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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世子后,她改嫁朝中摄政王云千忆卫析巍大结局

烟雨泛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延昌原本正在指导自己的小徒弟们磨药,作为太医院之首,他的地位举重若轻,偏偏又因为四年前的那一场动乱,皇宫里面的妃子都死得差不多了,就留下一位贵妃,一位太子和公主,所他可算是清闲的很。偏偏有人要来打扰他,卫析巍像个煞神一样抓着他的衣领就把她给拖了起来,“你,去给一个人治病,她的身体太弱了。”给谁治病?摄政王殿下您让我去给别人治病之前能不能先看看,您的腹部的伤口都裂成什么样子了?贺延昌看着都觉得痛,偏偏卫析巍还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自己取了草药敷在伤口上,“别管我,你赶紧去。”千汇这个家伙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老人,愣是靠着轻功就把他送到了这里,吓得他的心刚刚才落下,“你是?”面前的四个丫鬟又警惕地看着他,活像他是什么坏人一般,“是什么是,...

主角:云千忆卫析巍   更新:2024-11-17 1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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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千忆卫析巍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世子后,她改嫁朝中摄政王云千忆卫析巍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烟雨泛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延昌原本正在指导自己的小徒弟们磨药,作为太医院之首,他的地位举重若轻,偏偏又因为四年前的那一场动乱,皇宫里面的妃子都死得差不多了,就留下一位贵妃,一位太子和公主,所他可算是清闲的很。偏偏有人要来打扰他,卫析巍像个煞神一样抓着他的衣领就把她给拖了起来,“你,去给一个人治病,她的身体太弱了。”给谁治病?摄政王殿下您让我去给别人治病之前能不能先看看,您的腹部的伤口都裂成什么样子了?贺延昌看着都觉得痛,偏偏卫析巍还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自己取了草药敷在伤口上,“别管我,你赶紧去。”千汇这个家伙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老人,愣是靠着轻功就把他送到了这里,吓得他的心刚刚才落下,“你是?”面前的四个丫鬟又警惕地看着他,活像他是什么坏人一般,“是什么是,...

《退婚世子后,她改嫁朝中摄政王云千忆卫析巍大结局》精彩片段


贺延昌原本正在指导自己的小徒弟们磨药,作为太医院之首,他的地位举重若轻,

偏偏又因为四年前的那一场动乱,皇宫里面的妃子都死得差不多了,就留下一位贵妃,一位太子和公主,

所他可算是清闲的很。

偏偏有人要来打扰他,卫析巍像个煞神一样抓着他的衣领就把她给拖了起来,

“你,去给一个人治病,她的身体太弱了。”

给谁治病?摄政王殿下您让我去给别人治病之前能不能先看看,您的腹部的伤口都裂成什么样子了?

贺延昌看着都觉得痛,偏偏卫析巍还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自己取了草药敷在伤口上,

“别管我,你赶紧去。”

千汇这个家伙又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老人,愣是靠着轻功就把他送到了这里,吓得他的心刚刚才落下,

“你是?”

面前的四个丫鬟又警惕地看着他,活像他是什么坏人一般,

“是什么是,老夫是御医!还不快去带我看看病人!”

云千忆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小心地握住,一声长长的叹息出现在耳边,

“郁积于心,寒气入体,忧思过重……你这小姐真的是刚刚及笄的少女吗?脉象比我这糟老头子还要乱。”

贺延昌摇着头,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难办,难办哦~

云千忆一直未曾醒来,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只觉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像是冰火两重天一般,

周围的声音一直在响动着,有人一直在走来走去,

她的头上似乎也放着什么东西,昏沉的大脑出现一丝凉意,

“呜呜呜,为何小姐还不醒啊,这样下去不会真的出事吧?”

“呸!别乱说话,小姐一定会好好的,吉人自有天相!”

“为何老爷夫人还不回来,不是已经送信去了吗?”

“可是,他们说,表小姐也病得很重……”

夏荷了抹自己的眼泪,她骑着马去到了别院,却也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老爷夫人,

侍卫通传了她的话,但云方却摇了摇头,

“又在使这种小性子,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配合她这无聊的把戏?”

