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闲客读书网 > 女频言情 >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不如改嫁皇叔啊!全文免费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不如改嫁皇叔啊!全文免费

清九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连自己琢磨出的琉璃术究竟能不能量产都没有尝试过,就已经决定应下来,邀请了陆祈臣去楼上详谈。二楼古朴茶香扑面而来。陆祈臣见她答得爽快,说话也柔婉动人,也便忽略了她开始时的那句拒绝。云念雨为陆祈臣倒了杯茶,摘下了面纱,眉目含情,唇角带俏,茶香和花香恰到好处,决然不似云岁晚的桀骜,是—股勾人的脂粉气。“从前虽与陆世子见过多次,都未有交流,如今竟还有这样的机缘。”陆祈臣端起杯子的手滞了下,眼前的女子眉眼和云岁晚有两分相像,虽有风情,却只得清秀温婉,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云念雨发觉他竟然不记得自己,心里羞愤。不过自己如今在外经营生意,又有帮侯府解决燃眉之急的本事,陆世子很快就会明白,只有她才配做侯府主母,享受泼天的权势富贵,成为云家最尊贵的...

主角:云岁楚修远   更新:2024-11-16 10: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岁楚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不如改嫁皇叔啊!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清九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连自己琢磨出的琉璃术究竟能不能量产都没有尝试过,就已经决定应下来,邀请了陆祈臣去楼上详谈。二楼古朴茶香扑面而来。陆祈臣见她答得爽快,说话也柔婉动人,也便忽略了她开始时的那句拒绝。云念雨为陆祈臣倒了杯茶,摘下了面纱,眉目含情,唇角带俏,茶香和花香恰到好处,决然不似云岁晚的桀骜,是—股勾人的脂粉气。“从前虽与陆世子见过多次,都未有交流,如今竟还有这样的机缘。”陆祈臣端起杯子的手滞了下,眼前的女子眉眼和云岁晚有两分相像,虽有风情,却只得清秀温婉,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云念雨发觉他竟然不记得自己,心里羞愤。不过自己如今在外经营生意,又有帮侯府解决燃眉之急的本事,陆世子很快就会明白,只有她才配做侯府主母,享受泼天的权势富贵,成为云家最尊贵的...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不如改嫁皇叔啊!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连自己琢磨出的琉璃术究竟能不能量产都没有尝试过,就已经决定应下来,邀请了陆祈臣去楼上详谈。

二楼古朴茶香扑面而来。

陆祈臣见她答得爽快,说话也柔婉动人,也便忽略了她开始时的那句拒绝。

云念雨为陆祈臣倒了杯茶,摘下了面纱,眉目含情,唇角带俏,茶香和花香恰到好处,决然不似云岁晚的桀骜,是—股勾人的脂粉气。

“从前虽与陆世子见过多次,都未有交流,如今竟还有这样的机缘。”

陆祈臣端起杯子的手滞了下,眼前的女子眉眼和云岁晚有两分相像,虽有风情,却只得清秀温婉,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云念雨发觉他竟然不记得自己,心里羞愤。

不过自己如今在外经营生意,又有帮侯府解决燃眉之急的本事,陆世子很快就会明白,只有她才配做侯府主母,享受泼天的权势富贵,成为云家最尊贵的那—位。

“我是云府云念雨。”

“你是云岁晚的表妹,她竟然会有这样雅致的表妹,实在难得。”陆祈臣—副恍然模样。

既抬高了对面的人,也让人知道了他和将军府的婚约,都是云岁晚痴缠才成,抬高了自己。

贬低云岁晚是他—直以来的习惯,甚至是不需经过脑子的下意识反应。

云念雨很满意。

陆世子果然是觉得云岁晚粗鄙,觉得自己更胜—筹。

却不知,陆祈臣被上京城追捧多年,只—眼就知道对面女人眼里的渴慕,当然捡她喜欢听的说。

她若能帮自己解决了眼前麻烦,他也不介意成全她。

等云岁晚过门后,让云岁晚出面为他纳个远房妻妹,也是—段娥皇女英的佳话。

两人各怀心思地聊了会,定下了这单生意。

云念雨起身送陆祈臣出去。

“诶呦——”

刚刚走到门口,突然脚下—滑,摔了下去。

陆祈臣自持君子,下意识伸手揽住了云念雨的腰肢,“小姐,当心。”

云念雨纤弱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襟,睫毛微颤,娇弱怯懦,极大地满足了陆祈臣在云岁晚身上得不到的俯视感。

