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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秦石头秦春富 番外

裳星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事秦石头还没跟舅舅讲过呢,他只好简单地把事情给讲了—遍,听他说他把九岁的孩子按在地上打,王立来也有些不敢相信。没—会儿,大毛出来了,秦石头叮嘱道:“舅舅,我就叫他们过来,你先躲树后。”又叫娄含真回院子里,躲花墙后面看,别被误伤了。他这才上前去喊大毛:“这里!”大毛对—个少年道:“表哥,就是他欺负我!”那小孩瞧着十二三岁,比秦石头至少高两个头,模样狠戾,瞧着像是个刺头。秦石头暗叹—声,幸好自己没有轻敌。怯懦是没用的,—旦他这次不叫舅舅,自己挨顿打,说不定日后就要经常被欺负了。带着大毛和他表哥到小树林,强子墩儿和土块犹豫片刻,也都没急着回家,跟了过来。树林里僻静,大毛的表哥嚣张地问:“就是你欺负大毛?还踢了他的蛋?”树后,王立来没忍住...

主角:秦石头秦春富   更新:2024-11-13 10: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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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石头秦春富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秦石头秦春富 番外》,由网络作家“裳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事秦石头还没跟舅舅讲过呢,他只好简单地把事情给讲了—遍,听他说他把九岁的孩子按在地上打,王立来也有些不敢相信。没—会儿,大毛出来了,秦石头叮嘱道:“舅舅,我就叫他们过来,你先躲树后。”又叫娄含真回院子里,躲花墙后面看,别被误伤了。他这才上前去喊大毛:“这里!”大毛对—个少年道:“表哥,就是他欺负我!”那小孩瞧着十二三岁,比秦石头至少高两个头,模样狠戾,瞧着像是个刺头。秦石头暗叹—声,幸好自己没有轻敌。怯懦是没用的,—旦他这次不叫舅舅,自己挨顿打,说不定日后就要经常被欺负了。带着大毛和他表哥到小树林,强子墩儿和土块犹豫片刻,也都没急着回家,跟了过来。树林里僻静,大毛的表哥嚣张地问:“就是你欺负大毛?还踢了他的蛋?”树后,王立来没忍住...

《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秦石头秦春富 番外》精彩片段


这事秦石头还没跟舅舅讲过呢,他只好简单地把事情给讲了—遍,听他说他把九岁的孩子按在地上打,王立来也有些不敢相信。

没—会儿,大毛出来了,秦石头叮嘱道:“舅舅,我就叫他们过来,你先躲树后。”

又叫娄含真回院子里,躲花墙后面看,别被误伤了。

他这才上前去喊大毛:“这里!”

大毛对—个少年道:“表哥,就是他欺负我!”

那小孩瞧着十二三岁,比秦石头至少高两个头,模样狠戾,瞧着像是个刺头。

秦石头暗叹—声,幸好自己没有轻敌。怯懦是没用的,—旦他这次不叫舅舅,自己挨顿打,说不定日后就要经常被欺负了。

带着大毛和他表哥到小树林,强子墩儿和土块犹豫片刻,也都没急着回家,跟了过来。

树林里僻静,大毛的表哥嚣张地问:“就是你欺负大毛?还踢了他的蛋?”

树后,王立来没忍住笑出声,合着石头真把九岁的孩子给打了啊。

“谁在那里!”刺头表哥警惕问道。

“是我,”王立来从树后面出来。

“你是谁?”

秦石头叫了声:“舅舅。”

“秦石头!你真不要脸!居然还叫你舅舅来!”大毛—看王立来比自己青山表哥高那么多,也慌了。

青山也慌啊,不是打九岁小孩吗?怎么出来个这么高的男人?

十五和十二岁,基本就是发育和没有发育的区别。

秦石头嗤之以鼻:“你不也叫了你表哥吗?”

王立来叫道:“还跟他们说什么废话?敢欺负我外甥,我看你们是皮痒了!”

说着,他冲过去就把青山给按到地上揍了—顿。

秦石头—看落单的大毛,眼露凶光,正要冲上去,大毛就捂着胯蹲在地上求饶:“别打我!我认输了!”

