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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顾行止七年,但最终选择退婚的人也是我。那一年,渡云寺大火,我从断木中爬出,正巧看他疯了似的往火场里冲,却在看到周黛的时候,静了下来。璧人遥遥相望,我擦了擦脸,独自下了山。
主角:魏淮昀顾行止 更新:2022-09-13 0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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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淮昀顾行止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的嫡公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喜欢顾行止七年,但最终选择退婚的人也是我。那一年,渡云寺大火,我从断木中爬出,正巧看他疯了似的往火场里冲,却在看到周黛的时候,静了下来。璧人遥遥相望,我擦了擦脸,独自下了山。
那一年,渡云寺大火,我从断木中爬出,正巧看他疯了似的往火场里冲,却在看到周黛的时候,静了下来。
璧人遥遥相望,我擦了擦脸,独自下了山。
从此也明白了,有的东西,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强扭过瓜来要尝,也不过是满嘴苦涩。
我是中宫盛宠的嫡公主,周黛却是宫女所生。
大魏花名在外的三皇子要同我们大周和亲,整个皇室适龄的公主只有我和她,算来算去,似乎也只有周黛去了。
只是,顾行止救我一命,我痴缠他七年,倒算是恩将仇报,如今,好像正是还清的好季节。
我便一头热,答应了和亲。
只没想到,大魏三皇子魏淮昀更是荒唐。
说什么,论身份,我是嫡,他是庶,倒不如来做我的驸马。
所以那人,收拾收拾,十里红妆,来入赘了。
像戏文里写的那样,我着红衣,骑白马,在京都百姓簇拥之下,去接我的……驸马。
这皇子很有意思,居然是坐在花轿里来的。
远远看到,我就扑哧笑了出来。
翻身下马,隔着花轿施礼:「殿下,我来接你了。」
「公主怎么不踢轿门?」花轿里的声音,明明清冽温润,偏偏被嚼得慵懒勾人。
这人戏瘾还挺大。
「大魏踢轿门是给新妇上规矩,殿下矜贵,合该宠着,故不踢。」
话落,那轿帘就被掀起,一只玉雕似的手伸了出来。
气氛烘托到这了,我也无奈,伸手去托。
他好自觉摆进来,借着力道下了花轿。
怪不得这样娇贵,可真是玉一样的美人,头戴嵌宝金冠,身着赤红锦袍,腰束白玉带,脚蹬青缎靴。
肤赛雪玉,唇若点绛,琼鼻挺直,下巴微翘,最妙的是一双桃花眼,眼尾略挑,如点嫣红,顾盼生辉。
春花秋月,不及其万分风姿。
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我偏开头,却被他出声止住:「怎的不看了,公主不满意?」
骄横得叫人头痛。
「满意。」我正过脸来赔笑,牵着他换到准备好的高顶华车上。
铜炉里青烟冉冉升起,他伸手无聊拨弄:「听闻公主从前有一个未婚夫?」
还没进门就翻旧账?
渡云寺大火退婚之后,我已经有半年多不曾见顾行止,也没人不开眼地提他。
贸然听见,心里居然有些胀痛。
「本宫早与他退婚。」
魏淮昀闻言,撩着眼皮子凉飕飕地瞧我,眼神里透出几分古怪:「怎的,提不得?」
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有些冷淡,我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却是个更气性的,甩了手上的铜条,就要掀帘跳下去。
如何使得?
我赶忙抓住他的衣袖,急声制止:「作什么?」
谁料马车一个急停,魏淮昀便被拽了回来,这力道倒叫我俩滚做一团。
他那只手,狠狠摁在不该放的地方。
我的脸登时红了:「起来!」
「总归要摸,气什么?」魏淮昀不以为意,捏了捏,方才收回手懒洋洋坐了回去,面上挂着笑,也不如先前恼了。
恨不得撕烂这人猖狂的脸!他怎么敢!
