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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法医陆一楠聂其轩大结局

墨未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冷美人(四)6晚饭的时候,陆一楠很是殷勤,一个劲儿地给任之初倒酒,任之初纳闷,“阿楠,你是怎么了?”陆一楠嘿嘿一笑,“多喝点,一会儿就不冷了。”任之初看着笑得谄媚的陆一楠,再又看了看同样嘴角带笑的义兄,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直到任之初被陆一楠带到发现琴操尸体的井边,给他绑好绳子,他才后知后觉,他堂堂钦差,竟然要被人扔到井里。“书呆子,你不用害怕,听聂先生说,你对痕迹方面很有研究,所以,还麻烦你下井看看,井下面有没有什么线索。当然,我也会陪你的。”任之初满脸拒绝,“不可不可,阿楠,我堂堂钦差,怎可被你如此对待?”陆一楠一脸严肃,“书呆子,你是大理寺少卿,主管刑狱之事,遇到案件本就该身先士卒。更何况这次的死者是我们的朋友,勘验现场这事交与...

主角:陆一楠聂其轩   更新:2025-01-09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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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一楠聂其轩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古代当法医陆一楠聂其轩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墨未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美人(四)6晚饭的时候,陆一楠很是殷勤,一个劲儿地给任之初倒酒,任之初纳闷,“阿楠,你是怎么了?”陆一楠嘿嘿一笑,“多喝点,一会儿就不冷了。”任之初看着笑得谄媚的陆一楠,再又看了看同样嘴角带笑的义兄,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直到任之初被陆一楠带到发现琴操尸体的井边,给他绑好绳子,他才后知后觉,他堂堂钦差,竟然要被人扔到井里。“书呆子,你不用害怕,听聂先生说,你对痕迹方面很有研究,所以,还麻烦你下井看看,井下面有没有什么线索。当然,我也会陪你的。”任之初满脸拒绝,“不可不可,阿楠,我堂堂钦差,怎可被你如此对待?”陆一楠一脸严肃,“书呆子,你是大理寺少卿,主管刑狱之事,遇到案件本就该身先士卒。更何况这次的死者是我们的朋友,勘验现场这事交与...

《我在古代当法医陆一楠聂其轩大结局》精彩片段

冷美人(四)
6
晚饭的时候,陆一楠很是殷勤,一个劲儿地给任之初倒酒,任之初纳闷,“阿楠,你是怎么了?”
陆一楠嘿嘿一笑,“多喝点,一会儿就不冷了。”
任之初看着笑得谄媚的陆一楠,再又看了看同样嘴角带笑的义兄,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直到任之初被陆一楠带到发现琴操尸体的井边,给他绑好绳子,他才后知后觉,他堂堂钦差,竟然要被人扔到井里。
“书呆子,你不用害怕,听聂先生说,你对痕迹方面很有研究,所以,还麻烦你下井看看,井下面有没有什么线索。当然,我也会陪你的。”
任之初满脸拒绝,“不可不可,阿楠,我堂堂钦差,怎可被你如此对待?”
陆一楠一脸严肃,“书呆子,你是大理寺少卿,主管刑狱之事,遇到案件本就该身先士卒。更何况这次的死者是我们的朋友,勘验现场这事交与谁我都不放心,只有我们亲自下井,我才安心。”
任之初眉目间有些松动,他叹了口气,“好吧,阿楠你说得对,凡命案,须得亲身勘验才可安心。”
以前办案,身居高位之人大都差手下得力之人查办,很少有亲临现场的时候,也许,自己是时候修正一下现行的刑狱要略了。
陆一楠和任之初二人下到井里,聂其轩负责照看外边,不知过了多久,一枚飞镖突然向他袭来,他偏头躲过,随后向着那个偷袭他的黑影追去。
待追出几百米后,聂其轩觉出不对劲,等他回到井边,发现断掉的绳子和压在井口的大石头,才后知后觉,他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聂其轩一脚把井口的石头踢飞,趴在井边,喊道:“阿初?阿楠?”
由于紧张,他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喊了几次,下边终于传来陆一楠虚弱的声音,“聂先生,快,快拉我们上去,书呆子他要坚持不住了。”
等聂其轩把浑身湿漉漉的二人拉上来,任之初早已昏迷不醒。
陆一楠忙跪到任之初身旁,用力拍打他的脸,“书呆子,醒醒,你醒醒。”
见任之初没有反应,陆一楠立即解开他的衣服。
聂其轩见陆一楠又解衣服,又低头,像是要吻上任之初,手上的动作快过思想,伸手拦住她,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陆一楠挥开他的手,翻了翻白眼,“救人啊!”
