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清婉封奕森的其他类型小说《逃离缅北后成为疯批小叔的金丝雀南清婉封奕森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未名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我从小就不喜欢来医院。额头上微微有些发痒,那天被封奕森伤到的地方,已经在开始结痂了。我拎着那篮在医院边上买的水果,站在病房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听见了里头传出来的封康铭的声音。“南叔叔南阿姨,我的小叔性格乖张,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行踪成谜,这一次回来之后脾气也是越发得不好,要是有什么让你们觉得不满意的地方,我替小叔向你们道歉。”呵……代替封奕森道歉?封康铭是脑子抽抽了么?昨天都被那盒子里的东西吓成什么样子了。“你替他道歉,他知道么?”我转开了门把手,推门进去,凉凉得嘲讽了一句。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过来,定格在我的身上。没等我继续说下去,我的母亲已经快步走过来,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就打了下来。“...
《逃离缅北后成为疯批小叔的金丝雀南清婉封奕森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从小就不喜欢来医院。
额头上微微有些发痒,那天被封奕森伤到的地方,已经在开始结痂了。
我拎着那篮在医院边上买的水果,站在病房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听见了里头传出来的封康铭的声音。
“南叔叔南阿姨,我的小叔性格乖张,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行踪成谜,这一次回来之后脾气也是越发得不好,要是有什么让你们觉得不满意的地方,我替小叔向你们道歉。”
呵……
代替封奕森道歉?
封康铭是脑子抽抽了么?
昨天都被那盒子里的东西吓成什么样子了。
“你替他道歉,他知道么?”
我转开了门把手,推门进去,凉凉得嘲讽了一句。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过来,定格在我的身上。
没等我继续说下去,我的母亲已经快步走过来,抬起手,一巴掌狠狠就打了下来。
“南阿姨——”
“老婆——”
封康铭和我的父亲同时有些着急得喊了一声,不过很可惜,都没拦住。
我右半边的脸立刻就火辣辣的,等过一会儿肯定是要肿起来了。
“没心肝的东西,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悠悠!”
她怒瞪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在我的身上戳了好几个洞了。
“你失踪的时候,是悠悠陪在我身边,一直宽慰我,一直照着你的样子,希望能够长成和你曾经一样优秀的人。”
“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她再次劈头盖脸得一顿痛斥。
父亲终于听不下去,走过来拉了拉母亲的衣袖,让出了门口的位置,让我能够走进去。
我把手中的果篮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还没有醒过来。
“爸爸妈妈。”我转过身,喊他们。
妈妈直接背过身去,根本就不想搭理我。
爸爸倒是还能沉得住气,“婉婉,你有什么要爸爸帮忙的,你说。”
“很简单,我要回公司上班。”
“这个可以,我来安排,但是婉婉,你也很清楚,你失踪之前,才刚刚大学毕业,也没有什么实习和工作的经验,就算你是南家的大小姐,我也只能先把你放到一线的岗位去。”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这么好说话,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应了一声,“好。”
这里并不是十分欢迎我,我也懒得再待下去,转身就要走。
却在走廊上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腕。
“婉婉,我有事跟你聊一聊。”
没等我答应,封康铭就先拉我上了天台。
我站在栏杆前,眺望着城市的风景。
一条巨大的青萝江将城市分割成了西岸和东岸。
我被带到缅北前,青萝江东岸还是连绵不尽的农田和荒地,结果三年之后我再回来,农田和荒地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的高楼。
时过境迁。
“说吧,你想说什么?”
把我拉到天台,封康铭却不说话,我至少等了他五分钟。
终于,他在边上,慢悠悠得开口,“你知道小叔昨天送我的订婚礼物是什么么?”
“什么?”
我多少能够猜到一些,不过我不打算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是两根手指。”
封康铭斟酌了一番,最后说出了这个结果。
他可能是在考虑到底用什么说法,才能听上去不是那么得血腥和暴力。
只可惜,封奕森这个名字,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开始,就跟“血腥”和“暴力”这样的关键词难舍难分。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他这样问我。
看来,是我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嗤笑了一声,扭头看着他。
阳光下,他穿着一身名贵的手工定制西装。
这一身衣服看着虽然低调,但是细节之处,还能看到领口处随着阳光而流光溢彩的金线。
这样的富贵,我其实在缅北也看到过。
那里的几个大家族,虽说发迹也只是近几年的事情,可做事并不像是什么暴发户。
有什么值得赞扬的呢?
