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的糕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听到嫡姐的话,他仿佛刚想起来还有个我杵着,蹙眉沉声道:“既然是来送吃食就该备副碗筷,妙禾也不会弄掉东西。”
“向你姐姐道歉。”
这是辰王对我说得第一句话。
“以后若无事,就呆在你院子里不要出来。”
纵使沈言牧都不留情面呵斥我不要出来了,我仍是自顾自地求见。
山不见我,我去见山。
从厨房食谱第一页做到最后一页,虽然最后都进了管家的肚子。
换着法儿的攻势下,沈言牧终于不胜其烦,终于忍无可忍,挑了一天嫡姐不在的日子,放我进书房了。
“本王看在妙禾的面子上不追究你父亲的责任,你不是她,本王不会让下面的人苛刻你的吃穿用度。”
意思是不必为了荣华富贵刻意讨好他。
我低着头,发现沈言牧离我不过四五步距离,明明很近,却让我无法再靠近一寸。
再抬头,眼里已盈满泪水,我看似没头没脑来了句:“可我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夫君。”
“求王爷怜惜。”
七妹妹曾言,嫡姐和我虽有九分相似,但眉宇间的细微差别让我俩一个成为艳冠京城的牡丹,一个如同九天玄月,楚楚动人。
我的眼睛,在哭的时候最好看。
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秋水眸,沈言牧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愣神。
最后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庄妙禾不来的日子里,管家会来请我过去研墨。
嫡姐知道后,曾偷偷骂过我自甘轻贱,只会些勾栏院把式,我笑了笑,没说话。
勾栏院又如何,能达到目的的办法,都是好办法。
庄妙禾气到发抖也不得不承认,在需要摆上明面的场合,沈言牧身边站着的人总是我。
也只能是我。
陛下年迈,常年卧病在床,需要皇子们时不时入宫探望。
当朝皇子不多,除去早夭的流放的谋逆的,竟也只剩下跛脚的辰王沈言牧和身体健康的贤王沈言崇。
继位人选一目了然。
辰贤二王是同胞兄弟,关系密切,沈言牧能认识嫡姐,是托了贤王和父亲交好的缘故,这才有机会经常出入尚书府。
我原以为嫡姐的意中人是大势所趋的贤王。
毕竟沈言牧来向嫡姐提亲时,她哭了一整晚。
沈言牧去给陛下请安,而我则作为新妇去他生母宫里听训。
嫡姐大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