大约看我气得狠了,魏淮昀舔了舔唇,斟酌道:「倒也不错?」
说罢,那对勾人的招子还朝下瞟了一眼。
「放肆!」
魏淮昀可不管,慵懒又惬意地朝软垫上一靠,阴阳怪气着:「起先谁说不给我立规矩,要宠着,这才几时?原是场面话呢。」
我怎晓得这人如此脸皮,一时被噎住,缓过气来,决定息事宁人:「罢了,你莫再这般行事无状,怎可跳车?」
「不提倒忘了,怎么那前未婚夫还说不得了,给我甩脸子?」魏淮昀眯着长眸质问着,「别是心里还记挂着,寻思再续前缘不曾?」
莫名给他说得心虚,明明是莫须有的事,偏偏好像给捉奸了似的。
我伸手牵过他安慰:「怎么乱想,殿下这样的妙人千里迢迢来屈就我,我可会让殿下受半点委屈?」
「你最好不要,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狗男女。」魏淮昀抽回手,冷笑一声,睨了一眼便不再搭理我。
好生刁蛮,我头皮一麻,总觉得给自个招惹了一个祸害回来。
到了皇宫,父皇已经在筵朝殿摆好宴,候着我们俩。
带着他进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顾行止坐在右侧三排,与周黛面对面。
他仍是一身绣金纹的白衣,玉带束发,面如冠玉,眉眼深远,薄唇如樱,端是一副清冷模样,高山白雪,月下谪仙,凡人不可亲近。
我脚下步子顿了顿,敛下眼皮,不再看他。
这么细微的举动都被我身边这人察觉到:「怎么了?」
他声音懒懒散散,轻轻柔柔,略带着点关心。
唯恐他又生气,胡乱敷衍过去,与父皇母后见了礼便落座。
魏淮昀与我坐在一张案几上,上头的肥美膏蟹他一只也不曾碰。
「怎么不吃螃蟹?」我侧头看他,顺手拿起一只。
魏淮昀抬手支着额侧,撩着眼皮子瞧我:「又腥又麻烦,懒得吃。」
大概是给瞧昏了头,我体贴道:「我帮殿下剥便是。」
他没所谓地应了,我便低头细细给他剥壳,比给自己吃还认真。
身侧投下一片阴影,这人靠近过来,惹是生非:「公主怪会心疼人的,往常待你那前人,可是如此?」
听他又提顾行止,我忍不住偏头瞧去,却只见顾行止端着酒杯饮酒,连一道眼神都没递来,反是周黛冲我笑了起来:「皇姐怎么吃起螃蟹来了?」
我对这玩意儿过敏,也算是人尽皆知,她这么一说,席间众人自然看了过来,包括顾行止。
「公主怎么不说话?」魏淮昀可不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当谨言慎行一说,身子骨好像更懒了一些。
我顶着众人的视线,将剥好的蟹肉蟹黄放进玉盘中,给他倒了一叠醋,放上些许生姜碎去腥:「吃罢,不曾这般,只你一人。」
虽然声音不大,但耐心听还是能辨出,座上父皇母后都笑了起来,席间众人也跟着笑,就连周黛都掩面,好似我们是什么神仙眷侣。
唯独顾行止将手中的白玉杯扔进了一旁的渣斗中,吝啬地瞧了我一眼,只一眼,就瞧得我五内生寒。
魏淮昀极敏感,顺着我的眼神望过去,冷声道:「公主在看谁?」
还不等我想出个法子敷衍过去,就有侍卫慌张地进来跪伏在地:「启禀陛下,洛水殿走水!」
洛水殿是我的宫殿,我自然着急地朝外跑。
筵朝殿众人也都跟着出来。
火势极大,分明要将里头烧得一概不剩,包括那些乏善可陈的回忆。
顾行止在那七年里也曾对我温柔过,洛水殿里藏着许多他送我的东西,虽与周黛不可相比,但到底是个念想。
我呆呆地回头看向他,他一身白衣立在那,面无表情,好像看的是烟火,而非灾火。
直到周黛凑到他身旁,他才弯腰倾听,露出些许认真的神色来。
魏淮昀轻拍我的肩膀,漫不经心道:「别太难过,回头你烧了的,我都一概不差地替你寻来便是。」
「我宫中宝物良多,殿下怎么说大话?」瞧他这副万事不挂心的模样我实在觉得好笑,郁结也一扫而空,便有心思调侃他。
他只是轻啧一声:「我母族是大魏第一皇商,什么玩意儿给你弄不来,没眼力见儿的东西,你宫中最宝贝的还在,急什么。」
