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桓大宋的现代都市小说《亡国之君?朕杀敌千万,无敌了赵桓大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东一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邦彦听到赵桓的话,再听到周围的议论,更是一脸不忿,高声道:“官家要羞辱臣,臣该受着。”“可臣还是要说,明明打不赢,却执意要耗费国帑,葬送儿郎性命,更置官家的生死不顾,这是绝不可取的。”“官家被李纲蛊惑,一心一意听从李纲的,殊不知,这是他们的阴谋啊,他们是为了掌权才这样......”啪!!响亮的一耳光传出。李邦彦应声倒在地上,嘴角都沁出一丝鲜血,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皇帝竟然打他了。怎么可能?皇帝怎么敢?李邦彦爬起来,重新拿好笏板,郑重道:“我大宋开国以来,与士大夫共天下。官家身为君上,应该虚心纳谏,应该大度不发怒。”“现在动辄羞辱臣下,实在不应该。”“满朝诸公,难道看着我李邦彦受辱吗?今日我李邦彦受辱,明日焉知不是你们受辱呢?...
《亡国之君?朕杀敌千万,无敌了赵桓大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李邦彦听到赵桓的话,再听到周围的议论,更是一脸不忿,高声道:“官家要羞辱臣,臣该受着。”
“可臣还是要说,明明打不赢,却执意要耗费国帑,葬送儿郎性命,更置官家的生死不顾,这是绝不可取的。”
“官家被李纲蛊惑,一心一意听从李纲的,殊不知,这是他们的阴谋啊,他们是为了掌权才这样......”
啪!!
响亮的一耳光传出。
李邦彦应声倒在地上,嘴角都沁出一丝鲜血,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皇帝竟然打他了。
怎么可能?
皇帝怎么敢?
李邦彦爬起来,重新拿好笏板,郑重道:“我大宋开国以来,与士大夫共天下。官家身为君上,应该虚心纳谏,应该大度不发怒。”
“现在动辄羞辱臣下,实在不应该。”
“满朝诸公,难道看着我李邦彦受辱吗?今日我李邦彦受辱,明日焉知不是你们受辱呢?”
殿内,却鸦雀无声。
连张邦昌和白时中都没有表态,一方面是情势不明,另一方面是李邦彦为人恣意,为了权势无所不用其极,曾经得罪了很多人。
李纲、杨时和种师道等人,就更不会帮李邦彦了。
赵桓打了李邦彦,踱步来到李邦彦的面前,居高临下俯瞰着,呵斥道:“你刚才一句话说得对,大宋的确是与士大夫共天下。”
“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可是你这样的士大夫,都要割地赔款,不要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朕还怎么和你共天下呢?”
“你要卖国,朕还支持你,岂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嘴上说打仗耗费国帑,有无数百姓战死,可是割地赔款,被割掉的土地不是钱吗?赔偿的岁币不是钱吗?那些被你卖掉的大宋百姓,就该遭到金人奴役吗?”
掷地有声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无数投降派的官员若有所思。
李纲、杨时和种师道等主战派,却是振奋起来。
皇帝主战!
大宋江山有救了。
李邦彦面色惨然,抿着嘴道:“官家,打不赢才是最重要的。”
赵桓嘲讽道:“你说打不赢,这次完颜宗望杀到东京城,怎么就败给我们了?”
“上一次地方没什么准备,全国军队也没动,尚且能击败金军守住国土,如今难道就不行了吗?”
“你骨子里软弱,不愿意死战,不敢死战,却把所有人都认为是软骨头。”
“我大宋就是不屈服,大宋百姓的骨头就是硬骨头,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朕,也如此!”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我大宋无数子民,绝不为奴。”
“朕今天,当着满朝诸卿的面,把话撂在这里了,大宋的任何一寸土地都不能丢,不会割让给金人。”
赵桓大袖一拂,断然道:“大宋和金国的交战,时间要打多久,我们不去做决定。他们要打多久,我们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
李纲听得热血沸腾,上前一步揖首道:“官家圣明!”
“圣上圣明!”