聂其轩眼睁睁看着那女人一次次给任之初渡气,不禁蹙了蹙眉。
“咳咳……”任之初慢慢睁开眼,却看见面前一张放大的脸,意识到她对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任之初慢慢涨红了脸,随即慌乱地坐起身,手指紧紧攥住衣襟,嗫嚅道:“阿楠,你,你一个姑娘家,怎可如此,如此对我?”
陆一楠看着他的动作有些纳闷,待反应过来,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你别误会,我是为了救你。”
任之初抚了抚自己的唇,有些羞涩,“阿楠,这可是我第一次……”
陆一楠站起身,冲他摆了摆手,“我第一次做人工呼吸的是一位70多岁的老大爷,这是为了救人,救人,懂吗?”
聂其轩看了看依旧红着脸的任之初,再又看了看陆一楠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眯。
7
三人回到客栈,陆一楠和任之初换了衣服之后,聚在聂其轩的房间。
聂其轩抢先开口:“你们下井的时候,我被人袭击,就追了出去,后来我察觉到不对劲,赶回来的时候,井边的绳子已经被人割断了。你们呢?有没有什么发现?”
陆一楠摊摊手,“没有任何发现,不过,井下的温度很低,如果真的在里面待一夜的话,应该也会冻死。可是井下并没有可供一个人栖息的平台,所以,基本可以确定,那口井,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再接合尸体征象,琴操是死后被人抛尸的。”
随即看向任之初,“书呆子,你呢?”
任之初原本已恢复正常的脸色,在陆一楠看过来时,又倏地红透,“没,没有发现。”
聂其轩敲着桌面,“我觉得,琴操的死一定有内情。”
“琴操的死因蹊跷,再加上今晚我们的遇袭,大致可以肯定,琴操是他杀。”
任之初捶了一下桌子,“究竟是谁,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折磨一个弱女子?”
陆一楠道:“我觉得,县衙那边的人,不能信任。我们今天推翻了先前的验尸结果,只有我们三个和县衙的人知道,我怀疑,有内鬼。”
聂其轩点头,“若是真有内鬼的话,我觉得,这几天凶手就会有所动作。我们先耐心地等几天。”
8
聂其轩说得果然没错,两天后,王县令便领着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三人所在的客栈。
中年男子见到三人,恭敬地递上一张请柬,“钦差大人,我家侯爷邀您三位两日后过府一聚。”
待侯府管家走后,陆一楠蹙眉看向任之初,“他说的侯爷是谁?”
任之初凝眉,“是安乐侯安平。”
聂其轩接着道:“安平的祖父安满原本是一名民间大夫,机缘巧合下,救了当时还是前朝侯爷的先皇,先皇感其恩德,登基之后便封其为安乐侯,世袭罔替,而且,还赐给他的家族一块免死金牌。”
陆一楠皱眉,“这么说,如果凶手真的是这个安乐侯的话,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
聂其轩皱眉点头,“青楼女子比奴婢还不如,主人打死奴婢也只是罚钱了事,更何况一个青楼女子。”
任之初握了握拳,“义兄,这场宴会,我要参加,我一定要找出安平害死琴操的证据。”
陆一楠拍了拍任之初的后脑,“好,书呆子,我陪你。”
聂其轩看着面前无所畏惧的两人,点了点头,“嗯,不过,陆姑娘要做女装打扮。”
陆一楠瞪大眼,“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一楠挠挠头,“可是,你们这里的女装太过复杂,我好像不会穿。”
聂其轩微微一笑,“这个你尽可放心。”
有一句话叫做人靠衣装,当任之初看到换好衣服的陆一楠时,惊地张大了嘴,就连一向冷静的聂其轩,眼里也闪过惊艳之色。
不过聂其轩紧走两步,扯着陆一楠身上的衣服,皱眉对着一旁的老鸨道:“这是什么衣服?太透了!”
老鸨捂着嘴笑了两声,“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吗?公子刚刚不也被惊艳到了吗?陆姑娘长相英气,却没想到,身段竟是如此妖娆,比琴操都不差。”
三人听到琴操的名字,都一阵沉默。
聂其轩尴尬地放了手,看着陆一楠道:“陆姑娘可会什么技艺?”
“擒拿格斗算吗?”
聂其轩:“……我说的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类的,技艺。”
“骑马舞算吗?”
“……”聂其轩转头看向老鸨,“一天之内,让她看起来像个女人。”
陆一楠,任之初,老鸨:“……”
9
宴会设在安乐侯府后花园的凉亭里,夏日的园子里,百花齐放,馨香满园,如果不是来查案,陆一楠还真想四处逛逛。
可眼下,她只能轻移莲步,跟在任之初和聂其轩身后。
现任安乐侯安平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长相并不是陆一楠想象中凶神恶煞的模样,相反,安平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不过,幸好自己身边有高冷聂其轩和软绵绵的任之初,跟这两人相处久了,自然任何美男都入不得她的眼了。
安平见三人走进凉亭,慢悠悠站起身,拱了拱手,“不知钦差大人到了凉州,本侯未曾好生款待,还请见谅。”
任之初也拱了拱手,微笑道:“侯爷哪里话,理应是本官前来拜见才对。”
安平这才看向任之初的身后,在看到陆一楠时,眼里明显闪过异样的光亮。
“不知这二位是?”