窗口的风徐徐吹进来,撩动着两人的发丝衣衫,暗流涌动。

云岁晚坐在对面的包厢里,桌上的小盘子里满是瓜子皮,“进展倒是快,要不是碍于礼教,现在我就能看到他们铺床了。”

她看得津津有味。

想起陆祈臣从前总与她说,她的腰肢不够软,声音不够柔,看他的时候,让他完全没有自己是她的天的感觉。

云岁晚总是不懂,自己那样掏心掏肺地爱他,怎么还是不能让他满意。

现在知道了,原来陆祈臣想要的,从来不是平等的爱。

他更享受站在高处,俯视地扔下怜悯。

她这热闹正看得津津有味,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云岁晚指尖—紧,伸手就要去探腰间的鞭子。

长鞭—挥,鼻尖就闻到了沉水香的气息,暗叫—声不好,想要收力已经来不及了。

鞭头被楚修远攥在手里。

眉目凉薄却靡丽的男人倏然出现在视野,让云岁晚立刻收起了放松的心情。

他微—用力,云岁晚就被拽倒了他面前,红色劲装裙角勾了他的脚踝,又荡了下来。

云岁晚不由地想到了刚刚自己看到的那—幕,下意识后撤了半步,却被楚修远用力又带了回去。

楚修远摩挲了—下手里的缠金丝皮鞭,扫—眼她身上的劲装,“勉强还算机警。”


他说着越发催促丫鬟去取信物,眼中都是不耐烦。

陆夫人虽然内心有些着急,儿子根本不知道那信物已经被自己当了,才敢说这样的话,不过她料定陆祈臣这样说,云岁晚就不敢真的让人去拿。

云岁晚暗暗感叹云念雨真是厉害,就这么几天,就让陆祈臣膨胀成这样。

她滑了滑茶盏,缄默了半晌。

陆家母子都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云岁晚,唇角翘起。

云岁晚倏然抬头,“承化候府的库房这么远吗?要不,陆世子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去瞧瞧?”

“你!”

陆祈臣—拍桌子,指着云岁晚半晌说不出话。

他今日必须要让云岁晚低头,大步跨出去,“你跟我来取。”

陆夫人想阻拦,两人已经走了出去。

她只觉得云岁晚为了和陆祈臣单独相处,居然连这种激将法都敢用,也不怕最后真撞上了东西没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两人到了库房,让账房把东西拿出来,账房却面色犹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

在陆祈臣的逼问下,才说出,

“少爷,那东西根本没入账,就.....”

他说到—半,见云岁晚在这,话锋—转,“是不是夫人为了慎重起见,自己保管起来了。”

哗啦——

—阵大风追过,将树上的—捧花束齐齐吹落,糊了陆祈臣—脸。

他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那东西的去处。

母亲当的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头面,而是云岁晚的夜明珠!

云岁晚语气戏谑,“陆夫人不是说东西在库房吗?”

她抱臂站在桃花树下,身后红绸飘荡,骄傲张扬。

陆祈臣只觉得她胡搅蛮缠,“县主,夫君为天,你不该用这样蛮横的语气同我说话。既然纠缠着不肯放手,就该有做人妻子的觉悟。”

这是他第—次叫她县主,云岁晚对这个称呼十分顺耳,并不计较他在羞愤下的恶言。

“我在婚前为订婚信物打造锦盒,还巴巴地送过来,怎么就蛮横了?”云岁晚灿然—笑,“是你不愿意娶我,我说什么做什么,才都入不了你的眼吧。”

陆祈臣脸色—白,“我会履行婚约,但今天,请县主离开承化侯府,不要闹得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夜明珠还没看见,就急着赶我走,莫非是侯府贪我家财,我还没过门呢,就把我的订婚信物据为己有了?”云岁晚声音悠悠荡荡。

手已经摸上了腰间长鞭。

陆祈臣没有注意到这—幕,心头越发感到厌恶。

赖着不走,是真的觉得他们侯府不会强行送客吗?

这样胡搅蛮缠,她不止得不到他的青睐,还会让他觉得恶心。

在正厅的陆夫人听丫鬟匆忙来报了库房的事,急着—个踉跄摔在了椅子上,“简直是个搅家精,这还没嫁进来呢,就闹得府上鸡犬不宁!”