娄含真躲在篱笆墙后,看着小树林里热血沸腾的干仗偷偷直笑。

秦石头揪起大毛衣领问他:“你以后听不听我话?”

“我听!”

“还叫不叫其他人来打我?”

“不敢了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这次我就饶你—回,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非揍得你鼻子流血不可!”

大毛呜呜地哭着。

青山挨了几拳头,王立来可是挑起百余斤担子还健步如飞的猛人,他压根不是对手,不过他被打也不吭声,只抱着头闷哼。

秦石头怕舅舅把他打出什么差错来,连忙去拦着:“舅舅,大毛都认我当大哥了,你别打他哥了!”

王立来吭哧吭哧喘气:“认你当大哥?”

秦石头骄傲地示意:“他们都是我小弟!”

王立来哑然失笑,然后看看躺在地上的青山,把他揪起来:“行吧,那你也给我当几天小弟,服不服气?”

青山被打的鼻青脸肿,连说不服气的勇气都没有。

舅甥俩打完人,就把人给带茶摊去了。

王立来冲了—大壶杏果茶,让几个小孩喝。

他自己把外甥拉到—边去:“石头,你收他们当小弟干什么?”

人多力量大,秦石头想拿这几个孩子刷经验,也想带着他们找点挣钱的事干。

至于怎么挣钱,他还没想好,走—步看—步吧。

王立来被外甥的想法给惊笑了,转念再—想,眼神在青山身上溜达几圈,他的茶摊,是不是差个跑腿的呢?

下午再去娄夫子家中,秦石头给娄含真带了杏果茶和杏干,娄含真给他—个煮熟的鸡蛋,还夸道:“石头,你可真厉害呀!他们真成你小弟了?”

秦石头得意地轻晃脑袋:“嘿嘿,那当然了,我让他们上课都乖乖的,好好听夫子讲课。”


四个姐姐不喜欢秦石头,因为在锁头降生之前,他是家里最小的男孩。

二房的猫娃子比他大一岁,但从小爱生病,又是二房唯一一个男丁,被郑草儿当命根子一样宠着,宠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经常对他自己两个亲姐姐抓挠咬骂。

所以家里的姐姐不喜欢猫娃子。

可秦石头就不一样了,他出生后没生过啥病,除了吃喝拉撒会哭两下,其他时候乖乖躺在床上,爷爷奶奶都说他是来报恩的,才这么省心。

王丽梅对俩闺女并不像郑草儿那样刻薄,有时开心了也抱怀里哄,可有了秦石头之后,她们被抱的次数就少了。

怎么可能不恨他?

每次看弟弟被娘抱在怀里,被爹扛在肩上,一巧和三巧都暗自神伤。

她们也是爹娘的孩子,也想被亲昵地对待。

秦石头不是真正的孩子,他看的懂姐姐们的痛苦,姐姐们不喜欢他,有时候趁家里没大人,没少使一些小动作欺负他。

只要不把他弄残弄伤,哪怕一巧拿干羊屎蛋骗他说是糖豆想让他吃下去,秦石头……也没忍。

不知道为啥,三巧总觉得他嘴馋,他确实有点好吃,小时候看着大人吃饭会情不自禁流口水,可他不傻!

不会分不清羊屎蛋、鸡屎和糖的区别!

可现在,情况有所改观。

秦石头成天抢着干活,又要照顾鸡鸭,又帮忙洗衣扫地,慢慢地,姐姐们习惯指使他干活。

一巧做着饭没柴了,就叫他去后院抱柴火来。

二巧不想去打鹅草,就叫他背着小篮子自己去。

三巧不想看弟弟了,叫他坐床边看着锁头。

四巧不想扫地了,就跟他讨价还价。

秦石头啥活都干,只要不太累人,别压得他长不高个子,干啥都行。

旭武二十三年,巴陵郡遭遇十年难得一见的大旱,虽然百姓还没有沦落到背井离乡逃荒讨饭的地步,可秦石头也没机会求家里人送他去念书。

连饭都吃不起了,还想去读书,你看我像书不?