杨时眼眶微微发酸。
大宋终于出了个挽天倾的人,未来如何他不知道,却不会比现在更坏。
种师道、王宗濋等武将也纷纷表态。
一个个武官激动万分,因为战事来了,意味着武将的地位可能会提升。
满朝的投降派鸦雀无声,没有人再出来反对。
这些人都看出了大势,皇帝一心一意要抗金,那就任由皇帝去打。等金人一来,宋军落败,皇帝自然会主和,还得他们出面。
这是发生过的事情。
李邦彦知道自己输了,捂着红肿的脸,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赵桓扫了眼李邦彦,眼中冷色不减分毫,继续道:“要和金人决战,就必须修缮城墙、整顿兵马,各项安排都需要大量的钱财。”
“朝廷缺钱,朕一时间没有办法,只想到了募捐的办法。”
“一人钱少,众人钱多。”
“集众人之力,就能重整军备。请诸卿慷慨解囊,等将来击败了金人,朕不吝封赏。”
朝中许多主和派的官员都沉默。
击败金人,难!
皇帝的封赏放得太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李纲率先站出来,高声道:“臣李纲,愿意倾尽家资,支持官家整军备战。”
种师道表态道:“臣种师道,也愿倾尽家资支持官家。”
杨时说道:“老臣也愿意捐出钱财,助官家抗金。”
主战派纷纷慷慨解囊,主和派捐钱的人很少。
赵桓没有任何急躁,目光又落在李邦彦身上,笑眯眯道:“李卿,你是当朝的宰相,得带头才行,你捐多少钱?”
李邦彦回答道:“臣一贯两袖清风,家中没有半点浮财。不过官家要抗金,臣也愿意支持,就捐赠一百两银子。”
赵桓问道:“真没钱?”
李邦彦神情肃然,坚定道:“官家,臣真的没钱。”
赵桓问道:“李卿可知欺君之罪?”
李邦彦梗着脖子,强硬道:“臣忠于官家之心,天地可鉴。这些年李家的开销,全靠老家寄来钱财运转,家中真的是没钱。”
赵桓心中冷笑,李邦彦挥金如土,怎么可能缺钱呢?他却是不动声色道:“朕相信你。”
李邦彦心头一喜,嘴上道:“官家圣明。”
他心中不屑。
皇帝的手段太稚嫩了,靠这点手段就想要敛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傻子才捐钱。
赵桓直接喊道:“王宗濋,你去抽调三百殿前司的精锐,直接去李家搜查钱财。谁敢阻拦,杀无赦。朕倒要看看,李卿是忠君?还是欺君?”
“臣领命!”
王宗濋担任殿前都指挥使,是赵桓母亲的族弟,算是赵桓的舅父,是赵桓的基本盘。
他的权势都仰赖赵桓,赵桓越强,他的威势越大,所以急吼吼离开了。
李邦彦却浑身冰凉。
忽然间,他彻底明白了,皇帝是要针对他。
一步步到了现在。
李邦彦心中恐慌起来,急切道:“官家,毫无证据就搜查臣子的府邸,于理不合。臣也是有大功于朝廷的人,是太上皇的人,更是忠于官家的啊?不能这么做,不能这样!”
河东路,平定军。
这是岳飞从军的军营。
平定军驻扎在平定县,其位置在太原和井陉的中间。
从平定县往西,可以驰援太原;往东去能直达井陉,再直接驰援北方的门户真定县。
这是串联太原和真定的重镇,非常重要。
平定军的统制名叫曹善,是平定县本地人。
曹善不是什么名将,不会治军,导致军队乱糟糟的,士兵能随意出入营地。
岳飞目前担任偏校一职,官职不大不小。
历史上,岳飞曾经四次从军。
第一次从军,是去了北方,在河北、河东宣抚参谋官刘韐(ge)的麾下做事。
当时刘韐在真定府募兵,岳飞主动参加,凭借一身武勇,得到刘韐的赏识,被提拔为队长,屡立战功。
岳飞很受刘韐的重视,却因为父亲病逝,不得不回家守孝。
如今是岳飞第二次从军。
之前河北遇到水灾,汤阴也受灾,岳家生计艰难,连岳飞的妻子刘氏都跑了,岳飞只能再次参军,就来到了平定军。
刘韐治军严谨,为人正派,军中士兵规规矩矩的。
曹善却不一样。
曹善压根儿就不管士兵,连平常的日常训练都没有。
军中的士兵,随时都可以出去玩,有的人逛青楼,有的人四处游荡,还有欺凌妇孺的。
岳飞看不惯这样的情况,曾多次和士兵发生冲突。因为他武艺高强,曹善也需要岳飞出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实际上,岳飞率领的这一队士兵也如此,许多士兵都不听话,只有极少数人跟着岳飞,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县城中。
岳飞趁着休息,出来买些日常用品。
他一贯节省,主要的俸禄都送回老家,自己的花销很小。
“抢人了,光天化日下有人抢人了啊!”
