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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天囚地

秋风扫木叶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面对无常的命运,是废材还是妖孽,是天使还是魔鬼,是顺受还是对抗?木炷,一个天生五行缺火的少年,凭借独特的坚忍与倔强,给我们作了最好的诠释。权力、能力、实力,力力纠缠;亲情、友情、爱情,情情相煎。

主角:   更新:2023-08-08 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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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噬天囚地》,由网络作家“秋风扫木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对无常的命运,是废材还是妖孽,是天使还是魔鬼,是顺受还是对抗?木炷,一个天生五行缺火的少年,凭借独特的坚忍与倔强,给我们作了最好的诠释。权力、能力、实力,力力纠缠;亲情、友情、爱情,情情相煎。

《噬天囚地》精彩片段

“木炷,别喝了,哥几个都知道你的情分到了。”在一个围坐了六个稚嫩年轻人的圆形餐桌前,王伟对着一个微醺的白净青年解劝道。

\r“没事,今儿个高兴,你就让我尽性不行吗?”

\r木炷丝毫不听死党的劝阻,再一次往自己面前的塑料杯斟了满满一杯啤酒,一仰头便把酒抽进了胃腹之中,随即胡乱地夹了一筷头咸菠菜,胡乱地放进嘴里,胡乱地咀嚼着。

\r还未等菠菜粉身碎骨,木炷又端起了还未放落到桌面上的盛满了“雪花啤酒”青绿色的细颈粗腹玻璃瓶,又给自己右手扶着的塑料杯侧滑着杯壁倒了满满一杯。

\r王伟听到木炷这么说,看到木炷如此放纵自己,也是颇感无奈。王伟同时还感到非常诧异,搞不清为什么一向非常自律的木炷今天晚上为何会如此地不知节制。

\r明天就是他们毕业生离校的日子,大学四年仿佛是一眨眼间就如箭矢离弦而去一般将要离他们越来越远了。在这光阴的箭矢即将离弦之际,穴居一屋之内四年之久的的六人聚在了这家小餐馆,为的就是叙叙四年来的情分,谈谈即将面临的别离。

\r百分之九十九的毕业者都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暂且不论工薪如何,也总算都端到了一个临时的饭碗。

\r木炷出身于SICHUAN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由把他捡拾回家的爷爷养教长大,没有什么社会背景,是一个不知父母之情为何物的孤儿。

\r如果不是随身携带的龙形玉佩上镌刻着“木炷”二字,木炷甚至都不会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字。抚养他成长为人的老汉告诉他,那玉佩是他一见到木炷的时候木炷就戴在脖颈里的,说不定跟他的身世有关。

\r老汉没上过学,不识得玉佩上的字,就一直唤木炷叫作狗蛋,说是叫得贱些好养,木炷也没有反对。不过上高中以后,木炷便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木炷,初开始一直希望有亲人能够把他认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没有什么动静,木炷也渐渐地死心了。

\r他的专业成绩又一般般,再加上不擅于与人沟通,所以一直都没能找到一份工作。

\r虽说专业成绩不是很好,但是木炷利用闲暇时间自修了证券学,并且优秀地通过了几次正规的考试,成功地拿了些许比专业证书更加有用的证书,混口饭吃已经不再是一个让他感到揪心的难题。

\r再说,即便没有那些证书做媒,木炷相信凭借自己强壮的身体也能养活一个温馨的家庭。三年前把他抚养大的爷爷去世后,木炷就是靠着自己的体力做兼职赚钱,来供应自己读念大学的。如果不是做兼职占去了很多学习的时间,木炷也不会没有在自己所学的专业“国际商务英语”上闯出一番名堂。

\r木炷显然不是为了工作发愁而借酒消愁,也很明显不是为了扛不住朋友之间的离别而借酒浇灭别恨离情。

\r木炷没有告诉几个哥们的是他有一个相恋了四年的女友,并且那女友就在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会与他生死相随,说他去什么地方发展她也会跟着一起去。木炷非常爱自己的女友王嫣,感觉王嫣虽说是富豪家走出来的千金却一点儿都不显得霸道,还感到王嫣虽说是长了一副天使的面孔却一点儿都不自持自傲。木炷最喜欢王嫣的一点就是:王嫣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拜金,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爱慕虚荣,永远都是一脸素颜,不事雕琢却美艳绝伦。

