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琦瑶白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我爱芝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人便又觉得自己行了。甚至在心中暗暗祈祷,让江老夫人一辈子在乡下养老吧!再也不要回来了!然而,天不遂人愿,康王妃赏花宴的前一天,江老夫人还是从庄子上赶回来了!只是,明日要参加宴会的卢向弘和姜维与却并不知情!*四月二十三这一日,京城阳光灿烂,晴空万里。微风拂面,带着淡淡的花香,让大街小巷充满生机。康王府别院的那条路上,一大早马车就络绎不绝的。宋琦瑶本想早点去看热闹,却被秦氏拦了下来,十分委婉地提醒她,这主角向来是最晚出场的。是的,主角。虽然按理说,这相亲宴上孩子们才是主角。但宋琦瑶作为圣上最敬重的老夫人,这可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众人、特别是一些小辈们对她可是好奇得很。宋琦瑶对秦氏所说的话,很是受用,十分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的说辞。今...
《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几人便又觉得自己行了。
甚至在心中暗暗祈祷,让江老夫人一辈子在乡下养老吧!
再也不要回来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康王妃赏花宴的前一天,江老夫人还是从庄子上赶回来了!
只是,明日要参加宴会的卢向弘和姜维与却并不知情!
*
四月二十三这一日,京城阳光灿烂,晴空万里。
微风拂面,带着淡淡的花香,让大街小巷充满生机。
康王府别院的那条路上,一大早马车就络绎不绝的。
宋琦瑶本想早点去看热闹,却被秦氏拦了下来,十分委婉地提醒她,这主角向来是最晚出场的。
是的,主角。
虽然按理说,这相亲宴上孩子们才是主角。
但宋琦瑶作为圣上最敬重的老夫人,这可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
众人、特别是一些小辈们对她可是好奇得很。
宋琦瑶对秦氏所说的话,很是受用,十分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她的说辞。
今日,安国公府可谓是全家出动。
七岁的江月舒被余姨娘打扮得俏皮可爱。
一袭粉色绸缎衣裳,腰间系着一条蝴蝶结丝,衣袖上点缀着精致的花边,衣襟处还镶嵌着小小的珠子。
她的脸蛋儿白白嫩嫩的,额前挑着几缕卷发,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
小安荣这些日子跟在宋琦瑶身边,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特别是这几日跟着宋琦瑶在庄子里,和庄子里的孩子们在田间疯玩。
看起来虽然黑了些,但就算不靠衣装,笑起来也能迷倒一大片姨姨粉。
至于今日是两位主角江安成和江月禾,那就更不用说了。
秦氏光衣裳就一人给做了四套,力保他们出现在众人面前,能让人眼前一亮。
至于江安宇,自然是乖乖留在家中“养伤”啦~
因是赏花宴,不是寿宴,康王妃并未在门口待客。
只是康王妃身边得脸的管家婆子带着一顿奴仆候在门口,
然后宾客到来的时候,安排美貌的婢女或机灵的小厮,将他们带到后院或前厅里去。
宋琦瑶扶着谷雨的手下了马车,看着别院这井然有序的样子,不由得点了点头。
到底是皇家,这下人不仅笑得弧度都一样,走路也都没有声音,就连每一步的大小,都分毫不差。
她刚站定没多久,一雍容华贵的妇人就满脸笑意地迎了来。
一双深邃的杏眼,眼角还挂着细微的皱纹。
当她笑起来时,眼眸中仿佛有千万朵花朵绽放,温暖而迷人。
她的宝蓝色锦服上点缀着金丝绣花,显得典雅华美。
来人正是康王妃,虽年过五十的她,依然保养得当,皮肤白皙细腻,毫无皱纹。
“哎呀呀~老夫人您可算来了,今日我这赏花宴可谓是蓬荜生辉。”
康王妃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难怪我今日一大早,就听见喜鹊在叫呢!”
说完和秦氏打着声招呼,“国公夫人今日看起来气色倒是极好,可是用花容阁又有什么新胭脂了?”
花容阁是秦氏的陪嫁。
和秦氏寒暄完,又“啧啧啧”几声,“安成和禾儿都长这么大了...”
总而言之,安国公府的每个人让她由上到下夸了个遍,夸得所有人都心花怒放。
宋琦瑶看得也是瞠目结舌,什么叫八面玲珑,什么叫见人说人话。
此刻的她觉得只有小时候看得周星驰电影里的一个老鸨,能与康王妃的口才媲美了。
“若非江老夫人自己不愿为妾,只怕我们朝中多了一个皇太后呢!”
