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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精品推荐

灿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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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萧文愈萧云灼   更新:2024-06-03 1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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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善名远扬,气得旁人靠边站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远香近臭嘛。

“那行吧,我等会儿再去。”萧云灼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萧文越和萧文晏。

这二人,命可真好。

兄弟俩背影苍凉,但离开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便从父女俩人面前消失了,而萧云灼坐在香炉面前,凑着闻闻味儿。

萧镇关则焦急的等着大夫来回话。

老太太刚才吐血的时候,惠嬷嬷便立马去叫了大夫,这会儿正在屋子里头忙成一团,萧镇关来了之后,也不敢进去掺和,生怕扰了大夫治病。

过了好一会儿,府医才出来,见到萧镇关,也有些诧异。

这位萧将军,可不常回家。

“陆大夫,家母现在如何了?”萧镇关十分紧张的问道。

他来得晚了,也不知道女儿和那两个混账对着老太太做了什么,之前每次见到陆大夫的时候,他都是忧心忡忡唉声叹气的样子,但今儿这态度却与之前不同了,也不知是何意。

“奇也!怪也!老太太刚才吐出一口淤血之后,气息竟比之前更顺畅了许多,前几日她老人家脉象虚弱,如枯灯一般,今日却有了生机,已无大碍了!”大夫说完,突然闻到一股熏香的味道。

他凑近吸了一口,然后又道:“这药香有理气之效,可每日熏上一个时辰,不过也莫要离得太近,以免老太太觉得太呛。”

“陆大夫的意思是,家母情况好转?问题不大了?”萧镇关连忙确定的问道。

“听闻这几日家中有喜,不仅大小姐回来了,且两位少爷也时常守护在老太太跟前照顾,这是好事!年纪大的人多喜欢儿孙绕膝,瞧着晚辈,心情畅快,这气自然便顺了,更多了些求生之意。大小姐做法之事看似荒唐,但若老太太心里信,那必然是有好的效果!”陆大夫立即又道。

说完,重新开药去了。

老太太情况好转,但药还得吃,且病情与之前有所不同,用药自然也不同了。

萧镇关听明白了。

陆大夫的意思是,老太太从前郁结于心,心中不畅快,所以病了,最近有喜事冲一冲,所以好转!

如此一想,萧镇关内心愧疚不已。

他这老母亲,一生憋闷着……

母亲年轻时,本也是京城各家都想求娶的姑娘,本可嫁个良人,但因萧霍两家长辈相熟,故而定下了婚约,她满怀期待嫁给他父亲,但结果,父亲却压根不喜欢母亲这样端庄的女子。

一开始有长辈压着,他那父亲还算老实,可待长辈一走,父亲便开始胡来。

霍家早有让母亲和离归家之心,母亲却放不下他,这才在萧家苦熬。

而这些年,他妻子姜氏对老太太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她养的那两个儿子就更是如此,视老太太如洪水猛兽,老太太身边,除了他的长子之外,就没有旁人了。

文愈快要科考了,连日苦读,也难以在老太太身边尽孝。

这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难怪母亲会生病。

萧镇关面上冷漠,可内心已经想了很多。

等大夫离开,他立马进屋子瞧了瞧老太太,只见老太太比前些日子更瘦了许多,不过这会儿竟是有些神智的,半睡半醒,瞧见他之后,还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莫要吓着……灼、灼丫头了。”

“母亲,都是儿子不好……”萧镇关语气哀伤。

老太太摇了摇头。

他儿子已经做得够好了。

因为丈夫贪色,所以她对儿子管教严苛,从他幼时便教导他,若将来娶妻,当对妻子维护、忠诚,一生相伴,不可辜负。


云灼目光也落到了二哥和弟弟身上。

二哥看上去更瘦弱许多,肤色白皙有几分阴柔之美,他面皮虚薄、血不华色、少遂多忧,瞧着不是个不长寿的,且他鼻梁削而如剑,眉眼细长、眼生横纹、似睡无光,这是心毒生奸、败家破祖之相。

至于小弟……如今还不到九岁,少年心性未定。

只瞧着这弟弟神情灵动,小动作不少,一看就是个皮的。

萧文晏递给姜妧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只一个冰兔子,献宝似的告诉姜妧:“姐,这是我自个儿雕的,你先瞧一眼,回头让人摆到你屋门口去,天这么冷,能存好几日呢!”