那些流光溢彩和奢侈,都是建立在无辜之人的血泪之上的。
“你觉得我有什么值得意外的?”我单手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指着缅北的方向,“这三年里,我随时都可以看见上一秒还在我身边活蹦乱跳的人,在下一秒就被炸弹炸得血肉横飞。那些血,就毫无预兆得喷溅到我的脸上,甚至不只是血,还有被炸成碎末的血肉……”
那是噩梦,记忆最深处的噩梦。
“你以为我那三年的日子,过得跟你封大少爷一样无忧无虑,跟南清悠一样只要在爸爸妈妈的面前装乖卖巧就可以了么?”
我的眼神里,染上了悲愤。
其实我早就生气了,从回来的那一天,知道封康铭要和南清悠在一起的时候。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白头到老,都是狗屁。
“婉婉,对不起。”
他的声音在颤抖,就在我的头顶。
我有些惊讶得抬头,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张开了双臂似乎是想要拥抱我,我立刻往后退了几步,他的怀抱落了空,有些僵硬得尬在了空中。
他望向我的时候,眼神里似乎带着受伤。
“没什么好说对不起的,封康铭,其实我还要跟你说声谢谢,这三年里,至少你也作为我的精神支柱,支撑我在那样的日子里坚持了下来。”
我说这些话,可不是感谢。
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他的愧疚。
封康铭这样的人,自小和我一起长大,我太明白他的个性。
不像封奕森,我若是有朝一日对着他表白说他是我的“精神支柱”,他大概就会觉得我是个无药可救的精神病,下一秒就会让他的助理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去治疗。
“我会补偿你。”
就在我准备离开天台的时候,身后传来封康铭的声音。
这样的承诺,我可不认为有什么作数的。
于是,我没有回应。
回到别墅的时候,封奕森已经回来了。
“过来。”
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真的特别好吃,姐姐你快试试看。”南清悠眨着杏眸,微微笑着,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面前的芒果蛋糕看起来真的很有食欲,整体呈现一个黄色,金灿灿的芒果铺满蛋糕的表面,白色的奶油做成小花的形状点缀在芒果中间,就算不用吃,光看着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我坐在桌前没动,就定定看着眼前的蛋糕。其实我就是想再看看到底谁会是第一个想起我对芒果过敏。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妈显然有些更生气了,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我。
“不吃就走,别在这给你妈耍大小姐脾气。”我爸一改刚才冷淡的态度,冲着我怒吼道。他似乎是真的气急了,额头上的皱纹都多了几个。
我没说话,低头笑了笑,然后慢慢拿起放在我面前的银色小叉子,插了一大块芒果放到嘴里。
芒果真的很好吃,咬一口就在嘴里爆汁,酸酸甜甜的,奶油绵密的口感和精品芒果的细腻相交融。
我迫使自己也忘记过敏这个事情,麻木着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芒果蛋糕,我感觉我吃的腮帮子都有些酸了。
脸上开始有些发痒,我依旧机械的重复着咀嚼的动作。
偶然抬头想让空气治疗一下我这痒到发烫的脸颊。无意间瞥见了南清悠眼里的轻蔑与玩味。
原来第一个想起来我芒果过敏的是南清悠。
我面上不显,心里泛着苦水。
“姐姐你怎么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南清悠一改刚才的态度,精致的脸上憋的通红,眼角微微有眼泪溢出,一副焦急的样子。
经她这一声,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了我的脸上。
我妈和我爸对视了一眼,脸上浮现出红晕。
“赵妈,快去喊司机过来开车,送小姐去医院。”我妈刚才愤怒的样子看不见丝毫,厚厚粉底液也没遮盖住脸上的红晕。
但我觉得她也不是很急,只是吩咐完之后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其实很多人都盯着我看,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利刃,恐怕我的脸早就千疮百孔了吧。
