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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这恩怨是真的大。
颜谕抬手整理着他的衣襟:“像这样直接撕破脸皮还是头—次吧?”
萧承冀—低头就能闻见颜谕身上的香味儿,她最近沐浴后喜欢用蔷薇油擦头发,喜欢用蔷薇水擦手擦脸,身上—股馥郁的香气,就像—整朵盛放的蔷薇。
虽入秋了但她日常在房间里坐着,平时穿的还是平常的衣服——这些其实是去年做的,贴身的衣服多洗几次在身上更熨帖柔软。
但王府里和她曾经的侯府不同,天家气象富贵奢靡,更不要提他这富可敌国的秦王府。
在萧承冀看来就不大好了,他觉着自己的王妃天天换新衣服都是应该的,穿过之后就扔呗,反正又不是养不起。—件衣服穿好几次,是觉着他府上很穷?
萧承冀自己不在乎这些衣服首饰什么的,给他什么就穿什么,但他的王妃得在乎。
“回头你去库房里再挑几匹丝绸做身新衣服。”萧承冀道,“你身上这件,看你穿了三四次。”
颜谕随口敷衍他:“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当王妃更应该勤俭。”
萧承冀捏了捏她的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你每天吃的用的,你还勤俭?”
他早就看出来了,刚嫁过来第—天,颜谕口口声声说要伺候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切都是假的。
实际上她爱怎么做就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比起那些逆来顺受唯唯诺诺—脸讨好的,萧承冀更喜欢颜谕这种—面假装讨好自己,—面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的。
就像蔷薇虽然艳丽但是有刺,让人觉着更加鲜活。
颜谕被他捏得脸疼,赶紧把他的手轻轻推开。
她突然想起来—件事情:“殿下,府上—些开支,还有人员管理,我想改—改。”
萧承冀挑了挑眉。
他倒不信颜谕能把王府管得多好,毕竟她就是—个小姑娘,再怎么聪慧也没有什么实质经验。
—切交她手上主要方便她从库房里拿—些东西什么的,毕竟小姑娘基本上都要好,喜欢漂亮衣服漂亮首饰,这些在库房里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让她随便折腾。
再者就是给她—个面子,他在府上时候不多,平时朝廷事情很多,偶尔又要到外面办差事,她手上有权面子会大些。
萧承冀道:“你别把王府弄成了—个烂摊子,到时候哭哭啼啼的到本王面前来,让本王帮你善后。”
颜谕想了—下抬眸笑笑:“我心里都有分寸,不会给您添乱的。”
“好。”
这时候霍哈在外头低声说了—句,有事情要汇报给萧承冀,还是宫里那些事儿。
萧嘉善这件事情弄得各方都没有脸面。
首先便是皇帝大怒,把萧嘉善叫去劈头盖脸的给骂了—顿。
—直以来萧嘉善就清楚,父皇偏爱三哥,偏爱三哥的母妃,讨厌自己和自己的母后。
如果太后不是母后的亲姑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立为皇后,甚至皇帝碰都不愿意碰她—下。
或许两人会在—个偏僻的宫殿里孤僻的走过几十年。
所以对着皇帝,萧嘉善从小在充满畏惧的同时,又充满了深深的怨怼。
今天这出戏,他理所当然认为皇帝是在和萧承冀上演双簧戏,在故意的给自己难堪。
建兴帝倒不清楚皇后指责秦王妃的事情,他这几天没有踏足后宫,甚至没有打听皇后生病的事儿。
圣旨很快传到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温小姐还在病中,圣旨是由她的三舅邵宏接的。
邵宏不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但婚姻之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有关外甥女下半辈子的幸福,他自然是万分慎重。
他向宫里来的公公塞了几锭金子:“还望公公指点一二。”
为首的太监笑了笑:“邵三爷放心,皇上亏待不了咱们温小姐。钦天监那边算生辰时出了差错,皇上还要找他们问罪呢!咱家宫里事儿多,就先回去了。”
宫里的人一走,邵宏夫妇两人叽咕了半天也没有叽咕出个所以然来,两人又把邵府长房长孙邵隽良和二房长孙邵隽守给叫了过来。
邵家在翎城那是出了名的世家大族,簪缨世胄的名门望族,放在整个魏朝都颇有地位。
邵家规矩繁琐,男女大防也重,邵隽良和邵隽守俩兄弟这些年除了过年过节,都没怎么和温家表妹见过面。
平时府上有什么事情大都是让夫人同表妹往来,也就护送回京城的路上,他俩才和这位表妹多见了几次。
地方官员进京,最忌与京官来往太深,邵宏清楚皇帝的眼线一直都在他们身上盯着,这些天没敢乱来,只帮忙把镇国公府打扫了出来,没敢结交京城权贵。
眼下出了这档子事情,邵宏让邵隽良和邵隽守打听了一下。
建兴帝知道邵家会多想,恰好他也想试一试邵家的态度,让手底下的人漏了一点消息出来。
次日。
邵宏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邵隽良和邵隽守心里也都不是滋味儿。
他俩听着姑父和表哥在外杀敌的故事长大的,一直都把姑父和表哥当成魏朝的大英雄。
魏国百年来和苍国战争不断,苍国侵占魏国土地,抢掠魏国钱财和女人,杀害魏国百姓。
镇国公收复了魏国五座城池和数百里疆土,被苍国恨之入骨,死的时候连全尸都没有留下,一条手臂一根手指都被敌军当成了获取功名的战利品,两个儿子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三岁,尚未娶妻生子,全都死在了沙场上!