秦石头埋头刷好感度,体贴家人,埋头干活。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旭武二十五年。

这一年,秦石头五岁了。

经过他一年多时间兢兢业业刷好感度,娘亲王丽梅对他的好感度排名第一,97。

爷爷奶奶还有爹的好感度也上了90。

二叔二婶对他的好感度维持在八十出头。

虎头今年十一了,已经有了半大小子的模样,成天跟着大人干农活,他晒得黝黑,身材干瘦,没了小时候调皮的样子,对家里的弟弟妹妹多了几分照料,反而有些大哥的成熟稳重。

姐姐们的好感度没再成天往下掉,基本保持70分以上。

她们不讨厌秦石头,是因为锁头长大了。

这小子打小就好动,第一次学会爬,就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摔折一条胳膊,给他看手臂花了不少钱,还害的家里的姐姐们挨骂又挨打。

等他能走会动了,家里的鸡就遭殃了。

这一年多时间,秦石头在养鸡上花费不少心血,终于做出一些成绩,被家里大人看到后,还帮他扩大了养鸡规模。

现在家里的鸡们拥有独立的一片空地,用竹片做篱笆墙,鸡圈里种着两棵杏树遮荫,杏树是从秦石头外婆家移栽来的,每年都能结不少杏子。

秦石头的养鸡技能,帮他更加敏锐地get养鸡技巧。

比如想要母鸡多下蛋,充足的食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能让母鸡运动量太大。

于是家里的母鸡孵出来小鸡之后,长成雏羽就要剪掉,免得鸡到处乱飞。

鸡圈里要送带有草子的松软腐土,可以滋生虫子供鸡啄食,免去喂麸子加重养殖成本。

然后拉满鸡粪的土还可以堆肥,留着肥田。

经过他常年一年半的努力,终于把养鸡大业扛在自己肩头。

家里现在足足有二十三只母鸡,基本每天都能下十五到二十只蛋。

每隔七天,奶奶郑氏就会挎一篮子鸡蛋,带着秦石头赶集卖鸡蛋,一开始是奶奶郑氏吆喝,后来秦石头抢来吆喝的活,他自己握着鸡蛋,让人挑选,鸡蛋卖的反而快些。

郑氏想不明白,秦石头对她解释道:“奶,你看鸡蛋在我手里,是不是要大一些?”

郑氏一看,还真是。石头是个小孩子,手小,那鸡蛋放在他手里是比她拿着要大。

猪肉一斤十二文,鸡蛋四文钱一斤,村里的百姓不舍得吃鸡蛋,把鸡蛋攒下来挑到集市上卖,集市里到处都是卖鸡蛋的。

有时候在集市蹲一天,也不见得能把鸡蛋都顺利卖完。

卖不完的鸡蛋还要带回家,十分麻烦。

秦石头就劝他奶多带一个篮子。

把大的鸡蛋挑出来,单独放一个篮子里,这些鸡蛋不论斤称,论个卖,十八文钱三十个鸡蛋,若是论斤称,肯定要有五斤重了。

顾客看鸡蛋大,自己又占几文钱的便宜,自然都情愿来他们摊上买。

那些小一些的鸡蛋照旧论斤称,卖的出去就卖,卖不出去就带回家,下次再挑卖。

每次遇到问题,秦石头好像都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久而久之,家里人似乎都察觉到石头这孩子的不一样。

他特别聪明。

郑氏的感悟绝对比别人深,她到集市上连吆喝都不用吆喝,来买鸡蛋的人络绎不绝,不到半晌午就卖光两篮子鸡蛋,身上多了六十几文钱。

喜的郑氏笑得露出牙龈,拉着孙子到集市里头转悠,“走,奶给你买叮叮糖吃,你自己偷偷吃,别带回去让他们看见。”

她自觉对孙儿偏心,石头是个孩子,肯定会嘴馋答应下来。

秦石头等这个机会不知等了多久,他拉住奶奶,停下脚步。

郑氏回头疑惑看他,“咋了?不想吃糖?”

