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新世纪的开始,在千禧年的鞭炮声中,静心道长准备开门看看有没有香火钱可以收,可门口却放着一只小篮子。
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抱着一把散发着妖气的刀,正睡得安详。襁褓边上有一张字条,静心道长刚看一眼就立马将其撕碎,化咒为火的烧掉了这张纸。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初的对科学的完全相信已经逐渐的要变成了科学与玄学的共存。
香江,一个以玄学的相信程度被世人所认知的国际化大都市。中国玄学的集大成之地,虽然不及科学那么的广为人知,同时也不如科学容易让人掌握。但是,这就是确确实实的存在于此。
“老爷子,如今世道不一样了,总也要做点其他的工吧。不然我们整个道观光靠香火钱根本是养不活的啊。”
刚刚放学回家的苏凌穆看着自己的大师兄和抚养自己的爷爷静心道长又在拌嘴了。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几十年前的香江八十年代这山顶的道观香火很旺,可是现在很多人嫌麻烦,嫌路远,渐渐地把这家道观给抛弃了。
而且静心道长又不允许自己的几个徒弟出去接私活,这就导致了在城里当警察的大师兄很不满意,别人要么是用玄学来赚钱,要么就是家里有钱做一做科学改造成为一名科学者,拥有科学的元素能力,或者是物理上的强化。
可是自己的师傅既不允许他们在外显摆,也不允许他们用玄学的能力去赚钱。导致现在仅剩一堆古董和四个人的道观一到晚上就异常的冷清。这里既没有信号也没有简单的出行方式。几个徒弟的唯一夜生活也就是读读书,打打牌和练练功了。
苏凌穆也没有过多注意,因为这几乎就是每一天必定会发生的事情,就和晚饭会如期而至一样。大师兄顶多就是抱怨抱怨,并不会有任何别的事情会发生。
回到房间,苏凌穆也是一头扑倒在自己的床上,因为前几年道观还有不少香火钱,也有不少的委托,所以还是很富裕的,那个时候,他们师兄弟三人便对师傅软磨硬泡,可算是各自分得了一间自己的厢房。
在古朴道观的外表之下,是一个极度现代化的房间,铺着席梦思的大床,挂着护符的大吊顶,实木的地板,粉刷的如白衬衫一般的围墙,无不显示着这房间的经费有多足。
可是时至今日,这般的房间也就是师兄弟三人的全部家当了。
道观除了能维持基本的维护和几个人都饿不死以外,就在没有一点多余的钱给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在时尚的前线挥霍了。所以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是年满十八出门在外做些和玄学没有任何关系的工作。
除了大师兄每天还会来以外,二师兄这些年是压根没有人影,也就只是会和他发发微信消息,同时也会抽一些钱每个月给师傅,他还有大师兄,从此以外几乎是见不到他。
“今晚又是一个人度过吗?真是孤单呢”,苏凌穆这样想着,看了一会儿没有信号的手机里下载的电视剧,苏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了,师傅应该已经睡下了,反正明天是周末,去库房里找本书去看吧,反正都是一些自己学不会的术法,了解了解曾经也无所谓了,天亮了就可以下山去和朋友出门去玩了。
苏凌穆如是想着,蹑手蹑脚地穿过中庭,来到了黑漆漆的后庭,道观的藏经阁就在此地,慢慢长夜寂寞难耐,只有看书和看手机这两条路子,手机没有信号也就只有在书里解除这无聊了。
库房虽然偏僻,但是每天都是由师傅打扫的,所以并没有落灰。在库房的尽头有一张花梨木的长桌,曾经是师傅和曾经的几个好友秘密会谈的地方,但是,其他几人不是离世就是离开了道观,只留下了静心道长一个人。
用他自己的话说,“我现在除了你们三个徒弟和远在大陆不愿继承师傅衣钵儿子和女儿以外,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哈哈哈哈。”
“我看看啊,昨天是到这里了,那么今天就这本书开始吧。”苏凌穆取下了最靠墙架子上的一本书,可是这时他却发现,这书的后面似乎是一个暗格,好奇心驱使下,他抽出了这书旁边的几本书,一个放着钥匙的暗格出现了。
钥匙,会是哪里的呢?心存疑惑地取下了钥匙,只听一阵齿轮转动的咔咔声,地上出现了一个锁孔,看来这就是这个钥匙对应的锁了。
钥匙转动,苏凌穆面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通往地下的密道。正当他打算走下去的时候,一阵诡异的冷风迎面吹来。苏凌穆下意识地运功阻挡,但是这能抵御严寒的御寒诀在这冷风下却如同一层半透膜一样,寒意充满了他的全身,可是风确是被挡了开来。
接着,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从他身旁飞过,他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但是却不知道那影子到底是什么。
一时失神,他看见一个留着长发的人站在那深不见底的台阶上对他说,后面的事会很有趣的,并且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苏凌穆回过神来却并没有看到那个长头发的人,同时通道不见了,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一般。
心有余悸,他只得草草了事,收拾好书,关上灯用最快的速度,走最近的路,翻墙逃回自己的房间。裹着被子瑟瑟发抖,一切都太突然,让他没有一丝准备。他此时只希望一切都是梦,一夜无话,他亦是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往常都是六七点起床的苏凌穆今天却是九点多才起床。和同学约好的看电影十点半就要开场了。早饭顾不上吃,晨读也是没做,抓起蒸笼里的两个包子,喝了两口粥,苏凌穆就快步踏上了下山的阶梯坐上了往尖沙咀的地铁。
看电影的时候,苏凌穆很明显有些失神,一直在想着昨晚的事,那个影子是什么,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又是什么。一切让人很是费解,因此电影也没有怎么好好看,原本说好的要玩一天的他也是没有了兴致,只得自己一个人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现行独自回家去了。
苏凌穆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去,就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正是从正殿传来的。
“道长,我们也就不卖关子了,你说说看,这被你看守封印的妖狐是怎么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