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他给姬御苍下了毒,解药留在小皇帝手里,毒发时若无解药,会让人痛不欲生。那些解药足够支撑到皇帝亲政。只是太后太着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让秦家人进入朝堂,让他们抓着权力,让他们成为朝堂上无处不在的势力。所以哪怕摄政王身中剧毒,她也心有不甘,恨不得立即杀了摄政王才好,所以她才生出让秦砚书娶了平遥长公主的想法。抵达寿安宫,魏嬷嬷进去禀报。沈凝沉默站在宫门外,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面见太后该有的拘谨不安。不大一会儿,魏嬷嬷走出来,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口吻:“太后身子不适,命摄政王妃先跪候。”“跪候?”沈凝似笑非笑,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寒凉嘲讽之色,“魏嬷嬷不如进去问问太后,她跟摄政王谁说话分量重?谁的权力大?”“你!”魏嬷嬷脸色一沉,“你不过...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完结文》精彩片段
所以他给姬御苍下了毒,解药留在小皇帝手里,毒发时若无解药,会让人痛不欲生。
那些解药足够支撑到皇帝亲政。
只是太后太着急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让秦家人进入朝堂,让他们抓着权力,让他们成为朝堂上无处不在的势力。
所以哪怕摄政王身中剧毒,她也心有不甘,恨不得立即杀了摄政王才好,所以她才生出让秦砚书娶了平遥长公主的想法。
抵达寿安宫,魏嬷嬷进去禀报。
沈凝沉默站在宫门外,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面见太后该有的拘谨不安。
不大一会儿,魏嬷嬷走出来,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口吻:“太后身子不适,命摄政王妃先跪候。”
“跪候?”沈凝似笑非笑,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寒凉嘲讽之色,“魏嬷嬷不如进去问问太后,她跟摄政王谁说话分量重?谁的权力大?”
“你!”魏嬷嬷脸色一沉,“你不过是镇国公府嫡女,竟敢公然违抗太后的命令?”
“我不但是镇国公府嫡女,还是摄政王的正妃。”沈凝语气冷冷,“摄政王给了我君前不跪的权利,魏嬷嬷是公然违抗摄政王的命令?”
魏嬷嬷面色一变,眼底划过一丝顾虑,显然对摄政王忌惮得很。
摄政王的话当然没人敢不听。
她只是没想到沈凝刚嫁给摄政王没几天,就知道搬出摄政王来压人,一时气势微弱,冷哼一声,转身又回了寿安宫。
沈凝靠在宫门边站着,暗自在心里数着数,若太后真存了刁难她的心思,她没空留在这里陪她玩。
好在太后不是蠢得没边,清楚把沈凝弄进宫一趟不容易,这些低级的下马威免了也罢。
魏嬷嬷很快去而复返,态度比起之前稍微有所收敛:“太后娘娘请您进去。”
沈凝什么也没说,径自走进宫门。
侍琴亦步亦趋跟着,半步不曾落下。
走进寿安宫,抬头就看见嘉禾公主坐在太后旁边,面色不虞,一脸瓮中捉鳖等着置沈凝于死地的架势,那眼神像是在说,进了宫插翅难逃,看你还敢不敢继续张狂跋扈?
然而沈凝只是淡漠地瞥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凤榻上的太后。
眼前这位太后娘娘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容颜明艳,雍容华贵,身着一袭隆重的凤袍坐在主位上,眉眼气度不怒而威。
后宫女子一般进宫比较早,寻常都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若有孕得早,十七八岁生孩子比比皆是。
当今小皇帝十五岁,嘉禾公主二十。
算算进宫和生孩子的年纪,太后的真实年龄应该在三十五以上,这么年轻就坐上太后之位,若不是摄政王横插一脚,她可以顺理成章地垂帘听政,后半生想怎么舒服就怎么舒服,随心所欲,不用伺候皇帝,不用看人脸色。
她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江山万民都踩在她脚下。
可惜偏偏有了摄政王的存在,垂帘听政的美梦便破灭了,所以太后一直想把摄政王除之而后快。
最好是小皇帝亲政之日,就是摄政王暴毙之时。
“摄政王妃。”魏嬷嬷威严地开口提醒,“方才在外面不愿意跪候也就罢了,但此时面见太后,依礼你应该跪下拜见太后娘娘。”
沈凝语气淡淡:“摄政王说我不必跪任何人。”
太后眼神平静,眼神里隐隐透着肃杀之气:“若哀家非要你跪呢?”