街道上,忽然传来悲怆急切的哭喊声。
岳飞听到声音后看过去,隐约看到围观的人中有男子拖拽女子。他不再卖东西,大步走上去,直接往人群中挤。
“唉,狗娘养的王贵,仗着姐夫曹善的势,又来抢女人了。”
“王贵这个月抢了三个女人,玷污后又扔出来,太可恨了。”
“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无数百姓议论着。
岳飞挤进来,看到王贵已经抱住女子,皱起眉头。
王贵胖嘟嘟的脸上,此刻露出得意的笑容,咧嘴道:“小娘子,你从了我,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
“不要,不要啊!”
女子不断挣扎,清秀脸上满是泪痕。
岳飞看到这一幕怒发冲冠,再也忍不住,上前呵斥道:“王贵,立刻放人。”
王贵看到来的人是岳飞,嗤笑一声,仍是箍住女子的腰,冷声道:“岳飞,老子就不放人,你能拿我怎么样?”
“有胆量你打我啊!”
“你一个破落户,靠我姐夫才能混一口饭吃。就你这样的废物,敢和老子喊话,找死!”
“老子给你两个选择,给我跪下,再舔干净老子鞋上的灰尘,或者你打我。”
“你要怎么选择呢?嘿嘿......”
轻佻的话语中,透着挑衅,透着跋扈猖狂。
种师道也不含糊,麻利的脱掉外袍和内衫,露出满是伤疤的上半身。
一道道疤痕,仿佛一条条游动的蜈蚣,狰狞而吓人。
赵桓走到种师道的面前,指着一条条伤疤,高声道:“诸公都看一看这些伤疤,你们要向金人求和,而这些伤疤都是金人留下的。”
“你们反对他担任枢密使,说他功勋不够。可是,这些恰恰是他身上最显赫的功勋。”
“这样的人不担任枢密使,谁能担任呢?”
“文官拜相,靠的是一身才华,以及协理政务的能力。武将封侯靠的是什么,就是勇猛杀敌,一身伤势就是他们最好的证明。”
赵桓一番话掷地有声,响彻在大殿中。
李纲看在眼中,心中叹息。
皇帝太执拗了。
如果继续阻止种师道,一方面会得罪皇帝,不利于抵抗金国。另一方面,也得罪种师道,不利于联合种师道抗击金国。
李纲干脆偃旗息鼓,不再反对。
他毕竟是皇帝的心腹,在种师道的问题上背刺皇帝,反而让张邦昌这些人欢喜。
赵构感受到赵桓的强硬,没有退让。
武人不能担任枢密使,武人的地位不可以提拔太高,否则重现五代十国的情况,皇帝岂不是赵家的罪人吗?
这是必须阻止的。
赵构没有退让,高声道:“官家,臣弟不反对提拔种师道。”
“可是贸然让种师道担任枢密使,终究不妥当,既违背祖宗规矩,又令百官不服。一旦将来出了任何差池,官家担不起,也没有人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赵桓反问道:“康王去金营为质,滋味如何?”
赵构道:“不好受!”
赵桓说道:“朕在国内备战,随时做好抵御金国大军南下的准备,在此期间,朕打算继续和金国谈判。”
“你曾经去过金国大营,熟悉金国的官员,朕准备安排你和张邦昌再去一趟,和金国继续谈。”
“只要金人不再南下侵犯,朕愿意和金人和平共处。”
赵构脸色大变。
只是,赵构还没有开口,张邦昌率先出来,急忙道:“官家,臣已经去过一次,怎么能再去呢?要安排人,也该是其他人去。”
赵桓冷冷道:“正因为你去过,熟悉情况,才派遣你去。”
“张邦昌,你心怀不忿,是在质疑朕吗?”
“尤其你身为大宋宰相,危难之际你不去,谁去呢?”
“当宰相享受风光的时候,你急不可耐的冲在最前面。遇到困难,就不想承担责任,如何让人信服,怎么说得过去呢?”
赵桓身体微微前倾,笑道:“不如你辞官归降,朕就不让你出使。”
张邦昌心中苦啊!
罢了,罢了!