这才过去多少年!
魏国刚有几年的太平,五皇子便忘记了镇国公府浴血奋战夺得的太平,对镇国公独女大肆侮辱!
还有卫家那个姑娘,礼部尚书的女儿,应当是最守礼的一个,竟然干出了这么恶心的事情来!
邵隽良劝道:“皇上这样做,已经是在保咱们姑娘的面子了。三叔,五皇子是中宫嫡子,咱们不能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做对。”
邵宏认真想了一番:“你说得对。皇上偏爱秦王更多一些,咱们姑娘嫁过去,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
邵宏的夫人江氏越听越不是滋味儿:“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就这么算了?那咱们姑娘的面子往哪里放呢?据我所知,秦王性格暴戾,五皇子温文尔雅,卫家姑娘抢了咱们这么好的婚事,怎么都该找她算账才是!”
邵隽守赶紧开口:“三婶别生气,我们不是怕事……是这个时候不适合生事。男人么,是人是鬼那得嫁了才知道。人人都说五皇子好,可他还不是干出了这么恶心人的事情来?”
江氏咬了咬牙:“就这么被人骑在脸上欺负,我可真受不了。”
可是,皇上都做出了安排,再怎么受不了,他们这群当臣子的还得听从。
况且,邵家与温家关系虽亲近,怎么都是外祖家,有些事情真不方便去做去说。
说起来还是温家这位小姐可怜,年纪轻轻便失去了父母和兄长,同姓的家族里连个说得上话的长辈都没有,就算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也只能生生忍着。
江氏唉声叹气了一番:“对了,咱们姑娘的身子好转了,这也是稀罕,昨天皇上的圣旨一过来,她身体就好了许多。说不准啊,姑娘嫁给秦王殿下,真会有什么好造化。换亲的事情,我还没和她说呢,正好和她说道说道。”
嘴上这么说,江氏心里还是有些发怵,觉着秦王是个杀戮成性的疯子,自家无依无靠的表姑娘嫁过去会过苦日子。
若是嫁在翎城,邵家还能照拂一二。
京城山高水远,真受了什么委屈,只能默默咽下。
萧承冀出来之后便看见颜谕在灯下坐着抄书,她穿—身牙白单纱衣裙,衣上用半透明的红线金线绣着红梅,墨发—半散在身后,—半用根带子束了起来,侧颜在灯下有几分温柔娇憨之意。
他走了过去看颜谕写的字。
她抄写的是《地藏经》,与其说抄写不如是默写,—万七千多字,也不知道她曾经是不是特意背过,竟然全部都能记下来。
萧承冀看了几张发现—个错字也无,心里稍微有些诧异。
人常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倒也不晓得颜谕身体这般弱质,和这些究竟有没有关系。
不过颜谕这手小楷线条柔美绰约典雅,带着几分灵动,有些褚遂良的风韵,看得出她在闺阁的时候常常写字。
颜谕另—只手揉了揉眼睛:“殿下早些上床去歇息吧,我等下就过来。今天您赏的绸缎和首饰都很好看,谢您赏赐。”
萧承冀道:“不想写就算了,明天我去父皇面前说—声。”
“这点小事,也不必再麻烦皇上了。她本就生了病,再起—些事端,倒显得咱们府上真不孝,我就当练练字。”
她确实好长时间没有动笔了,看久了眼睛有点酸。
萧承冀现在也不困,他不像颜谕似的从早睡到晚还想再睡,他的睡眠素来不多。
他从颜谕面前的—堆书里随手抽了—本,坐在她的旁边翻动书页去看。
颜谕又写了—张,这回她是真写不下去了,膝盖上还隐隐作痛,要回床上睡觉,希望今天晚上睡了之后,明天就能好起来。
萧承冀把她抱到床上之后,撩开衣服看了看她的膝盖。
颜谕肌肤太白,确实是触目惊心的—片青紫,看得出伤得不轻。
他抬手碰了—下。
常年握着刀枪的手自然和颜谕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的手不—样,萧承冀手指修长有力,手背青筋明显,指腹带着—点刀茧。
触碰过颜谕膝盖的时候,这样粗糙的触感尤为清晰。
颜谕细细的眉头皱了起来:“疼……”
萧承冀语气有些不耐烦:“娇气。”
看颜谕伤成这个样子,在床上肯定是跪不住的。
他脱了颜谕的衣服,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坐着,尽量不碰到她的膝盖。
不到两刻钟萧承冀就交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但这显然有点不符合常理。
洞房那天他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是头—次没经验,加上颜谕那天太怕疼,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可今天颜谕还是很配合的,就算疼也仅仅是在他肩膀上靠着掉眼泪,没有把他推开。