任之初微微侧身,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义兄,藏剑山庄的庄主聂其轩,这位是我义兄的贴身丫鬟阿楠。”
安平直直地盯着陆一楠,“阿楠姑娘真是难得的美人。”
聂其轩微一皱眉,不动声色地挡住安平的视线。
陆一楠看着聂其轩的背影,有些恍惚,她一直以为聂其轩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罢了,没想到竟是天下第一庄藏剑山庄的庄主,不过,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辅佐一个书呆子呢?
众人落座之后,安平一拍手,数名穿着清凉的女子袅袅娜娜地步入亭中,柳腰款摆,跳的舞极其香艳。
陆一楠侧头观察聂其轩二人,却见聂其轩唇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连一向呆萌的任之初,面色也是十分严肃。
舞姬退下后,安平看向陆一楠,“不知阿楠姑娘有何技艺?”
陆一楠看了聂其轩一眼,见聂其轩点头,遂站起身,福了福身,轻启朱唇,声音如黄莺般清脆悦耳,“那阿楠就献丑了。”
一架琴被摆在亭子中央,陆一楠面向三人席地而坐,指尖一挑,悦耳的琴音便流泻而出。
聂其轩着实没想到,陆一楠竟然深藏不露,自己还真是小看她了。
此时陆一楠心里却全不似面上这般优雅,她默默祈祷,这该死的宴会赶紧结束吧,一整晚捏着嗓子说话,她自己都快要把自己恶心吐了。

豺狼心(一)
“咳咳……”床上的女人费力地支起半边身子,看着给自己熬药的男人,“相公,咳咳……”
男人闻声忙放下手中的蒲扇,快步走向床边,一边给女人顺气一边焦急道:“娘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等等,药马上就好了。”
女人摇摇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相公,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是好不了了。”
男人听她这样说,忙低声呵斥:“瞎说什么?你……”
男人要说些安慰的话,却被女人打断,“相公,你听我说,我这样的身体,多活一天,便多受一天的罪。我不想再拖累你,我求你帮我,让我死吧!”
男人脸色一变,“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的病会好的。”
女人见男人生气了,便无奈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1
陆一楠三人是三天后到的丰城,听任之初说,丰城太守徐德曾是皇上的恩师,此次途经此地,自然要去拜访一番。
几人到了太守府,却见太守府门前挂了白幡,任之初派了小厮上门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徐太守的独女去世了。几人对视一眼,看来他们来得不是时候。
但既然赶上了,自然要代表皇上前去吊唁一番。
递了名帖之后,很快便有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在仆从的搀扶下匆匆迎了出来。老人见到任之初便要行礼,任之初连忙扶住,“徐老,不可不可。”
徐德不依,“您是钦差,如圣上亲临,下官理应如此。”
任之初道:“我们这次途经此地,本应代表皇上前来探望,却不知竟遇上府中办丧事,还望徐老不要嫌弃我们叨扰了。”
“岂敢岂敢?钦差大人快快请进。”
几人进了灵堂,上香之后,便被带去了后堂。
一路上,陆一楠一直皱着眉头,聂其轩低声问:“怎么了?”
陆一楠与他耳语道:“这酷暑天气,徐家小姐的尸身倒是保存完好,听说死了几日了,竟一点味道都没有。”
聂其轩点点头,“我也注意到了,不过,你忘了上次在凉城,安平家的冰窖,想来,徐太守家也有吧!”
“可是,我总感觉灵堂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烤肉香味。我观察过了,灵堂里摆放的除了水果,就是生猪头,那烤肉味儿是哪儿来的?”
聂其轩笑了笑,“可能是你饿了。”
陆一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嘿嘿笑道:“也许吧!我还真是想念家乡的烤肉了呢!”陆一楠想起,出任务之前,自己还和同事们约好晚上一起烧烤呢,谁知……
唉!自己失踪了,也不知有没有人想自己。
“怎么唉声叹气的?”
还没等陆一楠回答,走在前面的任之初便回过头,道:“义兄,阿楠,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聂其轩抬眼看向任之初,笑道:“没什么,只不过,阿楠说饿了。”
徐太守哈哈一笑,“是老夫怠慢了,”随即吩咐小厮,“快去吩咐厨房,做些好菜来。”
2
饭桌上,陆一楠看着面带微笑的徐老,有些疑惑。按理说,女儿死了,做父亲的不是应该伤心的吗?怎么这徐太守还这么高兴?
