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那个小伙子。
他打了一份快餐,和别人挤在一台桌上吃得一脸油腻。
想跟他打招呼,才想起不知道他姓什么。
他看见我,笑着打招呼:“谢总,这饭菜还一如既往的好吃量足呀。”
边上吃饭的人说:“关键菜新鲜,不像隔壁那家,西葫芦都发黄了,明显隔天的剩菜还在用。”
“谢总这里换了厨师,比前几天好吃了。”
这几天都是小黄在做菜。
之前张军是大厨,很多菜都要听他的,他刚愎自用,对小黄的建议充耳不闻。
现在小黄掌勺,做的是一个得心应手。
年轻人热爱学习和实践,每天小黄都是一桌一桌地尝剩菜、询问客人,没几天功夫,把菜做得人人满意。
很快吃饭的人走得差不多,我和小伙子对席而坐。
“真不好意思,一直没问你贵姓。”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却说:“没想到一年时间,您能把这店搞得这么好。”
“托你们的福了。”我说,“那个午餐补助,你们换一家也没关系,主要是让医护人员能够吃饱吃好。”
我以为他是过来解释的。
他说:“每一颗糖果都会去它该去的地方,我们最大的成就,莫过于有一天这颗糖果能重新回到自己手里。”
这话听起来这么熟悉。
“张永旭,谢总记得吗?”
“张永旭,你就是基金负责人呀。”
他有点失望地凑近我:“谢总,二十年前,您开客运,记得吗?”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我跑长途客车载过一对进城看病的母子。
母亲东拼西借,凑了一千块钱带孩子看病,却被小偷划了口袋。
母子俩在车站相拥而哭。
我把自己仅有的一千多块钱给了他们。
后来,那个孩子病好,我资助他上学,从小学到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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