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和死对头奉子成婚了》,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裴月凌砚,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华阙阙”,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中不禁生出几分柔软,“月月还小,以后会长大的。”萧夫人撇嘴,少年人深陷情事,待情浓转薄,谁知道又是个什么光景。终是意难平,萧夫人还是出言打击:“你现在说得好听,但愿将来不要后悔就好。”......
主角:裴月凌砚 更新:2024-04-26 1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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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色暗去时,萧夫人便散了宴会。裴月回来得早,和沈妙容说了会小话儿,寻个身体不适的由头提前离席了。
恹恹地在窗前呆了好久,听见院里有声响,凌砚带着满身风雨进门,先去屏风后换了衣裳,才走到裴月身边。
手有些凉,他拉她的衣袖,望着窗外,略带遗憾,“月月,今晚本来想带你去放花灯的,这么大的雨,恐怕不行了。”
裴月甩了甩衣袖,一脸无谓,“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想去。”
就算不下雨,她也不打算跟他去了。
早上是涂脂抹粉,穿了身漂亮衣裙,心中隐含期待。但从小宴回来,裴月就洗净妆容,卸掉衩环,只穿家常素衫懒在房中。
凌砚捧上她的脸颊,温声问:“怎么了,月月,谁惹你不高兴了?”
裴月“啪”地打掉他的手,瞪一眼过去,“没谁,你离我远点!”
凌砚刚从刑部回来,忙了一天公务头昏脑胀,裴月心情这样不好,他不想吵架,径自去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着,准备缓一缓再去哄她。
寂静中,裴月出声问:“凌砚,你以前想娶的,是不是那种出身高贵、贤良淑德的世家女?能与你谈诗品画,赌书……赌书……”
“赌书泼茶。”见裴月结巴说不完整,凌砚提醒。
“对,赌书泼茶!”裴月红着脸接话,好不容易背了几个有学问的词,关键时刻急忘了。
裴月正了正色,质问:“你是不是就想找这样的?”
凌砚抬眼,神态自若,“月月,要我说实话吗?”
“要!”裴月斩钉截铁。
裴月固执,凌砚坦言:“常言道,娶妻娶贤,月月,我是个俗人,若是从前,我会按照世俗的想法来,娶个贤惠妻子。”
放下茶盏,他走过去拥住她的肩,黑白分明的眼眸倒映出她小小的影子,“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的婚事不一定,感情上的心思更说不准。”
以前讨厌的,可能后来会喜欢,以前避如蛇蝎的,可能后来会心心念念。
裴月朝后退了一步,满脑子都是他那句“会娶个贤惠妻子”,想起荷塘边那一众莺莺燕燕,心里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酸水。
用脚丫子都能想到凌砚的择妻标准,她偏要自虐般地审问他,真不知是要气死凌砚还是气死自己。
裴月咬着嘴唇,强作平静地问:“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你娶了个空有外貌的草包娘子做正妻,要不要纳几房贤惠多才的妾室弥补弥补遗憾?”
“你这是什么意思?”凌砚的神色冷下来。
裴月别开了脸,平平地说:“没什么意思,就是问你要不要纳妾的意思。”
侧身走开,蜷在床上,用宛若不关自的口吻继续道:“凌砚,你想纳妾尽管纳,我裴月绝不会说二话,更不会拦着你往房里抬人。”
凌砚揉了揉眉心,叹一声气:“月月,我又做错什么了?”
很无辜的表情和语气,谁知道他娘设宴给他挑妾的心思,他知不知情?
裴月向来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凌砚,可她不想说破,好像自个多在乎他似的。
扬起下巴,裴月意带挑衅,“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就想使小性子!”
撇开了眼不与他对视,噘起嘴使唤:“我想吃崇坊街道王麻子家的三鲜馄饨。”
崇坊街道在长安城西,安国公府挨着皇城近,在城东,一来一回乘马车需要个把时辰。
裴月喜欢吃这家王记馄饨,凌砚有时下值早会绕过去给她买,忙碌了会遣下人去买。
此刻外面天昏地暗,风摇雨注中夹杂电闪雷鸣,院里的花枝抽得窗格子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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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从容华山回来后,心气一直不大顺,人也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不仅困倦得厉害,胃口还不好,吃点东西最多几口就停筷子了。何氏问她,她说近来身体不舒服。
至于哪里不舒服,裴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日,母女二人一起照例用午膳,何氏提出请郎中来府上给裴月看看。
裴月最怕苦药,没什么事不爱看病。囫囵吞下一口米饭,她正要拒绝母亲的话。
恰好婢女端来一罐刚炖好的鲫鱼豆腐汤,热气腾腾,鲜香四溢,刚放置食案,裴月捂着嘴巴“哇”地一声呕出来。
一旁的翠丫赶紧递上白帕和茶水,裴月抿水漱嘴,又用白帕擦拭干净,捏着鼻子向何氏抱怨:“娘,这厨房怎么做的鱼汤呀,腥味那么大,我闻着都反胃。”
“嗯?”何氏诧异地看了裴月一眼。鲫鱼豆腐汤有些日子没叫厨房做了,近来看裴月瘦了一圈,才想起炖汤给她补补,怎么这么丫头反应这么大。
闻着还是从前的味道,何氏疑惑地拿起瓷勺舀了一口品尝,没有变化。
何氏的目光掠过裴月的腰身,略有几分深意,偏裴月还在旁大呼小叫地指挥婢女:“我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端走,快端走!”