这样想着,陆一楠便嘴快地问了出来。任之初刚要伸手捂住陆一楠的嘴,却见徐太守摆了摆手,“无妨,芸儿从小便被心疾折磨,她这样去了,也许对她来说,是解脱吧!我作为父亲,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陆一楠听着徐太守的话心里一阵唏嘘,在保守的古代,徐太守还能这么想,可见这人的心胸之开阔。这样的人,一定是位光明磊落之人。
酒至半酣,一名披麻戴孝的男子被人扶了进来,男子看见众人,拱了拱手,“父亲,钦差大人。”
徐太守点点头,对着任之初几人道:“这是我的女婿,吴亮。”随即又看向吴亮,“坐下吧!明天芸儿下葬了,你就可以好好歇歇了。”
听岳父提起妻子,吴亮忍不住又落了泪,“父亲,都是我不好,如果当晚我没有去书房的话,卧房也不会着火,芸儿也就不会……”
“等等,”陆一楠听得一脸蒙,“徐小姐不是病死的?”
徐老叹了口气,摇摇头,似是不愿多说。
倒是吴亮,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道:“都是我不好,那晚芸儿说她不想活了,要我杀了她,我一时生气,就去了书房。谁知半夜时分,卧房竟然起了火。”
陆一楠与聂其轩对视一眼,随即看向吴亮,“火是徐小姐点的?”
吴亮摇摇头,“不是,是一个傻子。”
“傻子?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傻子名叫阿强,从小无父无母,挨家挨户讨饭吃。
他平时并不做什么坏事,反而总帮着城内人家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人们见他可怜,平时施舍给他点剩饭剩菜,他倒也吃得开心。
后来,徐太守见他可怜,便把他带回府,收他为义子,还请大夫为他治病,眼见得他有了好转,没成想却又出了这等事。
“那个阿强现在在哪儿?”
“唉!”徐太守叹口气,“他放火烧死了我的女儿,我自然怨恨他。可阿强终归是个傻子,也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芸儿死后,我便让人将他赶出了府。”
任之初微微皱眉,“徐老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怎可如此轻易便把凶手放掉?”
“钦差大人说得有理,当初我也是这样跟父亲说的,可父亲慈悲心肠,不忍心惩处那人,可怜了芸儿,死的时候身上连一块完整的皮肉都没有了……”吴亮说着,又抬起袖子捂住了脸。
“吴亮!”徐太守低斥一声,“贵客面前,不可无礼。”
见吴亮畏畏缩缩地闭了嘴,聂其轩勾唇笑道:“太守大人不必在意,晚辈见吴兄也是爱妻心切了。”
3
宴席撤去,聂其轩便拉着任之初二人径直出了太守府。
“义兄,何事如此匆忙?”
聂其轩脚步未停,边走边道:“我见那吴亮颇为奇怪,总觉得他那悲伤的表情是装的。”
陆一楠撇嘴,“我还以为就我自己看出那个吴亮的不正常了呢!”
聂其轩道:“通常爱妻去世,家人定会形容憔悴。可这个吴亮,面色红润,眼角上扬,虽然眼泪流得不少,却没有半点真情,我怀疑徐芸的死有什么内情。”
“所以,义兄是要去见那个傻子?”
聂其轩点了点头。
几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在一个破庙里找到了阿强。
三人到的时候,阿强正和一群乞丐抢一个馊馒头。
抢到手后,他囫囵地塞进嘴里,一点也不怕噎到。
乞丐们没得着便宜,蜂拥而上对着阿强拳打脚踢。
阿强被馒头噎得直翻白眼,聂其轩出手赶走了那帮乞丐,又给他调理了一下气息,待看到他把嘴里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才松了口气。
几人这才打量起阿强,只见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虽是一身破烂,但一双眸子却是黑得发亮。
阿强缓过神来,又趴到地上,捡食刚刚掉落的馒头渣。
聂其轩把在路上买的一包糕点扔到他面前,冷声开口:“好了,别再装疯卖傻了!”
阿强闻言瞬时变了眼神,可很快便掩饰过去,依旧拿着沾了灰的馒头往嘴里塞。
任之初显然也发现了不正常,他扯了扯二人的袖子,高声道:“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刚刚徐老说了,等徐小姐下葬后,就要把徐家交给吴亮打理,要我们去作个见证呢!”
几人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一道稚嫩的男声打断,“是他杀了芸儿姐。”
几人顿住脚步,对视一眼,然后回过头,看着阿强。
任之初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据阿强回忆,那晚他本来要去看望徐芸,谁知,他刚要敲门,就听到屋里有声音传来。
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芸儿姐一向温婉,可屋里传出的却是争执的声音。
他心思一动,悄悄捅破了窗户纸,这一看,却吓了一跳。
阿强只见吴亮狰狞着脸正拿着一条腰带狠狠勒在徐芸的脖子上。
他当时被吓坏了,刺激之下犯了病,心里只想着要打跑坏人救下徐芸。
于是就闯进了卧室,他与吴亮争执之下,不小心碰翻了烛火,火势迅速蔓延,吴亮人高马大,几个来回便把瘦弱的阿强打倒在地,迅速逃离火场。
阿强挣扎着爬出门外,却眼睁睁看着徐芸的尸体被大火吞没。
当下人们闻讯赶来时,就只发现了晕在徐芸房门前的他。
任之初问:“那你为何不把真相告诉徐太守?”