我觉得有些不自在,悄悄的低了头。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你会对芒果过敏...”南清悠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捂着嘴,刚才眼角欲掉未掉的泪也全都夺眶而出了。
她看起来是在场最伤心的人。
我还是继续低着头没说话,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痒了,心里祈祷着司机快点把车开过来。
“悠悠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不依不饶?”一直未开口的家里最大权威的男人出声。
我终于抬起来头,摇了摇头。
就在我爸还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
司机终于把车开回来了。我松了一口气。
最后和我来医院的只有司机。
“过敏有点严重,这几天住个院挂几天点滴吧。”医生看了我满脸的红疹下了结论,然后大手一挥,处方条上出现了几行抽象的字体。
司机再给我办完住院手续之后又被南清悠一个电话叫走了。
换好病号服出来,桌子上放着司机刚买的清粥小菜。我打开食盒盖子,煮烂的圆滚滚的白米混着清新的小菜,卖相看起来不错,我却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太累了。
重新把盖子盖好,刚躺上床的瞬间,困意就袭来了,我想可能是这些天烦心事太耗费心神,再加上生病身体很虚弱才这般容易困的。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我脸上来回动来动去的。我觉得很不舒服,慌忙睁开眼睛。
封奕森的俊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眼前,我们离得很近,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变丑了。”我的醒来并没有让他的行为有什么变化,他依旧我行我素,手放在我脸上不离开,从眼睛描摹到嘴唇,最后是下巴。
我闭上眼不准备理他。
他讪笑了声,我觉得他笑声不怀好意。
“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吗?”
他不准备放过我,突然在我耳边说到。
虽然他的声音并没有很大,主要是我没想到他能离我这么近,没准备好,他声音一出吓了我一跳。
我终于如他所愿睁开了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你才总能这么肆无忌惮。”
好看的唇总能吐出很难听的话。
他起身离我远些,掏出手机说了几句。几乎他刚把手机放下的瞬间,一个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壮汉敲门进来了。
壮汉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他准备将电脑给封奕森,封奕森没接,头往我的方向偏了偏,示意他把电脑交给我。
我坐起来,不好让别人等太久,快速的双手接过电脑。
是一种图片,封康铭和南清悠的图片。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俩的订婚照。
照片上的一对新人看起来似乎很幸福。封康铭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环着南清悠的腰,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牙齿白的亮眼。南清悠在他的衬托下显得更小只了,她双手抱着他的腰,脸上是青涩的笑容。俩人穿着同色系的暖色调的衣服,看起来哪里都很配。
“然后呢?”
“怕我去打扰他们的订婚典礼吗?”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闲。”
我看完这张图片就将电脑推到了保镖手里。
保镖没封奕森的命令也不敢出去,就一直这么拿着电脑呆呆的站在病房里。
封奕森示意保镖出去。
“怎么这么可怜呢?要不要来你的主人这里休息一下。”不知什么时候,封奕森已经坐到了我的病床上了。
封奕森又笑了起来。我以前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没发现他这么爱笑。
他显然注意到了我想要坐副驾驶,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走到了驾驶位,朝着原本的司机伸手,“钥匙拿来。”
司机讷讷得将钥匙递给了封奕森。
“少爷,你现在不适合开车。”
这位爷前几天才刚刚中了子弹受过重伤,从鬼门关前被医生拉回来,现在这才休养了几天,就觉得自己生龙活虎了?