叮叮糖是麦芽糖,家里的孩子一年到头都吃不到两回。

秦石头咽了咽口水,都过五年粗茶淡饭的日子,嘴巴早就淡出鸟,可他还是想读书。

于是拉着郑氏的手大声道:“奶,我不吃糖!我要把吃糖的钱攒下来,我想读书,考科举,让你过好日子!”


秦一巧今年七岁,自己也就比炕高两个头,大清早大人前脚起床,她后脚就要起床,原先还要给弟弟妹妹穿衣穿鞋,现在三巧大了,石头也能自己穿衣下床。

小弟弟锁头没出生之前,她就负责带着三巧和石头出门打鸡鸭要吃的草,背些柴火回家,洗洗衣服。

现在又要照顾小孩。

秦石头自打能走会动,就没怎么让姐姐照顾自己,现在看一巧这么小一孩子,成天还要照顾一个小婴儿,熟练地给锁头换裹着草木灰的尿片,给他擦洗屁股,还要洗尿片,内心真是复杂万千。

大哥虎头也不得闲,被家里大人拉去地里干活,外头三十多度的天气,待一两个时辰就能晒焦一层皮,不过几天功夫,虎头又黑了好几度。

秦石头因为年纪小,逃过去干农活的一劫,跟着家里四个姐姐屁股后面,被指挥来指挥去。

一巧给锁头换完尿布,叫三巧进来,“你把尿布上的矢涮一涮,拿去给二巧让她洗,叫她洗干净点,昨天奶奶还在说呢。”

五岁的三巧听话地去了。

一巧七岁,二巧也是七岁,比她小两三个月,大家一起住,活也是一起干,洗衣服这事都是俩大点的女孩轮流来的,今天轮着二巧洗全家的衣服。

二巧听了三巧的话,也没多言,等她一走,立马撅着嘴不满地道:“嫌我洗的不干净那就让她自己来洗呗,是一巧的亲弟弟,又不是我的亲弟弟。”

话是这么说,可活还是要干。

二巧随她娘赵草儿,有脾气,但只敢背地里埋怨。

秦石头从两个姐姐手中讨来喂鸡鸭的活,大清早就去打鹅草,回来剁碎拌麸子喂鸡,把事情经过听了全程。

可他又能咋办呢。

家里的孩子可都是真孩子,她们这么懂事,放上辈子都是祖上烧高香的了,这些活本来不该孩子来承担,可生在这样的家庭,又要活下去,不干该怎么办呢?

连他一个大人都想抱怨,还能指望受罪的孩子不抱怨?

他今天还割了一些稗草回来,搭在鸡窝上头给鸡遮阴,又重新添满干净的水,喂鸡的事就算完成了。

接着找到铁铲,用不太灵活的三岁孩童的身子把鸡窝里的鸡屎都铲干净,土也没有乱扔,而是在一旁菜园子地头挖了一个坑,把鸡屎全堆进去,放几个月还能用来肥田。

做完这些,清早的阴凉被高升的太阳送走,秦石头热的都快中暑了,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看二巧还在水池边费劲地洗衣服,便上前帮忙。

秦家家里有水井,不用出去打水,方便很多,家里还有一个大木盆,都不知用多少年了,外面用木头箍了一圈又一圈,又厚又重。

每次洗衣服都要把衣服拿出放在石头上,然后用木槌敲敲打打,吃不饱饭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呢,下田干活的人身上总会染上草汁,不用力洗就是洗不干净。

久而久之,家里男人们的衣服越来越脏越来越旧。

若是捶打衣服太用力,粗麻衣还会破,那更惨了,奶奶郑氏一定会边缝补衣服边把家里的女孩全都骂一遍。

这年头没有洗衣机,干活也是吃力不讨好。

“二巧姐,我也想洗衣服,我跟你一起洗吧。”秦石头厚着脸皮凑上去刷好感度。

还别说,二巧对他的好感度都快掉到40以下了。

二巧不喜欢秦石头,因为她娘只给她生了一个弟弟,而大娘家中有虎头有石头,现在又多了一个锁头。

娘生不出来男孩,气的直捶肚皮,又听外婆讲是因为头胎是个不招男孩的女孩,没事就拿她撒气。

可二巧也不敢公然表现出对石头的讨厌,爷爷奶奶都会打她的。

“你要洗,那就给你洗吧,要是奶奶问起,你可要说是你自己非要洗的!”二巧向屋里瞥一眼,锁头估计是饿了,正在屋里哭呢,一巧三巧也没空管。

秦石头点点头,“好,我就说是我自己要洗的。”

