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
照片上是一张青涩带笑的脸，手捧奖牌鲜花，站在领奖台上。
那是我人生最志得意满的时候。
天才二传，19岁的女排世青赛MVP。
可我从没想过领奖台会离悬崖这么近，
一走下来，就摔得我粉身碎骨。
08
十七岁那年，我收留了离家出走的顾知行。
穿着十块钱的地摊货，我们一起缩在破败老屋里。
屋顶上的洞，刚好能盛住十五的月亮，
雨天还能伴着一晚上的音乐入眠。
顾知行贱卖脚上的限量款球鞋，找人补了洞换了瓦。
到了台风天，怕颤颤巍巍的房子倒下，
说好我睡上半夜，他睡下半夜，轮流看着。
可每次，我都能一觉睡到天亮。
顾知行坐在电脑前摆弄，回头含笑解释说：
“这个软件催得急，我本来就没时间睡觉，做完咱们就有钱了，到时换个房子住！”
“你白天又要上课又要训练，多睡觉恢复精力。”
到了软件交付那天，原本有意的买家却统统改口。
顾知行父亲的一句话，让他的尽数努力付诸东流。
尽管正在为集训费用苦恼，我还是买了一个近两百的蛋糕，庆祝他的生日，安慰他的失意。
烛光摇晃下，顾知行越过桌子抱住我。
避开眼含真挚的目光，我拒绝和他交往。
顾知行回到对面坐下，表情黯然，却也不觉意外。
他掏出一沓现金，推过来。
“我要走了，这是十个月的房租，你收好。”
我下意识看向空空如也的电脑桌，摇头。
第二天回家后，屋子里已经没了顾知行的痕迹，饭桌上压着一张纸条。
“房租替你报名集训了。”
顾知行在一家网吧当起了网管，而我去了京市参加集训。
集训很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