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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端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这世界人神鬼共有,不是修仙文,也不重生,只有时间倒流。苦闷孤独的皇宫生活,遥远的外边世界与各个成年哥哥们权术与诡计,构成公户端灰色童年。受制于人,辗转不安,它想要强大!然而年纪太小不能从仕,修仙又不成,真是令人绝望,绝望到十多万字,大约是端十岁左右的时候!堕神五河动一动恶作剧的手指,时间倒流两年,公户端逆生而长,历史从原来的地方脱节,重整……看着镜子里陌生熟悉的自己,她粉墨登场!...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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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凰端》,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世界人神鬼共有,不是修仙文,也不重生,只有时间倒流。苦闷孤独的皇宫生活,遥远的外边世界与各个成年哥哥们权术与诡计,构成公户端灰色童年。受制于人,辗转不安,它想要强大!然而年纪太小不能从仕,修仙又不成,真是令人绝望,绝望到十多万字,大约是端十岁左右的时候!堕神五河动一动恶作剧的手指,时间倒流两年,公户端逆生而长,历史从原来的地方脱节,重整……看着镜子里陌生熟悉的自己,她粉墨登场!...

《凰端》精彩片段


皇上年六十六,有五子,一皇子和二皇子壮年去世,三皇子在十年后也离世,剩性格胆小忠厚的四皇子及有所为的五皇子。有七位皇孙,从大到小,公户苼,公户无量,公户寻哥,公户阜,公户止,公户青河,及公户端。
公户苼与公户无量前后已娶妻,公户止和公户青河年纪相仿。身体弱的公户寻哥,善诗辞的公户阜和尚年幼的公户端,除了公户端未出席,六位小王均身着暗纹三爪蛟龙踩熘球衣袍,英姿不凡,公户青河六人中年龄最小,却自成一派,清肃有礼。
卯时开朝,各类朝中大小事一遍听议下来,便到太阳爬上头,散朝后皇上在清凉池边摆清宴,犒劳大家一日的辛劳并解解夏天的暑气。特意嘱咐一句:“带上端一起来。”
端远远地瞧见爷爷,拍手蹬腿地好开心,“皇爷爷皇爷爷”地嘟囔,笑眯眯地露出几颗小白牙,人还没过去身子先倾过去要抱。就像天底下所有疼爱孙子的爷爷一样,皇上一脸慈爱,一把抱过小家伙,哈哈地对着端笑:“想爷爷啦,爷爷也想你啊!”
端双脚踏在皇爷爷的腿上,皇爷爷扶着让它蹦跶,端一副乐不可支的开心样,可惜还不能讲话,否则好像就要叽叽喳喳的讲这几天自己看见的什么好玩的东西的模样。
一众臣子中,两位皇子和六位皇孙都在,看见这么一副爷孙和睦图,都跟着发出轻松的笑声。
皇爷爷抱着端,道:“见过你的父亲,你父亲帮爷爷分担很多事情,比爷爷还忙,估计你还没怎么认真看过你的父亲。”
五皇子笑答:“父皇说笑,儿子哪里忙得过父皇,只是儿子做事少了当机立断的果决,才显得天天在忙而已,不过现在好了,青河回来了,听说昨夜端就是在青河房中睡的,看来兄弟两人投缘。”
皇爷爷哈哈笑:“青河你要好好带端,以后它学坏了,朕第一个不饶你。”
青河起身请道:“孙臣惶恐,倒想向皇爷爷先讨几个小招,为何小弟见着爷爷开心成那样,我这个哥哥倒老是被它欺负。”
“它怎么欺负你,你说说,要是有理,朕替你收拾端。”皇爷爷笑道,一副准备听笑话的模样。
端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青河,咧着嘴露乳牙地笑:“哥哥。。。哥哥”
青河看着它的模样,心尖处软成一片,竟一语不发,皇上有问而未答,本来是尴尬且触犯皇上的事,皇上却龙颜大悦,和声道:“兄弟同心,理应如此,朕的江山总归是你们后人的。”
众人惶恐,伏地道:“皇上如空中日月长存,万万不可如此想。”
皇上脸上挂着笑,如听不见众人的声音,看着也不像是试探众人的反应,众人悄悄松了口气。
端一直在蹦跶,年老的手托着新生儿的手,反衬出难言的光阴似箭,岁月不饶人之感。老年人和年轻人对生命理解的不同,体现在对新生儿的态度不同。所以这是皇上特别疼惜端的原因?