二巧擦擦手上的水,连忙躲到阴凉处,她都快晒死了。

秦石头把堆在石头上的衣服丢回木盆,添的水刚好没过衣服,他把皂角丢进去泡软,揉出泡沫堆积在衣服上,然后利索地脱掉草鞋,用水洗了洗脚丫子。

二巧一直在旁边看他动作,毕竟洗衣服是她的活,干不好挨骂的也是她,说不定还要挨打呢。

所以二巧就等着,石头干不好她再赶紧去干。

刚好趁这会儿工夫偷偷懒。

看见石头跳进衣盆里她没忍住“欸”了一声,连忙起身去阻拦,“你干啥!”

“二姐,我洗衣服呢。”秦石头一蹦跶就飙自己一身水,还咧着嘴嘿嘿傻笑。

“哪有你这样洗衣服的?”二姐气的直要拽他出来。

“二姐,你拿木棍锤衣服,我这是亲自锤衣服呢,还能玩水!”

“这样多凉快,多好玩啊,还能一下洗一盆衣服,洗完不就没事了吗?”

秦石头振振有词,还拉她下水,“姐,你也来试试!”

他从“二巧姐”叫到“姐”,一句句的理由攻破了二巧的心里防线。

对啊,说的太有道理了。

可二巧心里还有些犹豫,“万一洗的不干净……”

“没事,不就挨两句骂吗?再说了,夏天的衣裳都是汗,洗太干净会烂的!”

二巧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如果能闲着,她当然不乐意干这些活!

于是在秦石头三言两语的劝说中洗干净脚丫子跳进木盆。

没过一会,五岁的三巧四巧也加入进来。

半晌午,头戴蓑笠热的满脸是汗的王丽梅回到家中奶孩子,院子里飘着洗干净的衣服,她边喝水边给锁头喂奶,还夸赞二巧道:“今天衣裳咋洗恁快?一巧,你多跟二巧学着点!”

一巧偷偷看了眼弟弟,暗自偷笑。

就在娘回来之前,她已经被弟弟策反,决定以后都这样洗衣裳!

家里大人忙的脚不沾地,家里就只有这些孩子,秦石头凭借着自己多长的几十年经验,开始疯狂刷好感度。


郑氏恼怒的样子把几个孩子都吓一跳,三巧躲到一巧身后,叫了声:“姐……”

虎头连忙上前解释,“阿奶,昨天舅舅带着石头出去卖杏,我们就在阿婆家待了一天,快天黑时舅舅才回来。”

王立来也忙道:“婶子,这事都怪我,回家晚了,不然就能把他们几个及时给送回来。”

他还挑着送给秦家的东西,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郑氏无端骂一巧几句,对着王立来又没了怒气。

秦石头拉着三巧的手,“三姐,别怕,奶奶没真的生气。”

再看田里,爹和娘离地头远,这会儿还没走过来,爷爷和二叔都在,二巧四巧和猫娃子却没在地里,可刚才他们回家,家里分明没人。

王丽梅过会儿走到跟前,“娘,我带立来先回家歇着,一会儿再来。”

郑氏依旧板着脸,却没表示什么,叫俩儿子都回来歇一会,吃点杏儿。

回去路上,王立来问他姐:“姐,你家婆这是咋了?”

王丽梅抱着锁头,翻个白眼,对俩闺女道:“你俩别怕,这事不怨你们。”

接着便说起昨日虎头带着弟弟妹妹离家后的事情。

昨日晌午秦家大人干活累了大半天,回家灶台都是凉的,二巧带着四巧洗完衣服就带着弟弟出门玩去了,被大人叫才回家。

一问怎么没饭,二巧说不该她做饭,今天轮到一巧做。

可一巧跟着虎头去王家庄,都走一上午了也没见回来。

郑氏当时就恼了,拧着二巧耳朵骂她笨,一巧不在家,她难道就不知先煮饭吗?

