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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穿越明末,我是造反钉子户》精彩片段
“吴兄弟,你也知道卫军的情况,屯兵和余丁平日里要操练、守城,屯田的一半乃至七成要上缴朝廷以供岁收和你们这些旗军的军粮所用,到了正德年间,朝廷整顿卫所将官和官绅豪族侵占屯田失败,开始实行营兵制,营兵大多招募而来,军饷乃是卫军的两三倍,将帅要养营兵,就只能加倍侵占军屯、吃空饷、喝兵血,要供一营兵,就得四五名军户日夜耕种、不得饱食,故而军户生活日益困苦、逃亡之人也就愈加众多。”
“屯兵逃亡,但屯粮还是照收,多出来的份额便只能压在租种屯田的民户身上,民户生活也艰辛,如何能受得住?于是也纷纷逃亡,不少民户甘于佃耕人田,不愿承种官田,军屯便大量抛荒。”
老卒叹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些豪右之家、有力地主见到这般情况,便主动请佃屯田,招揽百姓耕种军屯,卫军也省了麻烦,便随这些地主豪绅承佃,只要他们按时缴纳屯粮便是。”
“吴兄弟,你们也知道,朝廷的正税才不过收三成而已,真正大头的税赋是官府的那些苛捐杂税,可是官府管不到卫军的头上,军屯屯粮都有定制,虽然也不轻,但相比官府的苛捐杂税那是少了不少,这些承佃的地主再想法子和军官勾结勾结,搞些什么弄虚作假、逃纳屯粮的把戏,赚的可比民田多多了。”
老卒在桌上的档案里翻找一阵,翻出一本黄册,打开看了看,指着一页递给吴成:“万历年的首辅大臣张阁老搞过几次清丈,吴兄弟你看,武乡左近的民佃屯田有五百八十五顷四分,可收屯粮一千三百七十三石七斗二升一合,养咱们这个百户是绰绰有余了,嘿,但咱老汉从万历三十一年开始当兵,当了一辈子兵就没见过屯仓里有过一千石粮食。”
“都被张家和上面的将官侵吞了......”吴成紧皱着双眉,一个旗军每月薪饷也才一石左右,朝廷也不会全发实了,还会发麻布、木具等折色,甚至发和废纸差不多的宝钞,武乡若是能有一千石的屯粮入账,光靠自己一个百户都能养活整个千户所的兵了。
“可不是?那些地主豪绅又不是大善人,能赚怎会不赚?”老卒呵呵一笑,又叹了口气:“与其乖乖缴纳屯粮,不如把这屯粮卖了换钱贿赂将官,反正只要缴了朝廷岁收的那一小部分,其余屯粮大多留在各卫的屯仓里以备战事,屯仓里有没有粮,还不是这些将官一句话的事?”
“上面就不会派人下来查吗?”吴成感到有些奇怪,这事连个老卒都如此清楚,朝廷会一无所知?
“查个屁,当年张阁老倒是认认真真的清理了军屯,最后是个什么下场?”老卒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再说了,侵吞屯粮之事哪家将官没做过?若是真查起来,搞得那些将官举旗造反,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而且那些豪右之家哪个在朝中没有关系?就好比咱们这的张家,当年张老太爷是万历年的兵部尚书,张老爷当年也是辽东巡按,虽然都已经过世了,但同学门生都还在朝中为官,谁不会出手帮一把?”
“上面有人保着,下面有刀子镇着,朝廷能怎么办?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只要岁收按时缴纳,侵吞得不要太过分,朝廷就随下面去闹了。”
张道河心里一惊,挥挥手让下人把人头拿走,皱眉问道:“洪主簿,那帮卫军对你们动手了?”
洪主簿点点头,颠三倒四的将西山村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张道河听到最后默然了一阵,说道:“老秦好歹也是有举人身份的,他那些管家家奴也不是寻常人说得罪就能得罪的,何况是动刀子砍了?你是朝廷钦命的佐贰官,领着县衙的差役、拿着衙门里的牌票去做事,到哪都挑不出毛病来,他们这帮卫军却把你们暴打一顿,往严重了说,这是在造反,诛他九族都不为过!”
张道河深吸一口气,喃喃念道:“如此嚣张,难道背后真的有大人物在保?这帮丘八在京畿时和朝中的大人搭上了线不成?”
洪主簿在一旁忙不迭的点头,说道:“二爷,张爷在京师卷入了袁崇焕的案子,这些丘八便哗变回了山西,摆明了是冲着张家来的,不如先下手为强,抢先除了他们!”
张道河沉吟一阵,忽然没头没脑的说道:“洪主簿,你是吏员出身、能拔擢这个九品佐贰官,我大哥出了不少力气吧?”