众人脸上笑着,心中各自想着。
皇上年二十六登基,在位四十二年,如今年近七十,树有千岁人无百年。谁会是下一任天子,关乎国运和自己的官运呀!皇上子嗣众多,却未见其对中间任何一位特别青睐,虽然一般来说皇位父传子,这么算来应该是五皇子为下一任皇帝。可是姑国之前有隔代传位的先例,随着六个小王的陆续长大,皇位继承人变得扑朔迷离。还没看出个眉目,如今蹦出个神兽,像老来得子似的让皇上爱不舍手,瞧着不是做戏,是真放在心肝里疼得呀!所以继承人会是谁呢?会爆冷传在公户端头上吗?
如果连大臣们都内心不安,更何况每一位皇族呢!
晚上皇爷爷在批文书,往日除了留一名添灯的宫人外,皇爷爷不留任何人,现在多了一个小影子——端。端在一旁玩自己的珠子,它对各种可以滚的珠子情有独钟,独自一人一玩玩一天,因为怕它自己把小珠子吞下卡了喉咙,所以它玩的都是大珠子,山阴进贡的琉璃和硕珠,海北进贡的海鱼陈红母珠,南云进贡的丢硫吉祥如意球等都是端的玩物。
忽然没了端一边玩一边“咿咿呀呀”自言自语的声响,皇爷爷抬头,发现端自己趴在殿下睡着了,马上放下笔快步过去抱起它,摸摸它的手和脚,还是暖和的,估计是刚睡下不久——皇爷爷只是担心它着凉。红楠木屏山帐后是供皇上累时休息的长榻,夏天夜里凉,皇爷爷把端放上边睡,拿了张小被子给它盖上,将珠子都收好一一放在端身旁,睡醒了又可以玩。做完这些,皇爷爷回案上继续批文书。
更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殿外方管宫人见皇上丝毫没有要就寝的意思,准备上前劝说,皇上忽然放下笔起身,方管宫人屏声静气地止住脚步,只见皇上去了屏山帐后边,一会儿端小王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皇上叫它起夜,端一边走一边梦周公,皇上拍拍它的屁股,用珠子引诱它,口中道:“起床尿尿,不要再尿到床上让人看笑话了!”
起夜回来后端彻底醒了,睁着溜圆的眼睛,指着窗户外边,嘀嘀咕咕对爷爷颠三倒四地道:“黑哦,去玩去玩!”
爷爷亲它一口,软软的暖暖的,笑道:“好啊,我们去外边睡觉!”
听到这里,方管宫人要晕了,什么!一老一小不要太任性,这不成体统呀皇上!他要阻止!
等了半天不见皇上宣他进去帮忙,偷眼一瞧,方管宫人又晕一次,皇上自个儿收拾着矮榻搬到殿外,小人端拖着枕头跟着,乍一看如同在姑城里见到的任何一家爷爷和小孙子一样。“皇上。。。”方管宫人上前替他搬,皇上这时才想起他还在,下命令道:“你下去歇着吧,朕有分寸,把端哄睡了便回去。”端站在皇上脚边抬头仰望着他,天上的星星都在它眼中,方管宫人瞧瞧它,再瞧瞧平日严肃的,现在五官舒展,连皱纹都柔和的皇上,心中泛酸,低头道声是地退下。让他尽享难能可贵的皇家天伦之乐吧!