阿强擦了擦眼泪,“我在昏迷之时就被人扔出了徐府。待我醒来后,曾想回徐府与父亲说明真相,奈何我在火场时被熏坏了嗓子,一时说不出话,再加上不识字,根本就是诉求无门。”
“那你嗓子好了之后,为什么不回徐府?”
阿强低下头,嗫嚅道:“我知道徐家已在吴亮的掌控之中,以我一人之力,是断不可能让他伏法的。”
聂其轩嗤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通透。”
“前些天我遇到了一位长相貌美的哥哥,他赠了我一粒药丸,我服下之后病就好了,除了芸儿姐死的那晚,就再也没有犯过。
“在芸儿姐死后,他又为我治好了嗓子。也是他告诉我,几日后便会有人来找我,为我伸冤。”
三人好奇,“长相貌美的哥哥?你可知他姓甚名谁?”
阿强摇了摇头。

冷美人(二)
1
陆一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个聂先生似是知道她不喜束缚,给她准备的几套衣服都是男装,质地虽不是太好,但也不至于太差,而且包裹里还放着一包沉甸甸的碎银子。没想到,他看起来冷冰冰的,还是蛮细心的嘛!
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工作太忙,几乎天天出现场,她还没有好好享受生活,这下穿到了这个地方,不再受人管辖,还有人给钱花,自己一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对于吸惯了雾霾的陆一楠来说,这未经污染的空气就是黄金。她恨不得灌几罐,等将来回去的时候,高价卖出去。
一想到回去,陆一楠有些失落,在21世纪,她是个孤儿,穿到这里以后,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陆一楠叹了口气,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路吃喝玩乐,陆一楠终于在几天后到了凉州城,与历史上的凉州不同,这里的凉州城极其繁华,各种秦楼楚馆林立,颇有明末时候秦淮河畔的感觉。
陆一楠在现代的时候,有时没有案子,会被指派给别的组出外勤,她“有幸”跟扫黄组出去过几次,自然也见识过现代那些歌舞厅,娱乐城之类的地方,到处乌烟瘴气,腐败至极。
倒是这凉州城的青楼,她听说,里面的姑娘不但貌若天仙,而且个个会吟诗作对,唱曲抚琴,她决定去长长见识。
一迈进凉州城最大的青楼“天香楼”,陆一楠就不得不感叹,看惯了整容脸,果然还是纯天然的看着舒服。
一位老鸨模样的中年女人迎上来,笑得满脸堆花,“公子是喝茶还是听曲儿?”
陆一楠摸出一枚银锭塞到老鸨手里,“老板,一壶碧螺春,我在楼下听曲儿就行。”
话音刚落,又一枚银锭飞进老鸨怀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一起的,找个清静的房间,把你们这里的头牌叫来。”
陆一楠不悦地回头,却见身后站着两位熟人。
老鸨看了看手里的银子,满脸堆笑,“可是赶巧了,城中名媛(yuàn)琴操姑娘今日首次在天香楼挂牌,几位有福了。”
三人一起到包厢落座,陆一楠冷嗤,“果然男儿本色。”
任之初嘿嘿一笑,“义兄说要来长长见识。”
陆一楠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聂其轩,“二位这代天巡狩,可好生自在啊!”
聂其轩并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悠哉地自斟自饮,扫了她一眼,“陆姑娘来这种地方,莫非……”
陆一楠被他盯得不自在,忙轻咳了一声,“本姑娘是来长长见识的,这么多纯天然的美女可不多见。”
聂其轩却是勾唇一笑。
一旁被忽视的任之初一脸迷茫,看着自家义兄,疑惑道:“义兄,纯天然一词何解?”
聂其轩看了陆一楠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开口道:“纯天然的意思,就是书里说的肌肤胜雪,肤如凝脂,也就是长得漂亮的意思。”
任之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陆一楠悄悄冲聂其轩竖起了大拇指,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谁都不服,就服聂其轩。
2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门口就传来轻轻的扣门声,陆一楠抬眼看去,饶是她一个女人,都看得呆了呆。
只见来人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一双水眸顾盼流连,鼻如悬胆,口若樱桃,一袭水蓝色纱裙,衬得她好似月宫仙子一般。
三人之中,只有聂其轩还算淡定,他嫌弃地瞥了一眼看呆了的两人,轻咳一声,“陆……公子,阿初这样也就罢了,怎么连你这见过世面的人,也被这姑娘的美貌所吸引了呢?”