然而,司机的劝告并没有什么作用。
他摆了摆手,让身后跟着的助理坐进了车后座,其余的人都可以直接下班走人了。
随即,他一脚油门,性能优越的跑车便如离弦的箭一般,离开了这一家酒店。
他生气了。
我能感觉到。
“安迪,你家住哪里?”我向后转头,问她。
其实我能注意到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来,报上了自己的家庭住址。
我用我自己的手机输入了导航,递给封奕森。
封奕森扫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调转了方向就按着导航走。
小区是在市里的一处回迁房,小区门口的路很窄,两边都停满了车子,封奕森尽量将速度压到了最低,慢慢得开过去。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还引来了正坐在那边聊天的一些老年人的围观。
“谢谢封爷。”任安迪拿了东西下车。
她的道谢,并没有引起封奕森任何的反应,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瞟了一眼驾驶座边上的后视镜,神情淡然。
“婉婉,你明天来公司上班么?”任安迪的手握上门把手,又将话题的中心扯到了我的身上。
“可能吧。”我下意识得看了封奕森一眼。
我就算是想去“朝暮”上班,也得看这位封家二爷的脸色。
“那好吧,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她找不出别的话题,只好开门下车。
等车后座的门被关上,没等我反应过来,封奕森已经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
车子迅速得离开了那一条拥挤的小路。
他的车,其实开得很稳。
一路狂飙,但是他却没有回别墅的意思,而是将车子停在了江边。
“下车。”
他解开了安全带,扭头看我。
我一愣,不明白这男人想要做什么。
晚风从江面上吹过来,带着深秋独有的冷意。
被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身上还穿着礼服,手臂上立刻被冻得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我站到他身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我便觉得肩膀上一暖,是他将外套盖在了我的身上。
“我——”
下意识得,我想要拒绝他的好意,但是却被他再次握住了肩膀,抱进了怀里,他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头埋在我的肩窝处,似乎是贪恋着我身上的气息。
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畔,微微有些发痒,可他抱得太紧,我又没有办法推开他。
“别离开我。”
他依旧是一句这样的话。
可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
我很想问他,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可是我,又能够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呢。
女朋友?那不过都是宴会上的逢场作戏罢了。
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别墅的床上了。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李妈敲门进来,“小姐,国外的生意出了点问题,需要少爷过去处理,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
“那我自由了?”
我下意识得追问。
李妈明显愣了一下。
不能让封康铭进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抑制住胃里面翻滚的痛楚和恶心,任由封奕森手掐住我的颈侧,垂下头,乖顺的跪在封奕森的长腿间。
南清婉,不就是侍候他一次吗?
过去几年的日日夜夜,你哪天不是在他的身下苟且偷生!
现在,也没什么。
你能忍过去的!
绝不能让家里人发现你和这个魔鬼之间的关系!
我一遍一遍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好让自己能在面对封奕森时不恐惧到疯掉。
封奕森似乎也不着急,他撑开双手身体向后仰。
一双漆黑幽深的凤眸,饶有兴趣的紧紧盯着我。
似乎不想错过,我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
门外,封康铭的呼唤声越来越急促。
“婉婉,婉婉!”
“婉婉,你能和我说句话吗?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当年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我宁可当年被绑架的人是我!”
封奕森收起脸上玩味的笑意,没有看向门口,右手中指和食指无意识的在床单上轻轻敲打。
这是他起杀心的预兆!
他上两次这样无意识动作的时候,当着我的面让人剁了两个办事不利的手下的手脚。
又叫人把他们拉去了缅北最大的斗兽场!
“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我转头扬声向门外喊去。
“婉婉,你是不是恨我和悠悠订了婚约?你听我解释......”
封奕森的右手压在了那个常放枪的口袋上。
“我没有心情听你废话!你能不能滚啊!”
我的声音尖利、高亢又颤抖。
门外终于安静了,封康铭走了。
脑海中紧绷的弦瞬间断裂。
我的世界在一阵剧烈的晕眩中逐渐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最终无力地跪倒在地。
膝盖与地面的撞击,朦胧中,我听见封奕森那带着冷意的低笑声。
“喊都喊了,怎么,要杀了我么?”
我扫了那些小弟一眼。小弟们互相看了几眼,又整齐划一得看向封奕森。
包厢里的光线昏暗,所以我觉得可能又是我的错觉,这个男人好似又笑了一下。
“别成天把‘杀’这个字挂在嘴边,简单,桌上的二十杯酒,喝完了就算你赔罪了。”
二十杯?
