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被细腻地绘于画中。
殿内被精心布置成凡尘俗世的模样,中央陈列着一套唯有太女正夫大婚方能穿戴的衣物和饰品,其光芒依旧耀眼非凡。
祝窈如献宝般向我展示,眼中满是柔情:“我,我未曾同莫羽成亲,你始终是我心中唯一的正夫。”
“百年前,我年少无知,对宁宁管教不严,已严厉惩戒,她终归是我们的骨血,这么久了,你的气该消了吧?”
“定是消了,不然你怎会归来,我……”她欲伸手拉近彼此的距离,往昔,只要我稍显不悦,她轻轻一拉,再唤一声夫君,我便能展颜。
但这次,我后撤一步,与她之间划开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祝窈急切上前,欲要解释:“我方才并未用力,未曾伤到宁宁,你别再生气了。
宁宁确实顽皮,我会更加严加管教。”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沉稳:“祝殿下,过往种种于我而言,不过是飞升途中的一场情劫罢了,是非对错,我早已释怀。”
“父女之情,我自然铭记于心,明日我便为宁宁疗伤,之前承诺的洗髓泉,还望殿下信守诺言。”
稍作停顿,我又补充道:“今日之事,宁宁确有错处,但随侍其侧的宫人非但未加劝阻,反而在紧急关头对我族帝姬见死不救,这样的人留在宁宁身边,恐成隐患。”
祝窈闻言,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眼神空洞,喃喃自语:“过往……皆是云烟吗?”
她误以为我是在责怪她对宁宁太过苛刻,毕竟宁宁是他的心头肉。
而今,连这份血缘纽带也似要割舍。
我的话语,她只捕捉到了“过往”二字,心口骤痛,竟呕出一口鲜血,令周围宫人惊恐不已。
我未加停留,转身返回居所,祝窈的伤势,与我有什么关系。
次日,我准时赴约,为宁宁疗伤。
远远望见我,宁宁脱口而出:“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