陆一楠尴尬地回神,呵呵一笑,“聂先生不觉得秀色可餐吗?”
聂其轩抿了一口茶,“在我眼里,美与丑不过只是皮囊而已。”
美女莲步轻移,进到屋里,微微福了福身,便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调试好了琴弦,素手一挑,美妙的琴音便流泻而出。
美女弹完琴,起身,又是福了福身,开口,声音宛若天籁,“奴家琴操,多谢各位公子抬爱。”
任之初站起身,“姑娘可会作诗?”
琴操微微点头,“略知一二。”
任之初眼神一亮,“那我们就玩个游戏,飞花令如何?”
陆一楠,聂其轩:“不会!”
任之初:“……”
琴操微微一笑,“琴操愿意奉陪。”
眼见那二人对诗对地畅快,陆一楠扯了扯聂其轩的衣袖,悄声道:“那个书呆子,是怎么当上的大理寺少卿?皇帝竟然还派他代天巡狩。”
聂其轩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想不通。
陆一楠疑惑地看着聂其轩,这个男人,真的只是任之初的义兄兼跟班吗?他的身上,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3
事实证明,陆一楠实在不是个风雅的人。
任之初奉皇命代天巡狩,白天的时候在县城里体察民情,到了晚上,便会约着陆一楠和聂其轩一起去找琴操,或是游湖,或是赏灯。
任之初与琴操一见如故,二人又都满腹才学,往往他们对诗的时候,陆一楠和聂其轩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
陆一楠也实在想离开,可是自己身上的银子,早在听任之初讲述琴操的悲惨身世的时候都塞给了琴操,这下自己手里一文钱都没有了,她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朝聂其轩伸手,毕竟,他们也不是很熟。
“嘿,帅哥,这是怎么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陆一楠一进屋,便看见任之初支着下巴,盯着桌面在发呆,一拍桌子,吓了任之初一跳。
任之初捂着胸口,一边顺气,一边哀叹,“我和琴操约好了,咱们在凉州这段时间,她会一直陪着咱们的,可一连三天,我去天香楼找她,却没有她的踪影。老鸨说她虽是贱籍,却并没有卖身,只是在天香楼挂牌子唱个曲儿而已,她也不知道琴操去了哪里。”
陆一楠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茶杯,这是御赐的茶具,任之初这厮,别看呆呆的,但是洁癖严重,从不用外边的东西。
陆一楠心里想着,若是能把这套茶具带回现代就好了,这样,她也许会为中国历史做出巨大贡献了。
任之初看着陆一楠脸上猥琐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颤。
“阿楠,你在想什么?”
“咳咳,”陆一楠赶紧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你可以拿出你钦差大人的威严,这样老鸨就会说实话了。”
“不可不可,”任之初连连摆手,“本朝律法明文规定,在朝官员不能踏足风月场所。”
“那你还……”
“琴操姑娘实在可怜,而且才华横溢,虽然身份卑贱,却出淤泥而不染……”
陆一楠忙摆手,“说重点。”
任之初两手交握,嗫嚅道:“我想,为她翻案。”
陆一楠挑眉,“你看上她了?”
任之初连连摇头,“不,没有,我只是可怜她的身世。”
“唉!你们这里的女子也是可怜,动不动就为奴为妓,女人有什么错,都是男人权力倾轧下的牺牲品罢了。”
陆一楠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推开,惊地二人赶忙站起身,待看清进来的人是聂其轩时,任之初连忙迎上去,“义兄,怎么了?”
义兄一向稳重,可从没有这样过。
“县衙接到报案,在一户农家的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一听说尸体,陆一楠眼冒精光,她上前两步,抓住聂其轩的衣袖,“然后呢?”
聂其轩脸色很不好,“我去看了,死者,是琴操。”
“什么?”陆一楠一下攥紧了聂其轩的衣袖,冲他使了个眼色,“你没开玩笑吧?”
聂其轩却像没看见一样,直直地看着任之初,“阿初,是真的,虽然,尸体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但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她。县衙仵作验尸之后,确认是自杀。”
陆一楠松开聂其轩,拉着任之初,“走,我们去看看。”
4
尸体已经被拉回了县衙,仵作验过之后,确认是溺死,且并无任何疑点,县令着师爷录入案卷之后,便指挥着衙役要把尸体拉去义庄跟原来那些无主的尸体集中火化。
陆一楠三人到的时候,衙役正要把尸体装车。
“住手!”任之初一改往日温润的性子,大喝一声,随即推开几个衙役,急切地要拉开尸体上覆盖的白布,似是要证实,那个人并不是前几日与他吟诗作对的女子。
可任之初的手刚刚碰到白布,便被人喝止,“大胆,什么人,竟敢阻挠公差?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还未等县衙的人有什么动作,聂其轩便掏出一块金牌,扔在县令怀里,“钦差大人在此,我看谁敢动手!”