柳如烟确实不知还有这一段,乖巧地点头应了下来,最多这一次,她不挑衅那讨人厌的江月禾了。
但她心中依旧很是不爽利,凭什么,明明她都被人退婚了,名声却没怎么受损,如今江老夫人又要出头为她撑腰,怎么什么好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了!
*
而此时,被柳如烟念叨的江月禾,正和江月舒和小安荣在静园的院子里躲猫猫呢!
宋琦瑶之前跟府里的孩子说过,小安荣如今正是要记事的时候,他们兄弟姐妹应当多亲近一些。
一开始江月禾只是为了听话才带着两个小家伙玩的,结果玩着玩着才发现最上头最开心的是自己。
可是,这快乐的时光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管家匆匆而来,焦急地说道:“老夫人,二少爷的腿被人打断了!”
静园
江月禾捂住眼睛,站在院子中间,倒数完毕后喊道:“月舒、安荣,藏好了吗?姐姐现在要来找你们了哦~”
江月舒躲在厢房的门后回答:“藏好了!”
小安荣则将小脑袋埋进白露的裙子下,撅着小屁股,用软软的奶音也不甘示弱地回答:“我也藏好了!”
江月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坐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宋琦瑶和卫嬷嬷也忍俊不禁。
江月禾睁开眼睛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像只小鸵鸟的家伙,她故意在他身旁绕了一圈,然后大声说道:“呀!他们都躲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了呢!”
等又看到江月舒从厢房窗子里探头出来后,故意气馁地说道:“哎算了,怎么也找不到,我不找了!”
这下江月舒急了,忙出声道:“舒儿在房里,大姐姐快来找!”
把头藏起来的小鸵鸟更是将原本撅的老高的小屁股放了下来,偷偷摸摸地探头,鬼头鬼脑地看着他的大姐姐。
见江月禾作势要出院子,急忙跳了出来,小跑上前抱住她的大腿,扬着圆圆的笑脸道:“大姐姐,安荣在这里,你抓到安荣了~”
逗得故意板着脸的江月禾一个绷不住,将他抱在怀里:“抓到咯抓到咯~”
躲在厢房里的江月舒也不甘示弱地跑了出来,在江月禾身边跳着,用手指向厢房:“姐姐,我刚刚躲在那里呢!”
院子里的下人都忍不住捂住笑了起来,也就是在这时,管家匆匆而来,“老夫人,二少爷的腿被人打断了!”
在江安宇的院子里,宋琦瑶急急走进时,正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嚎叫,而秦氏正问着跪在地上的小厮江泽。
宋琦瑶进来后见到要行礼的众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泽,“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那里俗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江泽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面上满脸的泪痕,闻言用袖子一抹脸回道:“二少爷听说康王妃帖子到了后,就跟张先生请了假,要去恒和堂给大小姐选个玉坠子。”
跟着一块来的江月禾眉头微蹙,眼中带着一丝不解:“二弟为何要给我买玉坠子?”
江泽垂下头,似乎在纠结着要不要说的样子。
宋琦瑶见他犹豫的样子,不满地气道:“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江泽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实情:“大小姐,三年前的上元节,您曾在一个摊子上看中了一个兔儿坠子,可被柳如烟姑娘抢先买走了。少爷知道您一直心怀遗憾,所以一直计划着要在您及笄那天,给您买一个更好的坠子。”
宣治帝心里一颤,突然感觉臀部有些疼。
他想起五岁那年秋日,自己和二弟见村里人每日都去山里捡栗子,嘴馋得不得了。
那时候,日子过得极苦,自己和二弟还小帮不上什么忙,家中的三亩地,全靠干娘一个人。
见干娘每日去地里秋收那么辛劳,他便和二弟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偷偷跑到山里,想多捡点栗子回去,让干娘一起尝尝。
但没想到,他们捡着捡着和村里的孩子走散了,在山中迷路了。
他永远记得,当干娘夜里和村里一起找来的时候,干娘满脸泪痕地冲了过来,看也不看自己和二弟一直握在手中的栗子,抱着自己和二弟就大哭了起来。
不过当天晚上,自己和二弟被打的惨兮兮的,干娘是真的下了狠手的在打!!!
他此生再也没有受过那么屈辱的打!
第二日,还带着他们,挨家挨户地给村里帮忙去找人的人家,道谢、送礼。
可,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干娘哭。
一个人春耕、一个人秋收的时候,她没哭。
他们两个和村里孩子打架,哭着找她要爹爹的时候,她没哭。
甚至村里人有赖皮当她是寡妇,来欺负她的时候,她还是没哭。
可那一天,她哭了。
后来干娘总给他们讲山里精怪的故事吓唬他们,想让他们不敢再去山里。
但干娘不知道,他和二弟早就说好了,他们再也不会让干娘担心难过了。
后来,他认回了自己的父亲,恢复了身份。
他身居高位后,身边有无数的人都不解,自己为何会那样尊敬干娘。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干娘是真的将他当亲生儿子看待。
他们也不知道,那些年他们一家人过得有多苦!
