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搞错了,我不是白浅芷,我是白浅若,跟你结婚的人应该是我姐姐。”
男人转回轮椅,俊颜没有多余表情的盯着她,“所以呢?”
白浅若感觉心脏跳得更快了,下意识舔舔红唇,“所以姐姐因生病不能来,我只是替她完成仪式,等她病好了会自己来的。”
只能说谎了,祈祷着爸爸快点跟慕家把事情说清楚。
“哦?”慕君行轻咦,那双深眸像能看透一切似的,“你姐姐身体那么不好,那就别嫁人了,不如在家养着!”
晕,这不是刚刚自己在婚礼上说的话吗?
难道那个该死的随从把她说的话告诉了他。
白浅若倏地抬眸,正好对上男人那深不见底且颇有深意的眼睛,知道,自己猜对了。
突然觉着全身起鸡皮疙瘩……
男人像是在警告她,他无所不知!
“反正事情就这个样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她呼吸有点不均匀,想快点离开这儿。
提起长长的婚纱,转身就走。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手捧花呢!
这副样子不像是不愿意结婚,到像是追到夫家门上求结婚的。
窘迫的七荦八素,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心乱了,她脚踩到长裙上,身子直直倒了下去,脸部和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
疼得她只感觉天晕地转,四肢不分!
还没起来呢,“吱”得一声,男人的轮椅驶来,停在她的脸边,“白浅若,你是不是太想嫁给我了,要跟我做一对神仙眷侣,但腿折了我能接受,脸平了,我可能就接受不了。”
“谁脸平了!”白浅若不顾形象,狼狈得起来,把脸向前努了努,“脸好好的呢!”
其实白浅若现在整个脸火辣辣的,也只能强撑着。
看到男人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噙着似笑非笑,她又羞又恼。
下一秒,她拍拍身上,“我会帮你找我姐姐的。”
男人的深眸,总有一种让人摸不透的感觉。
她心里发毛,提着长裙还想走。
“今天举行仪式的是不是你?”慕君行的声音忽然变得许些不一样,夹杂着淡淡的寒意。
“是我!可……”白浅若还想解释。
“你是女人,应该知道,既然跟一个男人举行了婚礼,就这个男人的人了,不是吗?”男人的薄唇不急不徐地又溢出话来。
白浅若竟百口莫辨!
“我想你父母也是这么想的吧?”慕君行的轮椅悠悠地划到一边,眸光深了深。
白浅若收紧手尖,“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父母,他们去解决这件事了,就是我姐姐不来,也会有个交待给你的!”
“白浅若,你当这里是哪里,游乐场?”突然,慕君行的语气一变,“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
男人身上那抹君王一般的气息又蔓延过来,让人有种恐惧和窒息感。
白浅若下意识抖了一下身子,“慕先生,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当着慕家人和白家人的面嫁给了我,竟然说什么嫁人的不是你,是别人,我到想问你,你想做什么?”慕君行盯着她,眸光像能把她削成两截似的。
白浅若一阵恍惚……
这是外界传言的废人慕家大少爷吗?
据她所知,慕君行的腿是七年前出车祸折的,从那之后,他就没有再在公众视线里出现过。
她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还听说,出事后,他主动辞掉总裁一职,但家里人不舍,就让他做了名誉总裁,但一点实权也没有,空壳而已。
可今天看到他,不知道为什么,白浅若有种感觉,这个男人不像传言中那样。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跟她也没什么毛线关系,“这件事,我爸爸会说清楚的,他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男人笑笑,幽幽地说:“你父亲欠慕家很多钱吧?”
慕君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讪笑,这让白浅若很不舒服,“是有这么回事,但我爸爸会想办法还上的!”
“天真!你知道你父亲欠慕家多少钱吗?”慕君行勾唇更深地讥笑,“一千万,我问你,怎么还?”
白浅若的脑袋顿时嗡嗡地,什么,一千万,怎么这么多,爸妈也跟她说呀!
慕君行扫一下她的脸,“不管你什么原因穿上的婚纱,你父母就是想用你来还债,或句话说,你现在就是我的新娘,生是我慕君行的人,死是我慕君行的鬼!”
大夏天,白浅若感觉全身冰冷,难不成自己掉坑里了,而且,亲生父母还参与了这个过程?
想想这些事,不由得心揪了一下!
“不是,慕先生,我父母只是让我替一会,我晚上还得回家的。”她这么说,但底气已经开始不足了。
慕君行唇边上扬浅然的弧度,沉稳地道:“你今天晚上可以回家,但我保证,你明天还得回来的,而且还是你父母亲自送回来的。”
“不可能!”她不敢相信。
慕君行笑了笑,“那咱们就走着瞧!”
一瞬间,白浅若站立不稳,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吗?爸妈真的会这么做?
男人那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滑过,座下的轮椅又吱吱地响了起来,往回走……
白浅若猛攥一下手,笃定地说:“好,慕先生,我现在就回家,这件事会弄清楚的!”
转身,她提着长长的婚纱就跑,连手捧花都洒落一地……
慕君行停下来,回眸睨着女人那娇倩的背影,眼底蕴起莫测的深意!
“君行,你可真能欺负小女孩,看把人家吓得,花都掉了!”一个颀长身形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形容很是懒散。
“还不是你没把事情办好,还得我来收拾残局!”慕君行看都没看他一眼,移到酒柜前,拿了一杯红酒。
南星辰撇嘴,“我怎么没办好了,是白敬余掉连子,不过,说真的,君行,这女孩不如她姐姐漂亮,不如我给白敬余施施压,让他把她姐姐弄来。”
慕君行噙着深眸,用修长的手指,优雅得晃着杯子里的红酒,“不用了,我看她蛮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