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凌义只觉得腿间一凉，不自觉夹紧腿。
华凌轩轻咳一声。
心想，即使是心里，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如此说男子那出……
他也忍不住双腿并拢。
【哎，说这么多有啥用！二哥将来可是被人砍了四肢，侮辱而死……】
华凌义头皮都炸了，实在有点被冲击到。半天回不过神来。
华凌轩叹气，拍拍他的肩膀。
“二弟，好自为之吧……”
他觉得，二弟该受到一点教训了！要不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华清清瞪了华凌义一眼。
【哼，出了事，我也不救你……活该！】
几人走出去很远，华凌义才反应过来。
不对，华清清说的一定不是真的。
他刚抬腿走几步，又停下。背后冒出冷汗。
华清清如果说的不是真的！那她怎么知道，他的红颜知己是蕙娘？还知道红儿？
再想想，她说的，将来他会被人砍掉四肢！侮辱而死！
侮辱而死……是什么？
他脑子里瞬间想到，狐朋狗友之间讲的荤故事。
就是说，有个男的，被人侮辱而死！好像是被十几个男人，轮流……嗯……
华凌义小山一样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旁边的小厮卫蒙小声问。
“主子，您怎么了？很冷吗？”
华凌义没说话。他其实这个时候，冷透了！
“主子，咱们还出门见蕙姑娘吗？今天毕竟是小姐生辰！这个时候，主子还出门，不好吧！”
“去……”
华凌义蹙眉，刚台步，又顿住。
如果小妹说的是真的！那蕙娘真的和华凌阳有一腿，还生了红儿！
那他岂不是活王八！他越想越不对。
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好像蕙娘还问起二堂哥最近在干嘛！
现在想来！一个女子，干嘛打听别的男子的事？
他越想越多！蕙娘好像经常有意无意，说起二堂哥！
他咬牙，拉过卫蒙。
“你去，悄悄盯着蕙娘的一举一动！不要被发现了！”
卫蒙一脸懵！但还是点头去了。
华凌义烦躁的不行，想回主院，又觉得父母都不喜欢他。而且主院现在氛围不对！他不敢进去！干脆去看看祖母吧！
他还是不相信，祖母对他的感情是假的！
大门口，匆匆往进走的绒剑碰到了枫亭。愣了一下。枫亭和他打了招呼，匆匆出了府门。
绒剑没走多远，又碰到了卫蒙。
心里纳闷。
今天都好忙啊……
想到刚查到的事，蹙眉赶紧往主院而去。
华凌轩和华清清刚到主院门口。就听到“哗啦”一声，瓶子摔碎的声音！还有他们母亲姜氏的怒吼！
“华常爵，你对得起我吗？”
华常爵声音响起。
“我都说了，这不是真的！你得信我啊！”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好欺骗是不是……”
“我真的没有骗你……”
然后又是哗啦啦，东西摔了一地的声音。
“啪”一声。甩巴掌的声音！
“华常爵，你给我滚……”
“你……你……不可理喻……”
华凌轩一听这动静，知道不好，赶紧进去阻止。
华清清蹬蹬小腿，让翠微将她放下，扔了兔子，也迈着小短腿，跑进去。
看热闹，听八卦！一定要赶上啊……必须是热乎的！
她是一脸的兴奋！
丫鬟婆子早早就都退了出去。
等华清清好不容易进去。看到满地狼藉。姜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掩面哭泣。华凌轩轻轻拍着她的背。
华常爵则站在一旁，伟岸的身躯，竟然有点佝偻。脸上明显还有红印子。
华清清原本看戏的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了。心里也跟着伤心起来。
她眼眶红红，直接跑到华常爵跟前。拽着他的衣袍。声音带着哭腔。
“爹爹，抱抱……”
华常爵满脸伤感，将华清清抱起来，觉得很窝心。也不嫌弃她身上的尿味。温声道。
“怎么，清清尿裤子啦？”
华清清小嘴一撇，掉了两滴金豆豆。
“宝宝才没有尿裤子！是兔兔尿裤子！”
华常爵只当她是害羞，没说实话，也没有在意。
“爹爹疼，宝宝吹吹……”华清清说着，给华常爵吹红了的脸。
华常爵眼眶也红了。
“爹爹不疼……”
姜氏听到华清清尿裤子。心里再恨，再生气！也擦了眼泪，打算亲自抱过华清清，给她换衣服。
可是看到父女俩的互动！心里又酸的很！
“小没良心的！就知道心疼你爹！却不理你娘……”
姜氏把华清清一把抱过来。还使劲瞪了华常爵一眼。
才将华清清带到内室。给她换衣服。
“娘亲，娘亲！最美娘亲！”华清清笑的甜甜的。
姜氏被她逗笑了。戳戳她的小脸蛋。
华凌轩走了进去帮忙。
华常爵想想，也跟了进去。里面说话更方便些。
“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姜氏看到华常爵，瞬间没好气。
华常爵实在忍无可忍。恨恨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呢？那个刘氏，真的不是我的外室，她和她的子女，是我好友的妻子儿女！我是为了报恩，才养着他们……”
“你听听，你爹说的！你信吗？”姜氏瞪了华常爵一眼，看着华凌轩问。
这汴京城有多少男人有外室，都是编了各种瞎话骗人！信了，那是傻！
被脱的，只剩小里衣的华清清坐在床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两人。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我信……那人确实和爹爹没啥关系！】
姜氏一怔，回头看向她。看到华清清嘴皮子没有动！
她震惊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
心想，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到了清清的心声！
华凌轩一听，清清说信。看来真的有内幕。
“父亲，可以告知，是哪位恩人的家眷吗？”
华常爵却蹙眉了！有些犹豫。
这，不能说！如果被泄露出去，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就是十三年前，被老皇帝认定，勾结叛党，全家被斩首的开国大将，李元春的三儿子，李鸿儒的妻子张氏！】
【那个时候，张氏怀孕了！】
【对了，现在那张氏，改姓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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