\r然而就在今天早晨,木炷亲眼看见与他温存了四年的王嫣在他的注目下跨进了一辆“宝马”车里,并且情态很是令他感疑。

\r“王嫣,不是说今天一块去‘森林公园’玩吗?你这是要去……”木炷眼看王嫣就要进入车身,紧忙走上前去,呐呐地问道。

\r王嫣身形明显地抖动了一下,不过仍然义无反顾地钻进了那黝黑发亮的“宝马”车里,偎依进一个满脸笑呵呵的中年男子的怀中,一脸的幸福甜美相,竟是回都没有回应木炷一声。

\r一想起今天早晨抓捕到的画面,木炷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感到极度的憋屈。他怎么都想不到与之相恋四年的女友会离他而去,也怎么都想不到一向视金钱如粪土的王嫣居然也会是一个本质上爱慕虚荣的女孩,最后免不了落入那些坏叔叔们的爪牙之中。

\r“你已经喝了不下一打啤酒了,并且之前也喝了一些白酒、劲酒、红酒之类的,差不多就行了。哈……?”

\r“我真的没……没事,王哥你……就让兄弟我……今天……今天……喝个尽兴,好……,好不?”

\r王伟还能说什么呢?毕竟木炷是自己同室四年的好友,同时也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不是吝啬那几个酒钱,一想到木炷已经喝了那么多,王伟不免有些犹疑了起来。

\r“老……,老板,再搬……,搬一件啤酒过……,过来!”木炷向包间外扯着嗓子吆喝道。由于酒精麻醉了神经,木炷的嗓音变得轻轻飘飘、抖抖颤颤起来,如同一团被抖动着不停地颤栗着的雪白的棉花。

\r“好嘞……,小哥稍等。”说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围着灰蓝色围裙的中年男子弓着腰身搬了一打啤酒进来,并把啤酒贴靠着桌子腿放好。

\r店老板弓着腰身,抬起尖细的如同细长的春柳叶的双目,成缓坡度V字形横卧在成缓坡度倒V字形的粗短眉发下,释放着讨好的谄媚的神采,随即说:“今儿个是最后一次聚餐了,小哥们一定要尽兴哦!”

\r王伟厌恶地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并没有用话语回应他的意思。

\r店老板仿佛已经习惯了这般待遇,显得一点也不介意,弯吊着身姿退出了包间,随手带上了门。

\r木炷把第二件啤酒喝下肚时,已是不省人事,趴在餐桌上一动也不动。王伟付过饭钱,喊木炷回去的时候,居然听到木炷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先走……走吧,我再过……过一会儿自己回……回去。”说完,木炷如同死狗一样,趴在餐桌上是真的一动也不动了。

\r当王伟和同寝的几个好友正准备把木炷背回去的时候,木炷居然又清醒了过来。清醒了过来的木炷没有让人背他,扶椅贴墙地往饭馆外踉跄地走去。走到路边的栏草边,木炷忍不住蹲下吐了起来。吐过胸腹中的秽物后,木炷感觉小肚子内舒爽多了,便站起来向寝室走去。

\r木炷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喝的有点多了。不过,一想到女友王嫣今天早晨的表现,那一种在那个中年大叔怀中幸福温存的样子让木炷心生嫉妒的同时还感到极度的委屈、不甘以及愤怒。想到这,木炷感觉就算喝死也不会再有人像王嫣一样来关心自己了,死了或许就能一了百了了。

\r木炷脑海里一片混乱,如同粘浓的石浆似的。最重要的是,木炷已经喝到走路都不能够走稳了,东倒西歪的。木炷想尽快赶到寝室,以缩短在路上行走的时间,便加快速度向寝室飞速走去。

\r回到寝室,木炷连衣物都没有脱,鞋子一甩,便爬进了被窝,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木炷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的一次醉酒,就是这样的一次噩梦,夺走了他的半条性命。

\r恍惚间,木炷来到一个漆黑的楼道口前,不知通向什么去处,黑幽幽的如同通向第十八层地狱的阶梯一样。木炷顺着漆黑的楼梯缓缓往上攀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二楼。二楼灯火通明,一片繁华,仿若天宫的夜市。

\r木炷看到正对着漆黑色的楼梯口的是一家理发店,便迷迷糊糊地走了进去,迷迷糊糊地被洗了头,迷迷糊糊地被剪了发,最后又迷迷糊糊地付了钱。付过理发费十块钱后,木炷准备下楼,便向那漆黑如若兽口的楼梯口走去。

