“谁不算话,谁是狗。”
桑茉莉耳根泛红:“哼,开始吧。”
其他几桌的人不玩了,都围了上来。
柏雪想给木法沙递杆,以前这些陪他游戏时候细碎的事儿,都是她在做。
没有人阻止,似乎都默许了。
可今天,木法沙略过所有人,选了个根杆子拿给小姑娘。
一道黑影落在茉莉眼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逆光的手修长有力,声音在她头顶落下:“选菜呢?”
小姑娘磨磨蹭蹭,居然在一堆杆子上来回纠结。
“不要。”小嗲音奶芙芙的,桑茉莉拒绝:“你这个球杆好丑哦。”
周围人喷笑,连姚佳丽也捏了捏鼻梁……小公主你在干嘛啊啊啊!
桑茉莉倒是不急不缓,“好啦!就它啦!”
柏雪‘哟呵’一声:“选杆子选了二十分钟,是个高手哦妹妹。”
这句阴阳怪气,把周围人的议论声直接放大。
桑茉莉这才后知后觉,她被一群不好惹的人盯住,讥讽、探究、好奇……
一秒。
两秒。
‘哐——’
木法沙拖着个椅子,在人最多的地方,手一挥重重甩下,粗糙彪野地坐在那。
把后头一堆人给挡住了。
他斜了一眼柏雪,眼底如深渊,看似风平浪静。
谁都知道,这哥快发作了。
柏雪双手缓缓捏紧,她在被木法沙狠狠警告。
“女士优先,开球吧。”木法沙收回眼神,懒洋洋道。
看得出来,桑茉莉很害怕,紧张地纤细手指攥紧发白,她什么话都没说,弯下腰,五指张开平放,关节部分慢慢向上弓起。
‘啪——’
很好,开局第一球。
歪了。
看热闹的人愣住了,他们知道这小姑娘肯定是打不过木法沙的,可也没想到开局就这样啊。
桑茉莉:“我……”
她刚蹦出一个字,就被木法沙打断。
“别说话了,我都嫌丢人。”
桑茉莉难过地捂住眼睛,别开头。
少年把烟咬着,他单手架球杆,寒气逼人的眉宇间凌厉,
混血立体的脸部线条,性感肆野。
他弯腰,后手腕一提。
连环撞,三球进。
看比赛的人,欢呼声翻天了。
只有桑茉莉没动静,她不是怕,她是忽然意识到……就算原书霖在,也打不过木法沙。
这人动作专业,逻辑缜密,一击必杀,从不拖泥带水。
她说:“还有两把……”
他闻言,坐在球桌上,依旧是居高临下。
小姑娘就在他眼前,光线下,木法沙精致的五官有了表情,低笑:“啧,够勇敢的。”
就这五个字,桑茉莉手心出了层薄汗。
他臂力大,单手捏着杆,居然把桑茉莉眼睫毛上的头发,撩开了去。
“输了别哭哦,小公主。”
输是注定的。
这是一场单方面辗轧。
柏雪站在人群里,比赛看不看必要性不是很大。
到底哪来的小姑娘……
她眯着眼,心里酸意翻滚。
茉莉这次开球显然更有经验了,她绕场一圈,选了一个角度,她脑海中开始计算击打路线,和连撞概率。
不能输!
她深吸一口气,垂下长睫,俯身,压杆拉开。
全场寂静,在等她的一击。
——进球了。
“挖槽!”
直到有人发出国粹感叹。
桑茉莉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她笑盈盈晃脑袋,茶色眸子里满是骄傲。
“该你了。”小姑娘朝木法沙扬了扬下巴。
她在学他的动作。
光照不到的角落,多得是尸山血海,可他是木法沙,他必须踏在顶端,成为掌控者。
第一次正面抗击莫多尔克·阿道夫,用他自己的力量拼出去,让城中村不被摧毁。
……
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江海洋打破沉默:“法哥,姓乔的男人能靠得住吗?”
他俩从包厢出来就没聊过这事儿。
“靠不住。”木法沙直言不讳。
“草!”他就知道,阿海猛吸一口烟:“他都不行,咱们就看着城中村被夷为平地?”
江海洋是从南方来的,一直就生活在城中村,那是他的家!