县令拿起金牌一看,连忙跪地,高呼万岁。
任之初却并未理他,径直拉开白布,当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任之初不禁后退了两步,“义兄,阿楠,真的是她……”

骨头汤(二)
晏珣事先点了些艾草和皂角之类的熏院子,再以裹了生姜的帕子捂住口鼻,臭味倒也小了许多。
尸检刚刚开始,陆一楠清理着尸体上的蛆虫,隔着口罩的声音有些气愤,“我还纳闷,尸体怎么会腐烂成这样,原来竟是被剥了皮,割了肉!”
晏珣点头,“对,其他尸体都是如此。”
陆一楠道:“现在想从体表判断他们是男是女,年龄几何已经不可能了,聂先生,我和晏先生需要取下他们的耻骨联合,麻烦帮我们准备一口大锅和热水。”
聂其轩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便吩咐随从按陆一楠的要求做。
于是,当任之初从县衙回到义庄,闻到满院的骨头汤香味的时候,馋得咽了咽口水。
“好香!阿楠,还是你有心。今天在那西山下,我把前天的饭都呕出来了,现在正好饿了。”
任之初边说边拿着长勺舀起一勺汤,在看到勺子里面的骨头时,吞了吞口水,傻呵呵地问一旁站着不动的义兄,“义兄,这是何物?看着好生眼熟。”
聂其轩轻咳了一声,不忍开口,陆一楠翻了翻白眼,随口道:“人的耻骨。”
“呕!”任之初把勺子一扔,抱着一旁的树干呕了起来。
陆一楠头也不抬地轻嗤一声:“也亏得你能在这满院的臭味儿里闻到骨头汤的香味儿。”
晏珣看着狼狈的钦差大人,再又看了看认真验尸的陆一楠,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知晓陆一楠是女儿身,他没想到,一个女人竟会对尸体感兴趣,着实有趣。
6
二十具尸体,粗略验看之下也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晚上的时候,几人聚在桌边,陆一楠把验尸格目给几个人传看。
聂其轩看了几眼,皱眉问道:“放血而死?”
陆一楠点了点头,“虽然死者的死状恐怖,但他们的真正死因却是被人活活放血而死。至于剥皮割肉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另外,他们的心脏全部被取走了,而且,他们的肠胃里空空如也,像是饿了很多天。”
“死者的性别和年龄确定了?”
陆一楠点头,“嗯,二十人中,十男十女,年龄都在十五六岁左右。”
聂其轩看了看一直不出声的晏珣,开口道:“晏兄,这些人的数量和你之前说过的失踪人口是否对得上?”
晏珣却是没有任何反应,聂其轩皱眉,再次开口:“晏兄?”
晏珣这才反应过来,“嗯?聂兄说什么?”
聂其轩眼神暗了暗,重复道:“我是说,这些死者,与你所说的失踪人口是否对得上?”
晏珣点点头,“全部对得上。”说着捶了一下桌面,“这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聂其轩挑眉,“晏兄知道是何人所为?”
晏珣僵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不,我怎么会知道?”
7
确定陆一楠和任之初睡熟之后,聂其轩敲响了晏珣的房门。
晏珣似是知道聂其轩要找来似的,一直在房间里等他。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好一会儿,聂其轩才开口:“晏兄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晏珣皱了皱眉头,并未开口。
聂其轩嗤笑一声,自顾倒了两杯茶,这才出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晏兄恐怕不是被盗匪所劫吧?阿楠对医术并不精通,她看你样子落魄,只以为你是饿晕了。可我为你把了脉,你的脉搏虽弱,但却是服药所致,你的晕倒分明是装的。你,是在特意等我们。”
晏珣看着聂其轩,突地就笑了,“聂兄果然是聪明人,既然你知道我是有意接近你们,就不怕我在茶里下药?”
聂其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区区迷药,是不能奈何我的。说吧,你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晏珣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轻声开口:“我只是想请你们为那些无辜的人申冤。”
聂其轩皱眉,“你知道凶手是谁?”
晏珣道:“聂兄可知道,民间一直流传着一种古老的秘方,说是将二十个少男少女的血液与他们的心脏一起炼药,服用的人便可长生不老?”
“这种说法简直荒谬!”
晏珣苦笑,“可就是有人相信这种说法,也许他们不是真的相信,只是利欲熏心,为了一个并不可信的所谓偏方,不惜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
聂其轩咬牙,“他们是谁?你又怎么会知情?”
晏珣站起身,手上摆了个送客的姿势,“有些事情,自己查出来才有意思,不是吗?”