“多谢阿晏,我很喜欢。”姜妧笑眼一弯,很是温柔,只是下一刻突然又苦笑了一下,将冰兔子还给了萧文晏,“表弟……你还从来没见过云灼表姐吧?这东西你还是给她吧,毕竟她才是你的……亲姐姐。”

萧文晏愣了一下。

感受到姜妧的慌张局促,他那脸上立马便不高兴了:“这是我雕给你的!”

说完,还瞪了云灼一眼:“你这个坏女人,你刚才是不是欺负我姐了?我听说你将她送的衣裳全丢了,你这么目中无人不将我姐放在眼里,我才不会认你呢!”

“住口!”萧文愈冷眼看了过去。

萧文晏也有些害怕这个大哥,声音立即小了几分:“你凶我我也要说,我又不认识她,你看她穿的这么寒酸,让她当我的亲姐姐,以后我的脸往哪里放?再说了,有血缘又怎么样?妧姐姐这些年一直护着我,谁都比不得她在我心里的分量,敢和她比,就是自找难看!”

“这个混账的话,你一句也不要听,你是我萧家的大小姐,不论他如何看待,你都是。”若不是姜氏这个母亲在场,此时萧文愈只怕要忍不住动手了。

云灼没有在意,于她而言,冷言冷语不过小打小闹,已伤不了她。

萧文晏于她来说,也的确是个陌生人,从来未曾相处过,也无需亲近。

只是,她没想到二哥没有表态,甚至面上也没有浮现出半点否认不满的态度。

应是在他眼里,弟弟说得没错。

幼年对她的疼爱,早已在这十几年的山水相隔中,没了。

她轻轻一笑:“我听大哥的,无碍。”

萧文愈看她这般懂事,心中越发心疼,妹妹在外头得受多少委屈,才能如此面不改色、温柔乖顺?

萧文愈领着云灼进了屋。

环顾四周,瞧着屋中简陋,连摆设都不见几个,眉头都挤到了一起。

母亲给妹妹安排的院子已经很是偏远了,没想到屋中的摆设都舍不得多放一件,他记得姜妧那院子里头好东西可不少,哪怕是奇花异草都成了常见之物,如此厚此薄彼,也着实让人心寒。

“祖母身子不好,近日来更是连日昏睡,等明早她精神好些的时候,我领你一起去见她。”萧文愈语气柔和道。

云灼点了点头。

“我快要下场科考了,最近先生不放人,暂时无法陪你,等明儿见了祖母之后,便让二弟三弟陪你出去逛一逛,买些所需之物,记在我的账上便可。”萧文愈十分大方的又道。

姜氏坐在一旁,瞧着这兄友妹恭的模样,并不欢喜。

大儿子终究不是在她身边养大的,整颗心都偏向老太太。

这些年她数次让他将阿妧当成亲妹妹对待,可他倒好,嘴里应着,可半点温柔没给过阿妧。

“你也莫觉得我亏待了她,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出去闲逛若是得罪了人,那也是给你们父子招祸,你来之前,我已答应给她裁制新衣了,你如今快要考试,这些琐事用不着你多管,安心备考就行。”姜氏立即说道。

三个儿子,她最喜欢次子。

但长子身子骨健壮,读书也算不错,将来终究要撑起门楣的,她自然也希望长子有本事。

“母亲,妹妹只是个小姑娘,怎会招祸?”萧文愈对此十分不满。

“若说惹祸,前些日子,衙门捉了个人贩子,那人竟打起了永怀侯嫡子的主意,只怕是受人指使的,侯世子那般年幼,唯独家中庶兄看他不顺眼,这事儿多半就是那庶子做下的!与人相交,当先看品性!二弟整日与那庶子混在一处,将来又能学到什么好来?!”

说起这事儿,萧文愈便无比生气。

他知道母亲与祖母不睦,气祖母将他带过去教养!