\r还没有走几步,一个长得妖里妖气、打扮的男女不辨的的邪魅青年走了过来,喊叫住了木炷。木炷转过身来,发现他是自己刚才所进的理发店的伙计。

\r那青年伙计问木炷:“你付过钱了吗?”邪魅青年语气里的质疑不置可否。

\r“我付过了。”木炷不知道已经付过钱的自己是因为受到了楼梯内那诡异情境的影响,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语气竟然有点懦懦的,也许那漆黑的楼道真的已经在木炷的心里种下了阴影。

\r“你真的付过了吗?”那伙计更加不耐烦地向木炷吼道,仿若是在斥责一个孩子似的。

\r木炷还来不及回应,就看见那伙计踏着传说中的七星步向他飞驰腾挪而来,并且双手快若啄食脱兔的鹰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的前胸袭来。由于那邪魅青年出手过于疾迅,木炷感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用眼神捕捉到哪邪魅青年的指痕,只能在暗淡的昏黄的灯光下捕捉到星星线线的残影。

\r更加恐怖的是,就在那邪魅青年的手掌将要印上木炷的前胸之时,木炷骇然发现那邪魅青年的双眸陡然间变幻成了湛蓝色,幽幽冷冷的让他震骇得毛骨悚然,不觉间脊背上已经出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r窗外飘来一丝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那黑气从木炷的鼻腔盈盈钻入,经由天突穴、璇玑穴、华盖穴、紫宫穴以及玉堂穴来到木炷的膻中穴,蜷缩成了一颗绿豆籽大的铅银色的疙瘩,封住了木炷体内头部和躯干之间的血液循环。与此同时,木炷随即感到前胸膻中穴附近一阵奇痛夹杂着一阵奇痒钻毛入髓,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r睡在上铺的木炷的身体随即剧烈地抖动起来,双手不断地在衣衫内胡乱抓挠着自己的胸膛,喉咙也忍不住暴烈地抖颤起来。噗嗤一声,一口鲜血从木炷的喉头往嘴里涌射,又从嘴里喷射而出,洒在木炷雪白色的衬衫上,如同片片娇艳的红玫瑰开放在湛蓝色的天穹上。

\r一粒夹杂着黑色光晕的的黑红血滴溅碰到木炷脖颈间挂着的龙形玉佩上的龙嘴边,蓦地消失不见,一丝黑色的线性魂芒乱麻般的抖跳,终究没有逃脱被净化殆尽的命运。龙形玉佩散发着光芒,自主地飘向空中,向窗外的空中歪歪斜斜地逃去。

\r就在那黑色魂线燃烧殆尽的瞬间,男寝外的草坪中卧伏的一道黑影闷哼一声,径直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r“现在的大学生真是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年纪轻轻的就酗酒死了怪可惜的。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吧。”刚进市中心医院实习的刘玲看着躺放在“挺尸床”上的木炷,惋惜地自言自语道。

\r
阴风呼啸,暴雨倾盆,木炷佩戴过的龙形玉佩闪烁着萤虫一般的光芒,在漆黑如墨珠的雨幕中缓缓地向前浮动着。每隔四五分钟,这玉佩都会停留在湿漉漉的枝叶间,黯淡了约摸十多分钟的时间后,仍旧摇摇晃晃地向前飘摇而去。仿佛这玉佩停留下来是为了休息、补充元气一样,没有人知道它将前往何方。

\r如此一来,这玉佩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赶程,其余的时间都用在了恢复元气上面。

\r木炷沉寂了许久的魂灵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脑海中仿佛是平静了万年的深潭被投入了一颗鸽蛋大小的石子般,激荡起圈圈突兀有致的波纹。当这波纹越来越强烈,抖动的越来越剧烈的时候,最终终于达到了正常人类的脉搏一样的频率——七十二赫兹每分钟。当脑海中的思绪的波动达到与曾经的自己脉搏跳动频率率相一致的时候,木炷就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又苏醒了一样,记忆如同柔波般缓缓荡漾。

\r不过这记忆仅限于一些先前的记忆,最近两三天的记忆仿佛被裹了一层蚕茧,不能被木炷清楚地感知。眼前的情景也朦朦胧胧的渐渐地映入木炷的眼帘,逐渐地落入木炷的感知之中。

\r一眼如晦的漆黑和一股阴寒的潮湿侵神入魂,木炷感到极度的不解和揪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处在这样的一种境况中,同时也感到自己正处于一种极其的不舒服的状态中,感到寒风阵阵,心旌摇曳。这夏夜里对常人来说非常爽身的风却如同风暴一般呼啸在木炷的感知中。木炷感到极度的不解和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在这么的一种境况中,同时还感到自己正处于一种极度脆弱并且极其不舒爽的状态中。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天以前,因为龙形玉佩怕他经受不住身死的打击而破碎了本就很脆弱的魂灵,便把他这两天的记忆给封印了起来。