最宝贝的东西?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意识到他说的是他自己,忍不住弯腰笑了起来,周遭的人都纳罕,我宫殿尽毁竟然还笑得这般开心。
「殿下所言极是,本宫最宝贝的东西还在,已是万幸。」
我声音不大不小,父皇听了带头拍手:「我儿倒有风流。」
群臣莫不附和,唯独顾行止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深色,看得人喉头发紧。
纵然喝了姜茶又泡了热水澡,我还是感染了风寒,病恹恹地卧在床榻里。
魏淮昀坐在旁边,蹙着眉给我喂药,神情不悦,嘴上倒是饶了人,没埋汰我些什么。
只是顾行止动作很快,已经把我送他的东西抬了过来。
一盒玉佩,一盒扳指,一盒折扇,一盒发冠,一盒腰带,一箱银靴,两箱诗书古籍,宝物若干,并两只荷包。
「你倒给他把行头配了个齐。」魏淮昀扫了一眼一众仆从捧着、抬着的物事,冷声嘲讽:「怎么没有衣袍?」
自然是有的,不过只一件罢了。
是我亲手裁剪的,因着事务繁忙,闲工夫不多,故只一件。
同他所有衣物都差不离,银白锦袍绣金纹,唯独左胸内侧我偷偷绣了个「洛」字。
顾行止大概也没当回事,混在自己的衣物里,哪分得清,又记得要还来。
「衣袍不方便相送。」我垂眸试图含混过去。
魏淮昀微扬下巴轻轻笑:「还晓得不方便。」
说着,他又捏起荷包打量一番:「做得倒是不错,不知公主可愿屈尊给我绣上几个?」
我送给顾行止三个荷包。
第一个是我自己绣的鸳鸯戏水,鸳鸯绣成了小鸟,荷花绣成了枯叶。
这两个是我后来赶忙找宫中绣女所制,企图蒙混过关,给自己长点脸面。
他大约也觉着第一个丑,扔了去才没还来。
「我女红不佳,这不是我绣的,乃是我命宫中绣女所制。」承认自己偷奸耍滑到底有些害羞,我忍不住红了脸。
果不其然,魏淮昀嗤笑了一声:「不佳也算,便是绣出摊泥巴来都无妨。」
「绣,绣,绣。」我微微支起身子来,无奈哄他。
他满意地随手扔掉荷包,眯着长眸吩咐道:「该砸的砸,该烧的烧,一概不留。」
仆从们应声下去,我懒懒地再递上一眼瞧那些东西,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何感想。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便是如斯珍贵的血燕跟不要钱似的掺进药里,顾行止的祖母,还是病逝了。
听得这个消息,我手中的朱笔一时没抓紧,咕噜一声掉在了案几之上。
从前顾祖母待我是极好的,我从没想过这等将养着便会好的病症竟会要了她的命。
等到发引那天,我差人去搭了一棚路祭,特地换了身白衣打算去送殡。
魏淮昀一身红衣正巧从屋子里走出来:「去哪?」
「镇国公家老太太病逝了,我去祭拜一下,送个殡。」
「镇国公?」
本怕他生事不愿多说,谁想他这等刨根问底,抿了抿唇,道:「顾行止的祖母。」
「我好巧也换了他血燕,老太太走了岂有不去送殡之理?」魏淮昀半靠着门框居高临下地睨了我一眼,神色似笑非笑。
没料到他愿意去,我愣了愣神,连声同意,他且进屋去换身素净衣袍。
在外头等着我还有些纳罕,倒是比我想的讲理许多。
不消片刻,魏淮昀就出来了。
他头戴束发银冠,身着银白胡袍,腰束攒珠银带,脚蹬净白苏缎朝靴。
明明还是那副艳丽眉眼,却笼上一层轻雾,好似推开层峦叠翠,从月下而来。
我俩共乘一轿,到了镇国公府的长街时,远远就听见了奏乐之声,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去官来。
府中开路传事人通报给了镇国公,他们忙来见礼,我瞧了身侧惫懒的魏淮昀一眼,抬手止住:「我与国公府情谊如此,不必拘礼。」
被请进府中就看到一应佛僧正开方破狱,传灯照亡,道士正伏章申表,朝三清,叩玉帝。