“他是个废物,没决策权。”木法沙冷冷道:“但他这个执行人没了我,当天就能被村民给搞死。”
城中村的人是不愿意走的,走了家都没了,底层人没活路。
抗议暴乱是必然的,可是政府知道个屁,换谁来执行都不可能安然收手。
江海洋沉默看着他,在思索。
木法沙也不看他。
“我要让政府后面的手知道,城中村他们动不了,有我在一天他们都别想动这个歪脑筋。”
那冰冷、阴森的口吻,不像来自一个20岁的少年。
……
……
时光如流水过去,没有波澜。
直到有帮扶名额下来了,说是要来一位新同学。
姚佳丽咬着笔头:“这事儿我听说了,千真万确。”
郑毛毛无语:“有必要吗……这种帮扶名额都是给在社会上混的人,他们能听得懂课?还到咱们系……”拜托,她们是舞蹈系!能不能不要乱塞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啊。
毛毛白眼翻上天了。
佳丽嘎嘎笑:“毛~,你嘴好毒噗哈哈哈哈!”
桑茉莉对于这件事情不惊讶,原书霖的爸爸就是教育局局长,之前吃饭的时候就说过了。
只是,这名额给的人……会是谁呢?
小姑娘睫毛卷翘,她低头看着书,心思乱飞,想到了一个张狂的人。
甩甩头,“怎么可能。”她敲敲脑瓜子,提醒自己别瞎想。
下午的时候,老师将新同学带上讲台,做自我介绍。
一个男生,瘦瘦小小,戴着副眼镜,看着弱不禁风沉默寡言。
桑茉莉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缓缓吁了口气,果然不是他。
幸好不是。
十月是夏秋过渡的月份,晋北市爱下雨,下课的时候已经狂风暴雨,整个走廊都一片泥泞。
倒霉蛋值日生桑茉莉拿起拖把准备拖第二遍。
走出班级的人越来越多,桑茉莉倚着拖把,站在墙角等他们走完。
“走了啊茉莉。”有同学路过,嬉笑挥手。
桑茉莉乖乖点头,“再见呀。”
都在下楼,这会儿上来一个人。
她往角落缩了缩,垂着脑袋拨手指,不挡着人上去。
一双黑白的运动鞋停在她面前,桑茉莉下意识抬头,杏色的眸子瞬间瞪大。
玩世不恭的脸在眼前放大,少年的手肘支在她身侧。
“下午好,桑茉莉同学。”
这是什么倒霉日子。
桑茉莉身躯僵直,她没说话,低头盯着拖把,准备默默从他胳膊下钻出去。
木法沙就这么站着,脸上笑容更甚,看她的小动作,长腿一伸,踩在墙上。
一手夹烟,一手插兜,短袖黑裤,胳膊上纹身嚣张。
“又不叫人?”
桑茉莉轻咬下唇,“你怎么在这?”
“办入学。”
她听得呼吸一滞:“你你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帮扶名额就一位啊,上午那个男生都来了。
吓得结巴的小姑娘,让木法沙太阳穴一跳。
目光一寸寸掐住她的表情。
“你什么你,不乐意?”
桑茉莉避免跟他起冲突:“……没有。”
女孩穿的及膝长卫衣,跌坐后下摆往上跑了一截,圆圆白白的膝盖磕蹭了几道血痕。
“你这个坏蛋!”她就不该救他。
女孩明眸大眼被气熏得通红,委屈抿唇,好疼啊,她浑身都在污水里,脏东西进到伤口里了。
呵呵,坏蛋?
“小公主,我可不是坏蛋。”少年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从墙上自上而下划着。
他俯下身:“我是野兽,专吃你这种小白兔。”不像是开玩笑,刀面直接‘啪’拍在了桑茉莉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和他靠近身上有温度的荷尔蒙气息,桑茉莉吓呆了。
女孩睫毛上挂着可怜巴巴的泪珠:“我救了你的……嗝,我刚刚救,嗝,了你……”她抽噎到打嗝。
“那你可真倒霉。”
木法沙似笑非笑,手上的刀子立起来了,顺着脸颊往下:“你们有钱人的内脏,我还没见过呢。”
“什么?!”
“不知道跟我们这种人是不是不一样。”
刀子在身上游走,桑茉莉抖成筛糠,捏着衣摆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你也想看看?嗯?”