以地为床天为席,皇上抱着端躺在天地间,天上的星星多得壮观,密密麻麻的仿佛要落下来,端又惊又喜,乐得伸手去抓,怎么抓也抓不着。
“多好的景色我们居然没一起看过,真遗憾,是吧,秀秀。”皇上忽然没头没尾的小声叹道。
端在床榻上乐不可支,小手指数着天上的星星,数啊数地把自己数进梦想,手在举在空中,眼睛慢慢地闭了下来。皇上被它这傻样逗乐地偷笑,看着它在梦中不自觉地翻身跪躺在自己胳膊窝中,皇上护住它,将被子给它轻轻掖好,心中充满了爱意。


,端安安静静地玩珠子,太阳热烈得好,上遥殿中的床被衣物,睡的躺的等等,能晒的都拿出去晒,平时安静的宫中这时显得有点人气,宫人们来来往往,小声细语地说笑。平日照顾端的是易宫人,他看端乖乖地不闹心,便放松心情地自己给自己手指上上蔻油。
“端儿。”
玩着珠子的端听到爷爷叫自己的声音,咯咯笑着去找爷爷,扶着旁边的矮桌子自己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爷爷的身子还是没看见,前面是墙,端竟然穿墙而过,来到白花花的太阳下。一只小龙,一只虎猫狄荻兽在它面前瞧着它,狄荻兽变回自己的声音道:“好蠢啊,以后它就是我们的师弟呀。”
小龙绕着端看了一周。
端瞧着它们,不仅不害怕,反而把手里的陈红母珠给它们,想和它们一起玩,小龙也很喜欢珠子,不过它已经脱离低价趣味,玩会动会逃跑的珠子了,尾巴一扫,将端手中的珠子打落,朝它吐出一口火,道:“这个,你会吗?”端有模有样地张嘴,什么都没有,小龙有肉的掌心往端天灵盖一拍,端口中真的喷出一口火。狄荻兽崇拜地看着小龙:“师兄你好厉害!”
小龙对端道:“现在你记住,以后你上山的时候记得多带点酒和干肉,不要让师父发现了,否则都要被没收掉。”
“酒和干肉,就这两样。”狄荻兽重复了一遍,两只灵兽方慢慢消失。
端瞧着两个小伙伴凭空不见了,眼中都是不解。地上的陈红母珠滴溜溜地转,在太阳下泛着淡淡的红。端弯下身去捡,却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地。
青河下了朝往端的宫殿来,却看见端坐在太阳底下,身边没个伺候的人,按理完全可以砍了照看它的易宫人的脑袋,可是他心中却另有计量。
青河抱着端回到正殿,听到通报的易宫人知道青河小王肯定是来看端小王的,这才发现端小王不知去哪了,急着寻却寻不到,头冒冷汗时,青河小王已经进来了,易宫人抖着身子趴下去请罪,只听青河小王道:“抬头看着本小王。”
青河年方十五,易宫人年三十五,中间二十年的差距,但青河身上的从容轻易将易宫人碾压在脚下。易宫人人能干,却是喜欢耍些小聪明。在宫中玩小聪明是容易找死的,只因皇上不大理他们,让他们胆子不由自主肥了起来。
易宫人抬头看见青河手中抱着的正是自己以为不见了的端,没有松口气,反而一颗心继续往上提。
“本小王发现我的弟弟正在外边一个人晒着毒太阳,”青河道,“来人,将失职,藐视皇族的易宫人拖出去砍了。”
易宫人面如蜡白,汗如雨下,语无伦次道:“小王饶命,小人真的真的不知为什么……小王子在外边小人我……小王饶命啊饶命啊!”
青河道:“端小王是皇上的希望,姑国的希望,别说是你,就连我,若让它少了根寒毛,皇上会怎么处置本小王心中都没底,你凭什么饶命?”
