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氛围在室内弥漫。
我抬起手，像是无力，又像是犹豫，张贤胆怯的神色蛊惑着我，他像曾经的我一样，懦弱，此刻让人充满了破坏欲。
他柔软的发被我拽在手间，我摁着他，扯着他，一下一下地撞在大理石做的茶几上，血飞溅。
他在哀嚎，在惨叫，汗水布满了他面容，剧烈的疼痛让他面目狰狞，眼神变得空洞，掺杂着绝望。
“你有什么用？”我听见我一字一顿地说。
巨大的满足却将我的心填满。
之后，我完全忘了张贤，他该如何处理伤口，这是他该关心的事。
我这一天都在房间里，啃了三片面包充饥。
到了夜里，我闭上眼竟生不出睡意，我催促着自己，快点，快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身侧突然有人躺下，我闻到了些许血的腥气，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了门。
他是人吗？张贤已经死了，他究竟是谁？
温柔的力道轻拍着我的背，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安抚着我紧绷的情绪，温热的体温从掌心传过来。
我想起从前，我好似也是这么对待他的，我卑微的不像自己，失去了身为人的资格。
曾经我像是他的一条狗，现在他像是我的一条狗。
他有罪，他要赎罪，我哄骗着自己。
06.
清晨，张贤与往常无异地做了早餐，不，也不算毫无异样，他的表情更加讨好，更加卑微了。
他头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艰难地勾唇笑着。
面条味道还算不错，吃完我放下碗筷就去上班了。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下楼梯时像一阵风，我从没有哪一刻像这样轻松过。
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双脚踏进公司。
指尖敲着键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竟然生出了辞职想法。
20:44分，何总监站到我身后，一动不动地注视我时，这个想法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