聂其轩并未多做纠缠,起身往门口走去,在晏珣关门的瞬间,突然出声:“晏兄,阿初和阿楠都是极单纯的人,希望你不要耍什么小心思。”
8
任之初和陆一楠并不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早上刚刚起床,青州的县令就拿了一封公文找到了任之初,任之初打开一看,眉头皱得越发紧。
“书呆子,怎么了?”
任之初把公文递给陆一楠,“邻县也发现了许多尸体,死状与我们发现的尸体死状相同。”
陆一楠睁大眼,“所以,要并案侦查?”
任之初点头,“我们有必要去邻县看看。”
启程的时候,陆一楠见晏珣状态不对,只以为他是可怜那些无辜的人,于是走过去,诚恳道:“晏先生,我需要帮手,你可不可以随我们一起去?”
晏珣本想拒绝,可看着陆一楠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几人赶到邻县的时候,尸体已经全部挖出来摆在山脚下,陆一楠并没有急于看尸体,而是拉着几人,往现场走去。
按痕迹学来说,现场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并无任何痕检价值,但那几十具尸体刺激着陆一楠,她是这里唯一掌握现代科技的人,虽然她是法医,对痕迹检验并不精通,但她还是决定试一下,她不能让那些无辜的人白白死去。
还没等这边有什么发现,另一个县城又发来并案公文,三个县,整整六十具尸体,任之初再也坐不住了。
陆一楠和聂其轩在后堂听着任之初与几位县令分析案件,突然灵光一闪,看向聂其轩,“聂先生,可不可以给我找一张地图?”
聂其轩点点头,很快取来了地图。他看着陆一楠趴在地图上写写画画,不禁好奇,“你在做什么?”
许久,陆一楠才直起身子,呼口气,眼里绽放着异样的光彩,“聂先生,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9
“犯罪地图学?”任之初皱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陆一楠点点头,随后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标出三个县城的位置,然后画了几条线,指着几条线的交叉点道:“这里位于三个县的交叉点,距三个埋尸地点的路程也差不多,所以,我们下一步,先从这里查起。”
青州县令连连摆手,“不可不可,陆公子有所不知,这里不能查。”
陆一楠皱眉,看着说话的县令,“为什么不能查?”
另一个县令战战兢兢开口:“这个位置,是传说中的鬼镇。”
“鬼镇?”陆一楠开口问,“怎么回事?”
“这个镇子许多年前就已经荒废了,并不隶属于我们任何一个县,但又是三个县往来的必经之路。白天的时候倒没什么,据走夜路的人说,每到晚上,镇子里就传来铁链声和鬼魂的哭嚎声。”
三人对望了一眼,任之初开口:“鬼镇是如何荒废的?”
“这……”三位县令面面相觑,“据老一辈人说,原来的鬼镇是个极繁华的地方,后来朝代更迭,镇子里的人大多是前朝义士,拒不投降我朝,所以,当时的将军放火焚镇,镇上无一人生还。”
“什么?”陆一楠惊讶地瞪大眼,“太残忍了。”
任之初扯了扯陆一楠的衣袖,耳语道:“阿楠,小心祸从口出。”
陆一楠立马闭了嘴,心想,还是21世纪好。
10
晏珣从第三个县发现尸体后就不见了踪影,任之初和陆一楠只以为他是见不得这种惨状回了青州城。这种情况下,也没个电话啥的,于是二人想着等案子了结,再回去找他。
聂其轩却是若有所思,不过,他平时话少,陆一楠二人倒也没怎么在意。
三人到了鬼镇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按现代的时间,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
县衙的衙役都不敢陪着他们过来,而任之初的钦差卫队都驻扎在青州城外,一时间也赶不过来,所以,破败的鬼镇中只有他们三人。
三人走在阴森的街道上,颇显孤单,幸而陆一楠胆子大,倒也不害怕。反观任之初,他畏畏缩缩地藏在陆一楠和聂其轩身后,寂静的夜里,甚至能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义兄,阿楠,这里好恐怖……”
陆一楠轻嗤一声,但还是把一把装好刀片的解剖刀塞进任之初手里,“乖,别害怕,若是谁敢对你不利,你就拿这刀刺他。”
陆一楠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道阴森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来,“几位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聂其轩皱眉,握紧了手中的剑,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聂庄主不必紧张,我只是想与几位谈桩生意。”
青石板路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几人不备,直直地往洞中跌去,幸而聂其轩迅速调整好自己,一手抓住一个,缓缓落地,三人倒也没有受伤。
“聂庄主的武功果然了得。”
聂其轩皱眉看向坐在轮椅上戴着面具的人,冷声开口:“阁下既然请我们进来,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轮椅上的人“哈哈”大笑,随后取下面具,一张苍老的面孔出现在几人眼前。

冷美人(一)
21世纪女法医陆一楠,意外穿越到古代,与大理寺少卿任之初、神秘江湖侠客聂其轩,组成破案三人组,为生者洗冤,为逝者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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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识
陆一楠一身防护衣,戴着口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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