木法沙墨眸轻眯,眼底一片疯狂,暴戾的煞气迫人于无形。
这个阴骘的少年,是个疯子!
“不要!不要——”桑茉莉吓得瞳孔紧缩,颈后寒毛竖起。
“啧,你居然不要。”少年带着茧的指腹抚摸她脸颊,遗憾摇头:“你不是爱助人为乐吗,那就——”
扬起语调,带着薄凉的沙哑,刀子已经刺破衣服了。
桑茉莉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猛地一把推开他,神经紧绷惶恐几乎吞没她。
她不顾一切扭头就跑,心脏乱跳频率的狂跳。
桑茉莉没有看到单膝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的少年,他单手将匕首插在地上,另一只手有意无意摩挲着指尖。
“可惜了,跑得倒挺快。”
更像只小兔子了。
木法沙薄唇撩起残忍的弧度,嗓音的昵喃化在夏日晚风里。
……
……
桑茉莉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喉咙里泛起血腥味,眼前被急速驶来的大灯逼停下来。
“茉茉!妈妈来了!”
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抱住她,脸上的舞台妆也没有卸掉。
“妈妈?妈妈你怎么才来呀!”桑茉莉呆了几秒,一头扎进厉清如怀里。
车上下来位儒雅的男人,摸了摸桑茉莉的头发:“以后你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坐车了,无论如何都要叫司机来接你。”
桑之谦眼底疲惫,看起来也是急的不行。
“嗯,对不起爸爸妈妈。”女孩低下脑袋翕动唇瓣道歉,她让家里人担心了。
在回去的车上,桑茉莉没有多说什么在城中村的事情,只是说自己迷路了,下雨不小心摔了一跤。
“茉茉,你膝盖怎么样,摔了之后的省级比赛会有影响吗?”
桑茉莉没想到妈妈第一反应竟然是怕比赛受影响。
她喘息口气,敛眸轻缓道:“没事的妈妈,我也不怎么疼。”
其实不是的,血痕到现在都火辣辣的。
厉清如信了:“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妈妈给你请了新舞蹈老师,你猜猜是谁?”
没等桑茉莉说话,她自顾自兴奋讲着:“是缇娜!我从半年前就找她排期了,千盼万盼终于给人请来了。”
“宝贝,你知道缇娜收学生很严格,需要资质很高的,你千万好好跳。听见没?”
缇娜,是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也是国际顶级的芭蕾舞教授。
她为人严格,不轻易收学生,学生的名气和能力缺一不可,收人前还需要现场考核。
但是多少芭蕾舞学生趋之若鹜。
“我知道了。”桑茉莉长睫微颤,细若蚊喃的答应。
第二天去学校,姚佳丽一眼就看到她腿上的淤青和伤痕。
她惊呼:“茉莉,你怎么伤成这样?”
桑茉莉今天刚好穿着英伦风短款卡其色的西装外套,内搭纯白衬衫,还有灰色的百褶裙,长度刚好在膝盖上方。
伤口都在裸露的腿上,再加上桑茉莉的冷白皮,显得这些青红的痕迹格外明显。
“摔了一跤,不疼了。”
“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别再伤到了。”
姚佳丽都不敢碰她,自己这闺蜜娇娇柔柔的,擦伤都比别人看着可怕。
“对了,我下礼拜要参加缇娜老师的考试。”
姚佳丽怔住几秒,小嘴微张:“我的天,你妈妈真把人给请到了?!”
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缇娜老师有多难约见。
“我可真羡慕你呀,这么有能力妈妈给你保驾护航……小公主,您这一生怕是没什么烦恼了吧。”
这样艳羡的语气,让桑茉莉有些无奈,她梨涡浅浅:“不是的,其实我宁愿妈妈不要这样帮我安排好一切。我也想有自己的决定……”声音弱了下去。
“装什么装啊,绿茶婊!”
尖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余欢你又发什么癫?”姚佳丽第一个怒发冲冠。
余欢带着几个小姐妹盛气凌人睨着桑茉莉:“缇娜收不收你还不一定,你在这炫耀个什么呢。”
她盯着桑茉莉巴掌大的娇媚小脸就是心烦厌恶:“长得就一副绿茶样。”
桑茉莉黛眉蹙起:“我没有炫耀。”余欢莫名其妙总爱找她事,可自己并不记得得罪过她。
“我呸,你收收装模作样的劲儿行吗?”