易宫人自知自己犯了错,要是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估计不仅头要砍掉,怕是会要受够折磨才肯让死,结果想都不敢想,易宫人伏在地方直哭,求小王绕过他:“我决不再犯,绝对没有下次。”
青河抱着端坐在上首不说话。
一片沉默不语中,易宫人怕极,哭得声音都变了调,头磕得是血,青河恍若未闻,直到哭得眼冒金星,易宫人才慢慢反应过来,他从小生活在宫中,看着青河小王的脸色,还有许久仍未进来拖他出去的侍卫,心中生了点希望,道:“小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人定尽全力谢不杀之恩。”
青河抱着端和它玩,仿佛没听见易宫人说什么,易宫人不敢再吭声,跪在下首一动不动地等着。
坐了一会,青河要离宫回去,他将端放回易宫人怀中,盯着易宫人道:“每隔半年左右,你就对皇上这么说一次‘端王子在梦里念叨着老仙’,之后皇上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易宫人听说过老仙,一座仙山,说这句话对端小王绝无害处,可是青河小王为什么要这么吩咐呢,他收好心思,他一定会照做的,至于其它,还是保命要紧。
易宫人抬头撞见他的眼神,青河小王脸上无甚表情,可是看着让人心中害怕,仿佛他想什么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易宫人浑身一抖,低下头,心中不敢再有任何思量,认真道:“是,小人记住了。”
不久,青河再次请命回军营,皇上准了。
出发前,微生常流道:“隔海观火,让他们几个先抖个你死我活,山高地远,你皇爷爷怎么也想不到你身上。”
青河微微一笑,眼中却无半点笑意:“确实没我什么事,只求我那父亲手脚动作不要太大,惹得皇上连带防范我。”
微生常流道:“总不能赶尽杀绝,公户皇室总要有人继承,公户端也是你要小心的,虽是兽,但并非不能继承皇位。”
“我想它往老仙山送,老仙是你的地盘,接下来麻烦你注意了。”
“公户兄客气,如今姑国和九梁国年年派使者谈判,最多不过十年,战争一触即发,到时民不聊生,可是天下事物不破不立,我常流愿追随小王建功立业。”
门口通报,说端小王来了。皇上念及青河这一去不知几时回,特意让端来见见哥哥。
微生常流告退,青河道:“你不见见我这位弟弟?”
微生常流道:“来日方长。”掐个诀,身子在门后不见。
青河起身三两步到了门口抱来端,端朝着他笑,青河对侍卫道:“传话给母亲,一刻钟后我和端过去拜见。”又对端道:“什么都笑,什么这么好笑?”端还是咯咯笑。青河放它到榻上:“不许尿床,哥哥换件正装带你去见母亲。”
皇妃在府中小庙念经,听到下人的传话,回房中换件衣服的功夫,青河和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母亲,山间树般清朗的青河和笑着露牙的宝宝端就进来了,青河进来先行礼,才道:“母亲又去念经了,五哥祖母做的事情您怎么提前做了?”
皇妃一边从青河手里抱了端过来一边忍俊不禁,笑骂道:“母妃闲来无事清清静静的一个爱好,被你说得罪过。”
皇妃想起一件事,叫齐宫人端来一样东西,滴溜溜的大珠子,皇妃道:“听说这是九色鹿死后留下的东西,有驱邪护体的功效。大小刚好可以放端手里玩,又不至于吞进去,端儿,喜不喜欢?”
端手舞足蹈,咯咯笑着,吐出清晰的两个字:“喜欢!”
皇妃惊喜地瞧着它,奖励它一块豆沙糕,一点点掰碎喂它:“奖励你的,以后更加努力!”