婢女望向何氏,见何氏点头,连忙将那罐鱼汤撤了下去。
鱼汤撤了,味道还未消散,裴月跑到院里透气,翠丫扭头想跟上,却被何氏叫住。
“小娘子这样多久了?”
翠丫回想裴月最近的状况,照实道:“回夫人的话,有几日了,娘子近来肠胃不舒服,闻到刺激的味道,就会恶心。”
何氏不露声色,继续问:“她小日子多久没来了?”
翠丫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认真地答:“有一个月零十四天了。”
见何氏表情变得严肃,翠丫小声补充:“娘子说她平常贪凉,爱吃冰碗,小日子不准是正常的。”
何氏没理会翠丫的话,放下筷子,静静地等裴月过来。
“怎么了,娘?”裴月在院中站了会儿,回到食案见四下仆婢已被挥退,只剩何氏一人坐在案边。
何氏神色凝重,望着裴月质问:“月月,你老实跟母亲交代,你在外边是不是与人有了首尾?”
裴月惊讶地“啊”了声,眼神躲闪地在厅内打转,丝毫不敢直视何氏的眼睛,“娘你在说什么呀,月月听不懂。”
何氏一语戳破裴月的心思,冷声道:“别跟母亲装疯卖傻!月月你是不是叫男子破了清白?”
裴月本想辩驳,看到何氏冷厉的面色,立时不敢胡言乱语了,低着头怯怯回了个“嗯”。
“事后喝过避子汤吗?”她承认,何氏也直白了当。
裴月顿了一下,慢慢地摇了摇头。回来疲累不堪,又被父亲责罚,早忘了避子汤这回事。
眼珠一转,裴月意识到,母亲这是以为她有了?
裴月赶忙宽慰何氏,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信誓旦旦地比出一根手指,“娘,不会的!就才一次……”
想了想,凌砚和她不止一次,又改口:“就才一晚!”
不管一次还是一晚,不避子,女人都有可能怀上。何氏叹了口气,出门吩咐下人去请郎中入府。
不过多时,布衣霜鬓的老郎中提着药箱过来,何氏引着裴月,请郎中给女儿把脉。
郎中凝神聚气,出三指探上裴月手腕,片刻目露喜色,朝何氏作揖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郎中一定睛,见裴月还做少女打扮,心下吃惊,又见何氏不惊不动,似是早已知晓。
敛去笑意,郎中正色:“娘子有孕,已有月余。”
裴月闻言后退一步,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诊错了?”
郎中捋着白须,笃定告知:“娘子滑脉明显,正是怀孕之相,老夫从医多年,这岂会诊错。”
“罢了,罢了。”何氏摆手,命下人打发郎中出府。
“我不信,我不信!”裴月在厅内踱来踱去,气得在地上直跺脚。哪有人这么倒霉,一发即中。
何氏见她恼羞成怒的模样,镇静问道:“月月,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我忘了!”裴月一口恶气堵在心里,对母亲也没好态度。凌砚说睡她恶心,若是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肯定会笑她又蠢又傻又恶心。
何氏不恼,猜测着:“是不是徐陵的?”
裴月嘴里一直念叨想招徐陵为婿,之前还听说她跟徐陵表白被拒绝过。但男人嘛,对着美人口是心非的多的是,嘴上说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
“不是。”裴月反驳,她连徐陵的衣角还没挨上呢。
想到凌砚,她心里难受得厉害,气自己不争气,对方讨厌她,她还怀上人家的崽。
脑子里乱哄哄的,裴月捂着肚子,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娘,你别问了。你若允许我要,我就把这个生下来,延绵我们裴家的香火。”
她撇过脸,眼里有了欲落不落的泪,“若是母亲嫌弃月月给将军府丢人,尽管一碗落子汤灌下来,月月不会怪您,月月什么都认。”
何氏变了颜色,斥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月月你把父母想成什么人了!你怀孕母亲尚未怪你,母亲只想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看能不能给你讨个公道。难不成你还觉得,母亲会害了你跟孩子?”
“不用,他不想要。”裴月咬着嘴唇,仍是倔强。
“是不是凌砚?”何氏算着她从畅欢楼那晚回来的时日,揣测道。
谁知裴月听到凌砚的名字就哭了出来,流着泪逃避,“娘,你别问了!”
何氏见裴月情绪激动,顾及她的身子,不敢再逼问,但心里暗自有了打算。
柔声细语安抚一番后,哄着裴月去回房休息。何氏命下人去通知裴渊回来,两夫妻一起登门去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和世子都办公去了,只有永嘉长公主闲在府中。
何氏敲开朱漆大门,说是事情急切,关系世子,开门的老仆不敢懈怠,连忙禀报府上的主母。
萧夫人却是个不好相与的,请夫妇俩入府后,硬是叫他们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慢条斯理地出现个人影。
裴渊性急,气得脸红脖子粗。何氏在旁轻声劝慰,无奈珠胎暗结,吃亏的多在女方,而且,安国公府看镇南将军府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来我往地客套几句后,何氏试探问道:“长公主可知一个多月前,你们家世子和我们家月月在畅欢楼孤男寡女呆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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