“真装!难怪书霖大佬总是帮她。”
余欢她们几个越说越讥讽,甚至开始伸手推搡起桑茉莉。
“喂,你们几个别太过分!”
姚佳丽冲上去,没来得及,桑茉莉被人用包包砸在地上,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她显得狼狈又可怜。
对,就这个楚楚可怜泫然欲滴的茶样儿!
余欢踩在她私人物品上,恶狠狠警告:“桑茉莉,别再让我看到你在原书霖面前发嗲了,不然让你滚出立伯瑞。”
说完,一脚将卡包踹飞,带着那几个女生走了。
“茉莉,你没事吧?我帮你!”姚佳丽瞪着那背影看了几秒:“你为什么不上报学校啊,给她们统统处分!”
立伯瑞大学是国内赫赫有名的贵族学校,也是一级综合类高校,其中芭蕾舞蹈为核心专业之一。
它极其严格贵族精英化教育跟其他大学显得格外有壁垒,但立伯瑞作风森严,专业成绩要求很高。
茉莉是跳级考入的,今年大一虚18岁,是年纪最小的芭蕾舞系学生。
小姑娘摇摇头,她不想惹事……也不想让爸爸妈妈丢脸。
“佳丽。”她手一顿。
“怎么了?”
“我包里那套芭蕾舞裙呢?!”
姚佳丽不解:“你包里刚才就没有舞裙呀。”
“完了——”桑茉莉粉唇颤抖起来,琥珀色的大眼里噙着水雾。
那套手工芭蕾舞裙是爸爸专门从意大利买给她的,就是为了省级比赛时候穿,她这两天还没来得及拿出来,一直随身带着。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脑海中雷击般闪过那天城中村的夜晚。
桑茉莉泄气了,她长翘的睫扇颤抖地忽闪几下,最后认命一般闭上了眼。
——她舞裙掉在城中村了。
还是掉在那个可怕的少年边上。
“木法沙。老子名字你记住没?”少年薄唇轻触她的耳垂,吐出的字,又冷又坏。
“我……唔,我记住了。”桑茉莉在他的钳制下,吃力点点头,“木法沙,你可不可以……松开我,我好痒……”
她腰被扣住,少年掌心的热度让她又痒又烫,被炙热的荷尔蒙完全包围,茉莉的脑顶开始冒烟。
夏日夜晚,月亮看起来毛绒绒的,隐藏在枝丫之中。
木法沙低头看那张小脸上的不自在,声音满是玩味:“行,满足你。”手松开,退后了一步。
在同步的瞬间,桑茉莉也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粗糙的树干上。
“还想兜风吗?”
“不了不了,我……我回去了。”
说完,小姑娘转身就要走。
木法沙眸子沉了沉,抬手勾住她的背包,将人拉了回来:“走什么,让你走了吗?”
他长腿从机车上下来,懒懒散散地朝桑茉莉靠近。
少年太高,桑茉莉眼瞅着野兽似的木法沙一脸凶神恶煞。
“还有什么事吗?……”小奶音抖啊抖,她拽着书包带,缩在树底下,跟只兔子没两样。
“小公主,别人帮了你,你都不知道说声谢谢的?”
桑茉莉咬着唇,没说话。
明明是自己撒娇换来的,小姑娘低头心里嘀嘀咕咕。
木法沙一手撑在树干上,弯腰靠近桑茉莉耳边,几乎是贴在那白嫩嫩的小脸上。
“问你话呢。”
他瞥了眼近在咫尺小姑娘的脖子,她微微颤抖,那清甜的茉莉花味儿,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谢谢你。”
着实不情愿的三个字。
“大点声。”
桑茉莉倏然抬头,小姑娘眼眸水灵灵的:“谢谢你!木法沙!”