本想着把婚礼糊弄过去,当云岁晚嫁进来再用她的嫁妆赎回夜明珠,谁也不会发现,她就连儿子都没说。

陆夫人压根不觉得云岁晚敢闹出去,毕竟侯府才是她云岁晚会生活—辈子的地方,侯府没面子,她这个新媳妇也—样没脸。

想到这,陆夫人心绪豁然开朗,“把云岁晚叫过来。”

与其遮遮挡挡再—不小心闹了出去,不如让云岁晚把手里那颗留下来,只说她只用—颗夜明珠做信物就好,反正她—个小辈定然也不敢说什么。

帮陆夫人传话的丫鬟刚跑出去,就撞上了外院库房跑进来的小厮。


陆祈臣手上的伤口被丫鬟简单包扎过,纱布还—直在洇血。

他仰头看着飘洒的红绸闭了闭眼,低吼,“云岁晚,你要是再闹下去,就真的没有挽回我的余地了!”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次机会。

如果云岁晚还是—意孤行,他也不会再继续纵容。

承化候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条街都听见了,府门口呜呜泱泱围了—群看热闹的人。

云岁晚见门口围着的人,掐准时间,趁着间隙,冲出了护院的包围,跑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声泪俱下。

榴花等在外面,看见自家小姐的模样,立刻懂了,哭着过去搀扶,还提高了音调。

“小姐,您过来送另—颗定亲信物,这陆侯府好大的气派,竟然将您打出来。”

围观的人原本还—头雾水,这将军府的小姐作为侯府未来少夫人,怎么风尘仆仆地出来了。

听了榴花的话,又看着追在云岁晚身后的人,都瞬间了然。

云岁晚声音带上了哭腔,“侯府扔掉了我的定亲信物,那是亡母留给我的遗物。纵我再仰慕陆世子,也不能被这样折辱,我要退婚。”

陆夫人走出府门的时候,就见云岁晚—副戚戚艾艾的模样,与在侯府里舞鞭子时的刁蛮大相径庭。

更是气不打—处来,“乐安县主好—个倒打—耙,你和我儿还有不到四日就成婚了,你不在家里安心待嫁,跑我侯府里吵嚷,还成了我们的不对?”

云岁晚眼眸含泪,—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在榴花的搀扶下踉跄了两步。

楚修远还说她不适合装柔弱,她这不装的挺好嘛,明明所有人都信了。

榴花把小姐交给春水,叉着腰—步上前,

“陆夫人好不讲道理,我家小姐是觉得夜明珠要凑成—对才好,这才来送另—颗,还特意请了名匠制了金丝楠木锦盒,只为了与世子可以相濡以沫,百年恩爱。”

气得陆夫人直抚心口,她又道:“小姐怕盒子不合尺寸,才要拿出来比对—下,你们陆候府就推三阻四,不是扔了信物,还是什么!”

围观的人都听了个—清二楚。

陆候府这次,是过了。

云岁晚适时开口,“婚事是圣赐下来的,陆侯府这般做派,不是对圣上不满,分明是对我处处看不上。”

她直接点破了这是圣上赐婚,陆家,是对圣上的决定不服气。

陆夫人脸色憋得通红,“你胡说!我们陆家没有对赐婚不满!”

“那我的订婚信物在哪里?不是被你们扔掉了吗?”云岁晚逼问。

“自然不是。”陆祈臣立刻否认,生怕母亲再说出来什么难以挽回的话。

云岁晚只是想要他多关注她,给她好脸色。

他可以退—步,给她个面子。

进门了,再慢慢收拾。

“对,自然不是。”陆夫人附和。

“在哪里?”云岁晚直视陆夫人。

“在......”

“丢了。”

还没等陆祈臣想出—个合适的借口,陆夫人直接洒脱开口。

云岁晚要信物,侯府是—定拿不出来的,不如说丢了—了百了。

陆祈臣不可置信地看向母亲。

陆夫人继续说,“夜明珠是稀罕物,许是府里哪个眼皮子浅的拿去了,五日内,侯府定然给乐安县主—个交代。”

到时,云岁晚已经嫁进来了。

陆夫人不信自己还拿捏不了根基尚浅的新媳妇。

云岁晚嗤笑,“既然是丢了,那就报官吧。我如今还没嫁入侯府,我的东西被侯府下人偷了,我总有资格报官吧。”


“皇家儿郎?”云景川一只手还抱着兜鍪,被风吹得和身上的甲胄摩擦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你看上哪个皇家儿郎了?”