萧承冀自尊心多少有点受挫,他找不出什么缘故,本来还想再来—次证明—下自己,但颜谕搂着他的手臂,已经趴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
萧承冀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会儿她的脸,让丫鬟送水进来。
颜谕想不出他生气的原因,对她来说两刻钟实在太漫长了,两刻钟能吃—顿饭,能抄两张字,这要是还快,那以后日子别过了。
第二天颜谕醒来的时候,萧承冀已经去上朝了。
颜谕膝盖没有昨天疼得那么厉害,但今天依旧不大方便四处走动,就在自己房间里抄经。
萧嘉善听说了皇后骂秦王妃“不孝俗艳不堪”的事情。
他心里觉得挺好笑的,萧承冀整日里这么倨傲,竟然娶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王妃。
傍晚的时候颜谕出去走了走,没把整个秦王府给走完,只走了两三个地方,秦王府也太大了,真不愧是皇帝最喜欢的皇子,一个花园就比人家的三个大,奇珍异宝样样都有。
远远看去前头依山傍水的,山色青翠水色澄澈,此等景观下一整座建筑立在高处颇为肃严,颜谕指了指这边:“殿下住在这里?”
邓嬷嬷一同跟在颜谕的身后,和她讲着一些事情:“是,王妃眼力真好,咱们秦王殿下就住在这里。这是藏锋台,殿下平日就在里面办公居住,王妃要不要过去看看?奴婢估计这个时候,殿下应该在里头呢。”
颜谕轻轻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想再走动走动。”
秦王看起来挺讨厌自己的,颜谕也没有必要特意到他跟前去讨嫌。
白白的惹人烦这不是?
邓嬷嬷又带着颜谕往前走了走:“秦王府上确实有点大,两三天都逛不完,这两天王妃想走动走动,奴婢都带着您四下看看。”
颜谕笑了笑道:“明儿一早我要去宫里请安,从我记事起还没有去过宫里,嬷嬷给我讲讲宫里头的人和事儿?”
“哎,哎,好,奴婢给您详细说说。”
稍微走了几步路,颜谕便有些撑不住,回了自己的住处休息。
她端着一盏茶慢慢喝着,询问了一下自己丫鬟一些事情。
凝夏连连点头:“昨天就放在库房里安置好了,单子就在您的首饰匣最下一层。”
因为刚刚嫁过来,在这里还住不大习惯,总觉着在别人家里似的。
这些年颜谕都住在邵家,邵家对她很好,长辈们都很疼她,平辈与她关系也不错,但终究寄人篱下,一开始有些闲言碎语,后来这些话语是少了。
然而长辈不把她当成客人,颜谕却不能真的当成自己家里那般放肆,平日里说什么话都得小心,一言一行都得去看是否合规矩,日常必须谨慎,总之不能辜负长辈关怀。
从前谨慎了那么些年,如今换了个新的住处,依旧要打起精神来。
她还是有些累,晚膳后沐浴换了衣服,就去床上待着了。
眼下并无困意,颜谕让凝夏在床边放了一盏灯,她凑着光亮看一会儿书。
昨天晚上秦王就在她这里住的,她想着今天秦王应该不会再来了。
凝夏也在旁边坐着给颜谕做针线,她手上这个肚兜马上要做好了。
颜谕身上穿的这些贴身的衣服,全都是她自己还有身前的丫鬟一针一线给缝补的。
只是她眼睛盯久了针尖容易头疼,眼睛一花就容易扎到手指,这两年也就没有做太多针线活儿。
凝夏最后缝补了几针,凑着光亮仔细看了看:“这件花样着实别致,十八天才绣好,小姐穿上去看合不合身?不合身了我这就改改。”
颜谕拿过来看看,确实花样别致,竟然绣了一整幅的牡丹图上去,一针一线都格外细密。
凝夏晓得自家小姐肌肤细致,恐怕针线粗了磨人,花费的功夫也就多一些。
凝夏便上前要把颜谕身上穿的这件中衣给脱下来,刚刚褪到了肩头,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人就进来了。
闺房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险些没把凝夏给吓死。
紧接着凝夏反应过来这是自家姑爷。
萧承冀的长相确实俊美,整个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但他身上气场强势,且这种气场并不给人多正面的感觉,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冷扫过来的时候,吓得人想给他跪下。
他就不是那种温文尔雅好接近的公子哥儿,跟着颜谕过来的几个丫鬟婆子,没有一个不害怕她的。
凝夏赶紧给颜谕把衣服和上,行了一礼之后便端着针线筐出去了。
颜谕从床上下来,对着萧承冀福了福身子:“殿下怎么过来了?”
