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索,任何一个能让我确信凌峰只是一个偏执的艺术家,而非一个正在酝酿更大阴谋的危险分子。
某个深夜,我带着厚厚的卷宗回到家中,疲惫地瘫倒在椅子上,却发现那封匿名信赫然躺在桌上。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我打开,再次宣告它内容的存在。我怔怔地盯着信,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
“复活……不,不可能。”我低声自语,心头却愈发笃定——凌峰的“艺术”或许并非仅限于标本保存的技术。
他似乎在暗示某种超越生命的手段,那种痴迷,远超出了艺术的范畴,甚至带上了一种极端的精神信仰。
于是,带着无法抑制的疑问,我在深夜再次来到凌峰的工作室。夜风拂过空旷的街道,工作室的门微微敞开,散发出淡淡的福尔马林气味。
门内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展示柜中的林悠,她的标本依旧保持着那温柔的微笑,仿佛正等待着某种“复活”。
“你在找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倏然回头,凌峰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他那熟悉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从容。
“凌峰,周雪已经走了,而你……是不是也该从她的阴影中走出来?”我平静地问道,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冷静。
“走出来?”凌峰缓缓摇头,嘴角的笑意不减,“她从未离开过。你以为‘复活’只是字面上的复生吗?不,警官,真正的复活并非将生命延续,而是让她的美丽、她的灵魂在这一瞬间得以永恒存在。”
“这并不是你所理解的复活,而是一种……新生的艺术。”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深沉的执着,仿佛在他心中,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偏执或狂热,而是一种充满仪式感的虔诚。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