洪主簿赶忙拱手行礼:“二爷说得没错,若非张爷相助,下官一辈子都当个没前程的胥吏,张家恩情,下官一刻不敢忘。”
张道河点点头,淡淡的说道:“那就请洪主簿记住了,你只管报恩便是,其他的事情我张家自有计较,不劳烦李主簿多嘴。”
洪主簿面上一惊,赶忙行礼道歉,张道河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敌暗我明,大哥位子又不稳,故而母亲教训此时不是得罪卫军的时候、指示我签下那协议,但母亲远在沁水,少管武乡之事,又哪里知道我面对的是个什么情况?”
“此番我瞒着家母让你们去试探,此事不得传出去半点消息!”张道河目光冷若刀霜,盯着星空说道:“家母已经安排张三去京师探听消息、顺道和大哥联系了,他们在京师找出背后支持这些丘八的官对症下药,我们这边的动作也不能停,迟早有一天,要抹掉这帮丘八!”
过了一两日,见武乡城中毫无动静,吴成才微微松了口气,但心中依旧惴惴不安,张家的威胁如乌云压顶一般压在他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从一开始吴成就知道他们和张家签订的协议不过是废纸一张,张家在武乡经营多年,本地的军屯大半落在他们手里,他们绝不会允许他人来分润他们的利益,武乡百户这个位子,只能属于林恶鬼那种任张家拿捏在手心里的人。
偏偏吴成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家伙,作为穿越者清楚历史潮流如何,自然不愿混吃等死、更没有剃发留辫的癖好,想要对抗潮流,手里就得有一支强军,要练兵就要靠屯田屯粮,只能从张家口里抢食。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双方的矛盾从一开始就无法调和,自然会有爆发的那一天,而吴成所能做的,不过是将这一天尽量往后拖、让那一天来到时自己能有足够的力量自保和反击。
急促的战鼓声将吴成从沉思中唤醒,理了理身上的棉甲,抱着头盔走上将台,望着校场里黑压压一片乱糟糟的人头,不由得又有些泄气。
校场之中都是前几日刚刚补充进旗军的流民屯丁,之前都是拿锄头的百姓,既不懂军阵、也不识文字,文化素养差到了极致,战鼓响了几轮,队列依旧是稀稀拉拉的,不少人还在交头接耳的谈着天,就算站定位置的新卒也都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东张西望。
岳拱微微一愣,深深看了看那些小旗官一眼,点点头什么也没说,退到一旁继续静观。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吴成才挥了挥令旗,鼓声戛然而止,跑圈的新卒们哗啦啦倒下一片,一个个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那些依旧静立在校场上的新卒也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不少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酸痛的腿脚,只有寥寥几人还在场中站着。
吴成轻轻点了点头,让何老头照着名录将那几名站着的新卒记下,这才挥挥手示意小旗官们乘肉汤给校场中坚持到最后的新卒送去:“我武乡百户所,令行禁止、赏罚分明、绝不食言,说好听命行事、站到最后的就有肉有汤,今日初操,不会太为难你们,日后无论平时战时,军令一下便要不折不扣的执行!违令者,可不是跑圈吃鞭子这么简单了,明白了吗?”
校场中七倒八歪的新卒纷纷出声回应着,他们明显累得不行,大多数人的语气起伏不定,以至于回应的声音一片杂乱,吴成皱着眉又重问了两遍,这才整齐了一些。
吴成也知道刚刚开始没法要求太严,听着回应的吼声大差不差,便挥挥手让屯丁抬来几桶清水分给新卒,让他们先饮水休息,这些新卒跑了半天早就肚中空空,见校场中的同袍开心的吃着猪肉喝着肉汤,自己却只能饮水挨饿,一个个垂头丧气又满目羡慕的盯着那些吃肉喝汤的同袍,口水都流了一地。
让新卒们休息了一阵,吴成又一次挥舞起令旗,战鼓雷响,那些新卒们纷纷争先恐后的回归队列,生怕落在后面没有肉汤吃,不一会儿便重新列好了军阵。
吴成微微笑了笑,回头看向岳拱,见他也微笑着看了过来,点了点头,扭头令道:“尔等新卒入伍,咱们也不练太难的,先从走路开始!把你们右脚的鞋都脱了!”