我不反对了,反正种师道当枢密使,和我没什么关系。
张邦昌说道:“官家,臣支持种师道担任枢密使。老种相公一身功勋,出任枢密使合情合理。”
白时中跟着道:“臣也认为合理。”
依附于张邦昌和白时中的文官也纷纷改口,都同意种师道担任枢密使。
换做太平时期,文官权势滔天的时候,这种事情很难。
历史上,狄青立下滔天大功担任枢密使,屡次遭到文官针对,又被文彦博恐吓,最后下场凄惨。现在内忧外患,且外患更大,文官也千疮百孔。
尤其有太多的软骨头,赵桓才有运作的空间。
否则,根本不可能。
赵构却是执拗,继续道:“官家,臣弟仍然反对。种师道担任枢密使的消息传到太上皇耳中,恐怕太上皇也不会同意。”
赵桓眼神愈发冰冷,说道:“康王一直说祖宗规矩,朕记得祖宗规矩中,严禁宗亲干涉政务。你身为康王,干涉政务,合理吗?”
轰!!
赵构脑中仿佛雷霆炸响。
赵桓一句话,戳中他最大的弱点,因为赵宋的宗亲影响力非常小,也严禁干涉政务。
赵桓深深看了赵构一眼。
原本他对赵构有几分期许,毕竟这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没什么用,只能用来背锅了。
赵桓呵斥道:“康王,还不退下。”
赵构失魂落魄的退下,脸上神情无比失落。
赵桓目光扫过朝中百官,掷地有声道:“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事。目前金人南下,就是我大宋对外的总纲。”
“一切要围绕抵御金人安排,种师道担任枢密使,朕再问一遍,谁要反对?”
大殿中鸦雀无声。
没有人再明确的站出来反对。
李纲都已经偃旗息鼓了,张邦昌更是被吓到,白时中、吴敏和徐处仁都同意,下面的官员自然不敢反对。
朝中也有些硬骨头。
这些人是主战派,种师道也是主战派,现在惹怒皇帝,抵制种师道,不利于抵抗金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解决金人。
赵桓见没有人反对,回到龙椅上坐下,吩咐道:“种师道,还不接旨?”
“臣种师道,接旨。”
种师道上前一步,行大礼跪在地上道:“官家恩德如天,臣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违此誓,种家满门不得好死。”
赵桓眼中掠过一丝笑意。
这是种师道的反馈,以誓言向满朝诸公明志,保证绝无二心。
赵桓颔首道:“种卿,起来吧。”
“臣遵旨!”
种师道起身回到自己位置,却愈发谨慎谦恭。
成了枢密使、天下兵马副元帅,兵权在握,种师道却清楚,恰是担任了枢密使,才高处不胜寒,才更容易遭到针对,必须谨慎小心,否则就辜负了皇帝的信任。
赵桓定下了诸多大事,摆手道:“散朝吧,李纲、种师道和王宗濋留下。”
文武百官散去。
唯独李纲、种师道和王宗濋留下,大殿中瞬间空旷了起来。
赵桓目光落在王宗濋的身上,郑重道:“舅舅,殿前司必须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这是咱们爷俩性命的保证。一旦没了殿前司保护,咱们爷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宗濋郑重点头,拍着胸脯道:“官家放心,臣清楚得很。”
“这事儿也不复杂,对底层的士兵好一点,不克扣他们的伙食,不截留他们的兵饷,对军中将领多些尊重。”
赵桓赞许道:“舅舅说得对,天下的任何道理,无非五个字‘把人当人看’,去安排吧。”
“臣告退!”
王宗濋行礼后离去。
赵桓的目光才落在李纲和种师道身上,吩咐人赐座,不疾不徐道:“李公、种公,你们一文一武,是朕最后的倚仗了。”
李纲心中激动,郑重道:“臣誓死追随官家。”
种师道说道:“谁敢对官家不利,先从臣的身上踏过去。”
赵桓笑着摆手道:“不要动不动说死,朕还仰仗着你们两人重整山河。”
“我们现阶段的目标,是击败金国即将南下的大军,打赢这次生死存亡之战。”
“守住了东京,稳定了局势,才有未来。”
“未来,我们要再造山河,彻底让百姓摆脱疾苦,彻底逆转山河破碎的局面。”
“未来,我们还要全面反攻,夺回燕云十六州,完成先祖不曾完成的伟业。”
“未来,我们更要杀入金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金国尝一尝宋军的厉害,让金国的人知道,握剑也未尝不利。”
“未来的时间很长,朕还需要你们二人通力合作,而不是文官抵制武将,文官想着处处压制武将,以至于钩心斗角。”
“春秋战国的赵国,有蔺相如和廉颇将相和,传为千古佳话。”
“朕希望李公和种公也能如此,而不是重演文彦博和狄青的情况,你们明白吗?”