不是把戏,不是骗局啊……夏荷着急地喊了两声,却被无情地赶了出去,

从前老爷只是听到小姐咳嗽都会着急地从朝会赶回来,为何现在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夏荷想不通,她只觉得小姐太可怜了,老爷夫人一定会后悔的!

“我们还是赶紧去熬药吧,一定要有人守着。”

春雨安抚地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冷情的丞相府里面,管家看着小厮汇报过来的情况,

“这一次还挺真,这大夫看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

“可是,真的不用去通知老爷夫人吗?”

“怎么?没见着表小姐才是老爷心中的宝贝吗?要是打扰了他们,被表小姐记恨的话,我看你怎么办。”

再无人去关注那原本热闹的小院,云千忆已经烧了四天,烧得神志不清,口中一直说着胡话,

“我好痛,爹爹、娘亲,快来救我。”

“你们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要这样指责我?”

“我错了,我错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又一下子闭上,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喉咙里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可怕,

“哎呀,这下可糟糕了,气急攻心心无求生之意了啊!”

贺延昌慌忙地用人参吊着她的性命,又赶紧催促熬药,

“哎哟,这可怎么办,一个高烧不退,一个重伤在床,你们两个,真的是要气死老夫了。”


(女主柔弱娇娇,非女强!非常见爽文!注意避让!)

云千忆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点着汉白玉一样的蜡烛,微微火光却照得整个房间都变得温暖起来,她看着自己的纤纤十指,冰肌玉骨,浑然天成,

而不是她熟悉的生疮破烂,露出黑漆漆的洞口和粘糊的烂肉,麻痒的时候恨不得切断指头,让人不要那么痛苦才是,

她轻轻掀开身上厚重的锦被,推开窗户,看得见外面茫茫的雪色,白得晃眼,能让人的眼睛都被刺得生疼,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亮的日光,也很久没有看见,面色红润的自己,

光洁的铜镜露出她的弯弯黛眉,不点而红的朱唇,挺直又小巧可爱的鼻子,唯有一双眼睛,死气沉沉,哀婉绝望。

地上是碎掉的花瓶,她一时没有注意,踩了上去,娇嫩的足心立刻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尖锐的疼痛一下子把她拉回了现实的世界,

不是做梦,她记得这个场景,她竟然,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命运发生转变的时刻。

云千忆本是丞相家的嫡女,父母恩爱又对她宠爱有加,上头还有一个在翰林院做编修的哥哥,竹马是中郎将,未婚夫是晋阳王世子,

她从小锦衣玉食,在万千宠爱里长大,吃穿用度皆是顶级,整个洛川,除了公主以外,再没有比她更贵重的女子,

洛川所有的女儿家,没有不羡慕她的,

可是在她的堂妹到来以后,一切都变了。

在她及笄前三日,她的爹爹娘亲带回来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子,名叫娇娇,是姑姑与人私奔以后生下的孩子,

她没有大名,只跟了云千忆父亲的姓,唤作云娇,

云娇是一个可怜人,爹娘这样说,连哥哥也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云千忆虽然娇蛮,却也知道妹妹应该疼爱着,

可是她没想过,她的爹娘,她的哥哥,她的竹马,她的未婚夫,还有忠诚于她的暗卫,最后都会站在云娇的那一边,转头对着云千忆露出嫌恶的神色。

“小姐,您就别生气啦,老爷夫人定是最宠爱你的,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那多不好。”

门外的丫鬟秋兰还在叽叽喳喳着,大概是听到房里没声,担心自家小姐又在生闷气,

可是,云千忆早就已经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清晰的认知,她怎么都比不过那个“温柔善良”又“知书达礼”的表妹,又何必让自己难堪。

“思思,不要耍小性子了,爹娘找到了姑姑的血脉,正是高兴的时候,你可不能扫兴。”