从他记事起,每年除了秋收那几日和除夕,干娘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那时候天下大乱,赋税极重,很多地方都易子而食。
但她总是笑着哄自己和二弟:“娘不饿,你们吃~”
刚开始他还不懂,但后来...他和二弟亲眼看到半夜饿得睡不着的干娘起身吃观音土...
后来听到老安国侯的消息,干娘毫不犹豫带着他们去找老安国侯和父皇。
一路上再苦再难,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和二弟。
即使后来二弟为自己而死...
那是他第二次看到干娘哭,那种没有声音的哭泣,只有眼泪不停地流。
但干娘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一句不是。
反而安慰当时还年幼的自己...
自己对干娘的好,哪里及得上当年的万分之一。
所以自己才如此护着干娘。
所以上次干娘发火的时候,自己才让人安排了蠢货上折,正好打发他回乡!
宣治帝收回记忆,看着宋琦瑶认真道:“朕相信干娘,无论干娘如何教导,都有干娘的道理。”
宋琦瑶闻言,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圣上放心,老身定会好好教导他。”
宣治帝嘴角抽搐了一下,忽然有些同情自己的五儿子了。
宣治帝又陪宋琦瑶聊了一会,甚至还谈到了《岗位职责》。
看着宣治帝笑着道:“自小朕就觉得干娘是这世上最聪慧的人,居然连这个都能想出来。”
宋琦瑶是不知原本被这样夸赞会如何,反正她现在是...想逃。
于是没说几句话,宋琦瑶就以回家看孙子的名义,出宫了。
玉华宫
听闻宫人的禀告,那软弱无骨的宫装女子原本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疑惑。
秦氏闻言心下也不由得一惊,她就是趁更衣的时候让安成和安宇派人去看看。
那几个府中昨夜是不是都请了大夫,大夫都如何说的。
她一直拖着几位夫人,一来是不想她们轻易就将此事给揭过了,二来她还等着那俩臭小子给自己结果呢。
虽说她心中知晓家法可能是真,下不了床,不能来道歉定然是假的。
但若是连请大夫和收买大夫都没有做到位,张嘴就来的!
那就真是将她当傻子哄,如果是这样,她今日只能如老夫人所说,杀鸡儆猴了!
可...怎么却等到了这么个结果?
秦氏连忙走出花厅问清楚缘由后,脸上放松了下来,随即露出一丝冷笑。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泽道:“待会见到几位夫人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刚满十五的江泽利落地回道:“夫人放心。”
*
花厅内,五位夫人正面面相觑,也有人心中暗自欢喜,自己儿子昨日犯浑,这安国公府的家教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庶子罢了,想来平日里这国公夫人也没怎么好好教过。
于是她们也都不着急走了,都想留下看看这安国公府的笑话。
不想没多久秦氏带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成国侯夫人一脸担忧地问道:“国公夫人如何呢?二少爷没事吧?”
秦氏悠然一笑,“家中孩子关系太好,安宇这孩子就是见不得他姐姐受委屈,让侯夫人见笑了。”
众夫人闻言都不由得皱眉,什么见不得他姐姐受委屈,难道这事另有隐情?
秦氏并没有让她们等太久,“江泽,将情况跟各位夫人说一说吧。”
众夫人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模样的少年,踏前一步,向众夫人施了一礼。
“各位夫人,我家二少爷今日和友人在醉仙楼约好了,不想却遇到...”
江泽稍作停顿,似乎有些担心几位夫人的反应,才继续说:“遇到了谢少爷、姜三少爷...”
他一连报了四位少爷的名字,除了昨日真被他爹打得下不来床的苗子淳,其余的人都到齐了。
这几位夫人听了这些名字,脸色顿时变得五颜六色,难看至极。
苗夫人心中则暗自庆幸着,幸亏昨日老爷发火,自己没拦住,不然今日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我家少爷见他们把酒言欢,言谈之中还说起昨日之事,一时气愤上前与他们理论,推搡之中不知谁先动了手...小人见情况不对,赶紧回来报信了!”
秦氏待他说完,还幽幽问道:“看来,本夫人想要送予各位少爷的药,怕是用不上了吧!”
在场的除了苗夫人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中还暗暗发誓,今日老爷就算要打死那个小畜生也绝对不会帮他求情了!