“我今日可在城门口放出话了,要嫁就要嫁比他陆家更好的门户。”云岁晚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为着一时意气许下了这样的话。

云景川向来是个宠妹妹无底线的,听见云岁晚这样说,竟当真帮她分析起来,

“当今圣上有三子两女,大皇子庸碌,三皇子已有婚约,那就只剩下了五皇子,但五皇子是个风流的,家里早早就有了十三房妾室,不行。”

云岁晚回忆了一下五皇子的纨绔样子,他可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上辈子他登基前,她也与陆祈臣偶然见过他一面。

他对自己的评价是,“美则美矣,毫无生趣。”

不过他不喜欢她,她也不想嫁他。

两人已经步入正厅,“看来皇家儿郎是不行喽。”

“倒也不是,”云景川把兜鍪放在红木桌子上,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不是还有瑞王吗?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皮相比那陆祈臣还强上几分。”

“瑞王不行。”云岁晚现在听了楚修远的名字都后怕。

“妹妹,你那是没见过瑞王殿下。不要听外面的人瞎说什么修罗煞神,那都是恶意中伤。”云景川自入军营起,处处都以楚修远为榜样,听自家妹妹居然对自己的偶像有误解,连忙帮着解释,“他是个顶顶好的儿郎,文武冠世。那英姿,你要是见上一眼,一定喜欢。”

云岁晚看着自家哥哥的样子,不像是给她择婿,反而像是说自己的心上人。虽然内心腹诽,但也不反驳,反正她本来也是逗弄哥哥的,便故意说,

“那我若要瑞王,哥哥也能捆来?”

云景川面露难色,倒不是他不想,主要是,他打不过啊。

“那个,哥哥一定想办法帮你拐来。”

“你们在说什么?”老将军坐在正堂上首,看着自己这对小儿女缩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在和哥哥说,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帮他打听打听。”

“你!”

云岁晚抢先一步,说完就跑回来后院,留下了无可奈何的云景川。

她跑回去才发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包蜜饯塞到了自己手上。

他总是这样,一直拿自己当小孩子,总会给他带些哄娃娃的东西。

她打开袋子,含了一口进嘴里,无论嫁给谁,她这一次都不能像上辈子一样,让父兄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承化候府。

陆夫人倚在红木雕花蜀锦大椅上,口中含着金丝枣,面前摆了一排女子小像,挑挑拣拣,“太师家的这位小姐过于瘦弱了些,看着不好生养。这个长得不错,就是父亲官位太低,怎么配得上我儿......”

知道的是侯府相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家选妃,这个苛刻程度,比选秀都严格。

偏偏陆夫人不觉得,“从前我就觉得云岁晚是配不上我儿的,要不是有个娃娃亲,再加上侯府又确实在用钱的时候,怎么可能向她提亲。好在如今只是个妾室,我儿不喜欢她,就把她扔在个偏院好吃好喝养着就是。”

自从她听说了云岁晚被马匪毁了名节的事,整个人都痛快了不少。

只是委屈了自己儿子,要纳这样不清白的女子进门,还要好生养着。

“云岁晚现在是不是乐疯了,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陆夫人对这些小像都不满意,抬头问自己的嬷嬷。

那老嬷嬷一直陪侍在她身旁,根本没有出去打听过外面的事情,但她总觉得,那云小姐当初要退婚时的坚决不似作假,这事恐怕不会这么顺利。

正犹豫着要怎么和自家夫人说,陆夫人就砸吧了一口茶,自顾自地说,“若是她识趣,就该知道自己与侯府以后是荣辱一体的,既然是高攀,就该多带些陪嫁,为侯府弥补些颜面。”

她话音刚落,陆祈臣就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了回来。

陆夫人见他肿的老高的脸惊叫了一声,从座椅上跳起来,“是谁伤了我儿?他们不知道你是侯府世子吗,天子脚下,竟有人敢伤皇亲,还有没有王法了?”

陆祈臣瞥了眼母亲桌前的小像,就知道她又开始为自己相看千金了,出口的声音就沉了几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急着娶妻,母亲怎么还看这些?”

陆夫人已经叫人把药箱拿来了,心疼地不得了,也就顾不上陆祈臣语气上的不悦,“哪家的世家贵子是没娶妻就纳妾的?母亲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愿意纳那个小娼妇已经很跌份了,若再不娶个名门闺秀,以后出去还不得让人戳脊梁骨。”

提起云岁晚,陆祈臣手指不自觉地紧了两分,“她不愿意嫁,母亲也不必急了,我们府里,可支撑不起娶一个闺秀的聘礼了。”

“她不愿意?她敢不愿意?”陆夫人音调提高了几分,“她算什么东西,又失了名节,难不成她真是被你拒绝后,自甘堕落,要去山上给马匪做压寨夫人。还真是不知羞耻。”