嚯,声音够大啊。
少年掏了掏耳朵:“吼什么,我没聋。”
从路人眼里看去,木法沙没站直,嘴角勾着邪气的笑,正在跟小姑娘说着什么。
而被圈在树下的小姑娘散着长发,遮住气鼓鼓的小脸,被风吹动的百褶裙摆,露出那双细直白皙的腿。
“能不能让让,我要……”
桑茉莉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不是她的,是木法沙的。
少年接了起来,神情一凛,半晌:“我马上到。”
没有看桑茉莉,他转身跨上机车,“你去哪?”小姑娘下意识开口。
“你自己想办法回去。”木法沙高大强壮,转身看她,混血俊朗的脸庞,轮廓分明,短发利落。
“你……是去医院吗?”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小姑娘。”
木法沙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深邃的五官半隐在灯光下,不太清晰。
可左边眉骨深刻的断痕,凶狠骇人。
桑茉莉咽了咽口水,她将目光移开,不敢看他的断眉。
“是不是李爷爷的事情……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听到的。如果有需要帮……啊!你干什么!?”
木法沙单手就将人给摁坐在机车上,“闭嘴!再烦,老子就给你丢进胡同里放狗弄死你。”
阴晴不定的少年,垂眼静静睨着她。
花臂、断眉以及周身散不去的阴骘。
小姑娘被吓得两条小细腿直打颤:“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呀——”
她伸出白嫩小手,颤悠悠指着木法沙结实的胸膛。
少年薄唇弯出冷笑:“给、你、丢、出、去。”
小姑娘凶巴巴的小脸,瞬间满是惊恐和戒备,受惊吓的奶兔还没跳下车就被扣上安全帽,一路飞驰出去。
十分钟不到,停在医院门口。
木法沙侧头点了支烟,“还不下车?”
迎着少年的视线,桑茉莉昂头,努力营造出一种“我不怕,我超凶”的气势。
“自己回去,别跟着老子。”
说完,咬着烟,头也不回地朝住院部走去。
桑茉莉眨眨眼,喘了口气,妈呀,太吓人了。
她摸摸手臂,那儿不受控制冒起细细的鸡皮疙瘩。
医院附近有租充电宝的便利店,而且车也好打很多。
原来——不是把她丢去喂狗啊。
桑茉莉双手抬起揪揪包包带子,她想要不还是回家吧,不管怎么样总比在马路上晃荡好。
只是,不知怎么,忽然想到电话那头说的话。
李爷爷……住院了。
桑茉莉掀起长睫,踌躇片刻,她小跑进了住院部。
李爷爷的病房很好找,因为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训人的声音。
……
……
门口走动的人群,时不时探头朝房间里看。
可又不敢靠近,里头那凶狠的少年,一个眼神就把人吓回去了。
“又发什么疯。”
李爷爷捂着心脏,“你不准去打比赛了,老老实实回去。”
“救命钱呢?”木法沙将烟头按灭在垃圾箱内,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咳咳咳!”许是太过于激动,李爷爷咳嗽地厉害。
喘着气,老爷子满眼通红。
“嗤。”少年轻笑,那神情语气,诡异极了。
“你心脏搭桥、心脏移植的钱都是靠我一拳一拳揍来的,我他妈的是你救世主,老李。”
“你!”李爷爷攥紧被单,扎针的那只手血液都开始倒流。“滚,我不要你的钱,我当初给你口饭,不是图你那几个破钱!”
木法沙居高临下地俯视李爷爷,面庞隐没在黑暗中。
桑茉莉缩在门口,悄悄看他,莫名感觉有些发憷。
“不要钱,你这上亿移植的心脏不也在体内了。”
木法沙像是聊家常一样,淡淡开口:“怎么,还能挖出来还给我?”
桑茉莉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狼崽子!”李爷爷虚弱地吼道。
‘哐——’陶瓷杯砸了过来,擦过木法沙的额角。
“拿走吧拿走,我早活够了。”
老李呼哧呼哧的喘息像风箱,他移植的心脏排异反应上来了,又凶又急,非常危险。
几个医生冲进来,给老李打镇定剂,木法沙半垂眼看了一会儿,折身出去了。
……
“那少年,是不是就咱市城中村恶名昭著的杂种?爹妈全被他克死了。”
“对,就他!老头上亿的移植费,就那杂种打黑拳赢来的。”
听的人愣怔:“黑拳?哇靠!无规则格斗?钱多命贱的杀人游戏,只流传暗网里!”
“这杂种今年才满20岁吧?”
“是说,年轻着呢。天生就是个暴徒!而且我还听说,心脏贵成这样是他去国外硬生生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好疯癫……”
“老头也没福,移植都妥了,结果排异那么严重,不知道还得往里搭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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