\r“啊哦,我怎么会在天空中飞翔?”木炷看着自己周身陌生的环境,瞅着一颗颗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在暴风雨中只能分辨出团团黑影的树冠,不由得惊讶地呼喊出来。

\r“这不是在做梦吧?”木炷疑惑地自言自语地道。木炷想要去伸手捏自己的指肉以证实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处身在现实中。不料正要去掐捏自己的指肉的木炷又是大吃一惊,惊出了一脊背的冷汗。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哪里去了。

\r木炷蓦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身体,他看到的只是一块龙形玉佩正在歪歪斜斜地向前飞翔,而那玉佩赫然正是他从小佩戴到大的龙形玉佩。木炷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控制那玉佩的走势,感觉神灵和思绪都仿佛是被囚禁于一个弹丸大的球体之中,完全无法向那玉佩发号施令。

\r木炷现在几乎完全可以肯定一定是因为自己看玄幻小说看得太多,又做这些稀奇古怪的梦了,索性便欣赏起自己的处境来。可怜的木炷全然不知道自己正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同时又遭到恶人的构陷而彻底地失去了自己的肉体,竟爽性在这狂暴风雨里体会起自然地风情和飞翔的刺激,甘之若饴起来。

\r夜半的深林并无什么出奇之处,在常人看来是不可能看到什么东西的,不过好在木炷并没有看览风光的意思。木炷陶醉于其中的是自然的风雨声,淅淅沥沥地如同一支美妙的妻子,让木炷想起了即将与自己结婚的女友王嫣。风声,雨声,鸟虫的鸣叫声仿佛都活了一般,跟着木炷的想象都跳了起来,如同十八妙龄的少女跳的胡旋舞一样。

\r又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龙形玉佩又停了下来,停在一棵梧桐树倾斜的枝干上,莹莹如玉的色泽如同烧断灯丝的白炽灯灯光一般瞬间黯淡。木炷无法知道为什么这玉佩会停了下来,不过他并不着急,耐心地等了起来,毕竟他只把这一切当成了一场梦。

\r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天边的晨曦已经已经如同去掉面纱的姑娘的脸,在霞光的鼓吹下愈加显得柔和而又静美。木炷感觉自己这梦做的真够扯淡,太阳都快出来了,看来自己也就快要醒了。

\r“嗷呜……。”一声从灵魂中爆发出来的闷哼,木炷的灵魂如同煮沸的江水一样蹦跳着、颤抖着,泛着泡、打着转。随即一些记忆如同盛开的二月鲜花一样在木炷的脑海里绽放开来:阳光明媚的早晨,女友王嫣丝毫不顾自己在她身后的呼喊而欣然地跨进了一辆黝黑发亮的宝马车并且依偎进一个中年男子的怀里,一脸的幸福甜蜜相;星光灿烂的夜晚,自己与同寝的好友在校园附近的小餐馆中聚毕业餐,自己不顾死党王伟的规劝傻愣愣地灌下两打二十四瓶啤酒;漆黑如墨的午夜,梦中那邪魅青年对自己步步紧*,睡梦中的自己因为气血不通,秽物塞喉而吐出鲜若梅花的血点;胸前的玉佩发出一阵耀眼的圣洁光芒,摇摇晃晃地向窗外漂移而去,之后便是脱离了闹市,进入了自己完全陌生的丛林深处。

\r木炷震惊地看着一朵朵在自己的脑域里绽放的记忆之花缓缓地理清了纷乱的思绪和如麻的记忆,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失去肉体这个残酷的几乎让他难以承受的事实。记忆如铁,容不得他不相信。

\r“不是说人死如灯灭吗,自己这种诡异的状态算是怎么一回事?”木炷心里纳闷道,“难道我这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达到了神识不灭的境地?”

