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了记忆,醒来后他骗我,说他是我的童养夫,为了等我长大,才会蹉跎到这个岁数。
这话听得我心里愧疚又怜爱,是以对着他,我几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后来我怀上煦儿,他又要照顾我,又要忍受强烈的孕苦,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身体上也开始长孕辰纹。
华泠很是难过了一阵子,我看着心疼极了,便笨手笨脚地做了支簪子哄他。
当时觉得自己没本事,还向他发誓以后定要用功读书,给他挣个诰命回来。
现在想想,真真是可笑!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喂完煦儿后,动作极快地拢好衣裳,不知为何,我心里更生气了。
“你现在倒是知道廉耻了!”
我暴躁地站起身,踢了一脚床橼,冲着他发泄自己的烦闷,“……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
现在全京城都在骂我始乱终弃,负心薄幸,你满意了?
开心了?”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从未强迫于我,是华泠不知羞耻,引诱了殿下。”
华泠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看起来当真是痴情极了,只是嘴里说出的话,仍旧是气死个人,“如果殿下介意,侍身可以向大家解释,是华泠强迫了您,才有的煦儿……住口!”
我气了个倒仰,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还嫌我丢脸丢得不够!”
如今的版本虽难听,到底只是桩风流韵事。
可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若是传出去,别的女人该如何想我?
只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想起曾对他百依百顺,我心中愈发痛恨,活了一十九年,第一次被人这般戏弄,叫我如何不愤怒!
煦儿又哭了起来,这下好了,父女两个都成了泪人儿。
我忍着怒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处,阿禾迎了上来,我忽而停下脚步:“王媪真是老糊涂了,三十军棍,再换个聪明的管事来。”
阿禾愣了一下,郑重应下。
我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往前院走去。
方才进西苑时,华泠正一边带孩子一边浣衣,院中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不必想,定是底下人见风使舵,自作聪明。
华泠再不得宠,那也是我未过门的夫郎,妻夫一体,自家的下人却如此做派,简直是一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暗暗骂了句蠢货,我又恼起了华泠。
胆子大到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