但母亲心性不够宽宏,他萧家本就艰难立世,若他这个长子不端重严肃些,任凭父亲如何努力,萧家也回不到曾祖在世时的荣光!

祖母心狠夺子有错,可当年也只是将他放在身边教导罢了,并未拦着他与母亲见面,可母亲却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曾日日陪在她身边,便是对她的背叛,故而从幼时起,每次见他都是冷言冷语!

长此以往,他自然与祖母越发亲近。

二弟与他不同,可是母亲手把手领着长大的,但这些年他都学了些什么!?

母亲对二弟,如手捧寒冰、生怕化了,读书怕他累、习武怕他苦,吃的用的都要盯着,反倒养得挑剔瘦弱!

处处溺爱,从不教导,导致二弟瞧着乖巧懂事,却一肚子坏水!

萧文愈一说萧文越的不是,姜氏那张脸立即便拉了下来。

“我知道你出息了,但也用不着看你弟弟不顺眼!要不是越儿身子骨没你好,功名不会比你差的!”姜氏立即袒护道。

云灼看了一眼二哥萧文越,发现他十分淡定地坐在姜氏旁边,仿佛习惯了这些说辞。

很显然,他明白姜氏一定会护着他,所以对大哥那些话,完全不放在心上。

反而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姜氏冲着大哥发火。

“母亲!我说的是永怀侯府的事情!你管管二弟,不可让他再与那庶子来往!”萧文愈无比生气,语气中还透着些无力。

姜氏大怒:“我看你是想管我!我生你一场,你却处处对我不满,还将火发在越儿身上!罢了,既然我碍你的眼,那我带着越儿走就是!你这么稀罕这丫头,自个儿照料去!”

说完,姜氏扭头就走。

萧文越嘴角带笑,看了一眼大哥,轻描淡写的说道:“永怀侯府的嫡子不过是个小娃娃,大哥这么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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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还要考试吗?

这下明白为何这兄弟二人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了。

萧文越表情复杂,硬着头皮道:“仁义忠信勇谋,是为六守,大农、大工、大商,谓之三宝。”

“细说。”萧镇关微微满意,轻轻点了一下脑袋。

“……”萧文越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憋出来,“儿……最近忙着读经书,还没细念这篇文章……”

瞬间,气氛阴沉起来。

“没细念?你大哥整日苦读,从不叫人操心,而你呢?一个月来,学堂去了几回,夫子又见了几面?!我今日叫你大哥身边那几个小厮过来问了问,说你近日不务正业,跟着永怀侯家的庶子一起玩乐,还从账上支走了近千两银子,是也不是!?”萧镇关凶神恶煞的问道。

萧云灼实在是有些怀疑,亲爹这是给大哥招恨呢。

她也知道这家里头的情况,亲爹不在家,大哥作为长兄,就得多关心弟弟情况。

大哥身边的管事和小厮,都是祖母和亲爹安排的,姜氏威胁不了。

萧文越白着脸,低头沉默。

纵使眼前有数不清的美食,他也觉得难以下咽。

“记三十戒尺。”萧镇关真的很生气,但碍于闺女才回来,也不好吓着她,罚得也不是太重。

“是。”萧文越低眉顺眼。

“灼儿,你也莫要觉得为父凶煞,我萧家不比从前,想要家族昌盛,为父不得不对你们多多管教,可惜为父不能日日都在家中,也只能求你们这些孩子,自己懂事些!”萧镇关说着,话音一转,“女子与男子一样,不能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瞎子聋子,你幼时学过几个字,今日又能捧着小册子看,想必读书学习也是没问题的,所以以后也同样不可懈怠,明白吗?”

“食不语寝不言,要不我停下等您说完再吃?”萧云灼觉得他真的很唠叨。

萧镇关愣了一下。

萧文越和萧文晏也震惊的看着她。

果然是初来乍到、无知无畏啊!