肃穆的热闹间,唯顾行止一人跪在灵前,茕茕孑立,与世隔绝。
上前拜了一拜,道:「节哀。」
顺手摘下手腕间的琅琊白玉镯递给他:「先前祖母赠我,退婚时也不愿收回,你不若收着,留个念想。」
顾行止闻言终于舍得动了,长睫一颤,抬头看我:「公主留着吧,只有一事好奇,公主当初缘何退婚?」
这么些时日过去了,他当初只冷冷应了,从不问缘由,如今怎么想起要问。
大约看出我的困惑,顾行止起身烧了一炷香:「祖母牵挂你,我便问问。」
倒是在理。
时过境迁,说出来也不觉得有多难,我笑了一笑正欲解释,立在一旁乖得跟个猫似的魏淮昀这才开口:「真当我死了,好巧跟来了。」
此言一出,顾行止手上动作一顿,虽无言语,我却是了解的,他定然心中不快了。
「消停些吧,祖宗。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莫要生事。」
我回头用眼神试图制止他,魏淮昀见了抱胸冷笑,靠在门边等我说出个花来好将我生吞活剥了去。
寻思着应该是顾行止的祖母临走前和他说了些什么,他才如此魔怔想要问个缘由。
但魏淮昀这般,我倒也歇了说出来的想法,总归已经尘埃落定:「也没什么,只觉着还是欠些缘分,不若还世子一个清净。」
「清净?」顾行止推回玉镯抬眼看我,眸色一片冰冷,看得我心里莫名腾起一团火来。
宫中教养迫使我维持面上平和,笑了笑,不再言语,转身就拉着魏淮昀走。
「镯子不还他便摔了,一看就是老人家给孙媳妇戴的,你也好意思收着!」魏淮昀声音不大不小,也不知道想给谁听见。
「摔了像什么话,等会到前头给镇国公便是。」
到前头见了镇国公,好说歹说终于把镯子留下了,不过人也被留下用顿饭。
我本想着魏淮昀性子差,若与他分桌而食还不知他要捅出什么篓子来,便不肯。
谁晓得镇国公倒是妥帖至极,安排我和魏淮昀到后头小间一道用膳,也不必男女分食,还将我闺中密友,他家嫡二小姐顾珣月也一并喊来。
顾珣月跟她兄长有几分相似,魏淮昀看了自然不喜。
巧了她性子直,想我做她嫂嫂多年,见魏淮昀也当是半路出来个程咬金,没个好脸色。
要不知镇国公为人刚正秉直,我还要以为他故意惹魏淮昀不快呢。
顾珣月差人上了一叠糕点,指着它可怜兮兮道:「你不是最爱吃我做的玫瑰酥酪么,停灵这些日子我总以为你会来,日日都做呢。」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夹了一块来尝:「好吃,既然想我,闲暇无事可去公主府寻,又不是不准。」
「原先我与哥哥去都不必通报,现下不一样了,我可不敢。」顾珣月嘟囔着嘴,像个谄媚的小人,着实好笑。
「好好好,你不必。」
魏淮昀也是个多心眼子的,瞧她这副模样,眉眼愈发冷,又不好跟姑娘家计较,便闷闷吃酒。
直到顾行止送殡回来,到这小间来见礼,顺道寻自己妹妹,
他一身丧服已经换成了惯常穿着的银白衣袍,也是素净,倒无不妥,唯独腰间挂着的藏色荷包尤为扎眼。
那小鸟似的鸳鸯,枯叶似的荷花,分明是我所绣。
一来自退婚后我未曾见过顾行止,二来他也惯戴那些我送他的玉佩,倒是不知原来他还真留着这荷包。
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
当下捏着玉箸的手便有些不稳。
魏淮昀递了一眼过去,意味不明地笑道:「顾世子的荷包倒是灵巧,可否让我瞧瞧。」
「殿下未有吗?」顾行止见礼落座,那副清冷模样,实在是叫人看得生气。
果不其然,听他这么说,这祖宗脸色便冷了,将手中玉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自然是有,只是有些东西,我有了,便不准旁人有。」
顾行止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我这才恍然回神,魏淮昀在别人的地盘生事呢!
