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的一处庄园里,她这是第一次接近富人的地界,却浑身都在发抖害怕着。甚至是觉得恐慌。如今她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他穿着件黑色衬衫,脸上戴着狐狸面具,斜倚在沙发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神秘而冰冷的气质。
今天,苏予淳就要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
“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宫屿微仰着头看她,最后提醒道。
苏予淳紧张地站在他身前抓着自己的衣摆,飞快移开眼睛,不敢对上面具后那双锐利的眸子。
那样的目光实在是太刺目,太摄人心魄。
她才19岁,花一般的少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可是弟弟还在医院里等着钱做手术,她没有后悔的资格。“我不后悔。”她听见自己因紧张而干哑的嗓音。
宫屿毫不掩盖自己眼中的鄙夷,一边起身向她靠近,一边嘲讽,“呵,为了钱出卖身体,真是可惜了你这双干净的眼睛。”
不后悔不表示不害怕,在他靠近的时候,苏予淳就有转身逃走的冲动。
可她还没退两步,就被宫屿捉住,身上的衣服也被他粗暴的扯开。
“不,不要!”她护着自己的身体,退缩在墙角。
“不要?现在说不要,晚了。”宫屿没有丝毫停顿,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
床垫不是很硬,但她仍被摔的有点发懵,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痛哼。
恐惧的情绪侵袭着心神,她甚至顾不上害羞,顾不上自己的身躯暴露在宫屿面前。
“要不,下一次吧?”脑子里一片混乱,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这样傻傻的提议着。
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对于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她的皮肤又白又细腻,瓷娃娃一般的少女脸,懵懂慌乱的眼神……
宫屿动了动喉咙,心底的躁意瞬间窜起。
看起来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居然也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
相比起想要她的占有欲,宫屿心中的怒气更胜一筹。
没有丝毫怜惜,他粗暴起来。
疼痛让苏予淳尖叫出声,额头瞬间布满一层冷汗。
她尖锐的哭喊声还是叫他顿了一下,宫屿俯身在她耳侧低语,“求我,我可以考虑轻一点,让你没这么痛苦。”
苏予淳侧开脸,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但她没有半点要开口求他的意思。
她宁愿疼死,都不要求他。
宫屿见她不领情,还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更是怒火中烧,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让苏予淳无法反抗。
结束后,他趴在她身上平复着喘息,说不出的餍足。
“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苏予淳心里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只想赶紧逃离开他的身边。
“你这种女人,还有胆子来命令我?”宫屿对她的话很不满意。
她默不作声,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怎么还有胆子去说自己的金主。宫屿却咄咄相逼,他抬起修长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手指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
“说话。”他沉声命令道。
喑哑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指尖的力度更是让她吃痛。
苏予淳被迫对上他的视线,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冰冷深邃,让人望而生畏。
男人的气场太强,好像一个眼神,就能将周遭空间凝固一般。
她张了张唇,声音却不太完整,“我说.……说什么……”
19年来第一次被人这样强硬的禁锢着,各种情绪早已在她脑子里翻江倒海,哪还经得起他这样的厉声厉色。
宫屿不喜欢忤逆他的人,更不喜欢被搪塞。
而她这样的回答,对他来说,显然就是敷衍。
他寒着脸,从床底下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块黑色方巾,系在苏予淳的眼睛上。
“你要干什么?”突然被遮挡住视线,苏予淳心里越发慌乱。
就在此时,熟悉的电话铃声陡然响起。
是她为弟弟设置的专属铃声,这个时间打来,多半是想她了。
“我的电话。”她双手仍被宫屿禁锢着,只能扭动着身躯,“是我的电话,让我接!”
弟弟在医院里躺了三年,三年来没能踏出病房半步,除了她,没有人会去陪着他。
他才十几岁,却要忍受那么多的孤独,和病痛的折磨,想到这些,苏予淳就忍不住落泪。
黑色的方巾很快被泪水洇湿,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抽泣的模样实在让人怜惜。
“想接电话就乖一点,不许乱动,如果你取掉方巾看见我的脸,我就杀了你,听见没有?”宫屿的声音再度响起,虽不复先前那般冷厉,但话中的绝对毋庸置疑。
苏予淳很惜命,连忙乖乖点头,保证绝不乱动。
不过心中还是揣度了一凡,这个男人是不是因为丑的惨绝人寰,才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他伸手将她的手机拿过来,划过接听键,贴到她的耳侧。“姐,你睡了没有?”男孩欣喜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嗯,已经睡了……”她怕说得太多,会忍不住哭出来,更担心弟弟听出她的鼻音,索性佯装已经睡下。
苏予恒听见姐姐已经睡下,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又乖巧说道:“那姐姐快点睡吧,明天记得早点来看我!”
“嗯嗯!”苏予淳敷衍着应了句,听见那边先挂了电话,才将手机扔到一边。
睁着眼睛,也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就好像她的人生,看不见任何曙光。
她有些疲惫,一不小心就悲观起来。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只要拿到钱,弟弟很快就会病愈出院,做什么都值了。
打起精神将其他念头从脑海驱逐,她试探着开口问道:“你蒙着我的眼睛做什么?”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记轻吻已落在她的脸颊。
苏予淳恍然生出一种羞耻感,这是自己自愿出来卖,不管是不是要去讨好。都是迫不得已,可她却觉得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