父亲一向觉得光阴有限,所以以前每次回来,哪怕是过着节日呢,也随时可能会冒出几句题目来……

“父亲训斥他们我没意见,只是我受不得这样。”萧云灼十分认真地告诉他,“我身子骨不好,是要多多养生的,您训斥了我、我便会不开心,气滞不顺,五脏精神皆有所伤,这样会活不长。”

“……”三人怔了怔。

萧镇关是真没想到女儿这么直接,一点面子也没给他。

但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么多年了,二郎三郎这二人,逆来顺受、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说实话,相反,他们只会想方设法地诓骗他、找理由,只会让他更生气。

他不是听不得实话的人。

萧镇关平静了一会儿:“那就饭后……我考考你……”

“也不行,我今日做法事消耗很多,需要补养精神,今晚准备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出门,没有时间按您说的做。”萧云灼道。

萧镇关眉头轻皱:“出门做什么?你一个小姑娘,总不好整日往外跑……”

“父亲的话好生奇怪,刚才还说女子与男子一样,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便要在我腿上拴根铁链了?我可不是家养的鸟雀,我长了这么长的腿,就是用来东奔西跑的。”萧云灼对此很是介意。

她可以不吃这么好,但绝对不能不出门。

她身上阴气重,躲在萧家只能避祸一时,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一定要多出门,多积阴德的!

还有,萧家现在……相对于从前,是落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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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灼回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自家的事情,看得极透。

很快,她便到了孟家夫人的院子。

萧云灼刚跨进去,迎面便飞来个白色的瓷片。

孟咏思吓了一跳,她伸手想要阻挡那飞过去的东西,可却抓了个空,眼见着那碎瓷要从萧云灼的脸上划过去,孟咏思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还没来得及惊呼,萧云灼的手指竟将瓷片稳稳夹住了。

“好险!”孟咏思连忙上前将那瓷片接过来,“幸亏你反应快,要不然你这脸……若是毁了,那我可赔偿不了……”

女子相貌尤为重要,孟咏思一想到险些毁了别人一生,心中便无比后怕。

“没事,怕什么。”萧云灼平静一笑。

“你这胆子可真是大。”孟咏思忍不住说了一声,下一刻,瞧着弟弟被丫鬟小厮们按住了,这才放心地领着萧云灼继续往里走,又对着下人问道:“我母亲呢?”

“姑奶奶来府上了,将夫人请了过去。”下人连忙说道。

孟咏思脸色一沉。

她那股郁气无处可发,故而在萧云灼面前,也没隐瞒,直接道:“这姑奶奶是我祖父的妹妹,我家的事情,她是件件都想要掺和一脚!我父亲耳根子软,好几回险些被她说动!这次她来,定然是又听说我弟弟病得厉害,想撺掇着让父亲将我庶兄早点记入我 娘名下!”

“按照我朝律法,除非是嫡子嫡孙都死完了,这爵位才能轮到庶子吧?血脉不容混淆,即便是记名应当也是没用的。”萧云灼还是懂法的。

“是啊,他们不就是觉得,我弟弟……身子骨弱,未必能平安长大么……”孟咏思面上浮现一丝哀伤。

她这弟弟,身子骨确实不太好。

本就是个容易受惊吓的,出生到现在,就曾被吓烧过三五回……

萧云灼一眼看去,瞧见了那个耍脾气的孟小公子。

他的眼里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疯狂地叫着,然后奋力地想要抓住手边的一切东西,向周边砸去。

然而这一切,又在萧云灼出现之后,情况有所好转。

他的情绪竟开始慢慢的平稳一些,脸上挂着眼泪鼻涕,开始浑浑噩噩地大哭,像是宣泄自己的害怕和不满。

这小家伙的情志混乱,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比如现在,萧云灼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鬼正慢慢地转过脑袋。

似乎是闻到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特殊气味儿,缓慢又狰狞地向她飘了过来。

萧云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女鬼靠近一些之后,如同尝到美味,突然便向她冲了过来,张开的血盆大口像是想要将她啃食吃掉一般!