他明知道我——
“好,喝就喝。”
我拿起酒杯,看着他的眼睛。
在缅北陪了他这么长时间,这些酒,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
三种洋酒混起来的,别说二十杯,就算是喝三杯,可能就倒了。
不过,既然封奕森想玩,那就陪着他玩——
杯中的酒,我抬起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直冲入喉,让我本就因为芒果过敏而饱受折磨的喉咙更加雪上加霜。
“咳咳咳——”
一整杯酒,有半杯都被我咳了出去。
酒液滑过我的锁骨,冰冰凉凉的,顺着我的锁骨,继续往下滑去——
我擦干了嘴角,又准备俯身去拿第二杯,却被他狠狠得拽住了手腕,酒杯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抬起头,我撞进了他的眼神里,燃烧着幽暗的火焰。
“都给我滚出去。”
伴随着玻璃酒杯碎片四散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他森寒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怒喝。
包厢里的人片刻都不敢耽误,立即带着自己的女伴消失。
“放开——”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在了包厢的沙发卡座上。
背后撞到了卡座的沙发背,疼得我脸色一白。
没等我坐起身来,他已经欺身上来,俯下身,单手控制住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
我起不来,但是能够感受到他的舌头,在我的锁骨处舔舐着,那是刚刚还留有酒液的地方,这在黑暗的包厢之中被放大百倍的温热触感,使我浑身颤栗。
他的唇舌沿着酒液一点点往下,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另一只手从我的衣摆伸进去,慢慢得摸到了我的背后,想要解开我的——
突然,我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涌。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道,竟一把推开了封奕森,跑到包厢里的洗手间,对着洗脸盆开始大吐特吐。
“呕——”
我捂着胃,明显得感觉到了那里传来的灼热。
身后有人靠近,他的手伸过来,我感觉他可能要掐死我,毕竟他是一个向来不允许有人违抗他的人。
不过我又想,这一次情况特殊,作为一个有明显洁癖的人,他应该也不希望我真的吐在他的身上吧?
电光火石间,我的脑子里闪过好几个想法,可当我抬头,想要看他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他帮我抓住了头发。
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背。
“从前也没见你这么娇气,什么时候一杯酒就能吐成这样。”
这样的话,我一时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心疼还是在冷嘲热讽,就像我看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一样。
仔细一想,大底是后者。
疯子怎么可能心疼自己手里的笼中鸟?
况且,他还恨我。
“封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忘了我今天才出院么?”
“哦也是。”他若有所思得拖长了尾音,突然猛的一拉我的头发,逼着我抬头,在镜子中看着我们两人投射在其上的影像。
他的脑袋,就搁在我的肩膀上,微微转过来,说话的时候在我的耳边吐气若兰。
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得以为这耳鬓厮磨的是对多恩爱的小情侣呢。
唯有我知道,封奕森的眼底,没有笑意。
他就像一只狼,而我,就是那只羊,是他的猎物。
还在缅北的时候,我见过他打猎的样子,他就喜欢折磨猎物,直到猎物再也挣扎不动的那一刻。
我知道,我也会变成这样。
于是,我在努力得让自己不变成这样。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刚怀的什么心思。”他放开了我的头发,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缓缓用力,“就像现在这样,乖乖留在我身边,别想给我讨价还价。”
“我知道了。”
我垂眸,掩去了眼底的一切感情,机械性得应下。
以前奶奶还活着的时候,告诫我,人是不能说谎的,因为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填。
可是这几年,我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撒了多少谎。
现在,我为了能够交换到孩子的下落,只能这么做。
他带我回了他的别墅。
不是我今天去过的那一幢封家的别墅。
“少爷。”
进门的时候,就有一个中年女人迎上来。
“李妈,这个女人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让她跟你一起干活。”封奕森揽着我的腰,将我往前推了一步。
李妈显然是这里的管家。
听见封奕森的话,颇有些好奇得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最后目露难色,“这位小姐看着好像不太会——”
“李妈,带我去厨房看看吧。”
我挽着李妈的手臂,刻意忽视了身后的视线。
李妈瞧了封奕森一眼,是一直等到他点头,李妈才带着我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我打开冰箱,看着里头堪称空空如也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我们少爷平时不怎么在家里吃饭,所以食材备得也很少,小姐要是觉得不够,李妈现在出去买。”
说着,她便要摘下围裙准备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连连摆手,看了眼时间,“我自己去吧。”
“哎——小姐!”李妈在我的身后喊。
我才刚准备穿鞋,忽然感觉到楼梯上似乎是有一道人影闪过,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盛怒的面容。
糟了——
从这个恶魔的手里逃出来几个月,我忘记了出门要报备这件事情了。
“南清婉,你敢骗我?”
果然,他是真觉得我要跑路。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是看厨房里没有食材,我很饿,我要给自己做饭!”
李妈见状,也忙上前来帮着我一起解释。
“你不许去,李妈,你去。”
封奕森扭头就吩咐李妈。
“不行!”我断然拒绝,“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总可以了吧。”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明显怔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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