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没有问题，到了。”
说话间，无人汽车停到一处大楼前，车门自动打开。
我和小元下车后，无人汽车自行开走。
我跟在小元身后，走进办公大楼。
小元有工作证，畅通无阻。
我被安保拦住，进行安检。
安检完后，我跟上远处的小元，顺便扫视楼内环境。
一楼空间很大，正对门的不远处，是总部前台。
前台非常气派，接近五米，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
左手边是会客大厅，供人临时会谈，喝咖啡休息。
早上人很少，只见一对男女躺在沙发上，互相依偎。
右手边是大型展厅，中间展台上有一台大型透明显示器，滚动播放着八部星神在游戏界取得的科研成果。
展厅有十来个人，拿着手机一顿录拍，同步口播，我猜他们跟我一样，是网络博主。
走到前台处，小元让我去登记。
前台小姐姐指着旁边的机器，跟我说：“先生，在这边登记一下。”
登记流程我早已烂熟于心，跟之前在别的公司一样，都是这套机器。
主要是简单，一是站上去，二是对准摄像头刷身份证。
登记完，小元领着我走向电梯口。
“在几楼？”
“三楼。”
电梯里，小元伸出手食指，放在楼层按键上读取指纹。
白色背景灯转为绿色，她向下一按，电梯启动。
叮——
电梯停下来，我出电梯，又有两名安保。
安保见我不是公司人员，又拦住我，“先生，请出示邀请函。”
我真是服了，进来这么麻烦，我可没准备什么邀请函。
我正准备上前说明情况，小元替我解了围。
她拿出平板，出示一张图片给安保。
安保看过，给我一个‘请’的手势。
迎面是超大玄关，上面毛笔书法写有几个大字：八部星神事业部。
事业部一般管辖很多部门，推广部只是其中之一。
小元带我往左侧走，去她所在的推广部。
三楼整层是一体开放大厅，挑高10米，空间之大，尽显恢弘气势。
很快，我随小元来到一处小型会客区。
“你请稍等，我去准备下文件。”
“好。”
我拧开桌上一瓶矿泉水，小饮一口，欣赏着八部星神的核心团队。
整层大厅容纳三四百人同时办公，比起我自家的工作室，九牛一毛都不为过。
大厅有六根方形柱子，柱子两侧挂有亚克力制作的各部门名称。
各工位顺着柱子均匀分布，乍一看很乱，仔细看有一定规律。
“你在看什么？”小元从我身后过来，随口一问。
“哦，没什么。文件准备好了吗？”
小元递给我一个文件袋，我接过来打开，里面有三份协议。
「八部星神网红测评协议」
「八部星神游戏推广协议」
「八部星神游戏保密协议」
协议下面，还有一份特殊文件。
「八部星神真人NPC游戏形象大使」
我把这份文件单独挑出来，递到小元面前。
“这个是什么？和我有关系吗？”
“我们的游戏测试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玩家开局，一种是NPC开局，这是补充协议。”
“意思是我要是选择NPC开局，还可以成为游戏形象大使？”
“是的。”
“成为游戏形象大使，有什么福利？”
“可以享受公司盈利分红，比例虽然很小，但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有这等好事，我可以改成NPC开局吗？”
我既然决定和这家公司合作，自然是不嫌钱多。
有更赚钱的玩法，当然愿意尝试。
没想到还有分红，公司分红是什么概念？自然不用我多说。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小元，希望她能给我好的回复。
“抱歉，不可以。但是你若是有这方面意向，需要你先报名，由公司筛选、审核通过，再分配具体NPC和专属登陆通道，你才可以使用NPC开局。”
小元直接给我浇了一盆冷水，好在还有一丝希望。
“那我就先报名吧。”
我有点失望，谁叫别人是游戏开发公司呢？
这种规则放在任何行业里，都再正常不过，甲方永远是甲方。
我认真读完三项协议的具体内容，各方面给予的报酬非常不错，只是有两点不能完全理解。
“这个需要接受头部微创手术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游戏基于介入式脑机接口传输数据，需要在头皮植入纳米级芯片，所以测评的前提是接受头部微创手术。”
“我丢，还要动手术？”
我心中打起退堂鼓，半天憋不出话来。
小元见我犹豫不决，安慰我说：“医疗如今发达，这个微创手术十分安全。况且现在脑机接口是主流趋势，你不植入芯片怎么跟上时代？”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这难道就是我贫穷的原因？我的收入低，是因为没有植入纳米芯片，跟上脑机接口这个风口？
小元指着耳朵后面一小块头皮，移到我身边，对我说：“你看，我这里做过头部微创手术，还行吧？”
我仔细一瞅，那里隐约有一点鼓起，其他看不出来。
“怎么和正常差不多，基本看不出来做过手术。”
我一边称赞手术技艺之高超，一边失去理智，心里蠢蠢欲动。
“这个手术要多少钱？”
“不用你出钱，公司先行垫付，结算时从报酬里面扣除。”
“哦，那挺人性化。对了，还有那个游戏设备要押金是怎么回事？”
“测试游戏所用到的游戏设备主要有两个，脑机连接仪和五感六觉拟数处理器，都是几十万的设备。你属于租用，收点押金很正常吧。”
小元一番解释，合情合理，挑不出任何毛病。
“你若没有损坏仪器和处理器，到时候机器回收，押金会退给你。除了负担手术费用，你怎么都是稳赚不赔？”
看着合同报酬二百五十万，成为形象大使再追加二百五十万，且享有公司分红，我暗暗下定决心。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我想着银行卡里的那点钱，坚持不了多久，还不如拿来交上押金。
这单成后，我要车有车，要房有房，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好，我没有问题了，我们签协议吧！”
“好，这里签名，这里按手印。”
我签上我的大名：余天宇。
大拇指沾上印章泥，指纹按在名字上。
协议一式两份，签署后，我将自己这份协议装在文件袋。
“协议签完了，你先回去！保持电话畅通，在家等通知。”
“好的。”
离开时，小元送我到三楼电梯口。
“你自己下去，我就不送你了，还有其他人要约谈。”
“嗯，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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