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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然原本得意的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
我却害怕得浑身颤抖，现场舞者的纱衣如此的清透，我换上这衣服，就代表要把身上狰狞的伤口公之于众。
缈熙竟然如此的绝情么？一定要我颜面扫地，这最后一丝尊严都不留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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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想将自己的满身疤痕暴露在众人面前之后，我会被如何的嘲讽。
曾经我也是九重天上清高自持的仙君，享受人间的香火千年，被人奉为神明的我，怎么能将自己最卑微、最下贱的东西漏出来呢。
况且现在我的，已经失去了内丹，都不算上神仙。
我不明白，就算是缈熙不喜欢我，对我厌恶至极，当也明白清明于我而言，多么的重要。
难道要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曾经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的长珩仙君，做了低贱魔物的狗么？在忘川里被打得求饶，被套上链子下贱的爬过整个忘川么？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自己还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我越是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这种脆弱，越是双腿发软。
十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怎么都改不了。
缈熙见我一脸的惊恐，神色惨白，整个人抖的放佛筛糠一般，不由得嫌弃的皱了皱眉头，“不就是跳个舞么？至于这样？”
“从前你不是一高兴就跳舞，怎么这次不可以么？”
我绝望的摇着头，几乎都要哭出来，哀求一般看着缈熙。
可她脸上的神情却更加的不耐烦：
“从除了忘川你就摆出这样一副怯懦的样子，你到底是给谁看呢？”
“怎么埋怨我，不应该把你送到忘川去么？”
“让你学习规矩有什么不好，这里是冥界，不是九重天，你总是这样肆意妄为，难免不会给自己招来什么祸事。”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就非要给我摆脸色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