\r“这个世界一般的人死去确实如同灯灭一般魂飞烟灭,不过有了老夫的庇护,你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魂飞烟灭的。”一声苍老的声音在木炷的神识中激荡开来,语气强硬有余却显得气力不足。

\r“谁,是谁在跟我说话?”木炷警惕之心大起,惊恐地望向自己的周身,一脸惊恐地神色一览无余。

\r“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想连这么点脆弱的神识都随风湮灭的话,就要好好地配合我。”苍老的声音更加虚弱地驳斥道。

\r“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要不,怎么会连一副身体都没有?”木炷疑惑地弱弱地反驳道。

\r“如果你那都叫做死亡,老夫我这种存在方式又算的了什么?难道你敢说老夫只不过是一块龙体形态的玉佩?”苍老的嗓音回答说,轻蔑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r“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玉佩。”木炷恍然大悟地叫道。

\r“屁话,才刚告诉你不要唤我玉佩,这么快就忘了?真是‘朽木之墙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废话少说,我们又该出发了。”说着,龙形玉佩又泛起白莹莹的光芒,向前方摇摇晃晃地漂移过去。

\r“喂,那我该如何的称呼你啊?”木炷不甘心地继续问道。

\r然而他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玉佩载着木炷缓缓地向未知的地方继续飘去。

\r柔和的日光下,那玉佩的形体渐渐地模糊起来,慢慢地看辨不清了,仿佛是融进了空气中似的。?
远离了都市的吵闹和喧嚣,耳畔中一阵虫唱鸟鸣,龙形玉佩载着木炷在青葱浓郁的树丛中缓缓行去。

\r不过没有过多久,木炷就感觉一阵莫名其妙的疲惫之感钻入心尖,神智也难以再继续保持清醒,便模模糊糊地沉寂下来,仿佛是进入了睡梦中一般。

\r“这小子,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欺骗自己、构陷自己、谋害自己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就当作是对这小子的考验吧,龙九天心想。

\r龙九天也很是郁闷,他原本是七彩大陆木家家族族长木凌风的坐骑和亲密伙伴,地位颇为尊崇,连一般的长老都不能与之匹敌。

\r龙九天原本是龙族的五长老,因为年轻时受到了木凌风的蛊惑一不小心成为了他的坐骑。不过好在木凌天对他非常好,完全没有因为他是坐骑而有所看轻他,并且在族中给了他尊崇的地位,所以龙九天并不以沦为他人的坐骑为耻,相反还经常为遇见到木凌风而感到庆幸。毕竟掏心的好伙伴并不是那么容易寻得着的,无论是什么种族。

\r木凌风得知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木翔为自己新添了一个孙子,便让老伙计龙九天前去把自己的乖孙子接过来让自己高兴高兴,并且还把自己亲自为孙儿准备的护身宝天龙玉交给了龙九天,并且嘱托龙九天一见到他的孙儿就给他戴上。

\r让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龙九天在前去的途中遭受到了魔宗宗主阴蚀天的暗算,因为正魔两道一直都在竭力地维护和平共处的局面,一般情况下魔宗宗主这种绝世强者是不屑与做偷袭这种勾当的,况且偷袭的还是三大正道巅峰强者之一“生灭杀”木凌天的坐骑孙子。

\r在超绝强者的偷袭之下,带着木炷回返的龙九天根本来不及变换本体就被阴蚀天一掌给拍的肉身爆裂。就在那阴蚀天想要伸手抓抢木炷——木翔的儿子之时,缓过神来的龙九天的神识便幻化成了一缕精芒快速地钻进了木炷胸前佩戴的天龙玉中,随即那玉佩幻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刺向如水一般透明的虚空。虚空中陡然出现了一个大洞,乌黑黑的,如水上的急速旋转的漩涡,疯狂地把木炷吸扯进去。

\r还没有等燃烧过灵魂之火破碎虚空的龙九天缓过神来,一阵耀眼的白光又把木炷往漩涡的另一方向撕扯而去,把木炷从洞中喷射而出,如同元宵佳节放的对空烟花一般。喷射而出的木炷如同一颗对地导弹般向地球射去,如果放任这种速度不加阻挠必将把木炷摔得稀巴烂。

\r龙九天不得不再次燃烧所剩不多的灵魂,几乎耗费全部精气才保得住木炷平安地缓缓地降落在一片柔软的春草地上。就这样,身份显赫的木家子木炷便降临到了地球上。

\r而那魔宗宗主阴蚀天想要捏碎虚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知木炷落向了哪个空间。毕竟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木炷,还没有来得及识别木炷的神识特性。虽说他很清楚龙九天的神识特性,然而龙九天为了保全木炷神识爆炸后十不存一,又加上黑洞和白洞组成的虫洞的阻隔,阴蚀天一时恍惚就错过了极短的瞬间,没能亲手抓获木炷。