赵桓眼中有殷切期待。
文武不和,是大宋最大的问题。
李纲得了他的支持拜相,唯有李纲转变思想,摒弃偏见,文武关系才能慢慢改变。
李纲也不希望自己像文彦博一样,如果和种师道的相处能传为佳话,也是不错的。
李纲拱手道:“请官家放心,臣会全力支持种相公,不会让政事堂的宰相们拖后退。”
种师道表态道:“官家,枢密院一定会尊重政事堂的宰相,绝不会骄横难控。”
赵桓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吩咐道:“种公去枢密院吧,把枢密院抓起来。另外东京城的军队,你也全部节制。之前的亲征行营司,以及宣抚司,两路大军归你统辖,重新整编为一军。”
“臣领命!”
种师道恭恭敬敬的退下。
亲征行营司是皇帝身边的一支军队,之前由李纲负责。宣抚司是种师道负责的一支军队,和李纲互不隶属。
双方是两条线,是原主赵桓搞出来的制衡,生怕一方独大。
最后却是两方扯皮。
赵桓要提升枢密院的话语权,要倚重种师道,就都给种师道整编。
李纲眉宇间也有一抹担忧,表态道:“官家,臣不是要给老种相公上眼药,是他一个人节制了亲征行营司和宣抚司,合适吗?”
“官家有殿前司守护安全,可是兵力不多。”
“外面的大军都在种师道的手中,一旦他有半点的心思,这天就要变了。”
“这是存在的隐患,不可不防。”
赵桓神色轻松,没有半点焦虑,说道:“李公,朕问你几个问题。”
李纲道:“官家请说。”
赵桓问道:“种公今年多少岁了?”
李纲仔细的想了想,回答道:“如果臣记得没错,应该七十五岁。”
“是啊,已经七十五岁了,这样的年纪还能活多少年呢?”
赵桓感慨一声,又问道:“种公膝下,目前还有几个儿子在世呢?”
李纲叹息道:“种公白发人送黑发人,膝下一个儿子都没有,尽数死去。目前种公的膝下,只有一个孙儿种彦崇活着。”
赵桓问道:“还没有明白吗?”
李纲若有所思,回答道:“臣大致明白了,官家的意思是种公年迈,孙儿年幼,种家是没有威胁的。就算种公担任枢密使,影响也不大。”
“对,是这个意思。”
赵桓点了点头,分析道:“第一,朕是相信种公的,因为他一腔赤诚忠心,一腔热血只为报国。”
“第二,目前种公身边的客观环境,也不允许他有任何二心。”
“司马懿一把年纪了,为什么敢造反?”
“第一,他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第二,他的儿子司马师接得住,有足够能力驾驭朝局。”
“郭子仪为什么不反?”
“他一生赤诚,忠于大唐,这是毫无作假的。却还有一点,他的儿子太废物。”
“郭子仪的儿子郭暧,和妻子升平公主吵架的时候,骂公主之所以嚣张,是仗着爹是天子,我爹是瞧不上当天子才不当!”
“一个这样的儿子,没有能力接下大局,郭子仪拿什么去赌。”
“如果郭子仪名满天下,虽是可以废掉皇帝的时候,儿子又有司马师那样的手段和能力,一切尚未可知。”
赵桓笃定道:“朕相信人,也相信理智的判断。”
呼!!
李纲长出了口气,心悦诚服道:“官家圣明,臣心服口服。”
赵桓点头道:“李公能明白就太好了,朕不希望有内耗,大宋也经不起内耗了。”
“如今的政事堂,宰相很多,宰相的地位高低也全看皇帝心情,导致相互的制衡太多,扯皮太多。”
“这是不合理的。”
“等击败来犯的金国大军,朕会进一步改革政事堂。”
“在诸多的宰辅中,设立首辅,为真正的宰相。其余的政事堂相公,为辅佐首辅的人,分出上下关系。”
赵桓眼中有期望,笑道:“朕希望未来的第一人首辅,是李公。”
李纲激动道:“臣领命,定不负官家厚望。”
赵桓吩咐道:“去吧。”
“臣告退!”