思思是她的乳名,房门外,修长挺拔地像是劲竹的男子开口,他的气质温和,眉眼俊朗,只是眼里有一丝的无奈,

妹妹娇纵,被家人宠坏,只不过是来了一个表小姐,就让她这样生气,实在是不合适,

他暗叹一声,想着去和爹娘说声妹妹身体不适,也就算了,哪想转身的时候,背后传来低声呼唤,

“哥哥……”

云千忆推开门走了出来,浅绿色的衣袍穿在她的身上,更是显得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她的神色很平静,那些绝望和忧愁一下子被收了起来,再也看不到端倪,只剩下看透世俗的冷漠。

“不是说表妹来了吗,我和你一起去吧,父亲疼爱姑姑,找到她的血脉定然十分惊喜。”

上一世她在闺房里大发雷霆,扬言有她没我,被爹娘指责,云娇掩面哭泣,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爹娘就已经对自己不满了吧?

秋兰急忙为她披上斗篷,白色的绒毛将她的小脸都快要遮住了,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云朔的心猛然一痛,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女像是天边的云,被风一吹就散了,

但他很快就扔掉了这样无足轻重的想法,只是跟在她的身边,

“你想通了就好,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云家连一个表小姐都容不下。”

“是。”

云千忆轻声回应着,倒是让云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按照自家妹妹以前的性子,定然是要争吵撒泼,非要把人赶出去才是,

怎么,难道是又有了什么坏心思?

他骤然警惕起来。

如果云千忆能够得知他此刻的想法的话,一定会苦笑出来,

她早就……早就认命了,在暗无天日的岁月里,在幽冷刺骨的时光里,一次次地意识到,她有多么高傲,就有多么可笑,

爹娘将她关在偏远的庄子上,怕她又去纠缠云娇,哥哥撤走了服侍的奴婢,说她应该得到惩罚,

左明远拦下了她求救的信息,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摇头失望,

宁斯年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让云娇进入了她的屋子,任凭她折辱自己,

还有溪玉,她那忠诚的暗卫,在门外听着她一声声的惨叫,可曾有过一点点的愧疚?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床上,手脚生疮,脚趾头都冻烂掉,她的家人朋友,可曾想到,她也是他们曾经爱过的人啊。

她死在寒冷的冬日,灵魂无处可去,只能看着自己的尸体渐渐腐坏,无人掩埋。

一个眼睛蒙着黑纱的男子路过,在她的尸体面前停下,

“王,属下该死,不知这废弃的庄子竟有死人,污了您的眼睛。”

他露出的肌肤苍白,像是地狱的恶鬼,只是挥了挥手,

“算了,我看不见,又如何污了眼睛,把他扔……安葬了吧。”

泥土渐渐覆盖尸骨,她的身影也渐渐变淡,就算再不知世事的人也知道,能够用“王”称呼的,当世只有一个,

那就是摄政王卫析巍,传说中杀人如麻冷血残酷的恶鬼,

但他埋葬了自己,那是云千忆得到的最后一丝善意。

她莲步轻移,不急不缓,踏进了门廊,再一次站在了爹娘和云娇的面前,

那刚认祖归宗的女子一脸泪痕,看到她的时候露出怯生生的笑容,

“姐姐……”

就是这样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让云千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她的每一声呼喊,都让云千忆的身体忍不住地发抖,

她愣了一瞬,扬起真挚的笑容,

“妹妹。”

(再次强调,女主重生只想活命不想报复!她不争不抢!但是前世伤害她的人今生都会后悔求着她原谅!然后女主的亲人朋友也并非不爱她!女主娇弱!注意注意!)


他手腕快速转动,长鞭被收了回去又一下子甩出,鞭尾勾住了剑柄,

“唰!”

溪玉的手一抖,那剑就被他拔了出来扔到一边,而后立刻欺身跟上,鞭子朝着百聚的脸而去,

他定然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做主人的暗卫的。

“够了,溪玉,住手!”