侍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请两位公主殿下出示请帖。”
“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知道本公主是谁?还敢跟我要请帖?”嘉禾公主扬着下巴,趾高气昂看着相府外门人,“本公主不请自来,给言姑娘增光添彩,谁敢拦本公主的去路试试?”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到底忌惮着嘉禾公主的身份,只得躬身道:“公主请进。”
嘉禾公主冷哼一声,光明正大走了进去。
嘉玉公主落后半步,看着跟沈凝一起来却并未同行的顾嫣然,淡淡开口:“你是摄政王府里的那个表姑娘?”
顾嫣然脚步微顿,谦恭地点头:“是,臣女顾嫣然,是摄政王的表妹。”
“你倒是比沈凝识趣。”嘉玉公主冷冷一哼,“住在摄政王多久了?”
“五年。”
嘉玉公主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早就成了摄政王的人?”
顾嫣然一僵,随即娇颜缓缓涨红:“回禀公主,臣女还是清白之身。”
“是吗?”嘉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看你长得不错,虽比起沈凝逊色了一些,但不至于让男人坐怀不乱吧?”
顾嫣然脸色僵白,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公主殿下——”
“你懂个屁。”嘉禾公主冷冷嗤了一句,“摄政王根本不是正常男子,外面传言他有断袖之癖,你莫不是忘了?”
断,断袖之癖?
顾嫣然愕然。
“谁知道是真是假。”嘉玉公主没再理会顾嫣然,跟嘉禾公主并肩往赏花宴所在的后花园走去。
到了花厅里,沈凝才发现今日来的客人并不多,而且几乎都是熟人。
除了不请自来的嘉禾和嘉玉两位公主,还有早到一步的沈嫣,数日不见,她脸上掌掴留下的痕迹已养好,几乎没留下明显的痕迹。
沈嫣见到沈凝,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阴暗之色,随即乖乖起身见礼:“大姐。”
除她之外,花园里还有秦家嫡女秦芷兰——秦砚书的妹妹。
加上沈凝和顾嫣然,总共六个人。
左丞相的府邸不算大,甚至说不上气派,只是最常见的三进院,花园也不大。
比起那些显贵了几代的世家,他们的花园委实有些寒酸,以至于嘉禾公主一进来就忍不住冷嘲热讽:“赏花宴?就这么几株菊花,也值得特意邀请?”
言筝只是个跟沈凝一般大的少女,明眸皓齿,身段娇小,今日赏花宴本就是听了兄长吩咐,刻意把摄政王妃邀请过来做客,因为尚不清楚王妃的脾性,她只邀请了摄政王府表姑娘和沈凝的妹妹沈嫣,连秦芷兰都是沈嫣叫过来的。
她哥哥在朝中做左丞相,权力大不大还不知道,但时间尚短,丞相府暂时还无法跟那些扎根百年的世家相提并论。
府邸不大,底蕴不深,所以规矩也谈不上严谨。
她提前做了好几天准备,才定了一些稍微名贵些的茶和点心,因为听说摄政王妃性子寡淡,跟嘉禾公主有过冲突,所以她压根没敢邀请两位公主。
甚至好多权贵家里的女子都没敢邀请。
没想到还是有人不请自来。
但人既然来了,言筝只得软语解释:“相府不比公主府宽阔奢华,没有名贵花草,也没有珍稀树木,所以臣女没敢厚颜邀请公主前来——”
“放肆!”嘉禾公主冷冷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跟嘉玉公主厚颜,不请自来是不是?你邀请摄政王妃,不邀请本公主,是看不起本公主吗?”
虽然在她看来,做摄政王侧妃或许更好,这样一来……
“考虑了诸多因素,本王和左右丞相一致认为塞给皇上为妃,可能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沈凝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没意见。”
“本王不会碰她。”姬御苍再次强调一遍,“所以进王府之后,你拥有对她的完全处置权。”
沈凝定定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探究:“既然如此,为奴为婢又何妨?”