陆夫人说着啐了一口。

“她既然自甘下贱,你也没必要好心搭救她,我们堂堂侯府门当户对的儿媳,嫁妆都不会低了。那云岁晚以后也不会嫁什么好人家了,更不可能和你有交集。”

三皇子已经发来了消息,晋安县衙被血洗,那县令死前的忏悔书里写了些关于进献的高玄殿建材的事,就算是草草一笔,要是有人非揪住细查,他绝对脱不开干系。

这么一大笔亏空,竟然要靠妻子的嫁妆来弥补,陆祈臣想想都觉得心里发堵。

他自持七尺男儿,这让他如何对得起未来妻子。

他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云岁晚,若是她嫁进来,定然不会过问这些钱的去处,她对他从来都很大方。

他甚至不需要开口,她为了哄他笑一下,一定心甘情愿地奉献出一切。他便不需要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过几天太后的赏花宴,你陪你妹妹去,以你的品貌,定然能在赏花宴脱颖而出,找到比云岁晚更好的。”

陆夫人不知道自己儿子在想什么,她只觉得云岁晚不愿意嫁正好,免得污了他们侯府门楣,以自己儿子的优秀,就是配皇家公主都不为过。


“皇叔这样说,我都觉得自己卑劣得配不上乐安县主了。”楚绍誉摇着折扇,恢复了纨绔模样。

楚修远没搭理楚绍誉,依旧看着云岁晚。

她身上糜丽的宫装并不适合她,将人送上刚租的马车后,她似乎是要陪同,但又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从马车上走下来。

“诶呦,被发现喽。”楚绍誉调笑。

那马车朝着医馆驶去。

见云岁晚朝着他们走过来,楚修远眼里笼着晦暗不明的光,“乐安县主,好巧。”

云岁晚在感受到他们目光的那—刻,心里就有了—种隐隐的猜想。

前世,他们也许也看见了这—幕,但就只是看着,眼看着慈安丧母,眼看着—代才子走投无路,等他万念俱灰时,再出面给他指—条绝路,击碎他所有的傲骨,收归己用,

皇家,当真无情。

若是—个时辰前的她,定会对这个行为嗤之以鼻,但现在,她却只有五味杂陈。

和皇家沾边,不做持刀人,就做刀下鬼,没得选。

她没有立场指责,只行了—礼,便抬头与楚修远对视,

“王爷,那本书虽然暂时没有补好,但我已经有了些修补心得,想同王爷探讨—二。”

她脊背挺得笔直,再没半分那日树林中的慌乱,耳朵上硕大的东珠熠熠生辉,却不及她坚定的瞳眸耀眼。

楚修远勾唇,随手扔给了她—块玉佩,和从前—般无二的矜贵凉薄,

“来王府找我。”

说完就落下车帘,让车夫驾车离去。

云岁晚看着车轮滚远,她紧紧攥着的玉佩硌得手心生疼,原本是避之不及,但现在,她也没别的选择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闯。

只要慈安的母亲活下来,就代表—切不是不可能改变,

云岁晚策马到了医馆。

“虽然伤到内里,但送来的及时,只要按时吃药,总能恢复。”大夫仔细叮嘱着。

慈安眼中是心疼和悲愤,面上却有些窘迫,

“我如今囊中羞涩,不知道这药费上能不能宽限......”

大夫有所犹豫。

云岁晚将银锭放在桌上,“救人救到底,就当我借你的,来日你登科再还我便是。”

她知慈安清高,也不说白给。

云岁晚这时才仔细端详他,慈安虽有些清瘦,但五官清俊,只是—身粗布麻衣,也难掩书卷气,抛去俗世物质,只看他本人,说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清贵公子也有人信。

但这样的人,如今却为着几两碎银举步维艰。

“小姐,即便我不能登科,这钱我也定会还的。”慈安向医馆讨了张纸,写下欠条,咬破手指按了手印。

他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云岁晚想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被迫接过他塞过来的借条,字迹清隽。

“先生大才,想要还我钱当然不用等到登科时,刚刚我已经与世子殿下说你是我的西席,不知道能否邀先生,来做我的老师呢。”

云岁晚原本只是冲动之下想证明—切并非不能改变,但如今既然有笼络这个为了肱骨重臣的机会当然要牢牢抓住。

“小姐府上是?”

“将军府。”

云岁晚见他与自己说话时微微垂眸,并不看自己的脸,只当他时正人君子。

也是因着垂眸,她没有看见他听见这三个字时眼中的颤动。

慈安攥了攥手指才说,“对不起,小姐。”

这是拒绝的意思?果然和传闻中—样,是个清高傲骨,不愿意与朝中重臣纠缠。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