李纲怀揣着激荡的心情,行礼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赵桓把一切安排完,才彻底松了口气,人也稍稍放松。他背着手离开紫宸殿,一路回到垂拱殿休息。
好半晌后,赵桓睁开眼喊道:“黄经。”
“奴婢在。”
黄经上前一步。
赵桓吩咐道:“朕说,你记。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韩世忠,字良臣,延安府绥德州人。立刻安排人去找,在最短的时间带到东京来,朕有大用。”
杨时作为谏言的官员,此刻瞪大了眼睛,满是褶子的脸上全是震惊,完全没有想到皇帝会这样说。
皇帝一向是左右摇摆。
在抗金上,一会儿支持主战派,一会儿投降主和。在党争上,也一会儿支持改革,一会儿支持守旧。
竟然有自己的观点。
仔细一琢磨,皇帝提出的观点竟是这样的务实,很符合杨时一贯坚持的学说。
杨时原本旗帜鲜明的要反对王安石,决心把王安石的改革彻底推翻。现在听完赵桓的一番话,已经彻底心悦诚服。
这才是圣君啊。
杨时躬身道:“老臣自今日起,不再弹劾改革派,更不以保守派自居,愿从官家之志,脚踏实地,实干兴邦。”
李纲昨天晚上和赵桓一番长谈,没有谈到党争的事情。
如今听完赵桓的话,也觉得振聋发聩。
最可贵的,是皇帝不再搞党争,不再搞平衡了。
之前两派党争,皇帝从来是和稀泥,或者拉一派打一派。
在这样复杂的前提下,就算守旧派有老成持重的人,说王安石的变法不全都是错的,也没办法去改变。
两派杀红了眼,直接极端化,要彻底把另一方打垮,把另一方的人全部逐出朝廷,流放远处。
皇帝是能控制党争的人。
皇帝定下调子,双方如果继续斗,就会遭到皇帝的打击。
这是不可承受的影响。
只要是两派偃旗息鼓,不再争斗了,渐渐就会得到控制,就算还有矛盾,也不至于党争扩大化。
李纲站出来,旗帜鲜明表态道:“官家的一番话深刻啊,既要解决百姓困苦的问题,又要彻底挡住金贼入侵。如此两手抓,大宋必然振兴。”
吴敏和徐处仁等官员站出来支持。
一方面内治,另一方外战,这是主战派官员的态度。
皇帝的变化太好了。
对主战派来说,这是大大的振奋,一个个主战派官员激动万分,不断高呼官家圣明、圣上圣明,似乎赵桓已经是圣君临朝了。
主战派激动万分,主和派却不乐意了。
一个个愤慨无比。
李邦彦作为投降派扛旗的人,率先站出来,高声道:“官家,臣有异议。”
赵桓眼中掠过一道冷光。
李邦彦是大宋朝有名的奸臣,虽然比不上蔡京、王黼和朱勔等六贼,却是奸臣中的‘后起之秀’。
他之所以得到宋徽宗的倚重,是长得俊美、善于写词、极尽谄媚,而且还擅长蹴鞠。
这些条件,都符合宋徽宗选拔臣子的标准。
尤其在蔡京当权时,李邦彦极尽巴结蔡京,大把撒钱买通宫中的太监,再极尽谄媚宋徽宗,一路升迁到少宰,成了当朝宰相。
李邦彦没有处理政务的能力,只能靠谄媚取得宋徽宗的欢心,被东京城的人称作浪子宰相。
宋徽宗禅位,原主登基,任命李邦彦为太宰兼门下侍郎,再让李邦彦担任龙德宫使,去陪着赵佶。
李邦彦却拒绝受命,始终担任着宰相。
李邦彦更是坚定的投降派。
金人南下,李邦彦没有半点主战的想法,一心一意想割地求和,宁愿割让土地,宁愿答应金人提出的五百万两黄金、五千万两白银的赔偿,也不愿意一战。
历史上,金人来进攻东京城,有霹雳手发炮进攻,李邦彦直接处死炮手,还枭首示众,骨头软到了极点。
实际上,大殿中还有很多的投降派。
赵桓恨不得把所有投降派一锅端,只是突然杀了所有人,会影响到自身,也会遭到全部势力的反扑。
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些投降派也要慢慢的杀。
今天用李邦彦开刀,钝刀子割肉慢慢削弱投降派。
缺钱就找理由杀一个。
赵桓审视了李邦彦一会儿,问道:“李相公有什么异议?”
李邦彦手持笏板,昂首挺胸一派名士风度。他虽然没有半点的能力,只知道蝇营狗苟,只知道投降,不过这么衣装得体,看起来也有那么些像个人。
李邦彦为了掌权,不惜当投降派,宁愿给金国人当狗也愿意。
他扫了眼周围的官员,高声道:“官家刚才的一番话,说是否有利于抵抗金国,意思是要全力抗金吗?”
“是!”