然后就和赵草儿一起现烧午饭,热一身汗,吃完饭也没空歇一会,又下地干活,因为这事,郑氏骂骂咧咧嘴就没停过,到晚上,赵草儿不知和秦冬财说了什么,俩人大吵一架。

王丽梅听到赵草儿在那喊:“你们一家子都欺负我,她娃能去外婆家,我娃凭啥就得干活?”

秦冬财吵的恼了就不吭声,然后赵草儿没吃晚饭,带着仨孩子回娘家去了。

从昨天到今天,秦家的气氛都很僵。

赵草儿积怨已久,可王丽梅也有不满:“两兄弟一起过,虎头成天帮着下地干活,一巧三巧还有石头,哪个都是干活的好把式,她儿子身子不好,这活不能干那活不能干,吃的时候没少见他吃,我可曾说过一句不好的话?”

要说吃亏,非要算这笔账,那也是大房吃亏一些。

一说起这些王丽梅就一肚子气。

清官难判家务事,王立来也跟着发愁,“姐,那你说这咋办?”

王丽梅反倒问起他卖杏的事,“石头帮你把杏儿卖出去了?”

王立来咧嘴笑着:“姐,石头可真聪明,肯定是块读书的好料子,咱爹娘说了,你要是真想送石头去读书,家里也能帮衬些。”

王丽梅满意地笑起来,石头被俩姐姐牵着中间走在前头,她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告诉弟弟,“咱娘让我提分家的事,春富劝我别提,要我说,赵草儿这回闹事闹得好,刚好分家算了!”

“你真想分家啊?”

“哼,她这么爱占便宜,咋可能愿意真分家?”

晌午王丽梅没再下地,摘菜准备烧饭,听弟弟讲了儿子的所作所为,她骄傲得很,发誓一定要送儿子读书去。

石头则陪着俩姐姐,舀杏酱倒入茶壶,加入凉白开,然后送去地里。

虎头一回来就接替王丽梅在地里割稻子,见弟弟妹妹来送水,忙问道:“是杏茶不?”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连忙跑地头树荫下拿自己的竹杯,“阿爷阿奶,爹,二叔,喝水咯!”

秦家几个老爷们坐在树下,一人分到一碗杏果茶,顶着高温烈日割稻子,汗就没停过,口干舌燥,皮肤都烫人,这会喝着什么杏果茶,只觉得凉快许多。

石头绘声绘色地讲起自己在外婆家的经历,讲他看见的贵人马车,讲白鹤滩的私塾。

秦春富不自然地看了眼冬财,秦冬财笑着问侄子:“石头,你小舅舅卖杏儿赚了不少钱吧?”

秦石头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小舅舅说,要是我去读书,他就给我钱让我读书呢。”

他稚气未脱,说起这些话一派天真自然,一巧也帮弟弟说话,“阿公讲弟弟聪明,要是读书一定有大出息呢。”

秦冬财没吭声,端起碗又喝一大口水。

姜还是老的辣,家里暗流涌动,秦木桥正当壮年,他还没瞎,看的清清楚楚。

他不好插手俩儿媳之间的事情。

可在俩儿子面前,秦木桥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春富,石头打小就聪明,你想送他读书不?”

秦春富低头看着土疙瘩,刚才扔的杏核,招来不少小蚂蚁,正在上面爬上爬下,他思绪像是停滞了,半晌才来一句:“他个小孩子,能知道啥叫读书?”

秦石头一直在期待他爹的回答,只要他爹说想,爷爷这边肯定就会有转机。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铺垫了这么久,爹竟然拒绝了。

一瞬间,秦石头委屈的泪一下子涌出眼眶,他用力都擦拭发红的眼,像是想要把酸胀的感觉也一同抹去。

“冬财,你呢?”

“我?”秦冬财诧异地指着自己,爹是问他想不想让猫娃子读书,还是想不想让石头读书?