秦氏丝毫不给面子地继续道:“只是本夫人实在是不明白,这几位公子不是昨日被打得下不床了吗?怎么今日还能上醉仙楼玩乐,可是几位公子嫌我安国公府的庙太小?”
几位夫人的神情尴尬难堪,被人揭穿的感觉让她们犹如坐在针毡上,局促不安。
谢夫人尴尬地朝秦氏一笑,随即气愤道:“倒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连我和老爷也都骗过了!国公夫人您放心,我这就去醉仙楼将人带走,今日就算我家老爷放过他,我也绝不罢休!”
成国侯夫人也跟上道:“是啊!这几个孩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这就去将那小子抓到府上,亲自给江大小姐和江二少爷道歉!”
秦氏听了成国侯夫人的话,紧绷的脸才终于缓和了些。她淡淡地点头,然后笑着道:“诸位夫人既然如此说,本夫人也就放心了。”
成国侯夫人和谢夫人连忙告辞,匆匆离开花厅。
而其他几位夫人也是心有余悸地纷纷告别,纷纷离去。
她们得赶在秦氏去之前见到她们的儿子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几位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秦氏立刻让人将这边的情况告知老夫人,自己则慢悠悠地让人备车。
老夫人眼睛果然毒辣,安宇这孩子是个好的,也是个有成算的!
*
说到江安宇这一架,确实是他精心安排的。
且不说他一听那几人昨夜被请了家法,今日没法登门道歉的话,就翻了个白眼。
大家都是纨绔,他们这群人还都是嫡出,怎么可能一个个被打得下不了床。
所以江安宇根本没浪费那个时间去查什么大夫。
而是找来当初吴思通那个大孔雀在诗会上的笔迹,找了个会仿人笔迹的中年落魄书生。
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写了五封信,分别邀约这几位少爷去醉仙楼一聚,为昨日之事赔罪。
怕他们不上当,江安宇还特地在最后写上了,今日一定要来,有大事要与你们说。
然后江安宇就约上了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在醉仙楼守株待兔了。
果然,当谢书君等人看到那封邀请信时,急不可耐地赶往醉仙楼。
等他们出现后,江安宇便偷偷吩咐了江泽两句。
接着怒气冲冲地上前找茬、动手,虽然他身后的都是些门第不高的人家,或者都是些庶子,不敢与谢书君等人动手,但他带得护卫多啊!
总之,他的原则就是,事情要闹大,但打一定不能挨!
等几位夫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家的儿子一个个灰头土脸一边嚎叫一边打人,是又觉得心疼又觉得丢脸。
她们赶紧让人将人拉开,发现自家的孩子居然是四个人打安国公府的二少爷一个!
凑近一看,好似自家的孩子都没什么伤,不由得气得她们差点当街教子。
反观江安宇,脸上乌青了一大块,身后还跟着几个唯唯诺诺的眼熟的少年,身上都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不敢出手,在旁边靠嘴劝说的。
想到安国公夫人即将赶来,成国侯夫人气道:“你这个畜生,昨日惹事就算了,今日居然还敢当街打人,今日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姜维与气愤道:“娘~你看清楚,打人的是他江安宇好不好!”
但此时成国侯夫人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事实摆在就摆在眼前了,她们即使心偏到天边去了也说不出是他们被打的话啊!
当然,如果几位夫人得知,在他们出现在醉仙楼的楼下的那一刻,二楼的一小厮就吹响了口哨。
随后江安宇这边的帮手全都撤了出去,只留下他们的二少爷独自面对四人的围殴。
定然要改骂安国公府的人狡猾了。
太子用完午膳后,陪宋琦瑶散步消食完之后才离开。
直到他走后,江安成依旧有些缓不过来,昨日不是说给自己找份差事就行了吗?
今日怎么变成了直接跟着太子殿下。
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
宋琦瑶看他那样子,没多说什么,只是又勉励了几句,便让他自己消化去了。
随后二人就得知江安宇在醉仙楼做的好事。
宋琦瑶闻言,立即让人将那替江安宇写信之人先带到京郊的庄子上住着。
江安成心中有些担忧,宋琦瑶倒是乐了。
这江安宇还真是个聪明的,昨日自己才提醒他还有胡闹的资本。
今日就发挥地淋漓尽致,这事本就他们家就是受害者,谁也不能挑出刺来。
就算是那家事后知晓自家孩子是遭了算计,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乖乖带着人来道歉。
只是...
越是这样聪慧的孩子,越要好好教,不然很容易误入歧途的。
“安成,祖母问你,你觉得府中的先生教得如何?”
