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要去取药。
云婳和陈昕站在楼下等我,我透过药房的玻璃窗看着他们。
陈昕点燃一支烟,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
他们隔着一臂的距离,看起来毫不相干,可我知道,昨晚云婳身上的香水味就是这烟味混合出来的味道。
“张医生,我想了解一下我太太最近的情况。”
我放轻声音问。
张医生停下写处方的笔,“云婳的情况有些特殊。
她的症状看似是抑郁和焦虑,但有些表现又不太符合。”
他顿了顿,“比如她的噩梦,内容总是很具象,这在一般的抑郁患者身上比较少见。”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另外,”张医生补充道,“她对某些事情的记忆力异常清晰,这也不太符合服用这类药物的患者特征。”
“这说明什么?”
“或许...”张医生欲言又止,“你最近要多注意观察。
如果方便的话,我建议你记录一下她的异常行为。”
回家的路上,云婳靠着车窗假寐。
陈昕有个突然的会议,没有跟我们一起走。
车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云婳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像一把无形的刀,一下下割着我的心。
我想起张医生说的话,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记录:时间:下午3:47 地点:诊所 异常行为:谎称最近没见陈昕对昨天下午的行程说法前后矛盾故意在我面前提起陈昕送的裙子正写着,云婳的手机亮了一下。
是陈昕发来的消息:“会议结束了,你那边还好吗?”
我假装没看见,继续开车。
云婳的手悄悄移动,把手机屏幕翻转过来。
车内后视镜里,我看到她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个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想起几年前,她也是这样对我笑的。
那时的笑容纯净明朗,不像现在,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
晚上,云婳早早就说困了要睡。
我坐在书房里,听着浴室的水声。
哗哗的流水声中,隐约传来她压抑的啜泣。
我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云婳的就诊记录。
让我意外的是,在我们结婚前,她就已经在看心理医生了。
病历上显示,她最初的症状是“对亲密关系的恐惧”和“强烈的自我怀疑”。
诊断医生的名字我很陌生,但开具的药物清单上,有几种药跟现在张医生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