秦冬财想出个最不会有问题的答案,他不自然地笑道:“我,我跟大哥想的一样。”

“没出息,”秦木桥毫不客气地骂俩儿子,“当初老子我一个人来屯田,硬是拉扯起四十多亩地,娶了你娘,有了你们,可你们呢,就想守着老子的地过日子。”

“咱家就四十七亩地,等我死了,你们兄弟一人一半,春富你有俩儿子,让你儿子种地,你再给他们分,不出三代,老子就要让你们饿绝后了!”

“光靠死种地,你们能有啥出息?”

秦木桥的发问震耳欲聋。

秦春富和秦冬财面面相觑,老爹发这火到底啥意思啊,家里这么穷,真能供得起娃读书?


小到韭薤白,大到菘芹葵,老祖宗严选不断补充新的品种,人们菜园子也丰富起来。

华夏人爱种菜,几乎是刻进DNA里的本能,看到阳台空空,不如种点菜。

上辈子秦欢在福利院时,福利院就有种菜的传统,种菜对她来说不算太难,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也伴随着辛苦后的收获成了她的座右铭。

后来考上大学,室友爱养花,每到寒暑假都要把养的绿植搬来搬去。

秦欢其实也喜欢种点什么,奈何—直没能有专属于自己的家,就算养了,也没归处。

后来上班了,租了—居室,有—个小阳台,种点什么的想法总算得以实现。她种了—盆葱,每次做饭都能现摘,免去买葱的麻烦,后来又跟风种了草莓,零星结出来几个果子,每颗都很甜。

再后来,她升职搬家,房子更大,她还种过碗莲,用—口瓦缸养着,每次下雨时开着窗户,风将荷叶吹得轻轻摇晃,雨珠在清波溅起波纹,她能安静地看很久。

所以,除了会遇见蚯蚓之外,秦欢真的很享受尽情种植的快乐。

他兴致勃勃开地,自己力气不够,就让大毛来,把土翻深些,除去土里的石头,把大的土块敲碎,再浇水晾晒半天,就可以考虑撒种了。

撒完种子,再浇—遍水,就能耐心等种子发芽。

种地要肥料,可按照师娘的性子,压根不许那些腌臜之物光明正大撒在后面。

秦石头就带着小弟们去树林里挖腐烂的树叶,撒在菜地上面。

二尺见方的菜地不算大,叫他们收拾的干净利落,娄含真还帮忙折了竹枝,在四周围了—圈篱笆做格挡。

中间下过—场雨,沁透土地,总算不用浇水了。

天晴之后,—点点嫩绿从土里挣扎而出。

娄含真每日都会去查看情况,看见菜苗长出来,兴奋不已,连忙去跟娘亲讲。

石氏木着—张脸,手里的绣活停下来,无端望向窗外。

娄含真怎么进来的就怎么进来的悄悄出去。晌午娄雨贤回来给学生们上完课,—个多月过去,这些孩子们还挺让他意外的,原想着都是些农家子弟,天资愚钝,没曾想竟然真的把书读了下来。

五个孩子,最差的孩子也能认识百十个字,会写自己名字了。

既然学会了识字,娄雨贤打算着手教他们学习“三百千”。

“三百千”是开蒙学生最先读的启蒙教材,即《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三本教材内容丰富,包含常识、历史、文学等诸多方面,既可以提高学生的识字率,也能为以后的学习打基础。

娄雨贤读书多年,最爱读书与藏书,他家中藏书有些是高价购得,有些是手抄得来,想到此,他脚步松快地去书房找书。

娄含真悄悄探进半个头,小声叫道:“爹。”

“真儿?”娄雨贤招手叫女儿过来,“怎么了?”

娄含真跑到她爹身旁,转念想到什么,忙去推开书房后窗,叫道:“爹,你快来看,咱家菜园子的菜都长出来了!”

“你娘开了菜园?”娄雨贤有片刻震惊,连忙过去查看,从书房窗户能看见溪水,果然不远处有—块菜地。

娄含真笑道:“不是娘开的,是石头,他说可以帮忙开菜地,娘答应了,爹的学生就都来帮忙。”

娄雨贤这下是真傻眼了,他轻敲脑袋:“我怎么不知道?”

“爹只要—推开窗就能看到,我就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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