然而,那双手触碰到萧云灼的瞬间,女鬼的手指如同被火焰烧灼,冒起了几分黑烟。

疼得连连后退,发出阵阵痴鸣。

一时间,地上卷起一缕阴风,裹着几粒碎石向萧云灼的脚边砸过来。

“起风了,将少爷扶进屋子里去,莫要吹了寒风。”孟咏思连忙吩咐下人,紧接着,看向萧云灼,无奈道:“萧姑娘,也请你屋中坐一坐。”

弟弟病后,父亲拒绝了亲友的探望。

即便是人来了,也只是请人去前厅,生怕他们瞧了弟弟发狂的样子……

父亲应是觉得弟弟丢人。

“你弟弟应是八字全阴吧,出生时家中可发生什么怪事?”萧云灼一边进去一边低声问道。

她这么一说,孟咏思无比震惊,弟弟的八字……是改过的!因为八字太阴,所以母亲便改了时辰,便是父亲都不清楚……


就算信了,下一步呢?

撕破了脸皮,萧镇关是怪姜氏狠毒,还是怪她这个女儿记恨往事?就算不责怪她揭开真相,只怕也要让她退让一步,训斥姜氏几句,再让她不要计较!

为人子女的,从来都只有退让的份儿!

他们是一家子,而她,终归是半道上回来的,自是不能妄图凭借三言两语,便让这家中坚固的关系分崩离析!

当然,她这人,从不愿意自己吞下委屈,有些事儿,她必然要提起来的,只是时机未到。

萧云灼的冷漠来得很快,萧镇关都心中一凉。

“女儿言母亲不是,在旁人看来,应是有错的,所以自请去祠堂跪着,爹,没问题吧?”萧云灼回头又问了一声。

她这爹爹是个看似冷漠,却有些心软的人。

有才却志气难疏。

这世上的多数人,想要扬名立万、想要功名利禄,就要有一颗足够坚硬的心,非是对自己够硬,而是对所有人,她爹过于重情,被妻儿责任禁锢在京城,便不能再妄想前途光明。

若这一生都不能放手一搏,那想要恢复曾祖时的荣耀,如同白日做梦。

萧镇关这回没拦着她:“看你瘦得厉害,就不要跪太久了,戌时之前,与那二人一道回来,陪为父吃顿晚膳。”

萧云灼并未拒绝,高高兴兴地走了。

看着她轻松的背影,萧镇关却无比沉重。

女儿有些话说得古怪,但无疑是个聪明的,对姜氏的评价,也不算有错。

他记得自己还未谋职缺的时候,姜氏便时常暗自神伤,她身边嬷嬷告诉他,是因为老太太磋磨之故,说老太太不许姜氏见愈儿,还嫌姜氏才德粗浅……姜氏不忍他忧心,所以不在他面前多言。

文愈被老太太教养是事实,他对妻子也有些愧疚之心,所以那时候多以安抚她为主……

当然,他也不信母亲是那等恶人,所以那几年,实在是左右为难,后来母亲不愿多见姜氏,慢慢才平息下来。

他入军中之后,每次回家,就是一片和谐了。

老太太在他面前不言姜氏坏话,姜氏也开始表孝心,但凡城中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给老太太送去。

军中同僚都听说过姜氏孝名,对他很是羡慕。

然而若真的孝顺,对女儿做法事时的反应,确不该如此……

萧镇关本打算明日下午便回,可如今心中有疑虑,仔细思考之后,就想再晚上几日,等老太太身子骨好点了,细细打探再说。

没多久,萧云灼便到了祠堂。

里头端端正正地跪着两个身影,不得不说,父亲的威严着实厉害,让这二人一听到脚步声,都能立马挺直了身板,之前那吊儿郎当不上进的样子,瞬间消失无踪!

萧云灼认真端详了一下。

萧文晏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父亲声音,这才大着胆子快速往后看了一眼,结果看到的却是萧云灼,顿时气到了:“你这个叛徒,看什么看!!”

一定是在幸灾乐祸,心眼果然坏得厉害!

萧云灼脑袋一歪,竖起了大拇指:“我在看你们表里不一的样子,着实厉害,我要好好学一学。”

师父说了,出门在外,万不可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孩子,或许也有厉害的一面!

今日瞧见二位,师父所言极是!

这可是他们兄弟二人多年磨炼出来的求生技巧,她如今亲眼瞧见,一定要好好学习,多条本事多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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