为奴为婢?
姬御苍神色微动:“这是你的想法?”
“既然王爷说南昭局势不行,并且吃了几次败仗,急于寻求帮助,那之于雍国而言,他们就只是一个有求于人的战败国。”沈凝语气平静,“武将不行,兵力不行,若雍国不出手帮助,他们成为亡国奴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如此,他们有什么资格提出联姻?”
“联姻是基于平等的前提之下。”
“南昭如今的局势只能说有求于人,联姻自然不妥,进献公主和金银,求雍国施以援手才符合状况。”
“所以公主被送来雍国,自然由雍国掌握主动权,生死荣辱由得他们说了算?”
姬御苍深深地望着她,黑眸深处似是藏着异样的光泽,沉默良久,他缓缓点头:“好,那就为奴为婢。”
沈凝一怔,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
“怎么?”
“我只是如此一说。”沈凝像是弄不懂他的意图,“你是雍国摄政王,跟南昭的联姻应该由你来做主。帮或者不帮,应该基于雍国的利益考虑,而不是征求我的想法。”
“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怎能不征求你的想法?”姬御苍抬手想揉她的头,发现她今天的发髻不太适合下手,于是极自然地改而揉了揉她的脸,“沈凝,本王自从娶你做王妃之后,你在摄政王府的地位跟我这个夫君相当。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不许把自己当成外人。”
沈凝平静地看着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姬御苍道,“认定了你,就只是你,一辈子都是。”
沈凝皱眉:“我可能不会待在摄政王府一辈子。”
她有她的复仇计划,待在摄政王府只是暂时的,她早晚会离开这里。
“你无需待在摄政王府一辈子。”姬御苍道,“因为本王也不会一辈子待在摄政王府。”
此言一出,车厢里空气微微一凝。
沈凝明白他的意思。
摄政王这个身份从来不是永久的,因为皇帝早晚要亲政,一旦他掌握实权在手,摄政王的结局可能就是一死。
但姬御苍显然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小皇帝想除掉他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做到的,只是这个问题终究要面对,需要提前规划好将来的退路。
沉默片刻,沈凝问道:“你以为以后打算怎么办?”
姬御苍挑眉:“你猜。”
沈凝不语。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猜到他的想法?
不过依着外面的那些传言,她至少确定他不会乖乖等死,更不会遵守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规则。
可除此之外,只有做佞臣这一条路可选。
毕竟皇帝亲政之后,摄政王若还是把持朝政不放,在大臣们眼中,可不就是野心勃勃生了不臣之心吗?
沈凝想问他有没有野心篡位做皇帝,然而思及自己不过嫁给他三日,还没到可以谈论这些的时候。
况且如此敏感危险的话题,他也不一定愿意回答。
所以不问为好。
“站住。”长公主懒洋洋开口。
秦砚书脚步一僵,转头看向平遥长公主:“你还想说什么?”
平遥长公主放下酒盏,慢吞吞站起身,轻移莲步走到秦砚书面前,在他颈边吐气如兰:“亲手指使山贼算计自己的未婚妻,这种龌龊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秦砚书,你问问自己,你有哪一点配得上本宫的青睐?”
秦砚书一僵,浑身血液逆流,下意识地退后两步:“长公主在说什么?那些山贼生性凶残,跟我有什么关系?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没关系吗?”平遥长公主慵懒一笑,从少年手里接过酒盏,朝秦砚书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秦家庶子秦羽墨貌美贴心,三日之内把他送过来,另外再择个良辰吉日把我们的婚事办一办,否则本公主不介意把你的事情都捅出去。”
“你!”秦砚书气得颤抖,“你简直欺人太甚!”
长公主命令:“把他丢出去。”
厅里喝酒的两个少年站起身,身子一掠到了眼前,不等秦砚书说话,一左一右提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去。
“长公主殿下真的看上了秦家庶子?”厅里剩下的两个少年走过来,各自攀着她的胳膊,面带不满,“我们几个是容貌不如他,还是学识不如他?殿下为何要一个秦家人做男宠?”
平遥长公主语气淡淡:“本宫想要谁做男宠,需要你们同意?”