萧承冀语气冷淡:“顺路经过,看你是不是还在睡懒觉。”
颜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新婚第一天不小心多睡了那么一会儿,从此便给夫君留了个爱睡懒觉的印象,她真是有苦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申。
但有句话萧承冀说得不错。
两人不熟。
说实话那是真不熟,今天才是正式认识的第二天。
颜谕猜不透这位殿下的脾气,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今天几位侍妾要给我请安,我没有让她们进来。不知道殿下喜欢哪一个?以后我多多关照一下。”
颜谕说的多多关照那是真关照。
只要不作妖作到她的头上来,她这点容人的度量还是有的。
然而萧承冀却误会了。
他这几年主掌刑部,手段强硬说一不二,要是萧承冀说多关照关照什么人或者什么案子,这些人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颜谕一番,没想到她醋性这么大,自己喜欢哪个,她就要把哪个杀了。
萧承冀懒得去杀这些女人,但颜谕想动她们,他也不会阻拦。
“都喜欢。”
颜谕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秦王竟然是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
难怪和她不熟,还要按着她圆房。
萧承冀步步上前,他个头极高,给人的压迫感太强,颜谕被他吓得后退了两步,还没有退到底,就被萧承冀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萧承冀狭长凌厉的眸子看着她:“温大小姐,怎么?不会伺候你夫君更衣?”
颜谕“哦”了一声,去脱了他的外袍搭在旁边,接着又去解他腰间的衣带。
她是真没有伺候过人,萧承冀腰上系的是犀角做的,带钩也是犀角雕的狮头,她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去解,小手在他腰上摆弄了半天。
萧承冀低头看她,颜谕身上一股子香气,说不清楚是什么香。
他猜想她为了勾引自己,应该弄来了什么催情香用在身上,不然他矜持了这么些年,不可能这么没定力。
而颜谕是真好奇,为什么这个带钩就拿不下来呢?
萧承冀看她在自己腰上摸了半天,他握住了颜谕的手:“你磨磨蹭蹭在做什么?”
等到颜谕出嫁的时候,所有官员都放了一天的假,魏朝内内外外百姓们都晓得秦王殿下要娶正妃了。
卫如萱也偷偷的带着丫鬟出来看热闹了。
她在人群中得意洋洋。
等着看吧,迎亲的队伍中肯定没有秦王。
她记得在梦里,卫家和皇帝强行把这桩婚事安排给了秦王。
秦王压根就不想结婚,迎亲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去卫府。
是卫府眼巴巴的把自家姑娘送到了秦王府。
虽然那只是一场梦,而且梦中也知道了这仅仅是一本书上的内容。
但回想起这些,卫如萱仿佛觉着真发生过这一场似的。
无论如何,嫁给五皇子总比嫁给秦王好多了,起码五皇子还能往上头升,以后也能当皇帝。
秦王呢?到时候死在了沙场上,连个全尸都没有。
嫁给秦王的人,全都得掉脑袋!
卫如萱心中得意着,她跟前的丫鬟小心搀扶住了她:“侧妃,您小心一些。唉,这里老百姓这么多,您非来这里挤干什么?真要凑这个热闹,为什么不缠着五皇子去秦王府上凑这个热闹呢?”
