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嘴偷笑:“傻瓜,许愿哪有说出来的。”
关震海对我说:“这样你就能帮我实现愿望了,毕竟未来的同行,只有你才能帮我实现。”
……
病房里。
关震海面容狰狞。
他气急败坏,对我愤怒质问,时而又像孩子崩溃大哭。
“再等等!”
“有机会的,我已经在排队了,一旦匹配到合适的骨髓,我就能满足第一个愿望了,我要我的未来。”
“我有了未来,我们才能共度余生,你连我第一个愿望,都等不到了吗?”
“我爱你!”
“柳蔓,我好害怕,别离开我。”
他在颤抖,咆哮。
我微笑着看向他:“移植骨髓要命的,哪有那么多志愿者,又要匹配,又要付出自己的命。”
“你等到猴年马月吗?”
……
匹配成功只是第一步。
移植骨髓的风险太大了,医生劝我再三考虑,可以继续排队等待。
志愿者,往往是生前签过捐赠协议,不幸遇难的。
或者因病离世,不损伤骨髓的。
太少了。
关震海日渐憔悴,病情恶化,必须在彻底扩散之前遏制住。
他等不了。
遗书上。
我的第一句话是:
我或许满足不了你第二个愿望,但我可以满足你第一个,给你一个未来。
我不敢告诉父母。
一个青春漂亮,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健健康康的年纪,要以命换命。
二老同不同意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