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他猛得站起身来:“孤,孤只是心疼你亲手绣出来的嫁衣被烧毁了,查不出凶手是谁,便是所有人都有罪过。”
我惨然一笑,俯在床边看着他说道:“勋儿,你那般的聪明,如何能找不到凶手呢?”
他有些慌张的别开了眼睛,但下一秒却又深情心疼的握住我的肩膀:“对不起,明月,是我无能,我护不住你,连你的嫁衣都护不住。”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那副假装深情的模样。
脑海里他年幼时候,强装着冷酷却常怀赤子之心的模样。
他如今这般,谎话连篇,杀他人替他顶罪,却丝毫没有羞愧的样子。
只让我心中一阵阵发寒。
“烧了便烧了吧。”我轻轻的说道。
“那......明日大婚......”他努力装作慌张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愉快。
像极了他第一次越矩握住我的手说:“师父,我可以,对你心动么?”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他愉快的,是他终于可以推迟掉婚礼了,清清白白的去见他曾经的挚爱。
“推迟吧。”我坐在床榻上,看着跪在我面前那三十多条人命,如何不能如他的愿呢。
“不过是婚礼,如何能跟她们相比。”
李勋压抑着兴奋,心疼的亲吻着我的额头:“明月,还是你心善,那便饶了他们吧。我日后一定会好好的弥补你。婚礼推迟,你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招了招手,一旁的太监递上了一碗汤药。
“喝了吧,明月。喝了以后,你的身体就会好起来了。”
那汤药里,莫名的让我厌恶。
我皱着眉不愿喝下。李勋的目光又看向了跪在地上昏厥的两个宫女。
我如何不明白他威胁的意思,接过来,一饮而尽。
汤药滑入喉咙,一股熟悉的阴森法术氤氲而来。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勋,却在他满意的表情中,倏然合眼昏了过去。
李勋见我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