\r虽说没有百分百完美地达到预期的成功,却也除掉了一个未来的隐患,阴蚀天心想。因为传闻说木家新生子居然是罕见的金、水、火、木四属性,一旦修炼有成必将又为魔宗添一大敌。试想一下,如此天赋,再加上如此身份,此后木炷的成就必定不凡,阴蚀天岂能留得他的存在。

\r眼看着木炷遭受到虫洞的蹂躏,料定其必然尸骨无存,阴蚀天长啸一声,快然退去。

\r如今如果不是眼瞅着木炷突然遭受灭顶之灾,面临着魂飞烟灭的危险,龙九天也不会用才恢复了五层的精神力来协助木炷的神识逃脱。木炷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神清气爽,神识之中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迷你版老翁正在笑呵呵地看着他。

\r“你是谁?”木炷傻愣愣地警惕地问道。

\r“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小小娃娃这么没有记性。”熟悉的苍老的声音激荡开来,语气较之先前却是更加鲜明可感,更加中气十足。

\r“啊哦,你是住在我玉佩里面的前辈。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吗?”木炷望着玉佩四周歪倒的几百个玉瓶惊讶地问道。

\r“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龙九天呵呵地笑着道,“只不过吞化了如此多的神元以后,我已经恢复了十层的神识,并且顺便把你的神识给稍微的固化了一些。小子,你现在是不是感到神清气爽啊?”

\r“谢谢前辈,不过我不能一直都这样吧?没有肉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算是个什么东西?”

\r木炷虽然听不懂龙九天话语里那些神元、神识之类的古怪的名词,但是并不愚笨的他也知道龙九天所做的一切都对他有益,便又问起了自己的处境。

\r“如果你不想报仇雪恨并且一辈子平庸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回家,把你交给你爷爷。”龙九天芝麻大的眼睛精光四射,调侃似的回道。木炷不能再保持平静了,不曾想到这神秘老者居然能够送自己回家。

\r家对于木炷来说是一个多么亲切和揪心的字眼啊。家不仅会让木炷想到那椽破屋里拾荒爷爷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精心无比的爱护,而且能让木炷念起自己看到别人的父母疼爱那些同龄的孩子时他心中的凄楚和无奈。

\r可是,木炷并没有询问龙九天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错以为龙九天所说的家就是自己儿时与拾荒爷爷一起住过的那椽破屋,谬认为所说的自己的爷爷也是指自己那已经死去的没有享过一天清福的拾荒爷爷。木炷更加关心自己的死因,难道自己不是因为酗酒过度而死的吗?

\r只见木炷诧异地询问:“我不是酗酒而亡吗,难不成还会有人陷害我不成?”

\r“当然是有人陷害,你看看这些就明白了。”龙九天一说完话,就在木炷的眼前挥了挥手,木炷便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层精神力织就的水幕,张张画面若能够影片一般闪换:梦中出现的邪魅青年偷偷地塞给死党王伟一个洋瓷白玉瓶,瓶口塞一红布塞,并在王伟的耳边耳语数句。王伟眼神变幻闪烁,最后仍然点了点头;神情恍惚的王伟趁木炷如厕之际,拔掉洋瓷白玉瓶的红布塞,倒出一颗黑红色的枣颗大的药丸,放入了木炷的酒杯中,然后往酒杯里注入了满满的一杯啤酒;女友王嫣与梦中出现的邪魅青年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前微笑着相互拥抱,那邪魅青年望向王嫣的眼眸中张狂飞扬的爱慕之色丝毫不加掩饰。并且他们的身边还站着那个开着宝马车把王嫣从自己的面前接走的中年男子,王嫣分明喊他叫作姑丈,邪魅青年分明喊他叫作爸;自己嘴吐鲜血的同时,男寝寝楼外的栏草边一个黑色的身影猛烈地颤抖起来,最后轰然倒地。

\r看过这些闪烁跳跃的画面,木炷有点不确定起来,显然没有想到与自己相知相交了四年的死党王伟会是谋害自己的凶手。木炷不由得想起自己感觉到的木炷这一段时间总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想把他当做小孩子一般来关心,好像随时都在担心他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一样。

\r木炷依然不敢相信那是王伟害的自己,因为他不相信他们四年多的感情是如此轻易地被敲碎。木炷注意到了王伟在邪魅青年的面前闪烁的神情,没有放过王伟那一刹那间的犹豫,想一定是有什么言不由衷的苦楚,否则王伟是一定不会轻易地出卖自己的,更不用说是来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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