云千忆大喝一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百聚的面前,眼看着鞭子就要抽到她的身上,百聚和溪玉两个人都是一惊,

百聚立刻上前将云千忆扯到自己身后,溪玉则强行卸了力道,掐着手腕让长鞭打在了地上,留下清脆的响声,让人后怕,

这鞭子的力道若是落到了云千忆的身上,那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溪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跪倒在地上。

云千忆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么鲁莽的举动,她的心差点停掉,

她最怕痛了,只是,看到溪玉挥着鞭子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到了上一世的事情,

那个时候,溪玉的鞭子都是毫不留情地落到她的身上,现在想起来身体似乎都还能够感受到那皮开肉绽的痛苦,

溪玉是不可以留的,她清晰地意识到,那痛苦太过于强烈,她一时无法控制自己仇视的眼神,只能闭上眼睛,

“溪玉,我不会只有你一个暗卫的,你常常消失,我自然要找一个更合适的,若是你不能接受的话,就请离开吧,丞相府早就无法限制你了,若是你还有所顾虑的话,我可以立下字据。”

太痛了,那鞭子一下下地打在她的身上,她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那时候,她才知道,溪玉恨她竟然恨到了这种地步,

“主人!不要!”

溪玉跪着往前膝行了几步,那一双眼睛第一次出现慌乱的色彩,

“不,我知道错了,是我嫉妒心作祟,我会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的,还请主人不要抛弃我。”

他的话语快要把云千忆弄得更加迷茫了,前世他口口声声说是自己限制了他,可为何,今生他又要拼命留在自己身边?

她已经受够了这样错乱的情绪,就好像他们还仍然爱她一样,可这一切明明都是会变得,既然注定要失去,那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拥有啊。

“够了,溪玉,我不会再要求你做什么,你愿意继续做我的暗卫还是自行离开都可以,我现在累了,你走吧,百聚留下。”

仿佛终于认命,溪玉慢慢站直了身体,倔强地看了一眼云千忆,从窗子里出去了,

百聚捡起自己的剑,向着面前的少女行礼,

“云小姐,有何吩咐?”

“你告诉摄政王,若是我告诉他的消息属实的话,还请他不要忘记与我的约定。”

“是。”

这样应该就行了,也不知道云娇和宁斯年相处得如何了,最好是耳鬓厮磨难舍难分才好,这样,云娇一定会动手,让他和云千忆解除婚约再迎娶自己的。

云千忆趴在桌子前写下几个字,又将它们烧掉,灰烬落在桌面,被后面进来的冬雪默默地收拾掉了。

而与云千忆所想的不同的是,云娇这几日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

她确实是因为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一会儿而受凉,可是并不严重,她买通了大夫,让他说得严重一点,就这样,她成功地和丞相以及丞相夫人去了别院,

虽然想要享用温泉,可她还是记得自己重病的事情,伪装得很是艰难,最后她实在是想要快活快活,就让自己“痊愈”了,这才在池子里好好享受了一番,


三日的时间云千忆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度过的,她以怕传染病气为由,躲藏在自己的房间里,谁都不见,

中间左明远来了一趟,臭着脸扔下一支糖葫芦就走,一句话也没说。

溪玉倒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若不是云千忆看到斜插在床头的寒梅,差点也忽略了他去,

“溪玉。”

云千忆轻声喊着,她知道对方一定就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一句话,他就会出现,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窗棂响动了一下,她眼前一晃,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冷若冰霜的男子,头发高高束起,穿着一身黑衣,双手怀揣着,腰上还缠着墨绿色的长鞭,像是蛇一样,

云千忆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停在他的腰间,目光飘忽地落在他的衣领上,她微微抬头,才能看到那抿起的唇,透着刻薄的冷,

“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去哪里了呀?”

大概是怕她仰着头太累,溪玉自觉地屈起膝盖,降低视线和她对视,

“你又不需要我保护你,左明远不是很厉害吗?”