青河在一旁一边把玩着九色珠子一边道:“端的珠子多得可以做成一张容得下三人一起睡的长榻了。以后他长大,就拿它们做一张,端娶妻后就睡上边。”
“远着的事情,说到这事,母亲不想替你做主,但也悄悄留意了几位适龄的姑娘,你几个大哥都娶妻分了地,你三哥虽病着,及四哥阜小王,也是明后年完婚,剩下你和止,明后年一过,你若不提,你皇爷爷就要帮你指婚了。”
青河一笑:“让母亲操心了。”说罢,手指随意一勾,勾出一个女子的刺绣荷包,暗香隐隐,一个“晴”字秀在上边。
皇妃“呀”了一声,手下失力不小心将豆沙糊了端一脸,端一连打几个喷嚏,以为它会不舒服得直哭,青河赶紧抱过来安慰。端虽眉心皱起,除了打了几个打喷嚏外,忍了忍,还是没哭出来。另一边皇妃早让人打了温水过来,细细给端擦掉脸上的豆沙粉。
皇妃和青河见端没事,方松口气,青河道:“准备好它大哭一场的。”
皇妃道:“是我大惊小怪了,你一向行事分明,怎么不会替自己想好自己的婚事,说实话也是刚刚,母亲觉得你真的长大了,竟一瞬间想起你的小时候。”皇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却听了让人心酸。伸手重新将端抱回来,轻轻晃着它,继续道:“真不想和端儿亲近,省得将来也不舍得。”这么说着,额头却贴向端的脸蛋,真切舍不得。
“让母亲伤心了。”青河将荷包放一边。
“早知道晚知道终究要知道,也省的你父亲问起我难回答。”皇妃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拿起那个荷包,仔细瞧了几眼,道:“可是钟离将军的女儿钟离芳晴?”
青河笑道:“母亲聪明!”
“都是你的手帕告诉我的,上面绣得是钟离鸟,一个晴,谜底写在谜面上,一看即知。”
青河道:“太直接了,心思不够婉转玲珑。”
皇妃一听这话,皱眉道:“将来人家嫁给你,离开自己的父母亲,你要对人家好一点。”青河点头道是,皇妃还是不太放心,想说什么,亥时到,青河抱着端起身请安告退。皇妃心想,青河心中自有较量,他面上谦和,实则骄傲,就算需要兵权支持,也绝不会需要到委曲求全的地步,想来青河就算不太喜欢芳晴姑娘,但也算不上讨厌,还是可以共白头的。便收回操心的话,点点头让他去休息,明日好出发。
男人和女人的婚姻观天壤之别,皇妃这么想,青河实则怎么想,大概是微生常流那句话:“姑国兵力常备军有五十八万人,钟离将军就有二十二万人。”
青河放端到榻上,端早已会用双脚走,寻着比它高的东西就扶着让自己站起来,青河一边宽衣一边道:“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跑了。”松软的床榻比地面要难走,端站稳自己,慢慢地蹒跚向前走,一直走到青河面前扑到他怀里都没有跌倒。青河来了点兴趣,把它再放远点,端咯咯笑着又一步一步走向他,再次顺利地扑到青河怀中。青河给它增加点难度,放了九色球在它脚边,让它弯腰去捡,端刚弯下腰,摇摇晃晃地就跌倒了,青河把珠子放它手中,道:“继续努力,公户端小王。明年我回来参加三哥婚礼就能见到你,那时你肯定能弯腰捡球了。”
“爷爷……”端突然冒出皇爷爷。
青河笑道:“不见他对任何一个皇子皇孙好脸色,我还以为他就是这种寡冷的人,但没想到对你这般好,托你的福,连作为‘你的哥哥’的我也享受到这种额外的皇恩。”
端咯咯笑。
青河坐到床榻上,一边解端的小外衣,一边脸上仍是笑:“你若好好当弟弟,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反之呢,青河没说。


第二日,端被接回宫,每一天都像往常一样,当阳光刚照到王府最高的楼宇瓦片时,青河只带了五人,在皇府前整装出发,重回兵营。
此时,皇上正在朝上震怒。天未亮,还未到卯时,三道加急密信就被传进皇上寝殿,少顷,寝宫传来茶杯被砸碎的声音。
江州临海,数月前海边翻起小型海浪,淹没一条海民村庄,当地民官害怕上边派人下来查,虽说他们没什么大贪,但是只要刨一刨,哪个官会没有不清楚的账。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态度下,此事被压了下来,海水没将海民的尸体带入海中,而是被冲到无人的灰色地带,被海妖养成了人蛊,让死人如活人般走到街中闹市,自爆引出大量蛊虫,此虫虽朝生暮死,但自体繁殖,且倍数增长,繁殖速度非常快,土遇之变沙,水遇之干枯,人遇之初期头痛头晕,继而面部浮肿窒息而亡。如瘟疫一般,蛊虫从海边向内陆迅速蔓延。真个观音山以南的大地,尸骸遍野,草木不生,满目疮痍。