赵桓旗帜鲜明回答。
李邦彦追问道:“官家认为,辽国强大吗?”
赵桓直接道:“朕认为辽国很弱,是一滩烂泥。金人南下,辽国无一人敢抵抗,望风投降。我大宋文有李纲、杨时之辈,武有种师道等人,远超辽人。”
李邦彦心头咯噔一下。
不对啊!
皇帝怎么如此善辩?
正常情况下,皇帝应该按照他的思路往下,说辽人强大,他就说辽人再怎么强大也被金人覆灭。
由此,证明金人的强大。
如今,却没了机会。
李邦彦却也能言善辩,反驳道:“官家此言大谬,如果大宋比辽人强,就不会给辽人岁币。”
“辽人之所以覆灭,不在于辽国弱,是童贯误国,执意要和金人夹击辽人。”
“金人覆灭辽人,比辽人更强。”
“我大宋一国实力最弱,根本打不赢。”
“和金国交战,还要调动无数的士兵参战,明明打不赢,却让士兵去送死,这是葬送无数人的性命。”
“打仗费钱费粮,战事一起,无数的粮食和钱财如流水消耗,致使国库空虚。”
“关键是打不赢。”
“既如此,为什么还要打呢?不如早早的割地赔款求和,只要金人的欲望得到满足,就不会再南下。”
李邦彦拱手道:“请官家明鉴。”
张邦昌也站出来,高声道:“官家,臣认为李相公的话有道理。金人太强,我们打不赢。不抓紧时间求和,一旦金人南下,恐怕东京不存,官家危矣!”
一个个投降派站出来表态。
乌泱泱的一大片。
满朝的文武百官,至少六成以上官员同意求和,这就是现在的现状,更是大宋立国一百多年武备孱弱的结果。
所有人早就习惯了给钱息事宁人,遇到事情不敢亮剑。
这是怂宋的基因所致。
赵桓看到这一幕,心中杀意再度攀升。
眼见李纲准备站出来反对,他伸手挥了挥,制止了李纲的举动,直接从龙椅上站起身,踱步来到张邦昌面前,问道:“张相公去金人当人质,受人白眼,卑躬屈膝,心头好受吗?”
张邦昌讪讪一笑,回答道:“不好受。”
赵桓又看向李邦彦,锐利的目光审视下,李邦彦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赵桓的眼神,只能略微低下头。
赵桓伸手拍了拍李邦彦的脸,冷声问道:“李相公,好端端的人不做,为什么非要跪下当狗呢?”
种师道听着皇帝掷地有声的话,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迟疑。
担任枢密使,答应很容易,等到在朝中宣布,面对满朝百官的哗然,所有文官的抵制,皇帝能抗住吗?
大宋一朝,重文轻武,始终在抑制武将。
文官也没把泥腿子武将放在心上,哪个武将要冒头,就群起而攻之。
前任的枢密使狄青,就是功勋卓著,却落得个抑郁而终的下场。
尤其皇帝软弱,现在嘴上抗金,万一在大殿上临阵反悔,又倒向投降派呢?
可是振兴大宋,是他毕生所愿,纵然只有一丝的希望,种师道也愿意如飞蛾扑火。
虽死,亦无憾!
种师道深吸口气,咬牙道:“官家,我愿意。”
赵桓的脸上露出笑容,他清楚迫使种师道冒天下之大不韪同意的,不是他的人格魅力,原主有个屁的人格魅力,只知道求和。
种师道是为了天下万民。
为了大宋江山。
这是北宋近两百年治国的结果,让天下百姓都温顺下来,皇权也恢复了神圣,不再是五代十国那样天子者兵强马壮为之的情况。
北宋刚建立时,底层的士兵嗜杀,将领也没把皇帝当回事儿,是铁打的士兵流水的皇帝。
恰是如此,赵匡胤要抑制武将,要杯酒释兵权。
可是赵家人却忘了,政策是一时的,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的应对。
在赵匡胤和赵光义时期,底层士兵见过皇帝不如狗的情况,中层将领见过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的情况。
必须打掉这样的想法,恢复皇权神圣。
当时的策略不能说错了,可是一代两代后,曾经见过乱杀场面的人逝去,就必须调整策略,要提拔武将,文武并用,改变重文轻武的瘸子情况。
历史的惯性下,没有人敢去改变,能去改变,始终提防着武将,造成怂宋的诞生。
这是根子上的基因传承,从开国之初就防备着武将。
恰是如此,汉以强亡、唐以盛衰,而怂宋却始终面临着外患。
实际上,在皇权神圣的理念下,如今理学盛行,天子者兵强马壮为之的理念早已经消散。
君不见水泊梁山的宋江,都想着招安吗?