话音落下,两个少年顿时一凛,随即乖乖跪在地上,再不敢放肆。
长公主抬头望了望天,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她就是想看秦家没落,太后倒台,皇上成为傀儡,看江山大权旁落,她心里就畅快!
秦砚书阴沉着脸回到家,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森冷慑人,路过的小厮丫鬟纷纷朝他行礼,他却毫不理会,径直去了主母院。
“母亲。”秦砚书走进主屋,看见坐在内室和妹妹说话的母亲,冷冷开口,“我不想娶平遥长公主。”
秦夫人抬头朝他看来:“你说什么?”
“哥哥,怎么了?”屋子里一个少女站起来,不解地看着秦砚书,“发生了什么事?”
“儿子不想娶平遥长公主。”秦砚书深深吸了一口气,语调阴郁难平,“她根本不是一个贤妻,儿子跟她性情不和。”
秦夫人惊得起身:“砚书,这桩婚事是太后的意思!”
“那又如何?”秦砚书愤怒地看着她,“母亲可知道,平遥长公主跟儿子提出了怎样荒谬的要求?”
秦夫人皱眉:“什么要求?”
秦砚书面露怒色:“她想让秦家嫡子和庶子共侍一妻。”
此言一出,秦夫人脸色顿时僵住,随即怒不可遏:“真是胡说八道!平遥长公主她是魔怔了吧?兄弟二人共侍一妻?荒唐,简直荒唐头顶!”
秦砚书闭了闭眼,颓然在椅子上坐下,捂着脸,心头一阵阵悔恨和痛苦:“我喜欢的是沈凝,我只喜欢她一个,若不是母亲阻拦,她应该是我的妻子,而不是被迫嫁给摄政王——”
“砚书!”秦夫人怒喝,“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秦砚书沉默下来,眼底色泽悲凉而讽刺。
他亲手把自己最爱的女子推到了别人的怀里,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
“这件事很难办。”秦夫人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侍女都退下,随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摄政王权势滔天,太后也是过于着急,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娶的问题,而是太后让你娶,你难道要违抗太后的懿旨吗?”
秦夫人带来的人不少。
秦家护卫全部围在沈家大门外,仅粗壮嬷嬷就有四个,还有侍女十几人。
乌泱泱的阵仗,几乎把大门全围得水泄不通。
“秦夫人。”镇国公匆匆抵达前院,满脸歉意地朝秦夫人赔礼,“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砚书和沈凝会闹出这么大的冲突,是我们疏忽,只是此事着实是个意外……”
“意外?”秦夫人穿着一身墨绿缎裙,颈上戴着一串名贵的珊瑚珠串,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盛气凌人,“砚书一个大男人被沈凝弄断了手,你跟我说这是意外?这分明是故意为之!国公大人,我不愿与你过多为难,请你把罪魁祸首交出来,在我面前把她杖毙,今日之事就算是了了。”
镇国公一僵,连忙解释:“秦夫人有所不知,今日皇上刚下了圣旨,把沈凝赐婚给摄政王——”
“国公这是搬出摄政王吓唬我?”秦夫人眉目一厉,显然不吃这套,“你沈家女儿多得是!杖毙了大小姐,还有二女儿可以代嫁,摄政王要的只是你们沈家的女儿,何曾有大小之分?”
饶是沈云霖做好了赔罪的准备,也没想到她会如此难缠,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再三赔罪:“秦夫人还请息怒,砚书和凝儿以前毕竟真心喜欢过,今日之事是砚书听闻圣旨赐婚,冲动之下闯了凝儿的闺房,才引起这桩意外之事,若说有错,砚书也并非完全无辜是不是?”
“你想说砚书咎由自取?”秦夫人脸色阴沉,声音严厉而蛮横,“你们沈家人果然擅长倒打一耙!我早就跟砚书说了,沈凝这个贱人根本不值得他喜欢,他偏偏念着旧情,此次遭这个罪确实是他该受的,但是沈凝这个贱人才是罪魁祸首——”
“秦家自诩为清贵门庭,没想到秦夫人却是个脏话连篇的泼妇。”沈凝走出来,冷冷看着眼前这个阵仗,“怪不得教出秦砚书那个半夜当采花贼的无耻贱人!”