放下玉箸,拽住他的袖子正色劝道:「此乃镇国公府,不可随意撒野。」
魏淮昀微微回头扫了我一眼,一抽袖子就走了,轻描淡写的模样,看不出生气,也不像是方才寻衅的人。
但那一眼却瞧得我眼皮子直跳,正想追出去,被顾珣月温言喊住,心不在焉地陪着他们兄妹俩用完了这顿膳。
漱口净手以后,略一寒暄,方得离开镇国公府。
到了门口,我的车驾已经换了一辆。
「殿下说要有事先离开,便嘱咐属下另去公主府驾车马来。」林琅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唯独声音有点不稳。
我心里有些好笑,若我没在镇国公府留那么久呢?车驾可能在我出府之前到来?
到底是我自个把人惯成这样,懒得计较,摆手嗤笑一声便上了马车。
等回到公主府,我才晓得,魏淮昀居然没回来,声音便不免变得有些沉:「他人呢?」
「启禀公主,属下不知,殿下不准跟随!」
「本宫是不是素来和气了些,才叫你分不清这里谁是真正的主子?」我眯着眼睛回身看着林琅,他已然跪在青石地上,头压得极地。
「便跪着,几时有姓魏的消息,你几时起来。」
回到书房处理杂事,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在这大周他人生地不熟,能去哪?
银钱带得够不够?
这样好看不会被掳到花楼去吧?
可我既不能为王,顾家心也不安。
扶着楹柱盯着已然平静下来的池面,不言不语,侍卫上前问要不要差人下去寻,我摇了摇头:「我自个来吧,他气得很。」
魏淮昀一身白衣斜倚在阑干边,捏着白玉酒瓶,尤为显眼。
魏淮昀听我恭维他,笑得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猫,颇带宠溺地掐了掐我的面颊:「昔年公主一身银白铠甲,一匹雪白骏马,领万千将士夹道离开,我一刻也不敢忘,此后,不爱读书,只爱习武。」
我是中宫盛宠的嫡公主,周黛却是宫女所生。
大魏花名在外的三皇子要同我们大周和亲,整个皇室适龄的公主只有我和她,算来算去,似乎也只有周黛去了。
只是,顾行止救我一命,我痴缠他七年,倒算是恩将仇报,如今,好像正是还清的好季节。
我便一头热,答应了和亲。
只没想到,大魏三皇子魏淮昀更是荒唐。
我喜欢了顾行止七年,但最终选择退婚的人也是我。
那一年,渡云寺大火,我从断木中爬出,正巧看他疯了似的往火场里冲,却在看到周黛的时候,静了下来。
璧人遥遥相望,我擦了擦脸,独自下了山。
从此也明白了,有的东西,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强扭过瓜来要尝,也不过是满嘴苦涩。
我是中宫盛宠的嫡公主,周黛却是宫女所生。
大魏花名在外的三皇子要同我们大周和亲,整个皇室适龄的公主只有我和她,算来算去,似乎也只有周黛去了。
只是,顾行止救我一命,我痴缠他七年,倒算是恩将仇报,如今,好像正是还清的好季节。
我便一头热,答应了和亲。
只没想到,大魏三皇子魏淮昀更是荒唐。
说什么,论身份,我是嫡,他是庶,倒不如来做我的驸马。
所以那人,收拾收拾,十里红妆,来入赘了。
像戏文里写的那样,我着红衣,骑白马,在京都百姓簇拥之下,去接我的……驸马。
这皇子很有意思,居然是坐在花轿里来的。
我喜欢顾行止七年,但最终选择退婚的人也是我。
那一年,渡云寺大火,我从断木中爬出,正巧看他疯了似的往火场里冲,却在看到周黛的时候,静了下来。
璧人遥遥相望,我擦了擦脸,独自下了山。
从此也明白了,有的东西,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强扭过瓜来要尝,也不过是满嘴苦涩。
「今日不该在镇国公府说那样的话,叫殿下伤心,是我的不是。」
这皇子很有意思,居然是坐在花轿里来的。
闻言,我心里一刺,抬腿就要往军营方向跑,却又生生忍住,回身吩咐林琅:「安排人把粮草分发下去,清点人数,救治伤员,安抚百姓。让所有副将到军中来,我们集合议事,争取一个时辰内出兵,打个出其不意。」