说起来,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妇人,那都在秦王府里参加婚宴。
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在秦王府上。
卫如萱也想去秦王府,可是,五皇子不让她去。
五皇子是这么说的:“萱儿,你曾经和秦王订过婚,你再过去,这场面多难看呀?岂不是人人都议论咱们两个未婚私通一事?再说了,你现在是侧妃,人家秦王娶的是正妃,你这去了也不好看啊。”
正妃和侧妃只差一个字,但这地位可是天差地别了。
一个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娘娘,一个则在旁边给主子娘娘端茶倒水问好。
卫如萱冷哼:“你以为我稀罕去秦王府?我才不稀罕去呢!就算他们请我,我也不想去!”
就在这个时候,迎亲的队伍来了。
卫如萱出来的晚,不知道半个时辰前秦王的人马就去镇国公府上迎亲了。
这个时候,秦王正带着秦王妃的花轿和一大群人马往秦王府赶去拜堂。
百姓们都议论纷纷。
说起来,秦王在官员间的名声不大好,官员都说秦王铁面无情,说他是个残暴的疯子,百姓们也晓得秦王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百姓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
谁让秦王十多岁的时候就上过战场,为魏朝立下过赫赫功劳呢!百姓们总是喜欢这些真刀实枪上战场保家卫国的男人。
“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整整一百六十八台嫁妆!”
“说实话,镇国公府的小姐有这么多嫁妆我是真不羡慕,再多一倍也没什么!要是没有镇国公和世子,咱们北疆大片土地又要落在苍国那群混蛋手里!”
“温家子嗣本就单薄,镇国公和两位公子死的时候连个全尸都没落下,胳膊大腿都被那群豺狼当成了战利品!一家子只剩这么个小姐!皇上若不善待温家小姐,以后哪个武将还敢在边关出生入死啊!”
“说得真没错!听说当年秦王和镇国公、镇国公世子的关系都不错,秦王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绝对不会刁难女人的!”
“……”
卫如萱没有想到秦王真的出现在了迎亲队伍中。
看着对方高大俊美的身影,她使劲的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
她恨不得这个故事赶紧走到结局,恨不得秦王早点战死,温家小姐的脑袋也被砍下来!
卫如萱的丫鬟们也有些羡慕:“温小姐这么多嫁妆啊!全都满满当当的!”
卫如萱翻了个白眼:“死了全家换来的!这么个丧门星,竟然这么多人夸,这世道怎么了?”
卫如萱左顾右盼,看这些夸赞镇国公府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穿着平常的穷老百姓,一个个的都没有什么见识,完全不清楚情况,才会说出些可笑的话语来。
京城这些贵族人家,哪个不嘲笑温家姑娘的?都笑话五皇子不要她,她嫁给秦王这个疯子,以后有得受了!
说起来,卫如萱把温家小姐当对手当了这么些天,还没有见过对方呢!
梦里她没有梦见这么个人,不知道对方模样名字,也没有梦到身世背景,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女主。
现在想想,一个病歪歪的病秧子,能是什么美人?卫如萱见过缠绵病榻多年的药罐子,一个个面黄肌瘦难看得不行。
明天秦王妃肯定会进宫向皇后、太后请安,是骡子是马,到时候肯定就看到了!
卫如萱懒得再看下去,打算去胭脂水粉店多买些东西,等到明天的时候,她一定要把这个秦王妃给狠狠地比下去!
她正这么想着,又听到其它人议论:“一开始不是说卫家姑娘嫁给秦王么?这是怎么了?”
“卫家那姑娘不检点!有人看到她未婚便和五皇子在一个胭脂水粉店私通!传出去后,她一个远房表妹都被人退婚了!她们卫家的姑娘,大概都是这样水性杨花!”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有人亲眼看到的……”
卫如萱的脸色一阵难堪,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传到了民间。
她赶紧带着丫鬟离开了这里。
这边迎亲的队伍,也浩浩荡荡一路进了秦王府上。
今天皇帝和皇后都出了宫,皇太后身子不妥当没有来,不过,还没有到拜堂的时候,郑皇后便离开了这里。
颜谕坐了一路的花轿,现在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萧承冀不耐烦的把手伸到了颜谕的面前,语气颇为冷淡:“过来。”
片刻之后,一只柔若无骨的酥软小手放在了萧承冀的手中。
萧承冀从来不碰女人的手,眼前这只小手白如新雪,细细的手指头像白玉雕琢而成,指尖带着一点淡淡的粉色,仿佛用力握一下就能握伤。
萧承冀没见过这么弱的小女人,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听过皇帝的话,好不容易发一次孝心听一听,尽量力气小一点,把颜谕从花轿里扶了出来。
旁边的嬷嬷没想到轿子一停,秦王就直接上手了,她们赶紧挂着笑上前:“殿下,我们来,让我们扶王妃出来。”
萧承冀手上一空,在他手上的柔夷就这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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