他还在不满之前云千忆听别人的话,让自己离得远远的。

云千忆这才恍然想起来,她前几日应当是和左明远去绑架某个官员的儿子,当然,左明远负责绑人,她负责助威鼓气,

她那时觉得溪玉古板又严肃,比哥哥还要别扭,就没让他跟着,哪知道一生气就一直到现在,

溪玉对她很少生气,在云娇出现以后就变了,她却没有一丝头绪。

溪玉是她十年前买下的人,那时她不过五岁稚龄,看被关在笼子里的溪玉长得好看,就央求哥哥买了下来,

丞相府不养闲人,爹爹又觉得她的身边缺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便让他跟着左将军习武,倒是和左明远互相看不顺眼,常常要云千忆在其中调和,

他大概是也厌烦了她这样的主人,想要换一个更好的,才会迫不及待地走到云娇的身边,成为她的助力吧。

“我从未留下你的卖身契。”

云千忆突然开口,溪玉的眼神变得疑惑,却并不惊讶,

“我知道,怎么了?”

“所以你要是想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当然,你要是想要换一个更好的主人,也可以和我说。”

与其让他后面生气,不如现在就说清楚,她再也不要强留别人在自己的身边了,

可面前的暗卫却一下子沉下脸来,

“你已经厌倦我了吗?也是,有中郎将左明远陪你玩乐,怎么还需要我,我不过是被你买来的奴隶,低贱又卑微,你就是这样想的,是吗?”

溪玉咄咄逼人地说着,他直立起身子,那迫人的压力就全部都展现了出来,

云千忆有些不安地转头,她又说错了什么吗?她总是搞砸一切,总是做的不好,总是让别人讨厌,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我也拿你当朋友看的。”

“那你说,我和左明远,你选谁!”

怎么问她这样难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她两个都不想选,

但是看着溪玉冰冷的眼神,她还是眨了眨眼睛,昧着良心说,

“你,选你。”

溪玉的眼神立刻缓和下来,嘴角也上扬起微小的弧度,

“这就够了,我的主人,只要有你一个就够了,如果不是你的话,别人都不可以,你只要记住这一点,不要再随随便便把我推给别人。”

骗子,

她轻轻点头,瞳孔里却毫无波澜,

都是骗子,才不会一直保护她,才不会一直爱她,等到他见到云娇的时候,一切都会变的。

房门外冬雪轻声呼唤着:“小姐,时辰要到了。”

“我知道了,进来吧。”

她扬声道,同时示意溪玉离开,等到四个丫鬟都进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只她一人,

“快快,都动作快一点,别误了时辰,今日可是小姐重要的日子。”

春雨指挥着,服侍云千忆沐浴更衣,

她像是偶人一样被牵引着动作,低下头扯出苦笑,

十五岁的及笄礼啊,让她痛苦的开端,也是所有噩梦的开始,

不过,这一世,她会安安静静的,再也不去在意那些外物。

丞相和夫人已经前去迎接柳国夫人,请她为自己的爱女云千忆加笄,众位宾客也已经到来,被妥帖地安置着,等待及笄礼的开始。

云千忆端坐在一侧,柳国夫人颂念词句,她一句一句地听着,微微低头让她为自己加笄,

然后面对父母,面对天地,缓缓拜下。

满府都是芙蓉花的香气,即使是冬天,也急切地盛放着,而就在三日以前,娇艳的海棠花还在争奇斗艳,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被替代吧?

她弯了弯眼睛,笑自己前世为何认不清形式,看着满堂的芙蓉去质问爹娘,

他们说云娇喜欢,

原来是云娇喜欢啊,

所以十五年的海棠可以说换就换,所以在云千忆的及笄礼上,盛开着云娇喜欢的芙蓉,

她气不过发脾气,得罪了柳国夫人,也让爹娘不喜,此后市井传言她是娇蛮的女子,不孝不义,落得凄惨的境地怕也是让人拍手称快,谁会为她伤心?

乐者还在演奏,轻柔空灵又庄严的曲子回荡在沉默的众人中间,礼成,她抬起头来,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

回头看去,自是一番多情不自知。

云娇也娇滴滴地恭喜,只哀声说着,姐姐多福气,有这样尊贵的夫人为她加笄,

上一世还没来得及走到这一步,及笄礼就被自己毁掉了,所以云千忆也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

柳国夫人的手一顿,转头看向丞相,他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

“国夫人,不若也为娇娇加笄如何?她的生辰就在两月以后。”

“可我已为思思加笄,怎能再……”

“思思有的,娇娇也应当有,我云方从不偏袒任何人,还请国夫人垂怜,她自小凄苦,也就这么一次及笄礼了。”

可是云千忆也只有一次及笄礼,爹爹这样开口询问,又将她的脸面置于何地?难道就连等私下说,都等不及吗?