皇上痛心疾首,气得当时话都说不出来。众将相有的也气得咬牙切齿,有的眉头紧锁思索良策。皇上恨不得先砍了那群鼠目寸光昏官脑袋祭祀海神,可是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解决问题。一边派人去离姑国最近的不姜仙山请救,一边商议解决方案。
朝堂上气压低沉,一直议到太阳正中午不见有结果,皇上茶水未进,嘴角起皮,却想不到累,下首的大臣们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不敢张声。方管宫人上前悄悄提醒皇上时间,皇上才惊觉底下臣子们都一脸疲态,才罢了朝。
西南观音山以南一带的事情先被压了下来不许外传扰乱民心。
一连几日,死活人蛊虫安一点进展也没有,更让皇上忧心忡忡的是,派往高观音以南一带的无论是人还是书信,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竟也与驻守在西南高观音的段恒将军失去联系。形势不容乐观,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另一边道不姜仙山的弟子正往此处赶,请皇上暂且放宽心。
姑城内有流言暗起,百姓开始心有惶惶不安感,皇都对此的态度遮遮掩掩,百姓开始囤粮米,说是要和九梁开打了,说是有妖魔参与进来了,人们一边囤好生活必备品一边自我安慰还有伟大的公户端呢。百姓屯米造成米价上升,米价上升引发油价等一系列物品价格上涨,于是商家看中商机开始屯米不卖,买卖经济一度失调,官府严查,抓了几个米店老板打了一顿板子才将事情控制住。
事情到了第十天,蛊虫事件陷入胶着状态。
第十四天天,城门外来了五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骑马人,说是来自观音山以南地江并之地,有情况要向皇上禀报。姑城侍卫接过一个命令,凡是西南观音山以南一带来的流民都要先隔离起来。正当姑城侍卫要将他们五人拖出去时,五人提刀反抗,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经过一辆马车。
黑马神骏却非官马,马车周身装饰一般暗藏贵气,除了车夫外未跟任何一名侍从,无法判断是哪位官员所属。马车低调行走,若不是故意停在他们身边,在贵胄皇族满街走的姑城,任何人都不会留意到这辆普通的马车。
姑城侍卫小心警惕起来。衣衫褴褛的五人本就不想起冲突,见对方迟疑,便停下手中的刀剑。
一人从马车上下来,衣着素锦,长身玉立,非一般人,姑城侍卫却不认识,见他素锦暗隐龙纹,便识是皇族,吓得“扑通”一声跪地,可仍不知是谁该如何跪拜,纷纷扣头请罪。
“何罪之有。”公户止让姑城侍卫退下,对那五人道:“五位壮士可是从江并之地来?”
五位骑马人面面相觑,道:“正是,不知公子如何知晓,现有当务之急要事,想要求见皇上。”
止道:“有个问题本小王几日一直思索不定,想来可否先问五位壮士?”
原来是皇族,五位壮士拱手道:“小王客气,请问!”
“行程路上,壮士们可有饮酒?”
五人心中奇怪这是什么问题,还是老实回答:“南方阴湿之地,特别是西南观音山,我等常饮酒祛风。”
止一听,便定了主意,诚挚道:“本有疑虑,现在听了五位壮士的话,心中已经确定此法可行,本来得先接风洗尘安顿好五位,但事态紧急,五位先随小王面圣,没有照顾周到的地方,请海量。”
五位壮士难掩激动,千里迢迢风尘仆仆背负乡亲重任而来,姑城人多规矩更多,刚入城便差点和官兵打一架,举目无亲无人指引面圣难如登天,如今遇到贵人,真是令人激动万分,他们做事雷厉风行,要的就是现在。
皇上快步进来,坐于大殿上方,五位壮士已经跪立下方,未免冲撞圣颜,洗了把脸,露出自己的模样。
五位壮士在殿下将江并等重灾之地的情况一一讲说,听得大殿一片寂静,皇上问几句话,壮士答几句,之后众人陷入沉默。妖魔之事,唯有等仙弟子到来?凡人就束手无策吗?
