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经历太过离奇,甚至可以说,时至今日我还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看出我眼底的不安,用力将我搂进怀里:“韵韵别怕。只要我们还在一起,那便足矣。”
有力的心跳透过轻薄布料传过来,惊惶被一点点抚平。
是的,只要我们都在一起,那就够了。
我窝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
“夫君,其实我上辈子就想问了,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就算是一见钟情,也不可能像他这样全盘包容接纳我。
“嗯......”对方的耳尖可疑的红了,他迟疑两秒:“其实,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了。”
“什么时候?”我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那年你给你兄长送餐食的时候,我就在附近。”梁未无奈地笑了。
啊,是那个时候啊。我恍然。
五六年前,我还是个梳着小辫子,整日想尽办法讨好父亲兄长和嫡姐的小丫头。
当时正值春闱,世家公子齐聚书院全力准备考试。
我想着承了给兄长送饭的任务,多少也能在他们面前讨点好。
可惜兄长誓要和其他同窗共患难,那些饭菜直接丢还给我让我自己处理。
他所在的书院里接收了不少寒门弟子,兄长的随身小厮跟我说过,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穷困到全身只有一件外衫是是没打过补丁的。
可我过得也并不比他们好,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我看向那透着诱人香气的三层餐盒。
于是我第一次对家中长辈说了谎,每日捧着兄长的餐盒悄悄在后院逮人,抓到一个看起来吃不起饭的就强迫对方收下。
现在想来当真是莽撞,所幸当时年龄尚小,兼之没碰见过什么浪荡登徒子,倒也平安地过了那段时间。
“那段时候我吃了夫人不少饭食呢。”梁未忍不住笑起来,“明明夫人自己也馋得不行,却还愿意分给我们这些穷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