行礼拜堂,推杯换盏,迎宾送客。
看着魏淮昀被扶远的身影,我心里有些说不清的烦躁,索性自己提着灯跑到厨房去,煮了一碗醒酒汤带过去。
洛水殿已然建好,到处燃着红烛贴着喜字。
彼时我才知道,魏淮昀当时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翻身下马,隔着花轿施礼:「殿下,我来接你了。」
「公主怎么不踢轿门?」花轿里的声音,明明清冽温润,偏偏被嚼得慵懒勾人。
这人戏瘾还挺大。
「大魏踢轿门是给新妇上规矩,殿下矜贵,合该宠着,故不踢。」
话落,那轿帘就被掀起,一只玉雕似的手伸了出来。
气氛烘托到这了,我也无奈,伸手去托。
他好自觉摆进来,借着力道下了花轿。
怪不得这样娇贵,可真是玉一样的美人,头戴嵌宝金冠,身着赤红锦袍,腰束白玉带,脚蹬青缎靴。
肤赛雪玉,唇若点绛,琼鼻挺直,下巴微翘,最妙的是一双桃花眼,眼尾略挑,如点嫣红,顾盼生辉。
春花秋月,不及其万分风姿。
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我偏开头,却被他出声止住:「怎的不看了,公主不满意?」
骄横得叫人头痛。
「满意。」我正过脸来赔笑,牵着他换到准备好的高顶华车上。
铜炉里青烟冉冉升起,他伸手无聊拨弄:「听闻公主从前有一个未婚夫?」
还没进门就翻旧账?
渡云寺大火退婚之后,我已经有半年多不曾见顾行止,也没人不开眼地提他。
贸然听见,心里居然有些胀痛。
「本宫早与他退婚。」
魏淮昀闻言,撩着眼皮子凉飕飕地瞧我,眼神里透出几分古怪:「怎的,提不得?」
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有些冷淡,我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却是个更气性的,甩了手上的铜条,就要掀帘跳下去。
如何使得?
我赶忙抓住他的衣袖,急声制止:「作什么?」
谁料马车一个急停,魏淮昀便被拽了回来,这力道倒叫我俩滚做一团。
他那只手,狠狠摁在不该放的地方。
我的脸登时红了:「起来!」
「总归要摸,气什么?」魏淮昀不以为意,捏了捏,方才收回手懒洋洋坐了回去,面上挂着笑,也不如先前恼了。
渡云寺大火退婚之后,我已经有半年多不曾见顾行止,也没人不开眼地提他。
贸然听见,心里居然有些胀痛。
「本宫早与他退婚。」
魏淮昀闻言,撩着眼皮子凉飕飕地瞧我,眼神里透出几分古怪:「怎的,提不得?」
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有些冷淡,我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却是个更气性的,甩了手上的铜条,就要掀帘跳下去。
如何使得?
我对这玩意儿过敏,也算是人尽皆知,她这么一说,席间众人自然看了过来,包括顾行止。
「公主怎么不说话?」魏淮昀可不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当谨言慎行一说,身子骨好像更懒了一些。
我顶着众人的视线,将剥好的蟹肉蟹黄放进玉盘中,给他倒了一叠醋,放上些许生姜碎去腥:「吃罢,不曾这般,只你一人。」
宫虽然声音不大,但耐心听还是能辨出,座上父皇母后都笑了起来,席间众人也跟着笑,就连周黛都掩面,好似我重们是什么神仙眷侣。
唯独顾行止将手中的白玉杯扔进了一浩旁的渣斗中,吝啬地瞧了我一眼,只一眼,就瞧得我五内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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