她以为再也不会心痛了,却还是这样难过,算了,早该知道的,

云千忆强打精神,后方却有一道雷霆声音,

“这怕是不合礼制吧?丞相大人。”

大安国最尊贵的摄政王,卫析巍大踏步走了进来。


她喜欢古琴那沉稳通透的感觉,连沈凝思都曾以为她会更喜欢琵琶一些,

“我已许久不曾练习,恐技艺生疏让世子笑话,若是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请世子欣赏。”

她甚至都不知道宁斯年是什么时候听过她弹奏的曲子的,她从未在人前表演过,也就兴致来了的时候会与沈凝思的萧合奏一曲而已,

云千忆看着自己的手指,这冰肌玉骨堪称完美,可最后会变成紫红生疮,再根根烂掉,

那时宁斯年也喜欢让她弹奏曲子,用这样一双恐怖的手,每一次琴弦拨动就是一次痛心入骨,

她有些出神,而后记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娇娇,你不是常与我说,你对世子十分倾慕吗?如今他就在这里,你们尽可以畅谈诗词歌赋。”

她弯了弯眼睛,轻轻推了一下云娇,让她往宁斯年的身边去,而后自己却低下了头,握住被沸水烫过的茶杯,

宁斯年万万没想到,他所想的与思思耳鬓厮磨的场面一个都没有视实现,反而还被云娇缠上了,

“世子,你说……”

偏偏云娇一点也不识趣,他都那么敷衍地回答了,难道她还没有感受到他的不耐烦了吗?

他又不能在思思面前不理会她,简直要命。

至少在云千忆看来,云娇软声问东问西,而宁斯年就真的每一句都回应了,

这样应该算是两情相悦了吧?

云千忆没有喜欢过别人,恩爱的夫妻也不过只见过自己的爹爹娘亲,他们的日常相处也是如此,一人一句,倒是惬意。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云娇有那么多的问题,宁斯年强行压抑着自己的火气,若不是顾及着他在云千忆面前从未生气过,他此刻就要将云娇扔出去了,

“娇娇妹妹想必也已经说累了吧,不若一边品茶一边欣赏技艺。”

云娇还有些意犹未尽地止住了话头,她自然是欣喜的,晋阳王世子身份尊贵,若是能够将他抢了过来,云千忆定会极为伤心吧,她恶意地想着。

三人在游船上待了三个时辰,靠岸的时候,日光都快要变成了红色,

“今日我与思思,娇娇妹妹相处甚欢。”

宁斯年拱手作揖,云千忆欠身回礼,

“世子欢喜就好,这样思思所做的一切也值得了。”

她的笑意在落日的映照下,更加明艳热烈,

“自是欢喜,若是下次思思再邀约我的话,没有无关人员就最好了。”

他靠近压低了声音在云千忆的耳边说着,

却没注意到她紧绷起来的身体,

“是吗?”

只是短短两个字,说出来却像是过了很长的时间,

无关的人员,是说的她吧?这样看来,世子果然对于云娇很喜欢,

“那我们就此别过,这一次,世子可要将妹妹送回家呀。”

她往后退了一步,眉眼弯弯,

“等等,为何是送娇娇妹妹回去?”

宁斯年总算是察觉到这诡异的一切,云千忆似乎并不是害羞才拉了自己的妹妹过来,反而看起来像是要把他俩凑成一对,

他嘴角仍然笑着,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这是为何?思思,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何要单独送娇娇妹妹回去,男女授受不亲,恐怕对她不好。”

他想不通云千忆的举动,原本因为左明远远征而高兴的心此刻却又变得不安起来,

“为何?世子,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我在成全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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