秦夫人脸色僵硬:“你……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秦夫人这个大贱人养出了秦砚书那个小贱人。”沈凝目光如刀,“秦夫人听不懂吗?”
秦夫人表情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控,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沈凝,你敢骂我?你这个小贱人竟敢骂我?来人!把她给我杖毙,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立刻把她给我抓起来,我要活活把她杖毙,听到没有?我要她死——”
嬷嬷和侍女们显然都是精心挑选的,她们听从秦夫人的吩咐,齐齐应了声是,抬脚就要过来抓着沈凝。
沈凝站着没动,心头杀气缓缓发酵,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收紧。
正值剑拔弩张之际,外面忽然响起一声高亢的声音:
“摄政王到!”
空气骤然凝结。
秦夫人暴怒的表情僵在脸上,距离沈凝只剩一步之遥的嬷嬷动作戛然而止,侍女们面上不约而同地浮现惊惧之色。
沈云霖和沈夫人转头看向大门外。
沈凝也跟着看去,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到极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八名黑衣带刀护卫齐刷刷进来,分列两侧,低眉垂眼,神态恭敬至极。
一袭玄色袍服的男人抬脚跨进门槛,身躯颀长瘦削,眉目清冷如画,眼神冰冷如刀锋,眼梢藏着锋利的寒气。
五官轮廓棱角分明,浑然天成的俊美中透着孤傲睥睨,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慑人压迫感。
这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秦夫人脸色煞白,结结巴巴:“摄……摄摄摄政王……”
“摄政王驾到,还不跪下?”
秦夫人吓了一跳,当即跪倒在地上,其他人自然哗啦啦全部跪了下来。
秦家人跪了,沈家人自然不能站着。
沈云霖压着心头不安,率众跪地行礼:“参见摄政王。”
按着镇国公的身份,就算进宫面圣,非重大场合,大多时候也可以是免跪的。
只是眼前这个摄政王从来不是个愿意施恩的主。
他所到之处,从未有人可以站着与他说话。
他身边的十六名侍卫神出鬼没,一刀下去人头落地,连一句提醒都不会有。
没有人敢拿项上人头去挑战他的脾气。
然而今日就是有个例外。
沈凝从始至终只是看着他,非但没有跪下,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听闻有人欺负本王的妻子。”男人淡漠开口,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却仿佛透出让人胆寒的肃杀之气,“本王觉得有趣,特意过来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
秦夫人脸色煞白:“摄政王请听臣妇解释——”
“你的解释先留着,本王没兴趣听。”男人走到沈凝面前,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要不要本王把他们都杀了?”
沈凝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人长得不错,看起来就是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主。
嫁给他应该也不算亏。
“一点谩骂不伤皮不伤肉,没必要杀他们。”沈凝语气漠然,显然没把秦夫人放在眼里,“只是秦砚书方才来找过我,不但笃定摄政王会嫌弃我残花败柳,名节已失,还对我无礼,所以我折了他的一条手臂。”
“折得好。”男人眸心微细,眼底划过一抹异芒,“本王的王妃不需要心慈手软,更不能任人欺凌而不还手。”
沈凝望着他,面无表情:“我方才说的重点,你没听清?”
“残花败柳,名节已失?”姬御苍嘴角微勾,眼底寒意刺骨,“日后这八个字若是再从谁的嘴里说出来,本王会割了他的舌头。”
说罢,幽冷的眸子一扫:“都听清楚了吗?”
秦夫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点头:“听……听清楚……”
“属下遵命!”八名侍卫齐齐应声。
秦夫人一惊,这才明白摄政王的话是对着他的手下说的,意思是谁要再敢编排王妃,直接割了舌头。
果然是个残暴不仁的摄政王。
“沈家乌烟瘴气,本王不想多逗留。”姬御苍转身往外走去,嗓音漠然,“今晚本王命人把嫁衣送过来,你试穿一下。”
沈凝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那道颀长瘦削的身影离开沈家,并带走了利落如刀锋一般的八名侍卫。
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所有人如石雕一般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惊惧,面上带着明显的惊魂未定之色。
空气里一阵风拂过,秦夫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沈凝那小贱人竟被摄政王看上了?
摄政王是眼瞎吗?
放着那么多端庄高贵的世家嫡女不要,偏偏娶一个被人糟践的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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