武将的野心早就被关押起来,需要的仅仅是皇帝的支持。
五代十国那样重武轻文的情况,也不是立刻出现的,是从安史之乱一步步演化,才彻底有了天子者兵强马壮为之的情况。
那是上百年的演变。
赵桓从后世穿越来的,知道历史的惯性,更知道武将的诉求,恰是如此,愿意放权给武将。
看着迟疑又坚定的种师道,赵桓道:“种公,日久见人心,且行且看。”
种师道微微躬身,说道:“臣相信官家。”
赵桓起身道:“时间不早了,种公早些休息。明天上午的朝会,拭目以待吧。”
种师道心中仍然激荡,亲自送赵桓出府。
望着赵桓马车离去的背影,他看向旁边跟上来的孙子种彦崇,问道:“乖孙,官家似乎变了,真的吗?”
种彦崇开口道:“祖父,这可能......”
“啊......”
惨叫声忽然从种彦崇的口中传出。
他瞪大了眼睛,忿忿盯着种师道,咬牙道:“祖父,您掐我干啥嘞?”
“老夫看是不是真的。”
种师道咧嘴一笑,老顽童般露出灿烂的笑容,欢喜道:“应该是真的。”
种彦崇嘴角抽了抽,却是望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暗暗祈祷这一切能顺利。
赵桓乘坐马车返回,拖着倦怠的身躯回到垂拱殿坐下。
黄经在一旁伺候,问道:“官家,今天去哪位娘娘的寝宫呢?”
“都不去!”
赵桓果断回答。
黄经不再多言,吩咐人打来热水给赵桓泡脚,又伺候赵桓洗漱更衣,最后才给赵桓大腿内侧的伤口敷药。
一切忙完,已经很晚。
赵桓直接睡下,第二天大清早,赵桓戴上长翅帽,穿着绯色朝服,驾临了朝会的紫宸殿。
大殿中,满朝百官已经到了,各自站位。
待赵桓落座,文武百官手持笏板作揖,高呼‘官家圣恭万福’,没有皇帝万万岁之类的话,更没有动辄在地上下跪的官员。
北宋动辄下跪,属于失礼行为。跪拜君王只有在大型的正式场合,或者特殊时候才会下跪。
不像后世的辫子戏,乌泱泱的大片下跪,不跪不舒服。
不称‘奴才’,都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够高。
赵桓落座后,目光扫过去,站在最前面的是政事堂宰相和枢密院官员,是东西二府的掌权者。
后面才是文武百官。
目前的宰相有五个,李邦彦、张邦昌、吴敏、徐处仁和白时中。
枢密院没有人担任枢密使,这是武将才能担任的。
整个大宋一朝,只有狄青担任过枢密使,却晚景凄凉。大多数时候,是宰相兼管枢密院,称为知枢密院事。
这是一个兼任官。
知枢密院事的副职,是同知枢密院事,也是文官来兼任的。
目前枢密院有三个同知枢密院事,户部尚书李梲兼任同知枢密院事,兵部尚书孙傅兼任同知枢密院事,中大夫许翰兼任同知枢密院事。
整个枢密院,全是文官。
一个武将都没有。
赵桓看在眼中,心中很不满,一群文官能知道怎么打仗吗?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不解决这些问题,枢密院就永远不知兵事,都是一群搞党争,拍脑袋就打仗的人。
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赵桓往后面看去,看到了李纲和种师道等人。他收回目光,面色转为沉静,沉声道:“卿等可有本奏?”
“官家,臣杨时有本奏。”
右谏议大夫杨时站出来,躬身向赵桓行礼。
历史上,杨时是真正的理学家,师从程颢和程颐,被后世尊为闽学鼻祖。
程门立雪就是讲杨时的。
杨时年轻时,在地方担任过县丞、知县、军判官和府学教授等,政绩卓著,履历丰富。
要学问有学问,有能力有能力,要经验有经验。
这是个大才。
可惜到现在七十多岁,也没有得到重用。
杨时更是不惧权势敢于谏言,在童贯和蔡京权势滔天的时候,杨时上书劝谏皇帝,历数童贯和蔡京的罪过。
后来李纲遭到罢免,杨时上书反对,是坚定的主战派。
赵桓看着白发苍苍的杨时,也坐直身体,正色道:“杨卿要上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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