新卒们赶忙弯腰脱鞋,他们基本都是文盲,不少人连左右的意识都没有,看着周围的同袍脱哪只鞋自己就脱哪只,甚至有一整列人都被带歪,脱了左脚的鞋,气得巡视的小旗官大骂不止,军阵又一次混乱了起来。
“行军最重行伍,左右都分不清,仗还没打人就跑散了,这还打个屁?”吴成向再一次凑上来的岳拱解释道:“训练行列,也是在教导他们规矩和纪律,一支军阵严整的军队,绝对强过乱哄哄一窝蜂往上涌、一窝蜂往后逃的散兵游勇。”
岳拱点点头,依旧什么都没说就退了下去,吴成也不理他,抬起两只胳膊,喊道:“听好了!没穿鞋的就是右边、穿了鞋的就是左边,都和我一样把胳膊抬起来,我喊右你们就迈右腿、放下右胳膊,喊左就迈左腿放下左胳膊!把左右牢牢记在心里,日后日日都要用上,明白了吗?”
“明白!”军阵中的吼声整齐不少,吴成也不拖延,当即便领着新军如跳操一般挥臂动脚起来,有了鞋子和光脚作为参考,这些新卒很快就分清了左右,随着吴成的口令进行的动作也渐渐不再凌乱、开始整齐迅速了起来。
“很好!你们听命行事,自然能吃好喝好!”吴成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让小旗官们端上肉汤,这次每个新卒都分到了一碗,军阵中顿时一阵欢呼雀跃。
“明白!”这一次新卒们都整整齐齐的回应起来,只是眼睛不时瞄向那几锅肉汤。
吴成自然将新卒们的小动作瞧在眼中,微微一笑,又一次挥舞起了令旗:“现在开始,战鼓响,所有人静立不动、双眼目视前方、不能有一点动作,静立至鼓声停为止,若有乱动乱看者,不仅吃不到肉汤,还要受罚!”
话音刚落,战鼓又一次隆隆响起,新卒们赶忙站好不动,遵照命令双眼目视前方,但那香醇的肉汤如勾魂的绳索一般勾着校场内的新卒们,刚刚喝过一碗肉汤不单没有缓解他们的馋虫,反倒沾了荤腥之后的胃更为刺激,不一会儿便有人悄悄的瞄向那几口大锅。
他们的眼神自然躲不过在将台上仔细查看的吴成和旗军,当即指示提着鞭子在场中巡视的小旗官将他们一一扯出队伍,在将台下列出单独的队伍。
“今日初操,就不对你们动鞭子了!”吴成微微一笑,令道:“但你们违反军令不能不罚,绕着操场跑圈,跑到鼓停为止!无令就停下的,那就吃鞭子吧!”
战鼓隆隆响个不停,校场里站立着的军卒却少了一大半,大多数新卒刚开始还能遵令静立不动,但战鼓一直隆隆的响着,没有一丝要停下的意思,他们也渐渐支持不住,或者左摇右摆、或者双眼四处乱瞟、或者干脆全身都松懈了下来,在队列中扭来扭去。
这些新卒自然都被扯出军阵跑圈,围着校场跑圈的人越来越多,扬起一片尘土,有人坚持不住停下脚步想要喘口气休息休息,当即被小旗官领着旗军赶上,拽到军阵前狠狠抽了两三鞭子,再赶回校场继续跑圈。
在鞭子的威慑下,这些新卒也只能咬牙坚持着,跑圈的队伍越来越稀稀拉拉,有不少人上气不接下气、一步三摇的跟着,落后了不知多少圈,若是放在原野之上,恐怕早就不知掉队到哪去了。
一旁的岳拱皱了皱眉,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问道:“吴兄弟,这静立和跑圈是个什么意思?也是戚武毅那兵书里记载的练兵之法?”
吴成摇了摇头,解释道:“戚武毅的兵书还没到用的时候,让新卒跑圈和静立是为了磨他们的性子,给他们留下个深刻的印象,让他们明白‘军令如山’的道理。”
吴成看着跑圈的队伍,微微一笑:“不把这个道理深深刻在他们的脑中,上了战场他们就会自行其事、乱成一团,要深深刻在他们脑中,就得让他们明白赏罚的规矩、亲身体验到领赏受罚的差异,咱们不能光靠皮鞭和军棍练兵,打得血肉模糊还操练什么?上了战场难道只用刀子维持秩序?把手底下的兵杀光了还打个屁仗?自然得换些柔和的方法。”
吴成顿了顿,指着校场中依旧静立不动的那些新卒,继续解释道:“其次,这个法子也是在选人,能坚持到最后的,必定是能吃苦耐劳的、听话懂事的、不被外物影响的,这种人都是些好苗子,等杜先生的学堂开了班,便让他们第一批进班去读书识字。”
吴成看向提着皮鞭木棍巡视军阵的小旗官们,找到之前那名搭讪的小旗:“上梁不正下梁歪,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军队的风气离不开各个小旗这些基层军官的示范和引导,这些能坚持到底的新卒,总比已经在大染缸里染得本色都看不清的家伙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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