安国公府请的先生姓张,今年四十有二,是先帝六年的同进士,当了三年县令后辞官回了老家冀州。
正巧被当时正在给孩子们找先生的江大看中,高薪聘请到了京城。
家中的孩子都是他启蒙的。
江安成诧异地抬头,似乎没想到宋琦瑶突然问这么个问题,老实地回道:“张先生学富五车,自然是极好的!”
“行了,别说那些场面之言了,你今日给老身一句准话,他教得到底如何,讲得课程是不是通俗易懂,深入浅出?”
宋琦瑶的声音温和,看着江安成的眼神中满是宽容。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江安成心里却是对自己刮目相看。
就因“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刚刚居然一口气说了两个成语。
他整理了一次措辞,犹豫道:“虽然张先生讲课十分沉稳,但书上句句都是圣贤们留下来的精华,孙儿愚钝,学得总是慢一些的。”
他虽说的委婉,但一句“沉稳”也让宋琦瑶明白他的意思。
她点点头,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好,我会让人留意,给你们找一个适合你们的先生。”
江安成心中松了口气,看着祖母那慈祥的笑容,觉得内心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宋琦瑶还在寻思着哪里能找到个好先生,恒远伯府的一家三口都到了,不止人来了,还
宋琦瑶闻言只是淡淡回道:“知道了,带他们去前厅先等着。”
话音刚落,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卫嬷嬷,卫嬷嬷会意地点点头,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江安成犹豫了一番,然后担忧地说:“祖母,恒远伯带了这么多东西,怕是今日这婚事不太好退啊!”
宋琦瑶早已了解昨夜与秦氏单独交谈时,这三兄妹在她院子里的谈话内容。
她知道江安成虽然天资稍逊,但心地善良,胸怀宽广,对家人十分重视,是个好孩子。
因此她才临时改变主意,找太子请求这份人情。
江安成说完这一句又深深朝宋琦瑶拜了拜,“这件事还要多谢祖母了,若不是祖母,我这个做哥哥都不知,原来妹妹在吴思通那里受了这么多委屈!”
宋琦瑶微微颔首,理所当然地受了这一礼,若不是自己来了,这一家子傻白甜都不知被绿茶小女主以及舔狗男配给祸祸成啥样了。
想了想,宋琦瑶故意问道:“如果是你,你今日会怎样退婚?”
知道祖母在考量自己,即使昨日夜里自己为此辗转反侧良久,江安成依旧忍不住有些紧张。
“其实妹妹这婚事,原本并不难退,昨日之前恒远伯府想来也早有此意,但...”
江安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琦瑶才道:“但现在,他见祖母照拂我们后辈,这退婚怕是就有些难了。”
宋琦瑶叹了口气,这古代的孩子都是怎么养的,素质如此出奇的高。
他这话将恒远伯善钻营,势利眼的意思全表达了,但楞是没说人家一个错字。
江安成并不知宋琦瑶心中所想,继续道:“孙儿昨夜已经想过了,只能借由昨日之事咬着不放,速战速决,如此别人挑不出我安国公府的错处,不然拖时间越长,反而对妹妹的名声不太好。”
宋琦瑶评价道:“你也知道恒远伯是个惯会看形式的,若以你这样的法子,今日就算真的成功退婚,怕是也要当面撕破脸。”
“更何况,万一他一口咬定昨日就是吴思通那小子受人蛊惑,抬出你父亲说这是他临终遗命,到时候莫说是你,就算是老身或者你母亲怕是都不能多说什么!”
江安成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他甚至都想过,只要恒远伯愿意退婚,就算自己欠恒远伯一个人情。
但...他这个人情值不值钱,他心底着实没什么把握啊!
二人正说着话呢,脸上挂彩的江安宇垂着头跟在面容沉静的秦氏身后走进了静园。
秦氏急急赶至醉仙楼,瞥见江安宇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心中忧虑不已,生怕江安宇受了重伤。
她细细查看了一遍,江安宇眨了眨眼睛,这才稍稍让秦氏放下心来。
可当她面对几位夫人时,脸色陡然一沉。在一片道歉声中,她勉强挤出笑容,将江安宇带走了。
然而,临行前,秦氏并未忘记留下话。她表明晚些时候会亲自派人去给那几个少年上药。
意思很明确,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育教育自己儿子吗?
那我就让去看看,你们到底是如何教育的!
几位夫人脸色交替泛红,又苍白。
她们都是家中的当家夫人,不管是从前在娘家还是如今,可从来没有被人当面如此赤裸裸的威胁过!
但今日面子里子都丢了个遍,又不能真将安国公府得罪狠了,只能咬着牙应了下来,将气全发到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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