这时公户止出列:“孙臣有奏。”
“奏!”
止沉思道:“皇上不知是否还记得孙臣曾游历西南观音山以南一带的事情,如今出现死活人的事,方令我想起一件事。”
皇上看向止:“仔细说来。”
“是。”止道:“当时天寒,孙臣发现有一人单衣薄裤,脸色发暗,以为他冻得冷,便温了一壶酒给他,他不喝,却不慎将酒壶打翻,当即痛得他逃走,孙臣初以为是酒太烫,用手试过之后酒是温的,在雪上留下的酒渍里,躺着一两只死掉的小虫,所以现在孙臣认为,那人其实便是活死人,而蛊虫畏酒,可以让百姓们试试用酒防蛊。”
皇上道:“西北大海到西南观音山万丈以上,粮米之地,猪牛不计其数,更不论人,寡人上哪里去弄这些酒?”
“用酒救人,如画饼充饥,始终不是办法。但是世间的东西,相依互存,相生相克。孙臣仔细查阅了各地并州各地官府文案,总觉不对,直至今早才明白哪里不对。灾情主要来自江州,并州,南轲,数千里路,唯独一个叫瑶柱的小地方没有。”
“瑶柱?”皇上问道。众臣也心中疑惑,姑国地图每十年新番一次,历经百年,已经相当详细,可是瑶柱这个地方?不知道!众小王将相面面相觑。
皇上道:“江并州信使可知道?”
江州到皇都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快则二十天,慢则遥遥无期。这五位壮士只用了十四天,跑死了几条好马,赶到皇城报上最新消息,恳求朝廷救地方百姓的救命。因为江州并州情况严峻,皇上可能一怒之下因为牵连先杀了他们泄愤,也有可能在来的过程中中蛊而亡,可是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一刻不耽搁地来了,这种舍身取义的大气凛然精神让在场的将相都感到佩服,更让皇上狠痒了心要痛杀贪官!信使是官职名称,皇上如此称呼他们,已经打定注意要封他们官了。
五位壮士中只有一位知道,在殿下回命道:“确实有瑶柱这个地,里边只有一个村,人口两千不足,无甚特殊。我们兄弟为了避开灾区,特意从西北方向东北方向弧形绕到观音山,当时就经过瑶柱。”
止道:“瑶柱其实是仙山的一种草药,以虫为食,当地人说,现在的瑶柱原本处在风眼,地底多虫洞,有个修仙的道人,将瑶柱种在这片土地上,半月之后,原本荒凉的地方重新长出绿叶。”
五位壮士答:“我等草莽,从未听说。”
止看着五位壮士,然后面向皇上:“这并不是瑶柱神奇的地方,许多仙草都有驱虫的能力,瑶柱仙灵的地方在于,它自己有寻找的能力,如动物般自己进行捕食,能杀一动百,动百死万,数以万计,无穷无尽。这妖魔做的孽只有与之相克的仙草可除!”
皇上眼睛炯炯发亮:“可这是仙物,没办法量取,你可有法?”
止徐徐道:“有法,孙臣之前提到的酒,就是引子,只需一株仙草,放在酒水中,酒水倒入河流,顺着水流的地方,瑶柱酒水浸入土地,一切就等时间了。”
皇上长吁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脸庞皱纹如山般深刻,此时却安宁沉缓,数天数夜,他的百姓终于等到希望。慢慢地他睁又开眼,声音带着无可摧的坚定,道:“来人,宣,西南观音山以南一带止小王游走数年,地形风俗礼仪教化盖比各小王熟络,朕现任命止小王为特命,与常驻南边的段恒将军控制灾情,不逃贼官,贪官。年内控制灾情,不期者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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